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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1991:从出狱开始崛起许文东王秋雅

家巧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许长顺说着,拉过许文东手里的那份合同,指着上面的小字看到:“看见这一串字没?我教你读一遍:“本人承诺,收购莲花啤酒厂之后,将会接手所有债务......”语毕,许长顺笑着把债务清单跟合同塞进了许文东的手里,畅快淋漓地感叹道:“还是吃了没文化的亏啊!”“是啊!没文化真可怕。”王秋雅也得意的扬起了头。时间突然变得格外安静,哪怕许长顺和王秋雅大笑着离开,也听不见任何的声音,压抑笼罩了一切。“给我,给我看看。”姜然一把抢过许文东手里的合同,凭她仅有的文化水平,重复了一遍许长顺的话,字字滴血,字字扎心,而等她复述完之后,迅速向楼下冲了出去。“嫂子。”许文东叫了一声,眼神不免有些复杂。姜然却仿佛什么都听不见,转瞬间便追上了还未走出啤酒厂的许家众人...

主角:许文东王秋雅   更新:2025-02-21 15: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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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文东王秋雅的女频言情小说《重启1991:从出狱开始崛起许文东王秋雅》,由网络作家“家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长顺说着,拉过许文东手里的那份合同,指着上面的小字看到:“看见这一串字没?我教你读一遍:“本人承诺,收购莲花啤酒厂之后,将会接手所有债务......”语毕,许长顺笑着把债务清单跟合同塞进了许文东的手里,畅快淋漓地感叹道:“还是吃了没文化的亏啊!”“是啊!没文化真可怕。”王秋雅也得意的扬起了头。时间突然变得格外安静,哪怕许长顺和王秋雅大笑着离开,也听不见任何的声音,压抑笼罩了一切。“给我,给我看看。”姜然一把抢过许文东手里的合同,凭她仅有的文化水平,重复了一遍许长顺的话,字字滴血,字字扎心,而等她复述完之后,迅速向楼下冲了出去。“嫂子。”许文东叫了一声,眼神不免有些复杂。姜然却仿佛什么都听不见,转瞬间便追上了还未走出啤酒厂的许家众人...

《重启1991:从出狱开始崛起许文东王秋雅》精彩片段

许长顺说着,拉过许文东手里的那份合同,指着上面的小字看到:“看见这一串字没?我教你读一遍:“本人承诺,收购莲花啤酒厂之后,将会接手所有债务......”
语毕,许长顺笑着把债务清单跟合同塞进了许文东的手里,畅快淋漓地感叹道:“还是吃了没文化的亏啊!”
“是啊!没文化真可怕。”王秋雅也得意的扬起了头。
时间突然变得格外安静,哪怕许长顺和王秋雅大笑着离开,也听不见任何的声音,压抑笼罩了一切。
“给我,给我看看。”
姜然一把抢过许文东手里的合同,凭她仅有的文化水平,重复了一遍许长顺的话,字字滴血,字字扎心,而等她复述完之后,迅速向楼下冲了出去。
“嫂子。”
许文东叫了一声,眼神不免有些复杂。
姜然却仿佛什么都听不见,转瞬间便追上了还未走出啤酒厂的许家众人。
“你们给我站住。”
一声嘶吼,歇斯底里。
“大嫂,你就不用留我们吃饭了。”许长顺笑着转过身,这声大嫂叫得格外讽刺。
“许长顺,你还是不是人?”姜然气得全身颤抖:“你就欺负文东什么都不懂是吧?”
“姜然,你说话客气点,我男人咋就不是人了?”王秋雅没好气的道:“再说了,许文东他自己笨怪谁?要我说你也是个蠢货,找男人怎么能找个劳改犯呢。”
“王秋雅,你闭嘴,你最没资格说这种话。当年你在劳动市场找不到工作,是文东不嫌弃你瘦把你带回来的吧?你给罐头厂进桃子的时候得罪了农户,差点让订单黄了,是文东挨家挨户的磕头道歉才挽回的损失吧?你被人灌酒,是谁把你背回来的?你感染了肺炎,是谁照顾你的?
文东怎么对不起你了?凭啥骂他劳改犯?”
王秋雅沉默了,即便她对许文东是满满的嫌弃和不屑,但姜然的话,确实他无法反驳。
而姜然还没有结束,她又看向许长顺:“还有你许长顺,你是考上了大学不假,但你是怎么考上的大学心里没数吗?如果不是全家把精力全部放在你身上,如果不是文东从十三岁起就扛起了家务,能有你的今天吗?
我告诉你,你的成就,一多半的功劳都要归功于许文东,他可足足为你坐了五年大牢啊!
你......你怎么能这么残忍?”
“唉,真是令人动容啊!”许长顺叹了口气,根本没有任何的悔意:“但这都是命,谁让他命不好呢?”
“命不好?命不好就该被你这样欺负吗?这可是接近七万的欠款啊!还有一笔五万块的银行贷款,这样的小厂,即便卖了也贷不下来五万啊!”
“这倒是真的。”许长顺点了点头:“所以我们把库房里剩下的一千多箱啤酒也做了抵押,你回去的时候抓紧让许文东把酒卖了,兴许还能回点血,否则那批酒还有一个多月就过期了。”
姜然差点背过气去,现在酒厂都停工两三个月了,莲花啤酒也早就失去了市场,别说卖了,白送都未必有人会要。
“许长顺,你就连点底线都没有吗?”姜然握着拳头说完,又看向了许光祖和张丽荣:“叔叔,阿姨,你们就不能说句话吗?”
姜然还保留着一丝期望,但很快许光祖的话就让她彻底绝望了。
“那笔五万的贷款是我托人办理的。”
姜然感觉天都要塌了,颤颤巍巍的道:“你们......你们为什么这样,文东也是你们的孩子啊!”
“动物世界给出了最完美的答案,优胜劣汰。”许光祖的声音阴沉沉的:“而且据我所知,你小的时候不就是被家人抛弃到琴岛的么,为什么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
姜然的心在滴血,身体颤抖的越来越厉害,人性的黑暗让她彻底失去了自我判断,但有一点他很清楚,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许文东背着这些债。
想想这是1991年,接近七万的债务怎么还啊?
“可是,你们这是在要他的命。”
许光祖笑了:“他已经跟我们许家没有任何关系了。”
语毕,转身,一众人跟随离开。
“等一下。”姜然又喊了一句,握紧了手中的合同:“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把合同收回,这个啤酒厂我们不要了行吗?”
“姜然,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如果不是你,许文东也不会要这啤酒厂吧?”
王秋雅愧疚过后则是接踵而至的愤怒,她觉得姜然的那些话就是在给她难堪。
“对,是我,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撺掇许文东要啤酒厂,我向你们道歉,我保证,只要你们把合同毁掉,我立刻从许文东身边消失,可以吗?”
王秋雅笑了,许家众人也跟着笑了。
“爸,这件事要不然让我来处理吧?”
许长顺把话接了过去,他这样做的目的很简单,之前许文东出狱的时候一直没给他面子更是在饭桌上骂了秋雅,这件事不仅秋雅在闹,他想起那天自己的反应也格外不爽。
所以,他很想在王秋雅面前树立威信,那么折磨姜然让王秋雅开心自然也是一种办法。
而许光祖知道儿子打的主意,轻轻地点了点头。
“姜然,你也是做过生意的,应该明白合同的效力,一旦签署,想要毁约那可是要付出代价的。”许长顺话锋一转:“不过看在我们认识的份上,我倒是可以退一步,但我有个要求。”
姜然缓了一口气:“长顺,你说,我什么都可以答应。”
“呵!”许长顺冷冷一笑:“要不然,你去把许文东叫出来,让他乖乖的给我们每一个人道歉认错,如果他诚意满满,兴许我们心软了,就会原谅他的愚蠢。
要不然,你替他跪在这里,让他躲在你的背后,当那个缩头乌龟。”
说到缩头乌龟四个字的时候,许长顺的声音极其的大,他就是要让办公楼里的许文东听见。
而后,他又看向身旁的王秋雅,一副看你老公厉不厉害的表情。

一瞬间,房间的压力明显翻了几倍,如果说分家是当今社会存在的个别现象,那么断绝关系绝对是个别中的个别现象,哪怕这种事情在法律上得不到认可,但只要签了协议,就有一定的约束力。
许光祖鹰视狼顾,死盯着许文东,而母亲还以为父亲说的是气话,开口道:“瞧给你爸气的,还不赶快道歉,如果真断绝了关系,你去喝西北风吗?”
“那我宁可去喝西北风。”许文东并未做太多的考虑,拉起姜然向外走去,一边走一边道:“给你们三天时间,到时候把转让合同和断绝关系协议一并拿来。”
“老三......”母亲刚喊半声,父亲便冷着脸道:“闭嘴,让他滚,出了这个家门,永远也别想回来。”
剧烈的吼声从许光祖喉咙深处迸发而出,当看见许文东和姜然消失之后,他直接干掉了面前的白酒。
“老许,你少喝点,生那么大气干啥?”母亲劝道。
“你真以为我生气啊?”许光祖呵呵一笑:“能甩掉这个累赘,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可是爸,把啤酒厂给他就太亏了吧?那块地,那两栋厂房,还有库存的啤酒,少说也要两三万呢。”许长顺明显是一点肉也不分给许文东,咬着牙继续道:“上次人家出两万块我都没舍得卖。”
“不给他怎么办?万一真闹起来你罐头厂还干不干了?”许光祖微微一顿:“而且你以为我会白白送给他吗?”
许长顺眼角一挑:“爸的意思是?”
“一会我给刘行长打个电话,拿啤酒厂做一个抵押贷款,然后再把厂子转给老三。”
“这......能行吗?他要知道了不是还会闹?”
“呵!”许光祖没有立刻回答,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你说,一个完整的家庭为何要断绝关系?”
“肯定有不可调和的矛盾呗。”许长顺想都没想就回答。
“既然有矛盾,就会有打击报复的动机,所以一旦咱们罐头厂出了事,我们就可以直接举报老三,利用关系再把他送进去一次。”
“所以你才要求断亲?”许长顺惊了:“爸,你真够狠的啊!”
“还不是为了你,为了咱们许家。”
夜色将至,许文东还不清楚自己已经成了案板上的鱼,他一边蹬着车一边听着姜然在背后碎碎念。
“文东,嫂子知道你是为了我,但是即便那个厂子要回来也没什么用,如今生意不好做,仅仅这一年,东部区就有十几家啤酒厂倒闭,就连你二哥那么聪明的人都干不下去,更何况是我们了。”姜然自顾自地说着:“其实你如果能留在许家,对你是最好的,至少能保证你的温饱。”
许文东想说,你觉得一个重生回来的商业大佬会不如二哥吗?但话到嘴边也仅仅吐出三个字:“相信我。”
“我不是不信你,只是......怕你后悔。”
“我已经后悔过一次了。”
姜然不太理解许文东这句话的含义,但看见对方如此坚持,只能在心底默默地为对方祈祷,祈祷有一天对方回头是岸。
毕竟在姜然看来,想要把啤酒厂搞起来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很快,两人便到达了筒子楼,这种建筑大部分都是七八十年代的产物,主要作用于一些事业单位的员工住房,一条长廊串通着许多单间,每层至少有十几户,一家挨着一家。
到了九十年代,随着生活越来越好,筒子楼虽说依然盛行,但由于环境差,管理差,几乎已经成为了打工者的聚集地。
说白了,别看筒子楼是楼房,但条件和农村的瓦房都比不了。
“文东,你现在没地方住,就先在嫂子这里将就一下吧?”
将就?和嫂子同居能叫将就?虽然前世他也住过这里,可心态却截然不同,如果说他曾经是小绵羊,如今他已经变成了一匹恶狼。
所以许文东根本连矜持都没有,直接答应了下来,不过当他再次踏入这三十多平的住处时,双眼却止不住地看向了卧室的门梁。
他永远不会忘记,嫂子当年就吊死在上面。他更不会忘记,自己跪在嫂子坟前哭了整整一天,当时他连一口棺材钱都没有,而他唯一能为嫂子做的,就是在强暴者的身上疯狂地挥舞拳头。
后来那个富二代被打成了植物人,他也开启了逃亡之路,但他明白,害死嫂子的不仅仅是富二代,还有父母一家,只不过当时的他没有勇气面对。
“文东,这里环境比较差。”姜然的声音打断了许文东的回忆。
“这可比我住的牢房强多了。”许文东笑着:“挺好的。”
“你不嫌弃就好。”姜然推开了卧室的门:“对了,家里就这一个沙发,你把它......”
她的话还没说完,许文东便嗖的一声钻进了卧室,直接倒在了上面:“我睡这上面就可以,正巧有些困了。”
“好......好吧!”
姜然的声音特别小,她刚刚其实想说让许文东把沙发搬到客厅。但显然,她的一举一动都被许文东精准地拿捏了。
由于沙发摆放在床的脚下,所以许文东的位置正巧能看见她。
即便没有灯光,许文东那灼灼目光也可以看得清楚,再往上看则是一条薄薄的毯子。
“文东,你醒了吗?”
她是发现自己没睡吗?
“我有点冷。”
这......这又是什么意思?
......
“啪!”
剧烈的响声让许文东猛然睁开双眼,刺眼的日光让他明白了刚刚一切都是在做梦,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自责,外面的吵闹声便疯狂地进入耳中。
“这巴掌算是那三十块钱的利息,如果你再不还钱,老娘还抽你。”
“红姐,我......我现在真的没钱,你容我两天行吗?”
“没钱你踏马做红烧肉?糊弄鬼呢?”
“我......我这是赊的肉,今天家里来客人了。”
“呦,客人?”牛月红说着就要往里闯:“来来来,让我看看客人在哪呢。”
“红姐,红姐,别闹了,我求你了,我给你跪下还不行吗?”

当许文东离开的时候,两个业务员几乎同时擦起了冷汗。
“这谁啊?吓死我了,还以为要干仗呢。”
“不知道,开车来的,还是桑塔纳,好几十万一辆呢。”
“真的假的啊!”
“真的,上次我跟所长陪王行长喝酒,对方开的就是这个车,一模一样。”
“难怪许长顺让我们狠狠宰他一顿。”男业务员说完,想到许文东刚刚的气势,补充道:“咱们还是赶紧把这事通知所长吧,万一对方是惹不起的大人物可就麻烦了。”
“没错,我现在就打电话。”
刚刚离开邮电所的几人开怀大笑,虽然只有一分多钟的交流,但当时的情形明显让大家都爽到了,尤其牛彪。
“东哥,刚刚也太爽了,我自己来的时候他俩狂得要命,一见你就跟个小老鼠一样,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在邮电所里这么硬气,我还是头一次。”陈狗看向牛彪:“不过彪子,你刚刚的演技有点浮夸了。”
“有么?我感觉挺好啊!”
又是一阵哄笑后,牛彪看向许文东:“东哥,你这么着急办电话干啥呀?”
“啤酒节这个项目一落实,整个啤酒行业必然会骚动起来,除了那些头部的啤酒厂,最想要从这里面捞一笔的自然是商贩和个体户,所以现在货源一定非常紧张,而我们厂里正巧有一千多箱啤酒,完全可以借着这股风全部卖出去。”许文东微微一顿:“既然开门做生意了,没有电话怎么能行。”
牛彪恍然大悟:“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咱们厂的老电话被许长顺叫停了,买啤酒的根本打不进来,所以想要让外面知道我们有货,就只能靠笨方法。”
“什么笨方法?”
“你一会去把那些小兄弟都叫上,骑着自行车,将咱们有啤酒的消息传达到东区的每一个小卖店,百货商店等。还要明确地告知这些商户,啤酒节要来了,咱们手里的货很抢手,给我狠狠地吹。”
“行,这事交给我,吹牛逼我最在行了。”
牛彪答应之后,陈狗挠挠头问道:“东哥,我能帮上啥忙不?”
“明天最好能把车开到我的厂里停一段时间。”
“没问题。”
就这样,许文东安排好了一切,随后便返回啤酒厂等待着粮站那面的送货,虽然说他推算周秉昆送货的时间为明天,但心里还是期待今天就把货送到,毕竟粮食作为啤酒的主要原料,一天不到他的心里便一天不能踏实。
然而等了一下午,直到晚上,大院内也没有出现一辆货车。
与此同时,东区辽阳路的一家饺子馆,许长顺把络腮胡子一伙的几个员工凑到了一起。
自打今天公布了要开啤酒节的消息之后,许长顺家里的电话以及传呼机都快爆了,全是要拿货兑厂的,这也让他意识到,啤酒的商机真的要来了。
可是如今啤酒厂已经转给了许文东,他就算后悔也晚了,虽然说他坑了对方一波大的,但想想挨的那记耳光,他的脸便火辣辣的疼。
“这都晚上九点了,你找我们干啥?”络腮胡子看许长顺很不顺眼,语气不好。
“哎呦,郭大哥......”
“你可别叫我大哥,咱非亲非故的,有事你直说就是了。”络腮胡子连忙制止,旁边坐着的工人也道:“是啊,有话快说,我们还要回去睡觉呢。”
“各位,以前是我做得不到位,但啤酒厂的状况就那样,我也没办法,如果资金链不断,能拖欠大伙工资吗。”
“资金链断了是你自己的问题,跟我们有啥子关系。”络腮胡子不爽的道。
“是是是,都是我的问题,我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许长顺好声好气的道:“所以今天才把各位叫过来,我实在不想看见你们往坑里跳。”
“哪有坑?这路不是挺平的么。”
许长顺有些尴尬,但还是赔笑着道:“你们就不觉得许文东给你们的合同是在挖坑么?”
“啥意思?”
听见许长顺说到合同,大家都谨慎了起来。
“如果我的消息没错,许文东应该给了你们两份合同,一份长约一份短约,看似选择权归你们,但实际上就是想利用长约的诱惑,引导各位放弃短约,这样的话,就可以从你们这骗取五十天的劳动力,时间一到,他拍拍屁股就走了,你们告都没地方告去。”
络腮胡子皱了下眉头,这个道理他们自然懂,但长约实在是太诱人了。
“许长顺,你少在胡说,许厂长可跟不一样。”
“不一样?”许长顺哈哈一笑:“你们了解他吗?”
“我们知道他是你兄弟,老张头都已经说了。”络腮胡子没有隐瞒。
“可你们知道......”许长顺压低声音:“他刚从大牢里放出来吗?”
听见这句话,众人一听这话,神情明显紧张了起来,许长顺则趁热打铁:“说出来也不怕丢人,这个许文东是我亲弟弟,五年前把人打死了,前几天刚刚放出来,回家后就开始闹分家,否则啤酒厂能到他手里吗?这样的人说的话也能信?”
许长顺说到这发现大家沉默不语,站起来拍拍屁股:“之前是我对不起你们,但我不想对不起你们第二次,所以才跟你们说这些,反正如果是我的话,一定不会签长约,至于你们怎么做就是自己的事儿了,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几分钟后,许长顺离开,几个工人把目光全部锁定在了络腮胡子身上,第一句话就是:“郭哥,看来这长约不能签。”
饭店门口的面包车里,许长顺嘴角微微扬起:“秋雅,我这招釜底抽薪怎么样?”
“还不错,但我觉得光怂恿这些人改签短约伤害并不大,毕竟哪怕一个人三百六十个人也才三千六,而我们那批存货整整有一千多箱,价值两万多,如果许文东借着这股风把货折腾出去,他手里的现金真可能让厂子起死回生,所以一定要阻断他的现金流。”
“你说的没错,可还有什么办法呢?”
“长顺,你不会忘了那张债务清单吧?”
许长顺拍了下脑门:“瞧我这脑袋,通知赵老板他们去要账不就行了。”
许长顺刚要下去打电话,王秋雅却突然拉住了他:“记得告诉那几个老板,许文东有钱,让他们去厂子闹,闹得越大越好。”
王秋雅冷冷一笑:“他想翻身,做梦去吧!”

牛彪这一通操作,别说旁边看着的姜然异常紧张,许文东也是足足愣了两秒。
“啪!”
“干个屁大的。”许文东看见姜然盯着自己,狠狠地敲了牛彪的脑袋一下,然后又正儿八经地道:“把我们墙上的标语背诵一遍。”
牛彪立刻站直了身体:“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不是这句。”
“守卫正义,守护和谐。”
“也不是。”
“积极反思,成功振作。”
“还不是。”
“失足未必千古恨,今朝立志做新人。”牛彪说完,苦着脸道:“东哥,这回真没了,我能背下来的就这些。”
“噗!”姜然笑了:“你就别为难他了。”
看见嫂子笑了,许文东也跟着笑了,然后对着牛彪道:“彪子,你记住,既然出来了,就别想着回头,我让你跟我干,也是带你做正经生意。”
“真的吗?”
“废话,我最近要弄一个啤酒厂,正缺人手,你到时候带着那群小兄弟过来帮我。”
“哎呦,这可是好事,东哥你放心,以后我跟定你了。”
“回去等我通知。”许文东把桌子上的五十块钱递给了对方:“这钱拿着带你那群小兄弟吃点东西。”
“钱就不用了,你需要我的时候让我姐去金峰台球厅找我。”牛彪说完,便笑嘻嘻地离开了,走到门口的时候,还不忘调侃道:“我就不耽误你们两个的好事了。”
“臭小子。”
许文东笑骂了一句后,发现姜然正在凝视着自己,好奇地问道:“嫂子,怎么了?”
“没......没什么,就是感觉今天发生的一切像在做梦。”
是做梦吗?当然不是,前世许文东虽然在同一天没有出现在这里,也不知道牛月红讹诈姜然的事,但后来他被嫂子救济时在筒子楼住了很久,自然知道牛月红这个人物,也知道对方仰仗的是牛彪,所以才有今天的一幕。
“可能就是巧合吧。”
许文东随便找了个借口。
姜然没有多想,点头道:“以后你不准再这么冲动了,我受点委屈没什么的。”
嫂子,我又怎么舍得让你受委屈?许文东很想把这句话说出来,但两人之间的那层窗户纸,显然还不能捅破。
“卧槽,这条件也太差了吧?这是人住的地方么?”
由于房门没关,许长顺嘚嘚瑟瑟地走了进来,当他看见许文东坐在椅子上的时候,淫笑着道:“老三,你可以啊,这么快就住进来了?”
“有屁就放,没屁别在这搁愣嗓子,你是娘们啊?”许文东没好气地骂道。
“老三,说话别那么粗鲁,我好歹是你二哥。”许长顺翘着二郎腿坐到了椅子上,继续道:“我今天来主要是通知你们后天中午到啤酒厂签转让合同,对了,还有断亲协议。”
“知道了,滚吧!”
“老三,年纪轻轻,火气别那么大。”许长顺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姿态道:“哥得劝你两句,像你这种刚刚从里面出来的劳改犯,想混口饭吃比登天还难,又何苦在这里受罪呢?”
“呵!”许文东冷冷一笑,一言不发。
“不如回去给我当保安,职位虽然不高,但至少能管你温饱,踏踏实实干两年,兴许还能当个保安队长呢。
你如果真搞这啤酒厂的话,不说你可不可以赚钱,就说厂子能否正常运转都是个未知数。
你就是个劳改犯,小学毕业,哪有做生意的脑子啊?”
“说完没?”许文东面对二哥接连的讽刺,表情反而异常平静:“说完就快点滚,我不想重复这句话。”
“唉,你可真是不知好赖。”二哥叹了口气,拍拍屁股离开了。
等到他走后,姜然则小声道:“文东,其实你二哥有些话也是为你好。”
“你以为他真的是为我好吗?”许文东笑了:“他只是故意激我而已,因为他知道,他越是这样说,我越不可能跟许家和解。”
面包车里,许长顺笑着道:“秋雅,你是没看见刚刚我在里面有多威风,老三就差让我怼着脸骂了。”
“是么!”王秋雅心不在焉地应付了一句,听见许文东在姜然家里,内心莫名地涌出一丝不爽的感觉。
“现在我唯一担心的就是老三反悔,那样的话家里可能会重新接纳他。”
“咱爸妈那么势利的人应该不会接纳老三了吧?”
“只要老三认错,不跟家里争,爸妈肯定会重新接纳,毕竟这关系到家庭完整以及面子问题,所以断亲只是无奈之举中的最优解。”许长顺微微一顿:“所以我刚才在楼上故意激了激老三,没想到这小子乖得跟个绵羊似的,不知道是不是昨晚让姜然搞的。”
王秋雅听见这句话心里更加不爽了。
“秋雅?你怎么了?”许长顺看向秋雅,感觉有些奇怪。
“小心,看着点车。”王秋雅看见前面有人,立刻提醒。
与此同时,许长顺也连忙打舵,与牛彪一伙人擦身而过。
“妈的,走路不长眼睛啊?”许长顺伸出头大骂了一句。
“敢骂老子?你踏马信不信老子把你车砸了?”牛彪说着,就从路边捡起了一块砖头。
见此一幕,许长顺哪敢回嘴,吓得立刻踩紧了油门。
“开个破车不知道东南西北了。”牛彪骂骂咧咧地把砖头扔掉,然后对着旁边的小弟说:“车牌号记下来,以后再看见这辆车,把他车轱辘给我卸下来。”
“知道了彪哥。”小弟们异口同声:“你继续跟我们讲那个人吧?”
“好,这个叫许文东的家伙在我们狱中可是传奇人物。”牛彪压低声音,声情并茂:“当年他刚进来的时候没少被欺负,时常就会被狱霸吊起来打,有一次他因为不小心踩到了狱霸的脚,被打断了三根肋骨,就那样还要每天坚持给狱霸端洗脚水呢。”
“彪哥,听你这么一说,他好像也不厉害啊!”
众人疑惑地看向牛彪。
“呵!”牛彪冷冷地一笑:“就是这样一个天天被当狗使唤的人,最后却差点将狱霸打死。”

什么叫八百个心眼子,这就是,二人斗智斗勇的场面不亚于一场谍战大片。
听见周秉昆的话,许文东表情并没有任何波动,淡淡地说道:“那就用这里的电话打吧!”
说完,他先是点了一支烟,然后才夹着烟走到座机旁边,随后便快速按起了号码,不过在按号码的时候,他夹着烟的手指也恰巧挡住了拨号键,这也让周秉昆的偷瞄计划落空。
而很快,电话接通,许文东平静的声音同时响起:“你好,帮我叫一下刘秘书,对,是他,告诉他许文东找他,让他快点。”
一分钟不到,许文东放下了电话,微笑着道:“我家老爷子的秘书说,明天会举办一百周年建置庆典,届时会全市直播。”
“这我知道。”周秉昆点点头。
“庆典结束之后,就会宣布琴岛国际啤酒节这件事,虽然只差一天,但你可要把嘴关严了,否则肯定会引起市场的动荡。”许文东严肃地说道。
“许少放心,这么大的事我怎么可能乱说。”
“那就先这样,明天或者后天记得把货给我送到莲花啤酒厂。”
几分钟后,许文东和牛彪离开,周秉昆则拽着肖洪问道:“老肖,你觉得这两个人靠谱吗?”
“从打扮和气质上来说,这个许文东的确不像咱们这的人,说话的口音也比琴岛人标准,但他那个保镖口音比较重,还有他口中的莲花啤酒厂,应该是一家快倒闭的啤酒厂,而且好像之前的老板也姓许,在我们这里买过粮食。
所以从各方位分析,存疑。”
“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我才留了一手。”周秉昆看了眼电话,然后道:“你去,按重拨。”
肖洪明白了过来,立刻走过去按下了重拨键,周秉昆凑过去仔细聆听,而当电话响了两声后便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你好,市政办公室。”
“啪!”
周秉昆吓得立刻把电话挂断键按了下去,脸上也流下了冷汗。
“我的天,市政的电话,这小子父亲到底什么身份?”
肖洪也擦了一把冷汗:“谁知道呢。”
“别紧张,这是好事,如果以后真的能每年出货五百吨粮食,还能搭上市政这条线,我肯定能调到局里,到时候这站长的位置也是你老肖的。”周秉昆说是不紧张,但还是有些激动:“你马上去安排车,明天就把粮食送到莲花啤酒厂。”
“等等。”肖洪谨慎的道:“站长,不如看看明天是否真的会宣布举办啤酒节,这样的话不是更稳妥吗?”
“没错,说一千道一万,啤酒节这条信息才是最主要的,毕竟这不是普通人能知道的,如果真有啤酒节,那么这个许文东的来路也就坐实了。”
距离粮站五公里外,陈狗把五十块钱放到了一位女老板面前:“未来三天,但凡有陌生电话打进来,你都要说,你好,市政办公室,如果对方多问,你就以工作繁忙挂掉电话。”
“就这点事呗?”女老板笑着把钱攥到了手里。
“对,就这点事,千万记住,你如果想平平安安地干买卖,就别乱说话。”陈狗脸色一冷,吓了女人一跳,连连点头。
与此同时,桑塔纳也停在了外面,陈狗钻进去之后,便听见牛彪激动的道:“狗子,你是没看见刚才,老踏马刺激了,那个周秉昆真不是好糊弄的,一直问东问西,我背后这冷汗都快把衣服打湿了。”
“别说你紧张到流汗,我在这等电话的时候腿都打哆嗦,幸好都对上了。”陈狗说完看向许文东:“东哥,你咋算到他们会把电话打回来的?”
“对啊,还有你怎么知道我说去拿大哥大的时候,他会提醒你用座机啊?”
许文东神秘地一笑,缓缓说道:“其实我并不知道,只是做了很多手准备而已。
刚进去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他的电话是老式的,没有数字显示屏,最先进的功能也就是个重拨键,所以我拨打出去的号码他是不会知道的,只有在这样的前提下,才能进行后续操作。”
“如果他的电话有你说的那个什么显示屏呢?”
“那我就会跳过这一步,直接告诉他明天将会宣布举办啤酒节的消息。”许文东微微一顿:“但既然显示不了号码,自然就没必要跳过,我便假装忘记时间,然后制造打电话这个桥段......”
“等一下东哥,他万一要是不拦着我去拿大哥大咋办?咱们也没有大哥大啊!”牛彪询问。
“他要不拦着你,我自然会主动提出来用他的电话,但我知道,他一定会拦你,常年为官的人是不会轻易相信人的。
所以,一切按部就班,周秉昆为了印证我的身份也必然会按下重拨键。”
许文东解释完,牛彪和陈狗几乎同时露出惊叹的表情,但很快他们俩就发现了一个重大BUG。
“万一明天不会宣布啤酒节举办的消息怎么办?”
“没有万一。”
许文东的回答干脆果决,毕竟前世琴岛的国际啤酒节可谓轰动一时,引爆了整个啤酒市场。
也正是因为啤酒节的出现,短暂地救活了很多小型啤酒厂,这也是为何许文东敢签转让合同的原因。
作为一个琴岛人,这些故事他永远不会忘。
回到啤酒厂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许文东和牛彪刚走到办公楼门口,就看见姜然正在和一群人交流着,忙得满头大汗,看他们的穿着,应该都是工人。
“嫂子,怎么了?”
许文东走到了楼里。
“文东,这些是我请回来的员工,之前厂子里的老人,在生产啤酒这方面没啥问题。”
“大家好。”许文东打了招呼,笑着道:“我叫许文东,是这里的负责人,以后我们一起共事,有什么要求跟姜然提或者跟我提都可以,你们先去把厂房收拾一下,咱们后天就会开工。”
许文东说完,却发现众人无动于衷,姜然则小声道:“文东,他们要工资。”
“要工资?”许文东愣了一下。
“对,许厂长,我们就是要工资。”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男人上前道:“回来给你打工可以,但必须提前给我们发工资。”
“几位老哥,在谁家干活也没有提前发工资的吧?”
牛彪忍不住开口道。
“是,的确没有提前发工资的先例,但这怪不得我们,毕竟姓许的没有一个好东西,之前许长顺接手厂子就欠了我们不少钱,这回绝对不能再吃亏了,要是不提前给工资,我们就只能先撤了。”
络腮胡子说完,就带着众人向外走去,姜然见此一幕,立刻拦了下来,轻声细语的道:“请大家相信我,文东和许长顺不一样的。”
姜然很清楚,许文东根本拿不出钱,提前开工资无异于要许文东的命,可是让这些人走的话,工厂就无法复工。
“小姜,我们能来就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络腮胡子感叹一句,去意已决,但他刚踏出一步,就听见了许文东的声音。
“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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