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朝熹秦战的其他类型小说《协议离婚后,靠孕肚嫁给禁欲小叔林朝熹秦战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黛北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夜幕降临,昏暗的卧室内,男人正坐在床前,垂眼看着床上面色发红的女人。女人满脸潮红,瘦弱的身躯不安地在被子下辗转反侧着,不知梦到了什么,脸上满是不安。红唇上娇嫩的肌肤似乎还残留着几道咬痕,惹得男人眸色加深。盯着她的脸半晌,秦战才伸出手,用指腹擦了擦林朝熹嘴角,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在她柔软的唇瓣上碾了碾,似乎在回味方才的那股滋味。察觉到身下的女人有醒来的倾向,他才遗憾地收回了手。最后,林朝熹也只是翻了个身,那张潮红的脸正对着男人,似乎在引诱他犯罪。良久,在这黑暗之中,才幽幽地传来一道叹息。将女人再度踹开的被子掖好,秦战用手碰了碰她有些发热的脸颊,又用毛巾给她擦了擦额间的汗,才躺在了她身侧。这一夜,林朝熹辗转反侧,睡得并不好,加上发烧...
《协议离婚后,靠孕肚嫁给禁欲小叔林朝熹秦战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夜幕降临,昏暗的卧室内,男人正坐在床前,垂眼看着床上面色发红的女人。
女人满脸潮红,瘦弱的身躯不安地在被子下辗转反侧着,不知梦到了什么,脸上满是不安。红唇上娇嫩的肌肤似乎还残留着几道咬痕,惹得男人眸色加深。
盯着她的脸半晌,秦战才伸出手,用指腹擦了擦林朝熹嘴角,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在她柔软的唇瓣上碾了碾,似乎在回味方才的那股滋味。
察觉到身下的女人有醒来的倾向,他才遗憾地收回了手。
最后,林朝熹也只是翻了个身,那张潮红的脸正对着男人,似乎在引诱他犯罪。
良久,在这黑暗之中,才幽幽地传来一道叹息。
将女人再度踹开的被子掖好,秦战用手碰了碰她有些发热的脸颊,又用毛巾给她擦了擦额间的汗,才躺在了她身侧。
这一夜,林朝熹辗转反侧,睡得并不好,加上发烧,让她浑身都难受得不得了,下意识就想踹开被子。
可她每回好不容易将身上的厚被子给踢开,下一秒又有人给她盖上。
这样来来去去十几回,她也有些累了,那人甚至更不耐烦,干脆紧紧抱着她,不让她有乱动的机会。
怎么在梦里也让自己这么不舒坦?
林朝熹还想挣脱开,却隐隐听到耳边一道阴恻恻的声音,“你再敢动就试试看!”
她本想睁开眼看看,可眼皮太沉,那股力量牢牢地禁锢着自己,怎么挣也挣不开。
一歪头,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差不多中午十二点了。
出了一晚上的闷汗,林朝熹这才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得差不多了。
她又坐在床上呆坐了会儿,才起身去沐浴间泡了个热水澡。
浑身都清爽了,林朝熹才忽然想起,昨晚做的那个梦。
她下意识地走到镜子前,看了看自己的唇,压根没有任何痕迹。
难道昨晚是在做梦?
这梦未免也太逼真了吧?
她又忽然想起梦里那禁锢着自己的温暖的怀抱,面上不由得一烫。
心中唾弃自己,真是昏了头了,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这时,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管家恭敬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少夫人,您感觉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吗?”
“医生早上过来看了,给您开了点中药,我已经熬好了。”
林朝熹回过神来,喊了一声,“好,我起来了。”
披上一件外套,就赶忙去开门。
管家正端着一碗汤站在门外,见林朝熹脸色没有那么红了,才松了一口气。
“少夫人,您这两天突然卧床不起,可把我们都吓死了。”
“以后少夫人若是有不舒服的,直接吩咐我们就好,秦家有专门的家庭医生,很快就能赶来的。”
“不然要是让少爷知道了,他是要生气的。”
林朝熹接过手中的药汤,笑了笑,“谢谢你啊,林叔。”
顿了顿,她又想起自己昨天做的梦,问道:“对了林叔,昨天晚上,大......少爷他有回来吗?”
话说到一半,对上管家疑惑的眼神,她又急忙改了称呼。
“少爷他出差了,得过几天才能回来。”管家脸不红气不喘地撒谎道。
闻言,林朝熹才松了口气。
原来自己昨天晚上真的是在做梦。
想想也觉得不可能。
秦战日理万机,自己仅仅是生个病,他又怎么会回来呢?
想来,都是她的错觉罢了。
“好的,我知道了,林叔,您先忙您的吧。”
林朝熹冲管家笑了笑,才转身回到房里。
管家默默地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无奈地摇了摇头。
也不知他家少爷怎么回事,明明昨天一听说少夫人生病发烧了,就火急火燎地赶了回去,衣不解带地照顾人家整整一晚上,还非不让他说。
少爷不愿开口,少夫人又怎么能领悟到他的心意嘛?
不过他毕竟还是个下人,尽到自己的本分即可,主人家之间的事情,他是管不了的。
管家摇了摇头,又转身下了楼梯。
下午一点。
林朝熹休息得差不多了,正想出门去走走,她的电话就又响了起来。
这回打电话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好闺蜜阮芷。
阮芷与她是高中时期的朋友,认识了十几年,感情很深,是林朝熹除了林墨外最看重的人。
“喂,芷芷,怎么突然打电话给我?”
接起电话,林朝熹的声音变得柔和起来。
她不想让自己的好朋友,看到如今自己这么狼狈的一面。
电话一接通,阮芷大大喇喇的声音就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朝朝,你今天有没有空啊?我们出来玩啊,好久没见你了。”
林朝熹刚想说话,那边却忽然传来一声震惊的国粹。
她忙担忧地问,“出什么事了?”
阮芷急忙道:“快看热搜,你男人上热搜了......这狗东西,居然还敢给你戴绿帽子!气死我了!”
林朝熹一愣,下意识打开软件,一进界面,几条发红刺眼的头条就跳了出来。
#汤导回国#汤导携男友现身机场##白月光#几个铮亮刺眼的头条牢牢地挂在热搜上。
明明知道新闻里说的是谁,她还是忍不住点了进去。
一点进去,博文中的照片瞬间跳了出来。
照片中,身形曼妙的女人正依偎在男人身边,那男人只戴着墨镜,很容易就能认出来,那是秦景怀。
而他身边的,自然就是汤妤了。
明明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可为何看到他们在一起,自己的心还是那么痛呢?
丝丝缕缕的酸楚涌上心头,林朝熹垂下眼,深呼一口气,关掉了界面。
对于阮芷,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解释自己现在的处境。
告诉她自己已经和秦景怀离开了,并且不小心睡了秦战,还怀上了他的孩子?
阮芷一定会觉得她在做梦。
林朝熹有些头疼了起来。
而电话那边的阮芷,还在骂着热搜上的那对男女。
“这女的谁啊?怎么还勾引有妇之夫?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不行,必须找你男人问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朝熹是不是就在里边?我刚才明明听见她的声音了,赶紧让那女人给我出来!”
“老子找了她这么久,总算给我逮着人了!”
男人的暴怒声中还夹杂着服务员的劝诫声。
“这位先生,您是不是找错人了?我们这里是vip包厢,压根没有一位姓林的女士啊......”
“哼!没有?谁知道林朝熹那女人是不是在这里私会情郎?我倒要替景怀哥好好教训教训这女人!让她知道‘礼义廉耻’这四个字怎么写!”
“滚!再不给我开门,信不信我让你明天就滚出京城?”
“张大你的狗眼看看,本少爷是谁?”
封时暴戾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似乎还夹杂着服务员微弱的哭泣声。
林朝熹眉头一皱,她常来这家西餐厅,早就跟这里的服务员混了个眼熟,那些服务员也只是来打暑假工的学生而已,以封时的能力,能轻而易举地让餐厅开除了她们。
可她们却没法在京城再混下去了。
这个封时......还是一如既往地不讲道理!
林朝熹心中愈发恼怒,不由得握起了拳头,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阮芷忙拦住她,脸上满是跃跃欲试,“朝朝,让我去,你还怀着孕呢,别伤到肚子里的小宝宝。”
“我倒是要看看,这门外乱吠的畜生到底是谁!”
阮芷火气大,气腾腾地开了门,封时身边还跟着几个纨绔子弟,都是跟着秦景怀一起混的好兄弟。
没等阮芷开口说话,那几人就推开阮芷涌了进来。
“时哥,我说的没错吧?这林朝熹果然就在这里,花着景怀哥的钱,还四处潇洒,可真不要脸!”
“如今景怀哥的白月光回来了,她也好意思占着秦二夫人这个名头,我就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女人!”
“就是就是,要不是因为她,我们时哥又怎么会在那位跟前丢脸?如今连跟秦太子爷合作的机会都没有了......”
其他几人面色不善地盯着林朝熹,窃窃私语了起来。
提起这事,封时的脸色就立马变得难看了起来。
那日在包厢中遇到林朝熹这个女人,原本是打算教训她一番的,没曾想遇到了秦家大哥秦战,那位可是秦家的重要人物,不知自己哪里惹怒了他,自那天过后,封氏的生意就开始遭到连番打击。
就连封氏的对家,都能轻而易举抢走本该是他们封家的生意。
难保其中没有秦家太子爷的手段。
无奈秦景怀压根不管公司里的事,他想向景怀哥求助都没法子。
他爸知道这事是因他而起,还一怒之下动用了家法,几乎把他打得三天三夜都下不来床。
想到这里,封时就怒火直上心头。
肯定是因为林朝熹这个女人说了什么话,得罪了秦大少,秦大少碍于她秦二夫人的身份,没把她怎么样,转而将账都记在了自己的身上。
这女人让他受了那么多的苦,今天,他必须要讨回来!
封时脸色阴冷,冷冷地盯着林朝熹,“林朝熹,那天你到底跟秦爷说了什么,惹怒了秦爷,等景怀哥和你离婚,你在这京城里会死无葬身之地!”
“哼,我知道你想借势攀上秦爷,可你也不想想,以秦爷那样的身份,怎么会看上你这样的贱骨头?”
“识相点的话,最好还是早点跟景怀哥离婚吧!真正的秦二夫人,只有汤小姐一个人!”
封时勾了勾唇,“不过,你要是能说几句好听的,我们兄弟几个,说不定还能在你滚出京城之前施舍点钱给你。”
“你让景怀哥娶你,不就是为了钱么?”
林朝熹死死握着拳,气得浑身发抖,冷冷地盯着以封时为首的这群纨绔子弟。
她知道,秦景怀的这些狐朋狗友并不喜欢她,这三年来,这些冷言讽语她听了不少,但为了秦景怀,她还是忍了下来。
如今,林朝熹不想再忍了。
她冷冷勾唇,“你们眼里高风亮节的汤小姐,实际上是一个插足他人婚姻的第三者。”
“别人不知道,你们还不知道么?”
“很可惜,我跟秦景怀早就离婚了,他喜欢谁,想娶谁,以后都与我无关,还请你们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
这话一出,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几个纨绔子弟面面相觑起来,唯有封时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还是那个以前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性格懦弱的林朝熹么?
她不是一向想与他们搞好关系,以换取景怀哥的青睐么?
还有,她这话什么意思?与景怀哥离婚?
京圈里的人都知道,林朝熹爱秦景怀爱得死去活来的,甚至独守空房三年,也要霸占住秦家二夫人这个名头,怎么可能愿意与秦景怀离婚?
她在开玩笑吧?
眼见着封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其他人才出口打破这份沉寂。
“林朝熹,你别吹牛了,我们景怀哥不知道给你送了多少份离婚协议,你死都不签,怎么?这是知道景怀哥的白月光要回来了,萌生退路了?”
“像她这样的女人怎么会舍得放弃景怀哥,不见棺材不掉泪,吹牛吹大发了吧!”
“......”
林朝熹深呼吸一口气,懒得再同这些人解释。
她说实话,他们又不愿意信,她有什么办法?
好好的一顿饭,全被这些人给搅合了。
林朝熹压下心中怒火,拎起自己的包,就往外走。
“芷芷我们走,换家餐厅。”
封时见她要走,面色愈发阴冷,自己丢掉的面子还没找回来呢,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让林朝熹这个女人走了?
封时咬牙切齿,一把拽住林朝熹的手臂,“臭丫头,你给我站住!本少爷准你走了么?”
“要不是因为你,秦爷不可能打压我们封家,肯定是因为你惹怒了秦爷,现在就跟我去秦爷面前道歉!”
林朝熹一愣,秦爷?秦战?
这又跟秦战有什么关系?
可她没来得及想明白,就感觉自己的头发被人揪着,揪得头皮生疼,吃痛地叫出声,“你们这是犯法的!快放开我!”
亮起,护士们推着林墨缓缓走了出来。
林朝熹双眼一亮,忙冲上前,眸中充斥着担忧,紧张地问:“我弟弟怎么样了?”
“病人手术非常成功,但还需住院观望,还未脱离危险期。”
“麻烦家属去前台交一下住院费吧。”
林朝熹才刚放下来的心,又不由得揪紧了。
“好。”
只要弟弟的病能解决,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林朝熹心事重重地走到前台,看着手机里仅剩不到四位数的余额,有些头疼起来。
与秦景怀结婚的这三年,她扔下原先的工作,勤勤恳恳在秦家做家庭主妇,甚至没有自己的工作,好不容易积攒出来的几万块也全都用来为林墨奔走看病。
身上的钱所剩无几,恐怕连住院费都交不起。
林朝熹咬了咬唇,秦战帮了她这么大的忙,总不好再找他借钱。
就在她正想开口问问能不能再拖延几天,前台的护士却认出了她,笑眯眯道:“林小姐,刚才有位男士已经替你把住院费都缴了,那是你男朋友吧?林小姐可真有福气。”
因为林墨生病的原因,林朝熹隔三差五就要来医院一趟,住院区的护士大多都认识她。
林朝熹一愣,“男朋友?”
其他护士纷纷附和道:“对呀对呀,你男朋友还特意选了我们这儿最好的病房,对你可真好啊。”
“长得又帅,对女朋友又好,我什么时候也能遇到这样的男人。”
知道林墨有心脏病的人除了自己,就只剩下秦战了......
他又帮了自己一次么?
想起秦战方才说的话,林朝熹面上一热,心乱如麻,勉强挤出了一抹微笑,这才转头往林墨的病房而去。
病房门外,男人那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只是一个背影,她便认了出来。
林朝熹咬了咬唇,“大哥,你......”
秦战转过身来,眸底带着些许不满,“怀了我的孩子,还喊我大哥?”
“答应你的事已经完成了,你是不是也该履行约定?”
林朝熹面色一热,被男人灼热的眼神盯得越发不自在,移开了目光,“我......我还没答应你,你让我考虑考虑。”
秦战眸中笑意更深,“三天内,若是你愿意,我们立马就去领证。”
“医生说了,你弟弟醒来后的这段时间,情绪不能大起大落,你要怎么跟他解释怀孕这件事?”
林朝熹愈发脸热,咬了咬唇,目光不由得落在眼前男人的那张俊脸上。
京圈中人皆知,秦家的这位冷面阎王不近女色,身边从未出现过女人,曾经有豪门千金想爬床,惹得秦战暴怒,一夜之间,那位豪门千金连同她的家族都被赶出了京城,永远不得回京。
那之后,就再也无人敢招惹这位阎王。
让她想不明白的是,像秦战这样的男人,若是因肚子里的孩子,他大可等孩子生下放自己离开便是,为何执意要与自己结婚。
可想起还躺在病床上的弟弟,林朝熹咬了咬唇,心中有些动摇了起来,最终还是咬牙道:“三天后,我给你答复。”
秦战眼底笑意更甚,眼神灼热地盯着林朝熹,“可以,有事直接打我电话。”
男人冷凝的脸透露出几分柔和,深深地看了林朝熹一眼,才转身离开。
林朝熹有些头疼了起来,她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与这男人结婚。
婚姻的坟墓跳了一回,难道还要跳第二回么?
更别说,这个男人还是秦景怀的大哥。
喝酒误事,那个夜晚,本来就是一场意外。
......
直至第三天,林墨才从昏迷中悠悠转醒。
才刚睁眼,就对上了林朝熹担忧的目光。
“小墨,你感觉怎么样了?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林墨动了动有些僵硬的手脚,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姐,我这是做完手术了么?我以后能做一个正常人了?”
林朝熹眼中带泪,点点头,“对,医生说,过了观察期,我们就能出院了。”
林墨扯起嘴角,又问:“姐,那位帮我做手术的孟医生,一定是姐夫找来的吧?我们得好好谢谢他。”
说罢,他的目光就往外看,脸上露出几分迷茫,“姐,姐夫人呢?他没有来么?”
林朝熹眼神闪过慌乱,随口就道:“你姐夫他忙,今天来不了了。”
“等他有空,我会带他来见你的。”
“谁说我来不了了?”
话刚落,门口就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
林朝熹浑身一僵,抬眼就见秦战手上提着水果,缓步走来。
“今天才抽出空来看你们,小墨,你应该不介意吧?”
林墨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未曾见过面的姐夫,嘴角扬起,“怎么会?姐夫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是我该谢谢姐夫才对。”
秦战眼中笑意更甚,林墨一口一个姐夫,喊得他格外愉悦。
林朝熹随便找了个借口,就带着秦战离开了病房,走到无人的楼道里,才忍不住道:“大哥,你怎么能......这么直接进来呢?我们还不是那种关系!”
秦战嘴角一扯,深邃的目光落在林朝熹慌乱的脸上,眼神赤裸,一寸寸地在她身上流连,似乎在回味。
他不说话,林朝熹心中就愈发紧张起来,不安地垂下眼。
“这三天,你都没有给我打电话。”
沉默了半晌,男人却忽然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
林朝熹一怔,诧异抬头,却撞入了男人深邃的双眸中,眸中似乎带了几分委屈。
她没听错吧?
秦战这话听起来,怎么倒像是在说她是个始乱终弃的渣女一样......
“三天期限,今天是第三天,你想清楚了没有?要不要跟我结婚?”秦战提醒道。
林朝熹咬了咬唇,想起如今还在病房里的林墨,事已成舟,干脆破罐子破摔道:“好,我答应你。”
“不过在这之前,我有个要求。”
凌晨两点,正是京城脚下纨绔子弟夜生活的开始。
林朝熹紧了紧外套站在会所门口,凉凉的风顺着缝隙侵袭着她的脖颈,冷在浑身蔓延。
秦景怀不回家的时候,总会在这个时候与封时等朋友在这喝酒。
她曾经来这里接回喝的烂醉如泥的秦景怀,听着他嘴里一遍又一遍的叫着别的女人的名字。
还好,错了三年的婚姻,已经悬崖勒马。
林朝熹走进会所,顿时被灯光闪烁的睁不开眼睛,音乐几乎刺透耳膜,她下意识的皱紧了柳眉,挤过人群,前往封时所在的包厢。
打开门时,好几双眼睛齐刷刷的看过来,有人不耐烦的骂了一句:“谁啊?老子的兴致也敢扰?”
而坐在最中间被众人拥簇着,一脸傲娇笑容的寸头男人最先认出了林朝熹,他呲个大牙,眼底的寒意却迸发出来,弥漫整个包厢。
“我以为谁呢,原来是用尽心机嫁给景怀哥的女人啊,我们是不是得尊称一声大嫂啊?但我咋觉得你丫的不配呢?”
封时鄙夷的看着林朝熹,讽刺意味明显。
林朝熹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面色没有多少变化,早已习惯:“我给秦景怀打电话,他让我有什么事找你,我希望你能帮我联系国外的心脏学专家......”
“停停停。”封时不悦的打断,咣当将手中握着的酒杯撂在了大理石桌面上,“景怀哥可没给我打电话说过。”
明摆着不相信林朝熹的话,她只能拿出手机自证,可再给秦景怀打电话,他还能接呢?
说不准他已经陷入温柔乡中,无法自拔。
果不其然,连续几个电话,秦景怀并没有接。
封时不屑的哼出声来,眼珠微微滴溜打转,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听说你之前是唱京剧的,就在京城那片唱过?你找我帮忙,我可以考虑,不过你得唱一段来听听?”
在场所有人都忍俊不禁,看笑话似的盯着她。
在他们眼里,唱京剧的和大少玩弄的戏子,有什么区别?
她紧攥着手,指甲几乎将手心刺破。
如果秦景怀从一开始就责备他们,教训他们,或许今天他们就不会这般羞辱她。
总的来说,秦景怀不爱她,所以不在乎她的感受。
“我唱不了。”
林朝熹决然道,给这种人唱,简直是在侮辱京剧!
封时脸上的笑陡然消失,周围人连大气也不敢出。
“你是来求人的,求人就要有求人的自觉。”封时冷哼,“也是,景怀哥说你是破锣嗓子,唱的难听,更何况几年不唱,更是魔音穿耳!”
“这样,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封时连手中的香槟缓缓倾倒,倒在他棕色的皮鞋之上,脸上表情带着一丝高傲,款款伸出了脚来:“你跪下来擦干净,我就帮你。”
“封时,你有点过分了。”
同是秦景怀朋友的王楷旸看不下去,忍不住出了声。
“阿楷,收回你那点同情,这女人把景怀哥害的多苦,你我心里有数,我替景怀哥教训教训怎么了?再说,这是交易,只要她肯做,我定会帮她。”
而站在一旁的林朝熹,握紧的手突然松开了。
苍凉悲戚结结实实贯彻了她整个三年婚姻。
人人都觉得她害了秦景怀,她是追了秦景怀多年,可答应结婚的,也是他。
为什么万恶的罪名,只需要她一个人背?
难道爱一个人也有错?
真正有错的,是爱上秦景怀。
她决然的拿起还剩半瓶的香槟,精准的泼到了封时的脸上:“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败类,好好洗洗吧!”
谁都没料想到林朝熹会这么做,现场顿时又惊又乱。
而她则是趁着慌乱,飞速的逃离了包厢。
封时反应过来,后槽牙都咬的咯吱作响,一掌拍在桌面上,怒气冲天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追回来!她丫的,疯了!”
林朝熹刚刚跑出包厢,就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即便一个月没见,她却依旧能够认出。
男人身姿挺拔如松,风姿卓越,一身黑色的中式西服在灯红酒绿的会所格外显眼,那双大手还在拨弄着晶莹剔透的佛珠。
仅仅一瞬,她便认了出来。
是秦战。
而下一秒,人便进了另一个包厢。
“林朝熹,你丫的给我站住!”封时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林朝熹大脑飞速运转。
几乎吐息间,她脚步决然奔向那个包厢。
“大哥,救救我!”
林朝熹推开门狼狈跑进去,气喘吁吁之际,才看清包厢里的情况,下一秒便如石雕一样立在原地。
入目,一个穿着性感的女人被保镖摁跪在地,正一巴掌一巴掌的自扇脸颊,嘴角一点点崩裂,渗出血来,却不敢停,嘴里还绝望的重复着一句话,“对不起秦爷,我不应该觊觎您,我错了!”
而秦战盘着手串,面色阴沉的坐在对面,侧着头看着突然闯进来的她。
而他的朋友们,各个一头雾水。
“哎呦,今天来送死的女人前赴后继啊。”
“前脚刚来个不要命的给秦战下药,后脚就有人私闯包厢企图吸引秦战目光。”
“前一个嘴巴都扇歪了,后一个怎么也得打断双腿吧,看她还敢私闯秦战的私人包厢吗?”
听了这话,林朝熹只觉得心凉。
看样子她做了错误的决定,很明显,秦战是比封时更恐怖更危险的存在,绝不能因为他曾是她的大哥,就抱有一丝希望。
而这时,在后面穷追不舍的封时也追了过来,气的他连包厢号都忘了看,一头扎了进来,当看到沙发上的人时,吓得双腿忍不住的发软打颤。
“秦…秦爷......”封时结巴的说道,哪还有刚才纨绔嚣张的样子。
在秦战面前,他们都是渣渣。
就连秦景怀这个弟弟在哥哥面前,也不敢喘大气啊。
“秦爷,对不起,这人我马上带下去,绝对不会干扰您的雅致!”封时接着说道,他的手一把摁在了林朝熹的肩膀上,力气极大。
林朝熹吃痛的闷哼一声,有些难受的垂下了头。
“手续办好了,我送你们回家。”
话还没说完,男人熟悉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
林朝熹一转身,却撞上了男人温热的胸膛,一双大手揽住了她的腰,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没事吧?”
她心中一荡,脸上染上几分绯红,忙挣脱开他的手,说话都开始结巴了起来,“没......没事,我们走吧。”
说罢,逃也似的开门上车。
林墨狐疑地看了这两人一眼,才跟着坐到了车后座。
令林朝熹有些意外的是,这次秦战居然是自己开车来的,他身边的助理并没有跟着他一起过来。
让秦战给他们当司机?!
单是想想,林朝熹就不由得浑身一抖。
“坐到前面来。”
没等林朝熹说话,驾驶座的男人就开口了。
林朝熹犹豫了一下,怕惹秦战生气,还是咬了咬牙,坐到了副驾驶。
车门一关上,转头就对上了秦战那俊脸,离她不过半米远,一双眸子紧紧地盯着她。
林朝熹紧张地吞了口唾沫,这才发现二人之间的距离太过亲近,一抬头就能亲上男人的下巴,下意识地躲避往后仰,结结巴巴道:“怎么了?”
秦战嘴角微勾,露出几分挪谕的笑容,“你在想什么?我只是想替你系安全带。”
这男人......
林朝熹小脸通红,忍不住在心里怒骂自己见色上头,每回见到秦战这张俊脸,就情不自禁想起那天的他......
自己这是着魔了不成?
林朝熹别开目光,“我自己来就好。”
她还没摸到安全扣,一双大手就掠过她,熟悉的檀香彻底包围了她,林朝熹不由得心跳加速,一抬眼,却对上了男人冷峻的侧脸。
温热的大手在她腰上一触即离,秦战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太瘦了,需要多吃点。”
林朝熹小脸一红,忽然想起,那天的时候,他也曾经在耳边抱怨着,自己抱起来太铬手。
可看这男人一脸正经,应该不是那个意思吧?
林朝熹移开目光,含糊地应了两声,正巧错过了秦战望向她时深沉晦暗的目光。
——
半个小时后,车子开进了别墅区。
最后停在了一处别墅门外。
这处别墅区位于市中心,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地皮也十分昂贵,就算有钱也买不起这里的别墅。
林墨狐疑道:“姐,姐夫,这里是哪儿,我们不回家么?”
本以为秦战送给她的只是普通小区的房子,不值几个钱,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男人还特意买了市中心的别墅。
卖了她都买不起这里的地皮。
林朝熹还没来得及说话,秦战就揽着她的腰,带着她走上前。
“小墨,这是我手上的房产之一,你身体不好,这片地段安静,适合养病,最近就暂时先住在这里吧。”
“姐夫,这太麻烦你了,要不我还是回家住吧。”林墨不好意思道。
“你住着便是,这房子平时也不住人,你的病情还不稳,有医生在别墅里看护,想必你姐姐也放心。”
林朝熹本来还想拒绝,可一提起林墨身上的病,她就有些纠结,最后还是松了口,“小墨,既然是你姐夫的房子,你便住下吧,等你好得差不多了,就回家住。”
林墨只得点点头,感激地望向了秦战,“谢谢姐夫。”
秦战安排得十分周到,别墅里特意请了管家和保姆,林墨只需要在这里养病即可,其他什么都不需要他做。
林朝熹嘱咐了林墨几句,才跟着秦战离开了别墅。
“我们的新房离这里不远,以后你要是想看你弟弟,随时可以过来。”
上了车,秦战才缓缓开口。
新房......
林朝熹面上有些发烫,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有种他们两个是新婚燕尔的小夫妻似的......
想起以后都要与眼前这个男人朝夕相处,林朝熹就有些浑身不自在。
嫁给秦景怀的这三年,他从未回过家,只有在秦老夫人的寿宴上,秦景怀才会勉强回来跟她装装样子。
故而这三年,她从未和其他男人独处一室过。
除了秦战。
“我知道了。”林朝熹低声应道。
盯着女人绯红的脸蛋,秦战眸色渐深,这女人这么容易害羞,也不知哪来的胆子敢去酒吧厮混。
幸好当时碰到的是他,若是遇见了别人......
秦战眸中闪过一丝冷意,他绝对不会让那种事发生!
既然已经是他的人,想逃?门都没有!
开车去民政局的路上,明明半个小时的路程,却硬生生被男人缩短到了十五分钟。
几乎让林朝熹生出了一种错觉,他好像迫不及待就想与自己快些领了证。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又被林朝熹否决了。
秦战平时那么忙,也是抽空出来才能和自己领证,她在想什么呢?
本以为领证会有些困难,毕竟她虽签了离婚协议书,但离婚手续还没办,一般来说是不能再领结婚证的。
但秦战提前打了招呼,不过半个小时,便拿到了证。
看着手中的红本本,林朝熹有些不知所措。
她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结婚了,还是与前夫的大哥。
就在林朝熹怔愣之时,秦战却忽然从她手中抽走了红本本。
“结婚证先放在我这里,婚前协议明天就会送过来,现在我先带你回家。”秦战启唇道。
话是这么说,可听着总有些不对劲。
若是自己要与他离婚,岂不是要从他手上要来?
可左右一想,秦战这样的男人,与她结婚只是权衡之宜,纯粹是为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孩子生下来,他就不会让自己再待在他身边了。
自然会与自己离婚。
这么一想,林朝熹就放下心来,点头应声,“好。”
秦战沉声道:“那我们现在回家,家里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你直接搬进来就可以了。”
林朝熹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想起秦战方才给自己那串钥匙,又开口道:“大哥,等我们离婚后,房子会还给你的,我不会要的。”
“你放心好了。”
秦战手中动作一停,侧目看她,眸光沉沉,薄唇轻启,“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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