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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阳陶家倩结局免费阅读仕途之我在官场如鱼得水番外

浬水一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才有病呢!上车走!”陶家倩脸上露出不容置疑的神色。不过司马阳已经习惯了陶家倩的霸道和各种不容置疑脸色。随即顺顺溜溜地侧身上了车,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不过!老婆,你们这是啥骚操作啊!梆子戏的桥段都用上了?”司马阳已经警惕起来了,虽然他还啥也不知道,但博士考虑问题的习惯提醒他,事出反常必有妖、人若反常必有刀。你想想,要是别人说出来也就罢了,哪怕替别人相亲这要求是陶家倩的母亲顾秋水说出来的,也还能理解。偏偏是自己的同居女友说出来,这过于离奇了吧!不会是陶家或者陶家倩不要自己了吧!换个说法劝退自己,你以为娶个豪门媳妇是那么容易的事儿!“啥骚操作啊!就是表哥家的生意需要贷款,托人说情,人家就提出这么个条件,不就是当一回替身嘛!谁让你长那...

主角:司马阳陶家倩   更新:2025-02-18 03: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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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司马阳陶家倩的其他类型小说《司马阳陶家倩结局免费阅读仕途之我在官场如鱼得水番外》,由网络作家“浬水一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才有病呢!上车走!”陶家倩脸上露出不容置疑的神色。不过司马阳已经习惯了陶家倩的霸道和各种不容置疑脸色。随即顺顺溜溜地侧身上了车,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不过!老婆,你们这是啥骚操作啊!梆子戏的桥段都用上了?”司马阳已经警惕起来了,虽然他还啥也不知道,但博士考虑问题的习惯提醒他,事出反常必有妖、人若反常必有刀。你想想,要是别人说出来也就罢了,哪怕替别人相亲这要求是陶家倩的母亲顾秋水说出来的,也还能理解。偏偏是自己的同居女友说出来,这过于离奇了吧!不会是陶家或者陶家倩不要自己了吧!换个说法劝退自己,你以为娶个豪门媳妇是那么容易的事儿!“啥骚操作啊!就是表哥家的生意需要贷款,托人说情,人家就提出这么个条件,不就是当一回替身嘛!谁让你长那...

《司马阳陶家倩结局免费阅读仕途之我在官场如鱼得水番外》精彩片段


“你才有病呢!上车走!”陶家倩脸上露出不容置疑的神色。

不过司马阳已经习惯了陶家倩的霸道和各种不容置疑脸色。

随即顺顺溜溜地侧身上了车,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不过!老婆,你们这是啥骚操作啊!梆子戏的桥段都用上了?”

司马阳已经警惕起来了,虽然他还啥也不知道,但博士考虑问题的习惯提醒他,事出反常必有妖、人若反常必有刀。

你想想,要是别人说出来也就罢了,哪怕替别人相亲这要求是陶家倩的母亲顾秋水说出来的,也还能理解。

偏偏是自己的同居女友说出来,这过于离奇了吧!

不会是陶家或者陶家倩不要自己了吧!换个说法劝退自己,你以为娶个豪门媳妇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啥骚操作啊!就是表哥家的生意需要贷款,托人说情,人家就提出这么个条件,不就是当一回替身嘛!

谁让你长那么帅呢!又是自家人,信的着啊!”

陶家倩这会儿倒是心平气和的说道。

“你倒是说说我这是替谁啊?别让我都披麻戴孝了,还不知道给哪个爹摔老盆!”

司马阳也有点急躁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最好你也别知道,对我们俩有好处。

另外一个你明天见到那个女的,最好也别问,很多事情知道的多了不好!”

陶家倩这时又一本正经起来。

“你们这不会是要把我转手卖了吧?”

司马阳这时候的疑问更多了,但他也不敢问的太多太细。

“就你!还卖了,你能值几个钱!别想太多了,太多了自寻烦恼!”

“那你就不怕我弄假成真?”

“说到这儿,这个事情也算是对你的一次考验吧!”

“那这!你们家用我用的也太便宜了吧?”

“啥便宜贵!这不正拉你去买身好衣服,给你买个一两万的好衣服,这还不够?”

说这话的时候,陶家倩的脸有点变形。

“我一个大博士,去替人相亲,传出去丢人不丢人?我不去!”

司马阳真急了。

“你敢!你也不想想,给你找工作,给你跑升迁,我们家要你啥东西了吗?

再说了,我们家把我养这么大,现在我跟你了,你说我们家亏不亏?

正如我爸说的,他精心寡意的养我这盆花,到了啦,你连盆带花一起端走了!”

陶家倩也真急了,眼睛中好像有了泪花。

司马阳坐在副驾驶位置,看的很清楚。

两个人都急了,接下来就都不说话了,都是硕士、博士的,不会像普通人那样打打闹闹。

陶家倩把车开到紫竹山商场停车场停好,自己先下车向商场里走。

司马阳无奈,也跟着下了车走向商场。

进了商场大门,上到商场四楼,陶家倩径直走向奢侈品服装区。

离着还有十多米,老板娘和售货员就都满脸含笑地迎了过来:

“陶主任,您过来了!”

“是啊!韩经理,就是这位司马同学用一身衣服,你找找看吧?”

“啊!好的!司先生身高和腰围是多少?”

“身高一米七八,腰围七十五公分!”

司马阳因为刚刚和陶家倩拌过嘴,无精打采的说道。

“哎呦!司先生,您这可是标准的模特身材啊!这个好配衣服!”

那个韩蓉经理还喜笑颜开起来。

都是女人的地方看见帅哥,跟都是男人的地方看见美女,那是一样的效果。

养眼、养情绪!

听了韩经理的奉承话,司马阳也提起精神来了。

因为在司马阳眼里,这位韩蓉经理虽然是半老徐娘,但也是风韵犹存啊!

得到资深美女的夸奖,那心情不也得好起来!

司马阳对着韩蓉微笑一下后,扭头看了一眼陶家倩,发现陶家倩也正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满眼的欣赏,刚才的不快也就瞬间无踪无影了。

“也就是抽一天空替人相个亲,何必想那么多呢?况且还能得一身好衣服!”

想到这里,司马阳瞬间开朗起来。

如果不是自己的同居女友就在身边,他真想调戏调戏那个售货员。

刚才照面的时候,他看了一眼那售货员的胸牌,那胸牌正挂在该挂的地方。

除了别的,他也顺带看见售货员叫黄佳怡。

真心说,这姑娘长得真叫一个漂亮,看年龄也就二十岁左右,正是鲜花盛开的年纪。

司马阳心里突然动了一下,随即也就平稳了。

就在司马阳这一愣神的时刻,黄佳怡已经把韩蓉经理找齐的衣服捧过来了。

司马阳接过衣服,又忍不住看了黄佳怡一眼,就去试衣间换衣服去了。

当他换完衣服从试衣间里再出来时,分明看见面前三个女人都是嘴巴半张着,同时惊呼

“帅哥,你这也太帅了吧!”

司马阳从上本科起,就一直练习散打,不用说他的胸大肌、肱二头肌、还有腹部那几块肌肉,都是妥妥的健美形态。

加上他一米七八的大个子,再配上身上现在穿的价格超过两万块钱的衣服,那还不是妥妥的美眉收割机!

“你看!你看!就连这裤腿都不用改锁了,司先生,你这比我们店里的模特还要标准,回头我们再搞活动,您来给我们当模特吧!”

韩蓉经理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啊!

望着眼前那身姿挺拔、英俊潇洒且正在大杀四方的男友,陶家倩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的。

她不禁开始怀疑起自己来,难道自己的脑子真出问题啦?

怎么能想出这么荒唐的主意——居然让自家如此优秀的男友去替别人相亲!

此时此刻,看着男友那意气风发的模样,她心中充满了懊悔与不安。

瞧瞧男友现在这副威风凛凛的样子,如果再配上他作为博士所特有的高雅谈吐,

哪里还是去相亲啊,简直就是把一块香喷喷的肉包子扔给饿狗嘛,

绝对是一去不复返的愚蠢行为!

而且据表哥顾家维透露,这次相亲的对象,也就是那位名叫贾如烟的女子,可是个极其贪婪、爱慕虚荣又好色的主儿。

不然的话,她怎会跟那些位高权重的大领导搅合在一起呢?

想到这儿,陶家倩的心愈发忐忑起来。

让自己如干柴般渴望爱情滋润的男友,去和那犹如烈火般热情奔放的贾如烟相亲,这到底安不安全呀?

万一他俩看对眼了,那自己岂不是要追悔莫及……


“不!”司马阳着急的一个鲤鱼打挺,人就站在了床下。

不过光脚丫子被地板砖一冰,人清醒了,他这才知道这是南柯一梦。

但他依然一身冷汗,心里沉重而且难受的只想哭。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在床上辗转反侧,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再次进入梦乡。

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仿佛失恋一般让他心痛不已。

尽管这所谓的“失恋”完全是他自己的选择,是他在内心深处决定要与心爱的人分手,但那种痛苦却依然真实地存在着。

他深知,这次的交换无比划算——仅仅牺牲掉自己的初次婚姻,便能换来一个令人艳羡的副县长职位。

还有三年内升职的郑重承诺,以及整整五百万现金!

即使他拥有博士学位,而且是出自赫赫有名的燕京大学,可那又能如何呢?

他太清楚不过了,身边众多的师兄师姐们早已毕业多年,至今仍然只是普普通通的小职员,过着拮据困苦的生活。

然而,此刻他的心情根本不受自身理智的控制,脑海中的思绪更是如同脱缰野马般肆意奔腾。

他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与陶家倩相识的那一刻,那些曾经共度的美好时光、甜蜜瞬间,以及恋爱过程中的点点滴滴,就像电影画面一样在眼前不断闪现。

每一个微笑、每一句情话、每一次争吵……所有的一切都历历在目,清晰得让人感到刺痛。

回忆完了,他也找不出理由跟陶家倩分手,更找不出跟陶家倩分手的方式。

尽管理智告诉他,他跟陶家倩,也就是自己爱了五年的那个人,他跟她没有未来了,没有婚姻的未来了。

他已经答应跟贾如烟领证结婚,虽然本质上说这是假的,因为贾如烟是大领导的菜,自己连碰都不能碰。

但他知道陶家倩忍受不了他这个决定。

可是反过来想想,这个事情是陶家倩最开始推动的。

如果陶家倩确实不是要转卖自己的爱情,那他和陶家倩就还有希望,似乎应该不受太大的影响。

但他这时似乎重新又听到了贾如烟的话“人家这些官宦人家,实际上打心底里瞧不起我们这些农村人!”

还有一点他差一点忘记了,他和贾如烟领结婚证,办婚礼结婚,然后贾如烟还要生孩子,那他不就变成有孩子的二婚了吗?

外人谁又知道自己这是假结婚,而且还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自己是假结婚。

外人看到的永远是自己跟贾如烟领了结婚证,办完了婚礼,这是合法的婚姻,婚内生的孩子那也是自己合法的孩子呀!

且不说这初次婚姻人家就已经不同意了。

要是回过头来你再变成一个带着孩子的二婚人士,那人家肯定会更加坚决地表示反对。

而且这种反对程度简直可以用“一万分”来形容啊!

只见一股滚烫的泪水,像是决堤的洪水一般,从他的左眼中奔涌而出。

这股泪水迅速地翻过了高耸的鼻梁,与右眼流淌出的泪水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条更为汹涌澎湃的泪河。

它们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路奔腾而下,直直地冲向了身下的枕头。

然而,即便如此,他仍然苦思冥想,却始终无法找到一种合适的、能够和陶家倩和平分手的方法。

甚至连开口说出“分手”这两个字,对于他来说都是一件难如登天的事情。

只因为他心里非常清楚,陶家倩对他的爱是那么深沉、那么浓烈,甚至远远超过了他对自己的关爱。

她对他的爱意,犹如熊熊燃烧的烈火,炽热而又持久;相比之下,他对陶家倩的感情则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他深知,如果由自己主动提出分手,性格刚烈的陶家倩说不定真的会走上绝路,选择以自杀这样极端的方式来结束这段痛苦的情感纠葛。

光是想到这里,他就觉得毛骨悚然,根本不敢继续往下细想,更别提去尝试这么做了!

可是,要指望陶家倩主动向他提出分手,他心里也明白,这几乎就是天方夜谭,完全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反正陶家倩上挂锻炼去了,而且为期两年,或许距离和分别能慢慢浇灭自己和陶家倩的爱情火焰!

到那时再说吧!

为今之计就背着她一天算一天吧!

既然陶家倩说自己做噩梦梦见自己和别人的婚礼了,那自己和贾如烟就不在武阳市办婚礼了。

自己就还是陪着贾如烟过旧安县这边儿办个正经婚宴,让贾如烟在武阳市摆几桌请请朋友算了。

现在农村孩子都出外打工,时兴这样各办各的婚礼,这个估计能说服贾如烟的。

想清楚这些,司马阳浑身的燥热才慢慢消退,才浑浑噩噩地又睡着了。

农村的早晨总是来的很早,司马阳觉得天刚麻麻亮,贾如烟就过来叫自己起床吃早饭了。

从十四年前上本科开始,司马阳就养成了不吃早饭的习惯。

吃贾家这顿早饭,司马阳用了很大劲儿!

就这样,贾母孙玉琴还不住的让饭,这让司马阳似乎也看见了自己母亲的身影。

看来门当户对是有他的道理的,共同的感受多,自然共情的时候就多。

贾母孙玉琴让饭时,司马阳看到贾如烟一直憋着笑,不知道她是觉着哪里好笑。

司马阳断定这应该是胜利者的微笑。

虽然如此,司马阳有一瞬间觉着贾如烟还是有她的可爱之处的,就顺嘴说道:

“回去时要不我开车吧?”

“还是算了吧!你今天上午的电话不会少了,开车不安生!”

“你敢确定?要不咱打个赌吧!”

“当然确定,打赌就打赌,赌注你说!”

“好好好!咱就赌一把,谁输了,中午请吃西班牙海鲜炒饭!”

啪!啪!两掌过后,两个人上了车,还是贾如烟开车!

看着两个人欢笑着击掌打赌,贾如烟的爸爸妈妈都开心的笑了。

人上到车上还没有坐直,司马阳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贾如烟对着他伸出了一个手指头,而且还是那个小无名指。

“喂!妹妹啊!你说!”

“刚才我去谷春雨院长办公室了,他说入职手续的事情是组织科的人弄错了,不是我的资料有问题。

还鼓励我好好工作呢!你别担心了!”

“没事就好,那你就好好工作吧!”

“我会好好工作的,不给你丢脸!

啊!哥!对了!谷春雨院长说你就要下县里当副县长了,是真的吗?”

“可能是真的吧!定到具体的地方时,我再告诉你!”

“对了!谷院长还说你交到新女朋友了,是真的吗?你跟陶家倩分手了吗?”

“也算是交到新女朋友了,要不中午你正好见见,一起吃个海鲜炒饭?

西班牙海鲜炒饭,就在紫竹山公园门口那个,你来吗?”

“我当然来了!嘻嘻嘻!”

妹妹司马颖的电话挂断没有五分钟,司马阳的手机就又响了,接起来,却是顾家维的电话。

贾如烟对着他又伸出了第二个指头,却是小拇指。

“喂!司马兄弟,恭喜恭喜!恭喜兄弟荣升山高县人民政府副县长。

回头可不能忘了你维哥我的牵线搭桥啊!”

顾家维今天上午的话跟前天晚上比,有两个重大变化的:

一个是不叫司马阳妹夫了。

另一个自称维哥了,不说表哥我了。

司马阳立马就感受到了疏远。

“啥荣升啊!就是被下放到偏远山区锻炼,不过还是感谢维哥您一直以来的关照、支持、提携啊!兄弟我是没齿不忘啊!”

司马阳这几句话跟前天晚上比,也有三个变化:

第一他也不再叫顾家维表哥了,改叫维哥称呼了。

第二他也不再自称妹夫了,改叫兄弟我了。

第三,他现在说话的语气不再是跟家里人说话的腔调,而是普通朋友打哈哈那种客气语气。

顾家维也感受到了被疏远的滋味!

司马阳实际上是听从了贾如烟的劝告,他开始跟陶家、顾家拉开距离。

这是他昨天晚上想了大半夜才慢慢想通的办法。

顾家维的电话刚刚挂断,司马阳还没放下手机,手机铃声就又来了。

贾如烟伸出了第三个指头,是中指。


他当即被一撸到底,从工信局长被降成了普通科员,调往县科协混他的日子去了。

就这样,还是金翼舟县长和县纪委甘永灵书记有意袒护他的结果。

金翼舟甚至搬出了司马阳不愿意事态闹大的态度,这才说服了周浩和自己。

要不然,把他移交给县纪委监委查办,非把他查个底朝天不可。

当然刘盛出还是沾了韦荣昌老板的光。

他口头答应为了全县大局稳定,也为了全县经济发展,荣昌焦化继续稳定生产。

同时他也不失时机地为刘盛出说了几句好话。

司马阳只在江苏的医院待了一天,医生帮他换了头部伤口的药,重新包扎后,就给李重华、叶廷杰两位领导告了假,自己回武阳市了。

他记着自己对贾如烟的承诺呢!

同时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没啥大病,更不是那一个缝合了六针的伤口又严重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忙碌了六七天,上火了,自己的老耳石症犯病了,出门买一盒晕痛定,吃上一两粒就没事了。

司马阳还是头戴着白纱帽,在紫竹山商场四楼贾如烟的办公室,再见到贾如烟时,贾如烟被气得都有点好笑起来:

“卧槽,司马阳,你怎么头伤未好,眉头怎么又磕的红肿起来,你他妈的这几天是犯什么太岁了,得罪那路阎王爷了,怎么天天受伤?”

“看你说的这都是什么话,走吧!咱们俩去照结婚照去,完了明天上午去民政局办结婚登记!”

“卧槽!你这让我怎么跟你拍婚纱照啊,这样拍完了,回头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是什么不善良女人,结婚前都给老公打的前头一块儿青紫,后头开着口子!”

贾如烟觉得司马阳这种情况下去拍婚纱照,有点太匪夷所思了。

“看你说的多严重,走吧!到影楼让化妆师给我也化化妆,再吹吹头发,啥事没有,照出来的相片肯定还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经司马阳这么一说,贾如烟也觉得就是这么个事儿,如果不马上拍结婚照,抓紧领结婚证,再等几天,司马阳的伤是好了,但那时考察团也该回来了,司马阳也就该回山高县上班去了。

就当下在县里做副县长这些人,哪个不是五加二、白加黑地瞎忙,请个假比女人的例假都来的难,还哪儿去拍婚纱照啊!

算了,反正难看的人不是我贾如烟,也反正这些婚纱照也就一个用途,就是领结婚证用。

最多也就是找一幅在东开发区九号公馆那套房子里自己的卧室墙上挂挂。

也可能在自己回旧安县举办婚宴时,在饭店大门口摆上一摆。

并且一年后就都要扔到垃圾桶里去,何必那么在意呢!

但贾如烟还是大意了,她很快就在武阳市婚纱照界留下了“不是善茬”的美名。

贾如烟开着保时捷卡宴,带着司马阳来到省城有名的亚美婚纱公司影楼的时候,影楼化妆师在大厅里一看见司马阳的模样就说:

“哎呀!这位先生的妆我可不好画!”

“咋就不敢化了?”贾如烟横着鼻子说道。

她已经通过熟人给影楼公司经理潘丽梅打过招呼了。

只是潘丽梅还没有赶到,她这会儿离影楼,比贾如烟紫竹山商场的办公室还要远,再说了,骑小电驴也跑不过保时捷卡宴啊。


当这些消息从各种渠道传到巾车市委书记周秉昆和山高县金翼舟县长那里时,金翼舟觉着自己的压力又大了一层。

官场里有很多事很奇妙,有些看起来很简单的事情,却怎么也调查不清楚。

但有些看起来很复杂的事情,却非常容易调查清楚。

是谁在人群中撩玻璃瓶子砸伤的司马阳,又是谁挑动山高县几千号货车司机去上访,就是属于后者。

货车司机去县政府大门口堵门堵路的时候,不是有好几台执法记录仪在录像嘛!

虽然那人撩玻璃瓶子时是人群开始散去时,所有的警察和特警也都长出一口气,放松下来,放下了手中的执法记录仪。

但毕竟还有一位警察是把记录仪绑在肩膀上的,也正好那人撩玻璃瓶子时,这名警察也正面朝这个方向。

所以公安局就从这台执法记录仪录到视频中,很容易地就找到了那个砸玻璃瓶子的人。

他叫刘轶廉,跟工信局长刘盛出是一个村子里人,和刘盛出还是一门的刘姓兄弟。

更有意思的是警察叔叔还没怎么吓唬他呢!他就把刘盛出给吐了出来。

把刘盛出怎么因为司马阳从上边空降下来,占了刘盛出的位置,刘盛出想出口恶气,赶紧把司马阳捣鼓走,好自己谋求升官这些事,一股脑地抖搂出来了。

公安局很快把跟刘轶廉一起,带头鼓动货车司机上访的另外六个县运输公司的职工,请到公安局问了问,这事儿就弄得更清楚了。

原来刘盛出跟韦荣昌商量好,让荣昌焦化保炉生产,停止原煤和焦炭的内外运输后,就找来自己的族弟刘轶廉一起商量。

这刘轶廉也是县运输公司的老职工,也正发愁自己因为县运输公司拖欠职工养老金而退不了休,这样就一拍即合了。

刘轶廉还找了运输公司里自己的老战友和老同事等六个人,大家一块儿一商量,就分头行动起来。

你想县里这些货运司机正好因荣昌焦化保炉生产,突然没活干了,眼前一时半会儿又找不到其他的运输活计,很容易就人多群胆大地直接把县政府的大门给围死了。

事情就这么给调动起来了。

县运输公司刘轶廉等七八个人把刘盛出证得死死地。

围县政府大门口前一天晚上,刘盛出为了让这些人按着自己的意思向前走,还专门在县城边上的鑫鑫农家乐请这七八个人吃了顿饭,喝了点酒。

这也是刘盛出大意了,他本来以为司马阳是从省城空降过来的,在本地人生地不熟的,他一辈子也不会知道这个事情。

另外他也拿准了县政府为了不把事态闹大,是不敢启动调查,追究挑动者责任的,以前那么多年,也没有这方面的先例。

还有一点,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族弟刘轶廉会这么跟自己共情,也没有预料到刘轶廉会大早上就口渴!

口渴了吧,竟然还大早上买瓶啤酒喝!

喝完了吧,竟然直接把啤酒瓶子撩起老高!

那啤酒瓶子也竟然直接狠狠地砸在了主管副县长司马阳头上,直接把司马阳砸得头破血流!

头破血流了吧,血竟然直接流到到了司马阳耀眼的白衬衣上。


“他头前边这么一块子青紫伤,后边这么大一条伤口,我可不敢下手”。

这化妆师也是普通的家庭女人,没见过这个阵势。

“你只管给他化吧!青紫块深了,你多打点粉底霜不就得了,至于头后边的伤口,用电吹风给他吹吹不就盖住了!真是多管闲事!”

贾如烟这时露出的是她强势的一面。

“真不是个善茬!”

化妆师没有敢跟贾如烟抬杠,她回头就要回化妆间,嘴里对一个业务员说道。

“你说谁不是善茬?”贾如烟一下子就发火了。

“我说你不是善茬了,咋啦?”

很显然,影楼这个化妆师也不是善茬,听见贾如烟大声质问自己,随即就怼了回来!

“你丫想不想在这儿干了?”

贾如烟那是大一级的不是善茬,当然还得怼回去。

“我想不想在这儿干,跟你有个屁关系,你把一个男人打成这样,还不让人说了?”

化妆师这才亮出了她的真正意思,那就是她首先认为眼前男人头上的伤,就是这个不善良女人打的。

这他妈的还真让贾如烟提前说中了,只不过人家不是从照片上看出来的,而是从真人脸上、头上看出来了。

“哎哎!这位小姐姐,你可能是误解我老婆了,我后脑勺的伤还真是被人用玻璃酒瓶子砸伤的,眉头上的伤是我自己晕倒摔伤的,来来来!你给我画吧,用劲儿画,我不怕疼的,比起娶老婆,这疼算什么!”

“不怕疼我也不给你画,我才不去为不良女人遮丑呢!”

司马阳本来是看事不对,赶紧出来消火,不过他只能第一时间先消别人的火,不想他这样做,却成功把贾如烟的火又拱大了。

“你说谁是不良女人,你到底画不画,不画!你信不信我分分钟钟开除你!”

“就你,还开除我,你算哪根葱啊?有种你现在就开除我,我他妈的还不伺候你们了!你能咋着?”

那化妆师还硬气起来了。

“我是那根葱,你马上就会知道,不过你,一个小小化妆师,开除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今天你愿意画也得画,不愿意画也得画,还得给我画好了!”

贾如烟现在是越说越气恼,快要变成泼妇了!

司马阳站在一边儿,仿佛看见自己老家村子里的自家大嫂何丽清,他就是从何丽清那里开始真怕泼妇骂街了。

“你要这么说,你们这一单生意我们还不做了,不给你画又能咋着?”

这时,旁边一个业务员模样的人也过来替化妆师说话了。

“你又是谁,又是哪根葱?你说不做就不做了?”

“我是本店店长魏丽颖,我说不做就不做了,你能怎么着吧!保安!送客!”

“谁说不做就不做了,谁那么不会招待客户!这是贾总,是咱们亚美婚纱公司的股东!你们谁得罪了贾总,你们谁就给我卷铺盖走人!”

影楼保安正要上前请二人出去,贾如烟交待过来的那个潘丽梅气喘吁吁的跑进店里,人还没有站稳,嘴里就嘟连嘟噜地说了一大堆。

影楼里的人顿时都低下了头,瞬间安静下来。

影楼里安静下来了,这个潘丽梅才扭头像摇尾乞怜的狗一样向贾如烟说道:

“贾总,我跑得慢,平时又对她们管教不严,您别生气,我现在就给您安排人化妆、拍照!”

“哎!哎!潘经理,算了算了!是我们为难他们了,你别怪罪她们几个了,是我的妆不好画!”


司马阳做副县长的第二天就这么在恼恨骗子的气愤中结束了!

县里官场里,大家都怕信访,大家也都烦接访,尤其是集体访。

山高县货车司机因荣昌焦化公司停产导致停手停食而引起的集体访,因为没有结果,那么二次来访就跟预约了一样,在司马阳上任的第三天一大早,就如期而至了。

早上七点多一点,这帮人就把政府大门口又给围死了。

可能是昨天太累了,司马阳竟然连一个梦都没有做,就一觉睡到了早上七点半,还是被秘书马明宇叫醒的。

“司县长,货车司机们又来上访了,金县长叫您和冉县长跟他一块儿去信访局接访去?”

“好的!你和小邓先在车上等我一下,我简单洗漱一下就走!”

司马阳火急火燎赶到县政府大门口的时候,金县长已经先到了,一群人已经把金县长围起来了,乱渣渣地再那里乱喊乱叫。

政府办主任朱西迪正对着人群大声喊着:

“老少爷们儿,大家别吵吵,你们前天选的代表都到齐了没有?

如果原来的代表不来了,咱们再选十个代表。

咱们到信访局会议室去沟通,解决问题!

大家别堵着政府大门,堵门堵路是违法的!”

“就在这儿说!”

“选代表无用!”

“要你们这些官是吃干饭的!”

“不听他的忽悠!”

“我们要活干!我们要饭吃!”

“讨回我们的养老金!”

群众情绪还在向激烈处走!

看到这个架势,司马阳还是很佩服金县长的。

作为一县之长,他不回避矛盾,亲自出来接访,这是需要很大的勇气、胆略和智慧的。

他赶紧挤进人群,像个保镖一样,站在金县长的左后侧,用手臂和身子挡着人群。

那个方向,人最多,吵闹声也最激烈、最混乱。

金县长扭头看了一眼司马阳,眼睛中露出满意的光亮。

又过了大约十来分钟,冉献立和交通局长潘晓丽、信访局长王建辉、财政局长蔡有杰也到了现场。

一群人都学着司马阳的样子,围在金县长周围。

只留出金县长前边,群众也就慢慢站到金县长前边去了。

这个时候,县公安局特警队大约来了二十来个人,分散在四周维持秩序。

人群的吵闹声稍小点的时候,金县长开始说话了:

“同志们!信访是大家的权力,解决群众的问题,是我们这些干部的责任。

我是山高县政府县长金翼舟,今天我和冉献立副县长、司马阳副县长亲自过来,就是…”

“我们不听你瞎嘞嘞,就说怎么给我们找活、怎么给我们交养老金!”

人群中不知谁突然喊了这么一声,把金县长的话打断了!

“马上让荣昌复产,我们回去干活!”

“我们要活干!我们要饭吃!”

群情好像又要激愤起来!

这个时候,公安局特警队的特警们也慢慢围拢过来。

有几个穿着警服,手持执法记录仪的警察也开始对着人群录像。

毫不奇怪的是,执法记录仪录到哪里,那里就安静下来。

几个执法记录仪开始录像一阵子后,人群安静了下来。

这个时候,信访局长王建辉又站出来喊道:

“同志们!老少爷们儿,既然大家是来解决问题的,那就按信访流程走。

不要围门堵路,再说一遍,围门堵路是违法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乱吵吵,领导们怎么听取大家的意见,怎么解决问题?


但自己已经有了万全的应对办法,因而这事儿就成了小麻烦,甚至说不是麻烦事儿。

他不想让陶家倩担心,于是就故作轻松地说道。

“没事儿就好!我被分到了文旅部综合司工作,上级机关虽然也很忙,但没有你们在县里那些麻烦事儿!

哎!对了,司马阳,我搬家后把东西基本都收拾好了,你这两天回去又收拾了没有?”

“回去了,只是你都收拾好了,我就没咋再动!

啊!对了,倩倩!你们大机关中午是不休息的,我就不打搅你了,我也到开会的时间了,晚上回到宿舍,我再给你打电话!”

“好吧!”很明显,陶家倩很不情愿挂断了电话。

下午两点四十五分,司马阳跟着郑欣去人大拜会人大主任范逸青。

刚出人大常委会办公楼四口电梯门,原来人家范逸青主任已经在电梯房等着了。

从面相上看起来,范主任十分的和蔼可亲。

“范主任,县政府司马阳向您报到,请多关照!”

司马阳紧走几步,上去握着范逸青的手,就抖了三下。

“哈哈哈!司马县长客气了,来来来!咱们去我办公室里坐,茶我都已经泡好了,正是喝的时候!”

“好好好!打搅主任大哥了!”

本来郑欣路上已经给司马阳介绍范逸青主任的情况了。

这范逸青主任是山高县本地干部,上世纪八十年代大学毕业就回到县里工作。

在县政府办从科员开始,一步一个脚印。

副科级干部、副乡长、乡党委委员,乡党委副书记、乡长、乡党委书记、县财政局长、副县长、县委常委、县政府常务副县长,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全部干了个遍。

到年龄了,才被组织提拔为县人大主任。

可以说是深耕山高县官场快三十年了,从年轻气盛的帅小伙,熬成了两鬓斑白的老干部。

他为人厚道,在山高县官场中,他的影响很大。

曾经的下属遍布县内各个大小单位,有很多比他还混的好,在巾车市等上级单位当领导,而他正是那种护犊子领导,下属们都很尊敬他。

二人接下来的聊天中,司马阳和范逸青一样,才同时知道对方是自己燕京大学历史系的校友。

原来范逸青主任还是一九八三年山高县的文科状元,考上了燕京大学历史系。

大学毕业后,在父母的要求下,范逸青才回到了县里工作。

因为是校友的原因,两人一下子共同的话题就多了,

当然,两人感情和关系也拉近了很多。

因为还要拜会县政协韩同玲主席等其他县领导的原因,司马阳站起来走的时候,范逸青说了一句:

“小师弟,以后在县里工作,遇到困难的时候,给我言语一声,县里我人头熟悉!”

司马阳没有出声回应这句话,只是双手又用力地握了握范主任的右手!就起身去县政协了!

官场中,有很多话是用手和脚说的!

晚上的县委常委会关于司马阳任职的事情,那不过就是个流程。

县委书记周浩之所以把县委常委会和县理论学习中心组全体会议合在一起先后召开。

除了顺利办理司马阳任职必须的流程外。

还有一个原因,全县干部,尤其是县级领导干部确实急需学习省市委全会精神。

另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让司马阳露个面,大家都熟悉一下司马阳,也让司马阳对这些县领导至少挂个面熟。


都知道自己跟的这个新副县长已经被架上火,开始烤着了。

当然,县里很多县领导,科局长们、还有各大企业的头头们,当然也有各个民营企业老板们,也都觉得这是要看这位博士县长的好看了。

可怜这位年轻博士县长的人是大多数,想看热闹的人也不少,幸灾乐祸的人也有。

但在暗地里烧火,想给司马阳来个当头一棒的人,还真就只有工信局长刘盛出和荣昌焦化公司老板韦荣昌。

现在不知道,更看不清这个形势的人,还真就剩司马阳本人了。

周浩书记是上午十点半,司马阳从自己办公室出去时就突然想到这个事情了。

但他觉着除了在晚上开县理论学习中心组全体会议前给司马阳提个醒以外,他还真是无能为力。

他不想掺乎政府这边儿的事儿太深。

他同时觉得,如果司马阳连这些事情都应付不好,那他在县里呆着就很难了,那他也没法照顾他。

金翼舟县长也是司马阳从自己办公室出去时猛然醒悟这个事情的。

他知道司马阳是省里下派蹲苗锻炼干部,一上来就往死里用不合适,但他觉着这事儿自己还冲在第一线呢!

司马阳如果跟都跟不上,不能助自己一臂之力,那要他这个副县长干啥。

另外他现在也不知道这个司马阳是谁的人,当然他现在更不能判定司马阳能不能跟自己一条心。

既然如此,该派给他的活还得派给他。

再说上级也知道山高县政府缺的是管工业的副县长,既然是你司马阳来了,那就是你得管。

要怨你也只能怨自己点背,上来就遇到这么一个事儿,处理不好,你该担的责任一点也不能少。

梁汝弼应该是县里最先看到这个形势的人,因为他是组织部长,他最早知道司马阳是来任主管工业的副县长的。

上午到县政府门前进不去,一问是货车司机上访,就知道这个司马阳也真够点背的,人还未到任,工作大麻烦就等着了。

但他对司马阳的印象不好,这倒不是司马阳长得不够帅,而是正因为司马阳长的太帅了,自己跟司马阳站在一起,自己好像很猥琐。

司马阳跟着郑欣和马明宇到县政府机关食堂吃完午饭,回到政府四楼自己的办公室坐下,时间还不到下午一点半。

司马阳本来是打算下午让郑欣带着自己去拜见人大主任范逸青和政协主席韩同玲。

但县里机关都是中午休息的,下午开始上班时间是下午两点半,他不能在自己办公室干坐着,他觉得得做点什么,就问郑欣和马明宇:

“咱们工业口最近最重要的工作是啥?”

“司县长,咱们工业口最近的麻烦大了去了!”

“你说啥?”

“是这样,司县长,荣昌焦化是咱们县的骨干企业,也是咱们县的纳税大户。

每个月给县里提供的税收,仅地方留成部分就有八九百万。

可以说咱们公务员们的工资,每五块钱中,就有一块钱是靠这个企业缴的税发的。

至于咱们县的货运行业,那至少有一半多的货车司机靠给荣昌焦化拉煤运焦讨生活。

今年伊始,整个市场环境便呈现出一种不太乐观的态势,尤其是焦化行业,其产品价格持续低迷不振。


好给小嫂子多留几个死亡抚恤金!”

“滚蛋吧!赵浩东,干你的正事儿去吧!

不行!老子还是带上遮阳帽吧,别让你给老子咒死了!”

很自然,会议室里的考察团成员们就都知道了司马阳的英勇事迹。

在赵浩东的解释下,带队的领导也就都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他们甚至从心底里感叹这些基层同志的不容易!

带队的副省长叶廷杰、组织部长李重华还都再一次记住了司马阳这个人,而且是非常正面的记忆。

官场里就是这样,引人注目是必须的。

但做到引人注目却不容易!得到引人注目是需要机缘的。

而司马阳这个戴着白纱帽参加外出考察团,那是最正好的机缘。

官场里奇奇怪怪的东西多着呢!

考察团集合会结束后,趁着让大家回家收拾行李,晚上八点到武阳市新宇国际机场集合前这一段时间,司马阳来到贾如烟在紫竹山商场的办公室里。

他因为怕热,刚小心翼翼取下头上带着的太阳帽,贾如烟就惊呼道:

“卧槽!司马阳!你总不能带着个白帽子跟我去照婚纱照吧!”

“要不然我戴个绿帽子跟你拍婚纱照?”司马阳自我调侃着回答道。

“嘻!你想带还没资格呢!不过你身体没事吧?”贾如烟还是女人般关心爱护司马阳一下。

“没事,我一个身强力壮的粗糙男人,这点小伤口不算啥,两三天就好了!

不过我想着正好趁养伤这几天,还是先参加考察团,然后从考察团请假回来,咱们再去拍婚纱照,领结婚证。

要是你愿意呢!我的意思是咱们的婚礼分开办,你那边儿呢!我陪你回你老家旧安县去办。

你武阳市这边儿的亲朋好友呢!你摆几桌好一点的婚宴算了!现在也流行这样办婚礼。

至于我家这边儿呢!我准备就算了,就不麻烦你了!”

“你说的也行,这样也靠谱,不事张扬也是我们这边儿的意思!”

贾如烟本来是要说“这也是大领导的意思”,可话到嘴边,还是改成了“也是我们这边儿的意思”。

至于这个“我们”到底都包括谁,司马阳也心知肚明。

“那行!你就这样准备吧!我得回去准备行李去了,要不就不赶趟了!”

“准备啥行李啊!我现在让韩蓉去给你买个登机箱,里边放几件衣服和洗漱用品得了!

不过你刚才的意思是说你们家里人,尤其是你父母,就不参加我们的婚礼啦?”

“你觉得有这个必要吗?去你们那里参加婚礼,弄得我跟入赘一样,合适吗?”

司马阳说的也是事实。

另外他也知道,他跟贾如烟一样,都知道这事儿牵扯的人越少越好。

人多了,不定出啥事呢!

贾如烟也知道这个意思,就没再说什么。

就这个事情,她已经又几次三番跟大领导说,从大领导的话语和态度中,她知道她最好少跟司马阳有交集。

大领导说的对,爱情是自私的,大领导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个态度。

贾如烟还不能跟大领导闹掰了,她还需要大领导的影响支持自己的生意。

她现在的钱还不足以支持她下半生幸福地生活,况且还要有自己的孩子了,她也得做好准备。

司马阳还真的跟着省政府招商引智考察团出发了,他一路上的表现很受副省长叶廷杰和省委组织部长李重华的赞赏。


“嗨!也没有,不是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嘛!

导师课题组需要你的时候,不还得乖乖滴回来听着!

金县长,省政府组织个招商引智考察团,通知我去参加,下午三点半就得报到,我看时间来不及了,就先斩后奏了,您多原谅!”

“没事,郑欣给我汇报了,这是大好事,这是省商务局特别关照我们山高县。

你去吧,只是你的身体吃得消吗,要注意身体喔哦!”

“没事的,金县长,一点小伤,不耽误工作的!”

“是这样,司县长,就你被打和货运司机上访这事儿,县里有一个意见,周书记和我的意思听听你的意见?”

金翼舟接下来把周浩书记他们四个商量的意见给司马阳又又重述了一遍。

“我完全同意县委决定,没其他意见。

不过我的伤不重,我一个大小伙子,扛得住,处理加害人,就不要太重了,站在利于处理信访事件角度教训一下就成了!”

司马阳在挨那一酒瓶子的时候,脑子里竟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

那就是自己来山高县,那是来镀金谋升迁的,一切应该以这个事情为中心。

县里人都是人老几辈子都在那块儿土地上生活,人际关系复杂的很。

自己被打的事儿如果追究的紧了,不定得罪到谁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

这个事情让县里从工作角度用一用就算了。

至于自己,鲜血染红衬衣就够自己用了,这是自己官途上最重要、最有价值的经历。

自己大度一点,这个事情给自己带来的正面光彩只会更加光彩照人,照人心扉,心扉洞开。

多好的事情啊!

多好的机会啊!

自己不能轻易放弃!

司马阳想通了这些,接下来给县委周浩书记的电话就也是这么说的了。

后来周浩和金翼舟也这样并添油加醋地给市委周秉昆书记汇报了。

周书记听完汇报,还真就来这么一句:

“小伙子人品挺宽厚的嘛!大局意识强,是个可以着力培养的好干部!”

也就是自己给县委周浩书记打电话后,司马阳觉得自己接下来还是得先去商务厅报到,先参加考察团。

然后再从考察团请假,再跟贾如烟去领结婚证,办婚礼事宜。

因为他觉得,现在自己头上戴着的护伤白纱帽,在婚礼上那肯定是晦气鬼。

但在考察团里,那是自己的光环,是为自己将来的乌纱帽打的底趁!

因此,他觉得凭贾如烟的智商、情商,这个理儿她还是很容易懂的!

司马阳下午三点二十多到商务厅报到,进到会议室里,立马就成了全场的焦点!

省政府办公厅二处的副处长赵浩东是认识司马阳的。

在一栋大楼上班,一个机关餐厅吃饭两年多,又都年相若,还都是学校毕业的,本来就很熟悉的,并且经常一块儿开玩笑的。

赵浩东走过来问道:

“哎!司马阳,你怎么成伤兵了,不会是嫂子昨天晚上打的吧?”

“嗨!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还你嫂子打的!

老子这是今天一大早起来去接访,不知道他妈的谁从人群中撩个酒瓶子,老子就中彩了,也算他妈的晦气!”

因为是好哥们儿,还是会议开始前的自由时间,司马阳就也用开玩笑的语式回答赵浩东。

“嘿!你丫这还是工伤啊!怎么样?没事吧!

要不我用点特权,去民政厅给你申请个因工死亡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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