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赵艳芹就一个大儿子娶了亲,和他们现在还住在一块儿,另外两个儿子,一个16岁,一个11岁,以后肯定也要宅子分。
赵艳芹仗着自家儿子多,每次分家她都要哭爹喊娘地叫穷叫苦,哪次都是他们家分的东西多,还不知足。
至于三叔周有强家,几乎不用考虑了,三婶娘就生了周玉花周玉荣两个女儿,宅子地没份儿。
“北面山头那处还有一片杨树林,是当年你爷带着你爹他们弟兄三个种下的树木,到时候盖饭,咱们也能省点木料钱。”
“娘,那按你这样说的话,咱们又可以省下木料钱了,只买青砖,还有支付人工钱就行了。”
姜春竹算了算,木料钱就能省下一大笔,还可以找木匠打几件新家具。
“春竹,景山,咱们是盖青砖房还是盖土坯房?”
余秀英还在犹豫,土坯房省钱,但是又怕支撑不了几年,青砖房的话,价钱就要高一倍,但是工钱和盖茅草房那是差不离。
“娘,要盖就盖青砖房,咱一步到位,省得过几年漏雨了修修补补的,麻烦!”
周景山还在犹豫,姜春竹就发话了,
“行,咱就听春竹的,说盖就盖!”
“娘,那以后,是不是俺们都可以自己有一间房了?”
周景河喜滋滋地问余秀英,他跟着大哥睡,每天被逼着跟着他看书写字,又逃不掉,要是自己一间房了,想干嘛干嘛,睡到日头起。
“嗯,到时候给你们一人一间房,”
余秀英笑着说,她看看天色,不早了,早点吃过饭休息,明儿个一早就找婆婆王凤兰商议。
晚上周春雨和姜春竹睡在一头,两个人兴奋地睡不着觉,开始幻想房子盖好后,屋里怎么着布置法。
“嫂嫂,俺屋子里要打这么一张小床,买粉色的被面和窗帘,屋里布置地粉粉嫩嫩,好温馨,”
周春雨喜欢粉色,女孩子都爱做梦,自古如此。
“你呀,住不了几年了,过几年说个如意郎君,你就要嫁出去了,”
姜春竹嘿嘿笑着打击她,周春雨听了脸一红,
“俺才不嫁呢,俺以后就跟着咱娘和嫂嫂过,哪里也不去。”
“羞羞,你这样说,咱娘以后不愁死才怪了!”
女大不中留,古代女孩到了16岁就开始说婆家,到了18岁还没有嫁出去的话,爹娘就开始发愁了。
“嫂嫂,你也别做美梦了,过两年,你就大哥一个新房睡去了!”
周春雨的话更是让姜春竹羞得用被子蒙上了头。
第二天余秀英就去了婆婆王凤兰家里,商量分宅子的事。
姜春竹和周春雨陪着余秀英一起去,周景山在家里抄书,让周景河也跟着自己练。
到了二月里,学堂开学了,就把周景河送进学堂好好念书,男孩子不读书还是不行的。
自古到今,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普通老百姓家的孩子,想要以后日子过得安稳,还是要多念书才行。
可惜学堂不收女娃,要不然,让春雨也跟着去念书识字。
“嫂嫂,俺就不去了,念书要交好多钱的,”
普通农家没有几个上学的,每年交给教书先生的束脩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除非家里男孩子,谁家会舍得花钱供养女娃儿去读书?读了也没多大用。
“春雨,可别这么想,读书多了,女人才能学会保护自己,”
姜春竹在后世做律师,接触到不少婚姻官司,即使在现代文明社会,依然有不少女性被家暴,被冷暴力,在婚姻中被折磨地人不人,鬼不鬼,甚至有的不堪折磨,坐月子的时候得了抑郁症,发生抱着孩子自杀这样的惨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