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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祸真相:妻子的算计与我的绝望全文

沈若溪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沈若溪揉了揉太阳穴,疲惫地叹道:“我现在找不到他人,连最基本的沟通都没法进行……别说了!”周子谦不耐烦地打断她,目光冷冷扫过沈若溪和医生。“主意是你出的,事情是你干的,你们俩别想拖我下水!”“要是你们不赶紧想办法解决,我就去报警,告你们违法!”医生满脸震惊,瞪大眼睛反驳:“周子谦,当初我们做这些可都是为了你!现在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沈若溪深深地看着周子谦,心头被背叛的怒火烧得翻滚。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为他付出到这个地步。他却在事情败露的第一时间选择撇清关系,把她一脚踹开。周子谦冷笑一声,继续道:“我顶多算个从犯,你们俩可就不一样了!”一句话让两人心底彻底冰凉。医生气得拍桌:“你放心,要是我栽了,第一个拖下水的就是你和你的女儿!你...

主角:沈若溪果果   更新:2025-03-12 15: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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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若溪果果的女频言情小说《车祸真相:妻子的算计与我的绝望全文》,由网络作家“沈若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若溪揉了揉太阳穴,疲惫地叹道:“我现在找不到他人,连最基本的沟通都没法进行……别说了!”周子谦不耐烦地打断她,目光冷冷扫过沈若溪和医生。“主意是你出的,事情是你干的,你们俩别想拖我下水!”“要是你们不赶紧想办法解决,我就去报警,告你们违法!”医生满脸震惊,瞪大眼睛反驳:“周子谦,当初我们做这些可都是为了你!现在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沈若溪深深地看着周子谦,心头被背叛的怒火烧得翻滚。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为他付出到这个地步。他却在事情败露的第一时间选择撇清关系,把她一脚踹开。周子谦冷笑一声,继续道:“我顶多算个从犯,你们俩可就不一样了!”一句话让两人心底彻底冰凉。医生气得拍桌:“你放心,要是我栽了,第一个拖下水的就是你和你的女儿!你...

《车祸真相:妻子的算计与我的绝望全文》精彩片段

沈若溪揉了揉太阳穴,疲惫地叹道:“我现在找不到他人,连最基本的沟通都没法进行……别说了!”

周子谦不耐烦地打断她,目光冷冷扫过沈若溪和医生。

“主意是你出的,事情是你干的,你们俩别想拖我下水!”

“要是你们不赶紧想办法解决,我就去报警,告你们违法!”

医生满脸震惊,瞪大眼睛反驳:“周子谦,当初我们做这些可都是为了你!

现在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沈若溪深深地看着周子谦,心头被背叛的怒火烧得翻滚。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为他付出到这个地步。

他却在事情败露的第一时间选择撇清关系,把她一脚踹开。

周子谦冷笑一声,继续道:“我顶多算个从犯,你们俩可就不一样了!”

一句话让两人心底彻底冰凉。

医生气得拍桌:“你放心,要是我栽了,第一个拖下水的就是你和你的女儿!

你们非法移植的器官,全都得吐出来!”

周子谦怒不可遏,抓起桌上的水杯砸过去:“你敢!

明明是你们犯的法,凭什么让我承担后果?

是我逼你们做的吗?!”

沈若溪难以置信地盯着周子谦,这一刻,她才真正看清他的蛇蝎心肠。

她无比后悔,为了这样一个男人,亲手毁了自己原本美满的家庭。

“周子谦!”

沈若溪愤怒的低吼让男人回过神。

周子谦眼中泛起泪光,楚楚可怜地靠近她:“若溪,我刚才是太害怕了……我不想坐牢……你帮帮我吧……只要你能摆平这件事,我什么都愿意做……哪怕是……”沈若溪脸色变幻不定,最终厌恶地甩开他的手,起身抖了抖被抓皱的衣袖:“周子谦,你要是想让我帮你,现在就给我滚远点!”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出办公室。

周子谦被赶出门,心里的不安却愈发浓重。

他回想沈若溪最后的话,生怕她为了自保,把他和医生推出去顶罪。

以沈家的财力和人脉,这似乎并非难事。

一旦怀疑的种子种下,便开始疯长。

当晚,他辗转反侧,最终下定决心:跑!

只要逃得够远,甚至出国,警方就抓不到他!

他可以带着女儿重新开始,哪怕永远不回这个国家。

当夜,他卷走沈若溪给他的所有钱,买了最近一班飞往国外的机票,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周后,我和女儿回国,为一周后的庭审做准备。

我们没有回原来的家,而是选了一处风景宜人的民宿住下。

果果自回国后一直闷闷不乐,我知道那些事在她心里留下了阴影。

作为父亲,我理解她的痛苦,也希望通过陪伴,让她慢慢走出阴霾。

沈若溪这边,用钱堵住了医院上下的嘴后,总觉得还有什么没解决。

医生在确认所有就诊记录删除后,才稍稍松了口气。

开庭前一天,律师与他们进行最后一次会面。


可女儿没有像从前那样搂住她的脖子,而是身体僵硬,眼神空洞得像个木偶。

沈若溪似乎没察觉异样,一直抱着她,直到上了车。

在系安全带时,她才假装随意地开口:“老公,你还记得周子谦吗?

他女儿之前不是生病了吗?

现在好了,准备回国。”

“他在国内没什么亲人,我想,要不让他和果果在家住几天?”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反应,又补充道。

“当然,我也就是随便说说,你和果果要是不愿意,那就作罢。”

“我没意见,你安排吧。”

沈若溪一怔,随即露出欣喜的笑容。

“谢谢老公,你真是太好了。”

“能跟你在一起,真是我的幸运。”

我没笑,只是默默走到后座,将女儿紧紧抱在怀里,眼泪在眼角一闪而逝。

回到家,沈若溪借口有事匆匆离开。

我知道,她是迫不及待地去安排周子谦的事宜。

趁着这个空档,我带着女儿坐下来,认真地谈了一次。

我想带她离开,逃离这个令人作呕的家。

越远越好,最好再也不见沈若溪。

女儿没反对,只是默默走到书桌前,撕碎了上面摆放的一本笔记本。

那是她从车祸后开始记录的日记,写满了她对沈若溪和我的点滴回忆。

车祸第一天,我的耳朵听不见了。

我问爸爸它去哪儿了,爸爸不说话,只是抱着我哭。

妈妈也哭了。

她第一次那么用力地抱我,说以后要当我的耳朵。

车祸第四天,妈妈每天都来医院陪我和爸爸。

她说她很爱很爱我们,要一辈子保护我们。

我也告诉她,我很爱很爱她。

妈妈笑了。

车祸第十八天,我出院了。

小美发现我听不见,带着班里的小朋友笑我是个聋子。

他们说我怪,说不想跟我玩。

我躲在角落偷偷哭了很久。

不过没关系,爸爸妈妈都很爱我。

车祸第二十三天,医生叔叔给我装了一个助听器。

妈妈说这样就不会有人笑我了。

我给小美看我的新耳朵,可她用笔戳我,说我是个假人,听不见也不会疼。

泪水止不住地滑落,我心痛地将女儿拥进怀里,崩溃地哭出声。

“果果,爸爸带你走,好不好?”

女儿摸着冰冷的助听器,眼眶红红地点了点头。

“好。”

我拿出手机,设下二十四小时倒计时,开始抓紧收拾东西。

留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对女儿的折磨。


咖啡馆里,律师愁眉不展地看着面前的两人,心里满是无力感。

这样的铁证如山,胜诉几乎无望。

他暗自祈祷,能让雇主免于最重的刑罚就算成功。

“我看过案件卷宗了,说实话,只要有一丝漏洞,我们的努力就可能前功尽弃。”

“所以明天你们的口供至关重要。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要有数。”

“别被对方律师套进去,不然一句错话,可能就是十年起跳。”

沈若溪淡定地抿着咖啡,手心却全是冷汗。

明明准备充分,她却总觉得少了关键一环。

律师继续道:“关于接受捐献的那对父女,你们必须强调,他们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接受了匿名捐献。”

“记住。

一旦有人说漏嘴,这场官司就别想达到你们想要的结果。”

离开时,沈若溪直奔周子谦下榻的酒店。

“周先生昨晚已退房,并要求酒店专车送他们去了机场。”

前台的话如一道惊雷劈在她脑海,震得她久久回不过神。

她掏出手机拨打周子谦的号码,却只听到“该号码为空号”的提示。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为了护住周子谦父女,动用了无数关系去打点,才将他们从这场官司中摘出去。

只要明天他说一句“我不知道”,就能过关。

可他却跑了。

她为他犯法,又费尽心思保他,最后却被他再一次抛弃。

这一刻,沈若溪的理智被怒火吞噬。

她拨出一个电话:“查!

不管他逃到哪儿!

不管花多少钱!

都要把他给我抓回来!”

开庭当天,我牵着女儿与沈若溪不出意外地碰面。

沈若溪眼眶通红地看着我,声音嘶哑:“对不起老公,是我对不起你们父女,我保证以后好好待你们,你们能原谅我吗?”

“我真的错了!

我混蛋!

我该死!”

曾经高高在上的总裁,此刻像个小丑般跪在地上,当街扇自己耳光乞求原谅。

“只要你们肯原谅我,我一定把心都放在家庭上,我会好好补偿你们。”

我忽然想起车祸刚发生时,她也是这样跪着哭着求我原谅。

想起那假意相处的89天,我只觉得一阵恶心。

我牵着女儿走向法院时,女儿却突然停下脚步。

回头一看,沈若溪正泪眼汪汪地拉着女儿的手:“果果,你不要妈妈了吗?

如果你不帮妈妈拦住爸爸,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女儿冷冷地看着她,用力抽出手,平静地说:“从知道真相那天起,我就不要你了。”

由于周子谦的潜逃,加上证据确凿,案子审理得很快。

沈若溪不出意外地败诉。

当天,她和涉事医生被带走时,她看向我的眼神复杂而愧疚。

但这一切,已与我无关。

真相曝光当天,社会舆论哗然,沈氏集团陷入空前危机。

股价暴跌,员工离职。

大批愤怒的群众堵在集团和医院门口,拉横幅要求彻查过往器官移植的合法性。

事情发酵极快,仅一天,沈若溪倒台的消息就传到国外。

一周后,我和女儿接受了新的移植手术,幸运的是我们都没有排异反应。

出院回家第一天,我收到一个匿名包裹。

里面是一段视频和几张照片。

周子谦父女在巴厘岛游泳,刚上岸就被套上麻袋,随后消失无踪。

再出现时,两人被绑在血迹斑斑的病床上,拍摄者用生硬的中文威胁:“再叫就让你们死得更惨。”

两人强忍哭声,却因剧痛不断哀嚎,失禁了无数次。

我将视频交给警方,最终只找回几块残片。

看守所里,我和沈若溪最后一次见面。

这次,她主动将离婚协议递到我面前:“以前是我对不起你和果果,离婚我同意了。”

“作为赎罪,我净身出户,希望你以后想起我时,能去墓地看看我。”

我冷笑一声:“不会的,我会让果果忘记她曾有过你这样的母亲。”

说完,我转身离开,没有回头。

沈若溪因买凶杀人被判死刑。

我和女儿将沈氏资产全数变卖,搬到一座风景秀丽的小城,开始了崭新的生活。


没等医生说完,沈若溪果断挂断电话,手抖着按下我的号码。

“老公,接电话……求求你接电话……”两声“嘟”后,手机传来冰冷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沈若溪点开我的对话框,手指飞快地敲下一行行字:老公,你现在在哪儿?

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我们谈谈好吗?

我错了,你在哪儿?

我去接你们回家!

十几秒,几十秒,一分钟过去,屏幕始终没有动静。

以往我从不超过十秒就会回复,这次却像是铁了心要与她彻底割裂。

她想起昨天我收拾行李时的决然模样,想起她扇我耳光时,我眼中迸发的恨意与绝望,越想,她的眉头皱得越紧,神色也愈发慌乱。

沈若溪再也忍不住,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二楼,深吸一口气推开卧室的门。

“老公,我……”房间空荡荡的,黑色玻璃衣柜映出模糊的光影。

她颤抖着拉开柜门,我的衣服早已被清空,连一件属于我的痕迹都没留下。

转身要走时,脚下却被什么硌了一下。

沈若溪低头一看,一枚耀眼的钻戒静静躺在地板上,刺痛了她的双眼。

那是结婚四周年的纪念日,她特意在巴黎为我拍下的礼物。

那天,她对我说:“对你的爱就像这钻石,永远闪耀,永不褪色。”

从那天起,我将这枚戒指和她的承诺珍藏在心底。

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走下去。

可短短几年,钻石依旧熠熠生辉,蒙尘的却是我的心,和我们的婚姻。

沈若溪颓然将戒指攥进掌心,抬头看向墙上唯一属于我们的东西。

婚纱照里,我们笑得有多甜,如今她的心就有多苦。

她从未想过,我会一声不吭地离开,悄无声息地消失。

她踉跄着走进女儿的房间,推开门,心再次被揪紧。

充满童趣的房间里,地上只剩一个拼了一半的乐高城堡,那是上个月女儿生日时她送的礼物。

那天,女儿开心得手舞足蹈,拉着她的手问:“妈妈,你能陪我一起拼吗?”

她笑着把女儿抱起来,满口答应:“好!

果果想做什么,妈妈都陪你!”

可之后,她的心思全扑在周子谦父女身上,女儿几次邀她一起拼城堡,她都推脱敷衍。

沈若溪脚步不稳地走上前,轻轻一碰,那摇摇欲坠的城堡轰然倒塌,吓得她僵在原地。

女儿好不容易拼起的“家”散了架,露出里面碎裂的小陶人。

那是她带女儿参加幼儿园亲子活动时,两人一起捏的。

那时,女儿兴奋地举着捏好的小陶人给沈若溪看:“这是爸爸,这是妈妈,这是我。”

沈若溪还笑着打趣她:“那你可得保存好,咱们三个要永远在一起哦。”

那些关于女儿、关于家庭、关于生活的点滴记忆,像潮水般涌上心头。

沈若溪终于捂住脸,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眼泪止不住地滑落。

现在,她终于确信,一切都彻底失控了。

我和女儿的离开不是赌气,而是早有预谋。

电话铃声响起,沈若溪胡乱抹掉眼泪,看清屏幕上的名字,周子谦。

刚接通,周子谦就哭得喘不上气:“若溪,果果突然说耳朵不舒服,会不会是排异反应?

你能带她去医院吗?”

沈若溪慌忙起身,却不小心撞翻了门边的垃圾桶。

几张撕碎的纸片散落出来,上面是女儿歪歪扭扭的字迹。

只看了一眼,她便浑身颤抖。

女儿从学会写字起就爱写日记,从简单的笑脸,到涂鸦的图画,再到拼音和句子。

她用自己的方式记录着每天的生活和心情,期待有一天能和沈若溪分享。

最初,沈若溪还会耐心地听她讲,然后分享自己的故事。

可不知从何时起,她开始不耐烦,后来甚至厌恶地把自己锁进书房。

一扇门,把一个家分割成两个世界。

门里的人忙着关心她的“救命恩人”,门外的小女孩眼巴巴地盼着妈妈能陪她度过仅剩的亲子时光。

沈若溪鬼使神差地伸手探进垃圾桶,将纸片一张张捡起,拼凑完整。

>车祸第五十天。

>我开始适应新的助听器,妈妈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

>以前她看到我的耳朵总是别扭地转过头,现在她好像终于习惯了。

>车祸第八十九天。

>我和爸爸偷听到了妈妈和医生的对话。

>他说我的耳朵被装在另一个小朋友身上了。

>我有点疑惑,想问爸爸这是怎么回事。

>可看到爸爸的眼泪时,我没问出口。

>爸爸决定带我走,办转学手续时,我看到了那个拿走我耳朵的人,也看到了妈妈。

>他也在说我奇怪,这让我想起了小美她们,她们看我的眼神都一样。

>我有点害怕。

妈妈这次没帮我说话。

>我不明白,为什么昨天妈妈还因为别人笑我发了火,今天却护着那个小孩。

>是那个小孩有什么特别吗?

>车祸第九十天。

>妈妈把那个坏小孩和她的爸爸带回了家。

>那女孩故意推我摔倒,还踩在我身上把我的助听器扯了下来。

>我好疼。

>坏叔叔告诉我,妈妈把我的耳朵给了他的女儿,连爸爸的腿骨也是礼物。

>这是我第一次见爸爸那么生气,也是第一次见妈妈为了坏叔叔打爸爸。

>我替我和爸爸觉得委屈。

>我想,我永远都不会原谅妈妈了。

沈若溪紧紧攥着这些破碎的日记,头深深埋进膝盖,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片刻后,她发出低低的呜咽,哭得撕心裂肺。

她后悔了。

可一切都太晚了。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她瞥了眼屏幕,随手挂断。

不一会儿,周子谦又打了过来。

沈若溪抬起头,眼里满是猩红的怒意。

按下免提,还没等对方开口,她抢先冷声道:“老是打电话烦不烦!

看不出我不想理你吗?”

“她耳朵疼关我什么事?

有问题找医生,我又不会治!”

说完,她果断挂断,将周子谦的号码设为静音。

电话那头,被吼了一通的周子谦眼眶瞬间红了。

他死死握着手机,眼里的恨意毫不掩饰:“一定是张浩然那个废物搞的鬼!

不然若溪不会对我这样!”

“张浩然,早知道就该让你们父女彻底消失!”

飞机落地后,他一开机,提示音接连响起,几十个未接来电和消息全来自沈若溪。

晚上七点,我收到沈若溪的“道歉”:“老公,昨晚是我不对,我太冲动了。”

“我给你和果果买了礼物,马上回家。”

……晚上八点,她又发来消息:“老公,为什么我打不通你的电话?”

“老公,你和果果在哪儿?

回个消息,我很担心。”

晚上十点,她的语气软了下来:“老公,我错了,别不理我好吗?

那件事我可以解释。”

“老公,求你回来吧,我不能失去你们……不能失去果果……”微信里,她发来一条又一条六十秒的语音。

我皱了皱眉,厌恶地将手机扔回包里。

她道歉的每一个字,都让我感到恶心。

若不是因为离婚官司还没结束,我绝不会让她留在我的通讯录里。

牵着女儿走进医院,医生迎了上来:“您预约的检查已经准备好了,请这边走。”

因为沈若溪的背叛,我不敢再信任国内医院。

为了安全,我联系了国外顶尖的私人医院,重新为女儿检查身体。

漫长的等待后,医生将报告递给我,语气沉重:“张先生,我们确认,您女儿的耳朵并非车祸所失,而是被人恶意摘除。”

尽管我早已做了心理准备,可真相揭开的那一刻,我还是彻底崩溃。

都怪我,若不是我贪恋沈若溪那点虚伪的爱,女儿不会遭受这样的痛苦。

若不是我被她那些假惺惺的“舍不得”迷惑,早该离婚的。

是我害了果果!

是我毁了她!

腹部一阵剧痛,力气像是被瞬间抽空,眼前一片漆黑。

在众人和女儿的惊呼声中,我昏了过去。

醒来时,女儿趴在我床边睡着,脸上泪痕未干。

我一动,她立刻惊醒。

委屈、无助、恐惧在她眼中翻涌,最终她扑进我怀里大哭起来。

在我昏迷时,医生为我做了全身检查。

一条腿的骨头被取走。

手术痕迹显示,医生当时极为慌乱,连止血纱布都遗留在体内。

我拿着报告,看向女儿,深吸一口气问道:“果果,如果爸爸要让坏人付出代价,妈妈可能会坐牢,你会怪我吗?”

女儿握紧我的手,坚定地摇头:“不会!

我只要爸爸就够了!”

我扭过头,擦掉眼角的泪水,将报告发给律师:“准备吧,我要正式起诉医院和所有涉事人员,我要她们全都付出代价!”

周子谦三天联系不上沈若溪,只好独自带女儿去医院。

趁着果果进诊室的间隙,周子谦拨出今天的第七通电话给沈若溪。

刚按下拨号键,就听见熟悉的铃声由远及近。

随后,他看见沈若溪皱着眉,满脸不耐地将电话挂断。

周子谦眼神一闪,悄悄跟了上去。

医生办公室里,医生烦躁地来回踱步,语气满是焦虑:“当初我就说这事风险太大,你非说能瞒住,现在怎么办?”

沈若溪深深叹气:“事到如今,只能跑。

你拿着我给你的钱,尽快出国,别回来了。”

医生怒声道:“沈若溪,你当我蠢吗?

现在跑了,谁都知道是我干的!”

“你不会是想把罪名全推给我和那个姓周的,自己脱身吧?”

沈若溪眼神一冷,透出几分杀意:“我要是想让你当替罪羊,根本不用费这心思。

这些年你经手的手术,随便查几件就够了。”

医生脸色铁青,厉声质问:“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你丈夫把我们全告了,到时候别说你我,连那个孩子都跑不掉!”

门外的周子谦再也忍不住,猛地冲进去,声音尖锐:“你们说什么?

张浩然那个贱人竟然告了我们?”

沈若溪看向他的眼神满是厌恶。

若不是这个没脑子的男人乱说话,在我面前炫耀,她完全可以瞒一辈子!

想到这,她的语气骤然冰冷:“你这么大声是想让全世界听见吗?”

周子谦立刻换上一副委屈模样,声音却依旧急切:“若溪,你快想想办法,我不想坐牢,果果还这么小……”
“当时医生告诉我,果果的耳朵出了问题,可能听不见了,若溪知道后立刻帮我在全国找合适的捐献者。”

“没想到这新耳朵这么合适,果果不仅没排斥,反而比以前听力还好。”

“你说,这耳朵到底是谁的?

我真得好好谢谢人家。”

女儿的哭声一顿,猛地将头埋进我怀里,小小的身体抖得像筛子。

周子谦兴致更浓,故意凑近女儿,低声说道:“其实当时匹配的耳朵有好几个,可你妈妈为了手术更稳妥,特意挑了个五岁孩子的耳朵,说是风险低。”

“浩然哥,你看,你女儿的耳朵在我女儿身上,多好用啊。”

话音刚落,我再也压不住心里的怒火,猛地挥出一拳砸了过去。

周子谦躲闪不及,捂着脸朝我吼道:“张浩然,你这个疯子!

我告诉你,你腿上的伤疤,若溪骗你说是车祸留下的,其实那是你捐腿骨留下的痕迹!”

“不止是你女儿的耳朵,连你腿里的骨头,都是若溪送给我们的礼物!”

“你和你女儿,就是若溪为我们父女准备的零件库!”

周子谦面目狰狞,眼里却闪烁着病态的兴奋,刺得我几近崩溃。

女儿听不下去了,从我怀里挣脱出来,跌跌撞撞地扑向周子谦。

“你不许说!

你不许伤害我爸爸!”

周子谦冷笑一声,一把抓住女儿的助听器,用力扯下。

“小聋子!”

我猛地冲上前,狠狠推开周子谦,手刚抬起想还击。

下一秒,一个清脆的巴掌狠狠甩在我的脸上。

“啪!”

刚赶来的沈若溪颤抖地看着自己泛红的手掌,脸色苍白如纸。

“老公,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她眼眶一红,哆嗦着伸手想摸我的脸。

“疼吗?

我真的没想……若溪!”

周子谦一把拉住她,眼泪像是开了闸的水龙头。

“若溪,我害怕。”

他的女儿也紧紧抱住沈若溪的大腿,哭得梨花带雨。

“阿姨,他们欺负我和爸爸。”

沈若溪眼中的心疼渐渐冷却,取而代之的是浓重的失望。

“张浩然,我给你的还不够多吗?

为什么非要跟子谦他们过不去?”

“你好好冷静冷静吧,我带子谦他们出去住。”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带着两人离开。

看着她决绝的背影,女儿下意识喊了一声:“妈妈!”

沈若溪脚步微顿,却终究没有回头。

等人走后,女儿彻底安静下来,不哭也不闹。

她只是撅着嘴,轻轻朝我脸上吹气。

“爸爸,疼吗?”

“还有这里……是不是也很疼?”

看着女儿眼里的担忧,我强装的镇定瞬间崩塌。

“果果,爸爸好疼,真的好疼。”

**倒计时五小时。

**我将拟好的离婚协议打印出来,摆在进门就能看到的茶几上。

期间,我收到周子谦特意发来的照片。

奢华酒店的落地窗前,他和果果对着镜子自拍,笑得一脸灿烂。

背景里,沈若溪正低头认真整理床铺。

我没回复,只是默默保存照片,转发给律师。

“新证据。”

**倒计时三小时。

**我帮女儿穿好外套,带她收拾房间里的玩具和书本。

**倒计时一小时。

**我带着女儿打车前往机场。

路上,我终于收到沈若溪的短信。

“老公,昨晚是我不好,我太冲动了。”

“昨天的事我已经替你跟子谦道歉了,以后你和果果尽量避开他们吧。”

紧接着,她又发来两张图片,是两个包装精美的礼盒。

“我给你和果果买了礼物,马上回家。”

女儿瞥见我的手机屏幕,表情冷淡。

“爸爸,走吧。”

我嗯了一声,直接关机。

与此同时,一夜未眠的沈若溪推开了家门。

“老公,果果,我回来了。”

看着空无一人的客厅,她皱了皱眉,心里涌起一丝不安。

正要掏出手机拨号,转身却不小心撞翻了桌上的文件。

“这是……离婚协议?”

沈若溪脸色煞白,双腿一软差点摔倒。

这时,医生的电话急促打来。

“不好了沈总,先生已经知道了真相,律师函都送到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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