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宏军李红军的其他类型小说《大年三十的散伙饭李宏军李红军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李宏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儿子一脸尴尬愣在原地,李宏军恶狠狠瞪着眼,伸手指着我。以前我一看到他这幅样子,便会吓得瑟瑟发抖。可这次我却一反常态,抬头注视着他。“臭娘们,你翅膀硬了是不是?要不是赶上过年你看我不弄死你!”眼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儿媳上前拽了拽我。“妈赶紧回去做饭吧,别在这丢人显眼。”儿子连连附和,“就是妈,明明是个玩笑,你现在一闹搞得大家都下不来台。”冷冷一笑,我捡起稀碎的豆腐,一瘸一拐往家走。儿子、儿媳默默跟在我身后。路过小巷时,邻居抱着孙子和打招呼。“芳华都几点了还不回家过年,衣服怎么还湿了……”回家过年……脑海中突然闪过无数模糊的画面。一道温柔的声音,从记忆深处涌出。“芳华今天领完奖,早点回家过年。”回到家,女儿伸着懒腰从堂屋出来,她先注意到...
《大年三十的散伙饭李宏军李红军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儿子一脸尴尬愣在原地,李宏军恶狠狠瞪着眼,伸手指着我。
以前我一看到他这幅样子,便会吓得瑟瑟发抖。
可这次我却一反常态,抬头注视着他。
“臭娘们,你翅膀硬了是不是?
要不是赶上过年你看我不弄死你!”
眼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儿媳上前拽了拽我。
“妈赶紧回去做饭吧,别在这丢人显眼。”
儿子连连附和,“就是妈,明明是个玩笑,你现在一闹搞得大家都下不来台。”
冷冷一笑,我捡起稀碎的豆腐,一瘸一拐往家走。
儿子、儿媳默默跟在我身后。
路过小巷时,邻居抱着孙子和打招呼。
“芳华都几点了还不回家过年,衣服怎么还湿了……”回家过年……脑海中突然闪过无数模糊的画面。
一道温柔的声音,从记忆深处涌出。
“芳华今天领完奖,早点回家过年。”
回到家,女儿伸着懒腰从堂屋出来,她先注意到的不是满身狼狈的我,而是我手中的豆腐。
“妈这豆腐怎么还碎了。”
“你爸打的。”
女儿笑着开口:“爸要打也是打你,打豆腐作什么?”
麻木的心被泼上一盆凉水,迅速结了一层薄冰。
明明心难受到发酸,我却忍不住想笑,笑的是我自己。
就像李宏军说的,我居然被所谓的孩子拴了一辈子。
“算了,豆腐不吃了,你赶紧去做饭吧,一会儿我还要直播。”
见我依旧无动于衷,女儿尖着嗓子催促。
“快去啊!
这都几点了,团年饭不吃了?”
饭当然要吃,但不是团年饭,而是散伙饭。
厨房大盆小盆放着我提前准备好的菜,儿子和女儿将自己喜欢吃的菜都点了一遍。
李宏军特意强调,鱼要现杀的,菜要现摘的,花生要上桌前酥的。
儿媳则表示所有的菜都要开水消毒后再炒,不然不干净。
无论他们说什么,我都只是点头应下。
然后静静坐在厨房,刷着短视频。
这些年我关注了许多帮人寻亲的博主,但一直都没有音讯。
好在上天眷顾,让我接到了一档寻求节目的通知,即使知道希望渺茫我依然想去试试。
再次确定了一遍去北京的路线后,我才慢悠悠地起身做饭。
期间堂屋时不时传来催促声,却从未有一个人踏足厨房。
等我将饭菜端上桌时,我所谓的家人已经坐在桌上,敲着碗等吃饭了。
他们宁愿挨饿等着,也不愿帮我分担一点。
李宏军酌了一口酒,开始发泄心中的不满。
“越老越没用,几个菜做一天!”
他横着脸将饭菜扫视一圈,“我让你酥的花生呢?”
我脱下围裙坐下,“忘了。”
他不可思议看着我。
“许芳华你疯了?
没酥花生还敢上桌?”
我偏头看着他,“我辛辛苦苦做了一大桌子菜,为什么不能上桌!”
额头瞬间传来一阵钝痛,他愤怒地将酒杯砸向我,接着熟练对着我的侧腰又是一脚。
我疼的龇牙咧嘴,李宏军气的直喘粗气。
儿女却对我漠不关心,反而关切地将李宏军围住替他顺气。
说完我将电话挂断。
此时的北京早已物是人非,没有丝毫我记忆里的样子。
由于过年,节目工作人员都放假了。
我只能先找了个保洁的工作,在北京住下。
闲暇时间,我尝试着在短视频上发寻亲视频。
儿子、女儿现在给我打电话的频率,是以前的数十倍不止。
不过说来说去,都是劝我回去之类的话。
李宏军仍旧张嘴便是对我的破口大骂。
“许芳华你个没良心的!
白瞎我们李家养你这么多年。”
翻来覆去的这些话,我早就听腻了。
等他说完,我掏了掏耳朵,淡淡开口。
“你才知道?
我的良心早被你们李家人吃了。”
那天李宏军被气到高血压发作,儿子换着号码给我打电话,劝我回去。
“我不会回去的,他要是死了,你们直接埋了就行不用通知我。”
来到北京后,我睡了少有的安稳觉。
保洁的工作并不轻松,但相比我在李家时的生活,算的上清闲。
商场中央摆放了一架钢琴,无人时我会循着记忆轻轻弹奏。
我很意外,扛了几十年农具的手指,在接触钢琴的一刻仍旧可以灵活跳跃在黑白的琴键上。
更让我没想到的是,我随手一弹的曲子,被人录成视频发在了网上。
商场为了接住这波热度,调整了我的工作,只需要每天定点去弹奏一首钢琴曲。
而工资是之前的十倍。
这次的意外走红,带火了我自己的账号,得知我的遭遇后热心网友开始一起帮我寻找家人。
随着粉丝不断飙升,我恍若置身梦境。
也是此时我才知道,原来短视频这么赚钱,突然理解了女儿的迷惑行为。
那天我刚下班,又接到了儿子的电话,他语气焦急。
“妈你发那些视频是想毁了我吗?
现在我们单位领导看到视频,已经约我去谈话了。”
“我好不容易才爬上来的,你赶紧把视频删了。”
“等明年!
我一定带你去北京寻亲。”
此时距离我来北京,已经过去三个月了,儿子也给我打了无数次电话。
毫不意外,这是他最着急的一次。
“你饿了就去吃饭?”
“妈!”
儿子冲着电话声嘶力竭的怒吼,“我在和你聊我的前途,你瞎扯什么饿不饿!”
“不饿,你画什么大饼。”
电话陷入寂静,这是我跟着年轻人新学的专业话术。
“我到底是不是你儿子?”
听着儿子的无能狂怒,我的内心却毫不波动,甚至有点好笑。
“不是,你是李宏军的儿子。”
防止他电话轰炸,我索性将他的手机号拉黑,然后是李宏军,儿媳,不想再被他们打扰到一点。
随着节目开播,我终于站上了寻亲的舞台,只是我的记忆过于模糊,加上时间太过久远。
我的亲人或许都已不在世了,因此为寻亲增加了不少难度。
但是我坚信只要付出总会有收获,哪怕没有至少也努力过了。
下了节目后,我坐在落地窗前休息,看着窗外的旖旎光景让我一阵恍惚。
在过去四十年里,我连麦穗稻谷都不曾好好欣赏。
唯一的片刻清闲,是儿子提刀威胁李宏军为我换来的。
那时的他还不足我的腰高,却能在李宏军打我的时候勇敢护在我的身前。
“妈你别怕,你有儿子,以后儿子保护你。”
“等我考上大学,我带你和妹妹去北京。”
他靠近我的耳朵,降低音量,“不带爸,他打你我不喜欢他。”
我躺在草垛上,笑着将他搂进怀中,看着漫天繁星忍不住感慨,原来我的人生还有希望。
只是如今,那道希望却化为李宏军刺向我的刀。
手机铃声响起,我本能的想要挂断,却意外滑到了接听。
女儿激动地声音传来,“接了,接了,我就说妈一定会接我电话。”
我忍不住“啧”了一声,怎么忘记拉黑她了。
“妈,依依想你了,现在成了大网红就不要依依了吗?”
女儿故意捏着嗓子撒娇,听得我一阵恶心。
见我不说话,她自顾自开口。
“你不是一直催着我找对象吗,我已经找好了就等你替我掌眼了。”
“是啊妈,你赶紧回来吧,你家大孙子整天囔着要奶奶。”
儿子抓到机会,赶紧开口,“还有爸...他也想你了。”
在儿子的催促下,李宏军扭捏的声音传来。
“芳华以前都是我不好,你回来吧,我要是再打你我不是人行吗?”
我太了解这家人了,刻在骨子里的恶,怎么可能三言两语改得了的。
不过是想方设法地哄骗我回去罢了。
果然见我半天不说话,李宏军又暴露了真实面目。
“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赶紧给老子回来,不然老子亲自去北京揪你回来。”
儿媳压低音量,小声责怪李宏军。
“爸你干做什么,好歹先把人骗回来,你这么说她怎么可能回来。”
不愧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那晚女儿磨破嘴皮子,都没能说服我。
“世界上怎么有你这种妈,抛夫弃女,自私自利,你根本就不配当我妈。”
可她有没有想过,或许我根本不想当他们的妈妈。
第二天,我的视频下突然涌入大量恶评。
批判我人设造假博同情,气得自己老伴住院,害儿子被停职察看,逼的女儿抑郁自杀。
原本满腹疑团的我,在看到女儿发布的视频时恍然大悟。
视频里,她坐在李宏军的病床前,对着镜头不断数落我的罪状。
斥责我为了红,不择手段,营造悲情人设,占用社会资源。
视频结尾,她还特意展示了手腕上的刀疤,说她从小因为母爱缺失换上了抑郁。
一个视频下来,我从人人夸赞的钢琴阿姨,变成了老年社会蛀虫。
在我待在北京的这段时间里,儿女换着各种途径试图联系我,都被我拒绝。
直到儿媳带着孙子找到我,由于赶路,她身上风尘仆仆没了往日的精致。
见到我不再嫌地上脏,直直跪在我身前。
“妈求你了,救救李浩吧,他是你亲儿子啊。”
儿子被革职后,因为李宏军的话,沦为单位重点调查人员。
有心人借这个机会,给他扣了贪污受贿的帽子,如果补不齐赃款下辈子就只能去牢里度过。
而李宏军为了给儿子出气,跑去单位门口大闹,结果听见别人骂他是打老婆的禽兽,给自己气成了脑梗。
女儿则受不住网暴,变得疯疯癫癫,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间大吼大叫幻想自己是网红。
儿媳拉着我的手,不断哀求我帮帮她。
我轻轻抽出手,平静开口。
“快起来吧,地上多埋汰。”
她张着嘴,呆愣在原地,眼神空洞像被抽走灵魂的木偶。
“他们是你身上掉下来的骨肉啊!
你就这么狠心,撒手不管?”
“我身上掉下的,只有刺向我的利刃,没有血肉。”
儿子判刑后,儿媳和他离了婚。
女儿听到哥哥坐牢的事后,精神彻底失控一把火点了李家老宅,被村长送进了精神病院。
李宏军现在全身瘫痪没人管他,医院只能联系我,我胡乱给他找了家“亲民”疗养院。
有一年,大年三十。
我参加完公益活动,顺路去看了看他。
如今的李宏军枯瘦如柴,嘴歪眼斜,身体歪靠在轮椅上,口水不受控制顺着嘴角流出,护工看见没好气的扇了他一巴掌。
这一打,他裤裆瞬间浸湿一大片,护工气得对着他吹胡子瞪眼。
李宏军被吓得浑身颤抖,原来打人的人,也怕被人打。
见到我他激动的咿咿呀呀乱叫。
“芳华...回家...回……回你妈。”
护工扭头狐疑地看着我,“你家人?”
见我摇头后,她咬牙跳起来又给了李宏军一巴掌。
“要死了?
瞎叫个毛线。”
攀谈了一会,护工认出了我,随后惊讶的看向李宏军。
“他就是那个畜生?”
我并没有承认,护工却拍了怕胸脯保证,会替我好好照顾李宏军。
走时,我还去看了女儿和儿子。
女儿精神失常早已认不出我,嘴里喃喃一直说着:“妈妈别走。”
至于儿子,见到我他满脸怨恨,质问我为什么不救他。
“我可是你儿子,是村里唯一飞出的金凤凰,都怪你乱发视频,不仅毁了我的家庭!
还毁了我!”
“我恨你!”
他崩溃拍打着探视窗口。
看着他这幅样子,我的内心却再也掀不起一丝波澜。
与他无话可说,正准备挂断电话,他却叫住我。
“妈...…你还等我回家过年吗?”
我笑了笑,缓缓开口。
“不了,现在有人等我。”
监狱门口,妹妹远远向我挥手,金色的烟花带着爸妈的回忆在她身后绽放。
随着新年的倒计时,我微笑着向她走去。
山里不会平白无故飞出金凤凰,不过是恰逢凤凰落在了那里。
这个家真正属于我的东西,只有一条我幼时佩戴的长命锁。
上面刻着“芳华”二字,内层有一张已经泛黄到看不清脸的合照。
房门被人一把推开,儿子和女儿气冲冲的进来。
“妈!
闹够没有,阖家团圆的日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面对儿子的质问,我的心情早已平复下来。
“你们李家的阖家团圆,关我什么事?”
看着我手里的行李,儿子一脸不屑。
“妈你想清楚了,你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离了我们能去哪?”
“爸都被你气高血压了,你现在去给他道个歉,我还认你做妈照旧给你养老。”
从未听过如此好笑的笑话,他何时把我当过妈。
确实当过,幼时为了挽留我时,他一口一句,求我别抛下他。
“哥说的没错,你都半老徐娘了还学什么年轻人离婚。”
“你现在儿孙满堂,不挨饿不受冻的,别人羡慕还羡慕不来,不知道你在作个什么劲。”
女儿刚说完,儿子接着附和:“爸就是脾气急了些,人不坏,这辈子就守着你一个女人了,没犯任何原则性的错误。”
“现在谁家婆娘不挨打,要人人都像你似的打两下就离婚,那还结什么婚?”
儿子的话点醒了我,我和李宏军本身就没领证,哪里来的离婚。
原来困住我的一直都是我自己。
我看着眼前陌生的儿子,控制内心的平静。
“你和阿雅结婚这么多年,你打过他吗?”
儿子看着儿媳有些不解,“我疯了吗?
没事打小雅做什么?
她又没做错事。”
小雅没做错事,那我又做错了什么?
“好你个李浩!”
儿媳突然炸毛,指着儿子的怒骂,“就算老娘做错了什么,你要是敢动手你看我爸废不废了你。”
儿子连忙讨饶,“你跟妈不一样,我怎么敢打你。”
心脏忽然被针扎了一下,算不上痛,却膈应。
聒噪的声音,吵的我头脑发晕,将几人赶出去后,我才得已清净。
门口传来窸窣的议论声。
“你妈就是嘴硬,她要是真想走,早就走了,还会等到现在。”
“我看她就是看我们给爸带了礼物,没给她带,故意做戏给我们看。”
“咱们都不理她,看她明天好不好。”
春晚倒计时的声音,透过门缝传进我的耳中。
一起的还有新年祝福词。
女儿也在此时更新了一条动态。
家庭不和,多半老人无德下面还跟了一条她的评论。
给大家说个笑话,我家老太太一把年纪了,还学别人小年轻离婚。
我用爱抚养长大的孩子,我不奢求她理解我的苦难,但也绝不想她把我的苦难当做玩笑。
深夜儿子板着脸进来,将一叠钞票甩在我脸上。
“给,你今天搞这么多不就是想要钱吗?”
“爸明早想吃汤圆,你早点起来做。”
我坐起打开灯,认真数钱,儿子眼里的鄙夷瞬间又浓烈了几分。
我收了钱,也确实早起了,但不是为了给他们包汤圆。
而是为了赶车。
今天是年初一,去县城的车很少,错过就得等到明天了。
而我一刻也等不了了。
接到儿子电话时,我已经坐上了去北京的高铁。
儿子却不相信,“开什么玩笑,你大字不识几个的农村老太婆,怎么可能会坐高铁。”
他又忘了,他小学的功课是我亲自给他辅导的。
我不仅认识汉字,还会弹钢琴,读英语和法语单词。
十六岁被拐那年,我在逃跑途中撞到了头,丢失了记忆。
后来被卖到了李家,在李宏军一次又一次的毒打下,我渐渐记起了以前的事。
我穿着白色公主裙,坐在钢琴架旁,耳边是妈妈温柔的夸赞。
那次比赛我得了第一,也是那天我意外被人迷晕拐走。
“妈!
别躲了赶紧回来,不然爸真生气了...”儿子话未说完,李宏军一把抢过手机,开始咆哮。
“许芳华,赶紧给老子滚回来做饭,大过年的居然让一家人饿着肚子等你,信不信我今天打死你。”
他说的话,都被我一字不落录下。
直到高铁播音响起,儿子才半信半疑地问:“妈你真走了?
大过年抛下一大家子算怎么回事?
你要真想去北京就给我说啊,等有机会我带你去。”
思绪陷入回忆,儿子的声音在脑海中一遍遍响起。
“妈你别丢下浩浩,等浩浩长大了带你去北京。”
“妈等我结婚了带你北京。”
“妈等你孙子出生了我带你去北京。”
“妈?
妈?”
“等你?
等到什么时候?
下辈子吗?”
收拾完碗筷,我提着菜篮去村口买豆腐,白雪在脚底“咯吱”作响。
远远便看到戏台围了一大群人,李宏军的声音在人群格外突出。
“你们还真别说,我儿子现在要是阁古代,你们见了得跪着磕头喊大人。”
村民将他团团围住,个个脸上堆笑,阿谀奉承:“哈哈,龙生龙凤生凤,现在咱村就你家儿女最有出息。”
“不是高知分子就是大网红,今年儿子还升官了,以后不得给咱村多弄点好处。”
李宏军被夸的飘飘然,拍着胸脯一脸自豪:“乌鸦都得反哺,别说我李宏军的儿子了,来年当了更大的官,肯定少不了在场的各位。”
心脏突然咯噔一声,儿子的工作是服务群众,并非李宏军说的那样。
担心这些话被有心人听到,我急忙上前劝阻。
“李宏军你别在这瞎说”说完,我拽着他想要离开。
“臭娘们,你找死是不是?”
明明我是好意,李宏军却认为我是故意扫他的面子,当场黑下脸用力一脚踹在我的心口。
“咱老爷们说话,轮得到你插话,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我被他踹倒,蜷缩在地上,猛烈咳嗽。
李宏军却仍旧不满足,一脚接着一脚往我身上踹,喉间渐渐泛起腥甜。
人群有的磕着瓜子看戏,眼里满是冷漠。
有的不忘添一把火,“老李早上没吃饭?
用点力啊,女人你一次打不服,以后有你好受的。”
“今天不打服,说不定明天过完年人就跑了。”
这些话如烈火,烤的李宏军满脸通红,也烤的我浑身剧痛。
半晌过后,李宏军踢累了才渐渐停下,像哈趴狗一样喘着粗气。
“这臭娘们,年轻的时候可没少跑,读过几年书犟的很,怎么打都打不服。”
他擦了一下额头的汗,带着些许自豪。
“好在儿子女儿争气,我骗他们说她妈勾搭了野男人,不要她们了。
两个小崽子吓得天天哭,睡觉都睁着一只眼担心她跑了。”
“就这,这娘们都还跑了一次,后来舍不得自己下的蛋又回来了。”
刺耳的哄笑声响起,“想要拴住女人,还得多生子。”
李宏军插着腰,嫌弃地啐了我一口,“现在成了老太婆了,知道没人要了也不跑,腆着个脸赖在我们老李家。”
李宏军的话如惊雷落下,令我心神俱裂。
“丢人玩意,还不赶紧滚回去做饭!”
我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因脱力,半天起不来,直到儿子赶来扶了我一把。
“妈大冬天的,你咋还躺地上睡觉?”
儿子话里透着顽笑,逗得儿媳和众人捧腹大笑。
羞愤涌上心头,时至今日我才发现,他长着一张和他爸一样冷血、可憎的脸,就连声音也同样令人恶心。
对上我的眼神,儿子渐渐收敛笑意,表情变得有些尴尬。
“妈你都一把年纪还听不懂好赖话,我不就开个玩笑,博个彩头嘛。”
“瞧你小气的。”
冷冷盯着儿子,我缓缓开口。
“好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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