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唐哲唐自立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1979:开局鱼钩钓野鸡全局》,由网络作家“喜欢熊猫犬的苍阁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申二狗离开后,唐婉满脸疑惑地看向唐哲,不解地问道:“哥哥,你为何会突然将他邀请过来呢?咱们家所存的木炭数量并不多,如果你真的忙碌到无暇顾及,我也能够前去帮忙,别小瞧我,百十来斤的担子我还是挑得起的。”这时,陈秋芸微笑着插话道:“婉儿啊,你呀,还是不够了解你哥哥呢,他这个人呐,心地善良,最见不得他人受苦受难啦,哪怕自己都还饿着肚子,心里头却总是惦记着别人有没有饭吃。”说着,她轻轻地摇了摇头,但那笑容里分明透着对唐哲这种品性的赞赏与疼惜。实际上,陈秋芸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唐哲明白这一点,就连唐婉对此也是心知肚明的。唐哲坐在凳子上,神情悠然,慢慢地开口说道:“二狗他们一家子过得真是太不容易了,命运多舛啊,如果我们不出手相助拉他们一把,恐怕他...
《重生1979:开局鱼钩钓野鸡全局》精彩片段
申二狗离开后,唐婉满脸疑惑地看向唐哲,不解地问道:“哥哥,你为何会突然将他邀请过来呢?咱们家所存的木炭数量并不多,如果你真的忙碌到无暇顾及,我也能够前去帮忙,别小瞧我,百十来斤的担子我还是挑得起的。”
这时,陈秋芸微笑着插话道:“婉儿啊,你呀,还是不够了解你哥哥呢,他这个人呐,心地善良,最见不得他人受苦受难啦,哪怕自己都还饿着肚子,心里头却总是惦记着别人有没有饭吃。”
说着,她轻轻地摇了摇头,但那笑容里分明透着对唐哲这种品性的赞赏与疼惜。
实际上,陈秋芸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唐哲明白这一点,就连唐婉对此也是心知肚明的。
唐哲坐在凳子上,神情悠然,慢慢地开口说道:“二狗他们一家子过得真是太不容易了,命运多舛啊,如果我们不出手相助拉他们一把,恐怕他们很难熬过这个冬天。
今日我从县城返回家中的途中,路过打尖坳那个地方时,看见二狗就快要被冻僵在路边了,那一幕场景,瞬间就让我回想起前些日子自己在岩口遭遇的险境,当时若不是有解放叔出手相救,只怕此时此刻你们怕是再也无法见到我。”
讲到此处,唐哲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眼眶也不禁微微泛红。
而听到这些话的陈秋芸和唐婉,同样双眸湿润,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感动与酸楚。
唐哲紧接着又开口道:“我心里一直这么认为,如今咱们已经不用再忍受饥饿之苦啦,大家同属一个大队,理应相互扶持、互帮互助嘛。
而且啊,二狗这个人真挺不错的,之前队里上工的时候,他做得并不比那些壮劳力差,却因为成分问题,干一天下来,只能得到五个工分,你看他今天挑的这一担炭,比我挑的还要多!”
唐婉由于年纪尚小,心中难免有些担忧,不禁插话道:“但是哥,他们家的家庭成分可不太好呀......”
等她说完,唐哲便果断地打断了妹妹的话语:“妹子,那些不过是过去遗留下来的历史问题罢了,跟二狗本人其实没有太大关联的,再者说,申二公虽然在大队里经历过一些事情,但据我所知,他从来没有故意伤害过任何人呐,你年龄还小,很多事情可能暂时理解不了,但只要再过个几年,随着阅历的增长,你自然就能够看得透彻、想得明白了。”
当然,更多的是随着土地的包干到户,地主富农这样的成分也慢慢被淡化出人们的记忆中。
听到大哥如此坚决地表明态度,唐婉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她沉默片刻后,开始在脑海中认真回想有关申猴子的点点滴滴。
想来想去,似乎除了每次大队里放露天电影时,看到申猴子总是被五花大绑着推到台上接受批判斗争以外,确实未曾听闻他有过任何作恶的行径。
当申二狗拖着那个沉甸甸的麻袋,一路气喘吁吁地回到家中时,申猴子依旧如同往常一样,安静地坐在灶膛前,身前那跳跃的火苗映照着他那张布满皱纹且写满沧桑的脸庞。
灶台上摆放着一只破旧不堪、缺了一角的土碗,碗中赫然躺着两块被掰成两半的油香粑。
看到这一幕,申二狗心中已然明了,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姐姐申大凤和爷爷申猴子每人仅仅吃了半块,而将剩下的特意留给了自己。
“公!我给咱弄回吃的啦!”申二狗难掩内心的兴奋与激动,大声地向申猴子喊道。
这些年来,他不知道已经讨过多少次饭了,走街串巷,见惯了世人冷漠无情的白眼和嫌弃厌恶的表情。
然而,今天却遇到了像唐哲那样慷慨大方之人,这实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即便是以往去到那些沾亲带故的堂叔堂伯家里求助,干上半夜的活,最多也就是能让他自己勉强吃上一顿半饱的红苕或洋芋而已。
说罢,申二狗满心欢喜地将肩上扛着的麻袋轻轻放在申猴子面前,并迫不及待地解开了袋口。刹那间,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只见满满当当的一堆红彤彤的红薯立刻展现在他们眼前,仿佛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而在麻袋旁边,还静静地放置着一个小巧的布袋子,申二狗告诉他这里面可是白花花的大米。
“你从哪里弄来的?二狗,咱家虽然穷,千万不能走歪路,不要看公经常挨批斗,但是公的心直,从来没有做过坏事,那些批斗我的人,哪个敢在台上说一句,他们没有做过对不起人民的事情?”
申猴子突然见到这么多粮食,一下子对申二狗防备起来,生怕他走错了路,嘴上教训的话说个不停。
“公,这些都是我用力气换回来的,我去帮唐哲家干活,挑炭,他就给了我这么多粮食。”他出门之前就已经说过一遍了,是去帮唐哲家。
但是唐哲家的情况,申猴子心里也清楚,听说唐自立被野猪咬伤,家里已经好几天不见冒烟了,怎么会拿得出这么多粮食来。
申二狗见他还是不相信,拉起他的手说:“公,你要是不相信,就和我去唐哲家亲自问一下。”
申猴子叹了口气,他是被批斗怕了:“公肯定相信你,就是怕你走歪路,只要你心正,咱们哪怕是饿死,也不会去做偷鸡摸狗的事情,只要你这些粮食来路正当,公吃到肚子里,腰就变得直。”
申二狗点头应了一声,继续说道:“对了,公,唐哲叫我还要去帮他,现在就要过去,我叫姐起来给你做饭吃,今天晚上,吃苕箜饭。”
说完,又走到大凤的房间门口:“姐,我还要出去,你起来给公做一下饭。”
大凤应了一声,把被子裹在身上,穿着一双破了几个洞的布鞋走了出来,告诫他:“二狗,你去帮人家,要见纸打纸,千万不能让别人说我们家的人偷奸耍滑头。”
“姐,我知道啦。”
出了门,天空又暗了下来,雾蒙蒙的只能看到几十米外,又开始下凛沫沫了。
唐欢和唐乐俩姐妹也没有了主意,坐在母亲身边跟着哭。
等到饭熟了,黄家人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来这里,表面上看是为黄老四争钢,实际上大家都知道,是来吃抹和。
“唐自强家的生活不错呀,还有腊肉吃。”
“狗日的当个会计,不知道贪了多少。”
“就是,多吃点,叫他教子无方,给他一个教训。”
“我刚才看到他们家还有两挑谷子和半箩筐米,要是唐忠不出现,一会儿都拿走。”
“就是唐忠现在来了,也要拿走,打了我们的人,就这么算了吗?”
……
这些话,一字一句的都传到了吴莲芯的耳朵里,她更绝望了。
唐自强把黄文玉拉到一边:“黄队长,我那个不成器的娃儿,现在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你看,事情不想发生也发生了,大家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总不能一直呆在我们家吧?”
黄文玉白了他一眼:“唐自强,是你纵子行凶在前,现在又把他藏起来不露面,不是我们不解决问题,是你根本就没有解决问题的诚心。”
唐自强一脸苦笑:“黄队长,你说要怎么办吧,我听你的。”
黄文玉点了一根烟,指着大吃二喝的黄家人:“你看,黄老四受了伤,是谁都不愿意的事情,来的这些,都是他的堂公伯叔些,总得给人家一个交待吧?”
“你看他的腿,现在算是个残废了,一家人还指望他挣点工分呢,下面四个娃娃要养活,上面还有两个老人,这些都是黄老四一家的实际问题,你总得解决吧?”
唐自强听到这里,心中已然明了,这黄文玉领着黄家人气势汹汹地前来,显然是打定主意要狠狠地讹诈自家一笔钱财啊!
他在心里暗暗咒骂道:“该死的黄洋芋,平日里看着人模狗样的,原来也不是个好东西!”
然而,尽管心中愤怒不已,但唐自强的脸上还是不得不强挤出一丝笑容来。
毕竟此时此刻,过错确实在自己家里这边,如果任由这些黄家人继续这般闹腾下去,他们只要再多吃上那么两顿饭,自家那点微薄的家底可就要被彻底掏空啦!
于是,唐自强连忙陪着笑脸对黄文玉说道:“黄队长呀,您大人有大量,就多多帮帮忙!小娃娃不懂事儿,才会闯出如此大祸,至于黄老四所需的医疗费用嘛,不管多少,咱们家都会如数承担下来,只是还望您们黄家的兄弟们行行好,辛苦一趟把他给抬到县医院去医治,拜托啦!”
黄四毛身上仅仅受了些皮外伤罢了,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倘若真去了县医院,开具一份诊断证明,那么不仅他每日应得的工分一分不少,还会照常发放,而且就那点儿皮外伤,又能花费多少医疗费用呢?
黄文玉随意地笑了一声,然后说道:“我说自强啊,可不是我不愿意帮忙,这去医院嘛,难道还能给他换上一条新腿不成?再说了,往后他家可是有整整八口人要养活呢,咱们大队怎么可能负担得起这样的重担呢!除非将他日后的工分全都算到你们队里来,由你们队来负责承担,毕竟你是会计嘛,像这种简简单单的小事情,对你来说应该不在话下吧。”
听到这话,唐自强面露难色,十分为难地回应道:“黄队长,您实在是太抬举我啦!每个队的工分情况,每年上面都会反复仔细地核查,哪怕就是把我直接拖出去枪毙掉,那也是绝对办不到的呀!”
不一会儿,申二狗就找到了四五处冒烟的地方,唐哲让他拿着十字镐,把那几个洞都堵起来,只留一个出口。
等了十来分钟,终于看到留着的那个出口处,一个黑黑尖尖的脑袋冒了一下,又快速地缩了回去,如此几次之后,一只一斤多的田鼠从里面冲了出来。
唐哲早就已经拿着麻袋在老鼠洞的上方等着它,只见他一出来,他便扑了过去,那只老鼠便被装进了袋子里,不停地挣扎乱窜,却又逃不脱。
差不多半个小时,田鼠一家都进了麻袋,等了几分钟,再也没有跑出来的,他便灭了火,拿出十字镐开始挖起来。
挖了一下,又换申二狗挖,又过了十几分钟上,终于是挖到了田鼠一家的粮仓。
里面堆满了玉米稻谷花生之类的东西,申二狗大笑:“唐哥,你真行呀,这么多粮食,估计有二十来斤呢。”
唐哲也没有想到,这一家子居然这么能偷,一窝田鼠就偷了二十来斤,十窝?一百窝呢?
邛水县的人,不像北方那边一样,冬天去挖田鼠洞,如果不是重生,他也不会知道,一个老鼠洞里,会藏着一家人十来天的口粮,而且全是细粮。
申二狗虽然也掏田鼠吃,他也只是用烟把它熏出来之后,抓了老鼠就算完事。
等把这些粮食都装到袋子里,便去了千丘榜,在千丘榜,申二狗一直都盯着哪里有田鼠洞。
两人把上钩的野鸡收了,第一次在这边下钩子,得的比较多,十二只野鸡,有四只公鸡,还有一只田鼠,另外中了几只麻雀和一只喜雀。
麻雀虽小,也是肉,不论大小,照单全收了。
申二狗对他说:“我刚才看了,又发现几个老鼠洞,要不要挖了?”
唐哲摇了摇头:“这里全是田,一挖,就把田埂挖垮了,到时候少不了挨大队的批斗。”
一听到要挨批斗,哪怕里面是黄金,申二狗也不要了:“那算了,等明天再拿点干草来,把老鼠熏出来,你不说,婶子做的老鼠肉真好吃。”
唐哲说道:“熏老鼠的事情,我们要放在后面,等过年那几天没有事情做,可以来熏一些出来,拿回去用盐腌了,再用柏树枝熏一下,比腊猪肉还好吃。”
申二狗狠狠咽了一口口水:“唐哥,你别说了,说得我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唐哲看他那个样子,说道:“好啦,我们以后还会打更多的猎物,眼光要放长远一点,不要满足于老鼠。”
申二狗嘿嘿笑道:“可是,每天都能吃得上婶子做的老鼠肉,我觉得就是最幸福的了。”
“你要想想你公还有你姐,我们活着,就是要让家里人过得更好。”唐哲不想让申二狗只想着吃,要建立起自信和理想。
申二狗听到唐哲这样说,神情便暗了下去,紧跟在他的身后。
走了没有多远,唐哲便转去了观音洞,那里也是一片大树松和杉树林,夏天的时候,里面的竹鸡成群结队的走来走去。
唐哲把一些要领和申二狗说了,两人分开行动,三十来个钩子,没有用多少时间就放好了。
回家的时候,应该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半左右,没有时间,只能靠估计。
唐婉还坐着纳布鞋,母亲和父亲都已经睡觉。
见到他们回来,忙去烧水,唐哲仍然让她多烧一些,唐婉懂事地答应了。
今天的锅里已经掺了大半锅,灶堂里一块木头冒着烟,没有明火,但是锅里的水一直冒着热气。
申家岭和唐家山两个队的中间,就是瑶家湾,两个组隔山相望,鸡犬相闻,也就两里路,申二狗走得快,路上遇到人,也没有和他打招呼的,毕竟家庭成分摆在那里,没有谁会愿意在放电影的时候被叫上去带着尖尖帽,当成放电影前的一个彩头,被人取笑批斗。
两里路,走下来也不过十多分钟,唐婉在火盆边坐着切红苕粒,唐哲则是把红苕粒挂在鱼钩上,见到申二狗来,忙叫他坐下先烤火。
山上放了许多鱼钩,家里只剩下二十多个,申二狗坐下后,问:“唐哥,我现在做什么?”
“等着吃饭。”唐哲忙着手里的活,回答着他。
申二狗不再说话,拘谨地坐下来,眼睛盯着兄妹俩手里的活计。
不多时,陈秋芸把饭做好了,申二狗自觉地把八仙桌搬过来,架在火盆上面,唐婉则是先给她爹端了碗饭去,出来的时候,又去厨房把饭菜端了出来。
菜不多,就只有一碗素辣椒酱,然后便是一大钵碗野鸡肉。
陈秋芸也是箜的苕箜饭,不多的米饭,都给唐哲和申二狗碗里盛了,陈秋芸和唐婉的碗里,只有几粒米沾在红苕上面。
申二狗瞪大眼睛望着眼前那满满一碗白花花的大米饭,心里不禁犯起嘀咕。这碗饭里几乎看不到几块红苕,如此纯粹的白米饭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种奢望。此刻的他局促不安地坐在桌前,迟迟不敢伸手去拿碗筷。
一旁的陈秋芸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温柔地笑着说道:“二狗啊,别客气,赶紧吃吧!就跟在自个儿家里一样,随意些。”
听到这话,申二狗心中不由得苦笑一声,像在自己家里一样?他家是个什么鸟样子,整个八家堰大队怕是无人不知晓,一年到头也难得有几回能揭开锅的时候,全家人拼死拼活挣下的那些工分,也仅仅只够换回些许粗粮勉强填饱肚子罢了,至于这香喷喷的白米饭,那可是想都不敢想的美味佳肴。
这时,唐哲默默地从自己碗里分出一部分白米饭给妹妹唐婉和母亲,然后转头看向申二狗鼓励道:“二狗兄弟,快点儿吃呀!只有吃饱了才有足够的力气干活儿,咱们今晚可还有不少重活儿要干呢。”
得到唐哲的鼓舞后,申二狗这才缓缓地伸出手端起饭碗,但还是显得有些拘谨,只见他先用筷子小心翼翼地蘸了一点儿辣椒酱放进嘴里,又刨了一小口饭。
看到申二狗拘谨的样子,唐哲又拿起勺子从菜钵里舀出满满的一勺野鸡肉放到他的碗里,并关切地嘱咐道:“多吃点菜,不然光吃米饭可不顶事儿,得沾点儿油水,这样待会儿干活儿时才能有使不完的力气!”
申二狗自己都不记得多久没有吃过肉了,那种香味,是他抵御不了的,只是一直强忍着,不想让唐哲一家看他的笑话,更不想让别人认为他吃得太多而不再请他干活。
见唐哲把肉舀在他的碗里,说了声谢谢。
唐哲坐到属于自己的那个位置上,然后用一种充满自信与豪迈的语气说道:“这算得了什么呀,只要你真心愿意埋头苦干,将来咱们每天都能够吃到香喷喷的肉呢。”
听到这话,对方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忍不住惊呼道:“天天吃?”要知道,在如今这个年头里,别说是天天吃肉了,哪怕是那些被公认为最懂得勤俭持家、精打细算过日子的家庭,能够做到每过个十天半个月才品尝一次肉食,那都已经算是相当不错的生活水平啦。
这时,站在一旁的唐婉眼见着他如此怀疑的模样,连忙开口帮腔道:“我哥哥的本事可大着呢!”
“嗯!”申红军点了一下头,表示认同,紧接着便不再多说什么,而是直接端起碗来,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等到一顿饭结束之后,唐哲起身走到角落里,找出了一副挑箩筐以及两个鼓鼓囊囊的麻袋。而他自己,则是动作利落地背上了一只背篓,准备妥当后,两人就这样一同踏出了家门。
申二狗始终沉默不语地紧紧跟在众人身后,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一不小心说错话或者做错事惹得唐哲不高兴,这一天他吃了两顿饱饭,还吃了一顿野鸡肉,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过得这么奢侈过。
不再挨饿的感觉,比什么都强。
越是这样想,他越不想失去眼前这种生活,也越来越小心谨慎,做每一件事情都小心翼翼。
没过多久,他们来到松树林,唐哲停下脚步,转过身对着申红军吩咐道:“你先把箩筐放置在路边吧,然后带上这两个麻袋就行。”
申红军依言照做,将箩筐轻轻搁在了路旁,好奇地问道:“唐哥,难不成您在这里居然还有一座专门用来烧制木炭的窑洞吗?”
松树的纹理通常都比较稀疏,按照当地人的说法,这种纹理太过疏松的树木被称作“泡木”。而这样的木材并不适合拿来烧制成炭,因为它们不但燃烧时所产生的火力相对较小,而且还特别不经烧,往往只是一小会儿的功夫,原本还红彤彤、炽热无比的一块炭火转眼间就会化为一堆毫无用处的白色灰烬。
除了山外面那些几乎没有树的大队外,他们靠山的这些人家,谁也不愿意用这种树来烧炭。
最好的要数青杠树,然后是九把斧和六股筋这些“铁树”。
唐哲则是故作神秘地说:“等一会儿就知道了。”
跟着唐哲在松树林里走了没有多远,就来到了他下陷阱的地方,这林子里竹鸡是一群一群的,小的一群二三十只,大一的群都有上百只,一到春天,就会到庄稼地里刨食刚种下去的种子,农民对这种动物是恨之入骨,却又拿它们无可奈何。
看到唐哲一只只的取下猎物,申二狗眼睛瞪得老大:“唐哥,发财啦,这么多,可以吃好久啦。”
现在家里就靠着唐哲,他出门连一双好一点的鞋都没有,以前这几件旧衣服破床单一直舍不得用,就是怕哪一天家里衣服再破了洞,找不到布来打补丁,现在是时候给儿子纳一双新布鞋了。
唐哲在厨房等着水烧开,暂时也没有什么事情做,陈秋芸剪了一会布,突然想起来,叫道:“阿哲,你去园子里挖两个魔芋回来弄成浆糊。”
唐哲应了一声,出门拿了锄头,就在屋前的园子里挖了几下,冬天魔芋都已经收了头,他只能按着大概位置挖,没有一会,挖了两个,拿回家去洗了,交给唐婉放在灶里烧用柴火盖上烧熟。
这会儿水还没有开呢,他又把野鸡一只一只拿出来,从它们的喉咙处把鱼钩取了出来。
唐婉看到这里,问道:“哥,用鱼钩钓野鸡,你也算是第一人,你是怎么想到这个办法的。”
唐哲一边干着活,一边回道:“我本来也是准备买几个钩子为钓鱼的,可是冬天河里也不好钓,突然想起来,有一年我用了一根麻绳还有铁丝做的钩子去田里钓青蛙,晚上把钓杆放在门后,第二天再去拿时,上面挂着一只老鼠。”
“原来那只老鼠去偷吃钓饵,把咬到了钩子,挣脱不了,所以我想,既然能钓到老鼠,能不能钓到野鸡呢,没想到收获还挺多。”
唐婉佩服得五体投地,夸赞道:“哥哥,你太厉害了,这么绝的办法都能想到。”
陈秋芸一边忙着手里的活,一边说:“你哥从小就聪明,看来我们家有指望了。”
唐婉突然一撇嘴:“姚瑶姐就是看爹受伤了,动弹不了,以为我们家没有了指望,才来退了书子。”
唐哲安慰道:“你们别想太多,姚家不愿意,我还不愿意呢,以后哥天天让你吃肉。”
唐婉重重地点了点头:“嗯,天天吃肉,眼欠(羡慕)死他们一家人。”
说话间,水已经烧开,他拿来一只碗,在里面抓了一把米,再把鸡血放在里面,这样碗鸡血米饭蒸出来,味道不光上乘,营养还好,父亲受伤严重,除了可以喝一些鸡汤,还可以吃一碗鸡血米饭好好补一下。
等把血放了,唐婉早已经拿来水桶,把开水舀在水桶里,烫了一会儿,兄妹俩就开始拔起毛。
等把这些事情都做好了,灶里的魔芋也已经烧熟,唐婉忙去找了一个破碗,把魔芋剥去外面烧糊的那一层壳,把里面白色的芋肉放在碗里,加上适量的水,用木棍不停地搅动,不一会儿,一碗自制的浆糊就做好了。
唐哲则是把鸡炖了起来,这个时间,唐婉和陈秋芸已经把剪好的布用浆糊一层层地糊了好几层。
天已经很晚了,整个队的人都已经入睡,只有唐家的屋里,煤油灯那微弱的灯光还从窗户里射出来。
唐婉也早已经犯困,但是闻到厨房里鸡肉散发出来的阵阵肉香,她那瞌睡虫就飞去了九霄云外。
好不容易等到鸡肉熟了,唐婉连忙给父亲端了一碗进屋去。
“爹,哥抓来的野鸡,你快吃。”
唐自立躺在床上,木头的房间本就不隔音,他们的对话早就听得清清楚楚,原本也是为了能够让家人吃上肉,他才冒险去山里下套,想套点野味,不想遇到那野猪是在别外带了枪花的,已经失去了理性,见到人就咬,结果就是野猪没有打到,还把自己弄了解身的伤。
虽然捡了一条命,却给家里带来了负担。
“你们多吃点,爹不饿。”家里难得吃上一顿肉,他不想把这么好的资源浪费在自己一个什么都做不了的病人身上。
“爹,哥抓了好几只,你快吃吧,还有呢。”说完把碗放在床头,就去扶唐自立。
唐自立忍着痛,半坐在床上,唐婉又从另一头把母亲用的枕头拿来过,给他垫在后背,让他坐着舒服一点。
等他坐好以后,唐婉拿过碗来,一口口地喂着父亲吃。
唐哲收拾了一下,就和母亲说自己先去睡了,昨天一个晚上没有睡觉,实在是太累了。
这一觉睡得很香,对他来说,就像是做梦一样,想着前世因为家贫,父母妹妹都那么早就离开了自己,重活这一世,一定不能让悲剧重新上演。
第二天快十点了,妹妹才把他叫起床,昨天和今天早上,把安乃近吃了几次,感冒症状已经好得差不多,加上身上又穿上了从易解放家里带来的旧棉衣,脸也不再像昨天那样冻得通红。
吃过饭,他和母亲说:“妈,趁着天冷,我今天再去窑里挑一点炭回来,晚上送去城里,易叔说他们小区里,还有好几户人家都要买木炭的。”
陈秋芸一边纳着鞋底,看了看屋外,还在下着毛毛雨:“阿哲,天还在下凛沫沫(冻雨),路上那么滑,等天放晴了,你再去吧。”
“妈,卖炭就是希望天冷呀,天暧和了,还有谁会来买我们的炭呢?”他一边搓着草绳,一边说着:“我做两个草马马,绑在脚上,就不滑了。”
母亲见说不动他,也只得作罢,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唐婉则说道:“哥,我的感冒都好了,要不今天和我你一起去吧,我也能挑八九十斤。”
唐哲一边切着红苕粒,一边说道:“算了,天这么冷,你就在家里照顾好爹就行了,对了,一会儿你把那几只野鸡拿到我的床下去,千万不要被别人发现,尤其是唐忠他们。”
唐婉一撇嘴:“他们家有吃有喝的,连我们家的门都不会迈一下。”
唐哲却不这么认为:“我们做了鸡肉吃,肉香味肯定会被他们闻到的,你藏起来,我不在家,免得被伯父知道了,又要拿着大队的名义来压你们,说不准就没收了。”
他说这个话并不是没有道理,唐婉也清楚,她还记得前几年父亲在后山烧了一片荒地,种下了一亩小米,等小米到了秋收的时候,就是伯父带着大队长吴良一行去强行没收了的,还在晚上放电影的时候,对父亲和母亲进行了两个小时的批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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