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建军宋轻雪的女频言情小说《重回八一:媳妇抱紧我,我真知错了!沈建军宋轻雪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君生而不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富即安,在厂子里当临时工,虽然混不得大富大贵,但在宋轻雪眼里已然是不错的工作。起码比猎户这种风吹雨晒,时不时地还有生命危险的生意强得多。如今沈建军确实已经改好了,不再乱赌,甚至还把家里的钱交给了她保管。这让宋轻雪觉得自家也能过好日子。沈建军叹了口气,沉思了片刻缓缓开口道:“媳妇,我知道你觉得在厂子里上班是稳定的工作。但再过几年,即便是国企的编制也不一定稳定。”宋轻雪诧异地看了沈建军一眼。“国企的工作怎么可能不稳定?”沈建军叹了口气,当年东北的那波下岗潮,可谓是声势浩荡。不少厂子都关闭,个人在这种环境下无能为力。连正式工都难以保住自己的工作,更别说是临时工了。“总之你相信我,我决定不会胡来的!”沈建军诚恳地开口。宋轻雪有些无可奈何,...
《重回八一:媳妇抱紧我,我真知错了!沈建军宋轻雪完结文》精彩片段
小富即安,在厂子里当临时工,虽然混不得大富大贵,但在宋轻雪眼里已然是不错的工作。
起码比猎户这种风吹雨晒,时不时地还有生命危险的生意强得多。
如今沈建军确实已经改好了,不再乱赌,甚至还把家里的钱交给了她保管。
这让宋轻雪觉得自家也能过好日子。
沈建军叹了口气,沉思了片刻缓缓开口道:“媳妇,我知道你觉得在厂子里上班是稳定的工作。但再过几年,即便是国企的编制也不一定稳定。”
宋轻雪诧异地看了沈建军一眼。
“国企的工作怎么可能不稳定?”
沈建军叹了口气,当年东北的那波下岗潮,可谓是声势浩荡。
不少厂子都关闭,个人在这种环境下无能为力。连正式工都难以保住自己的工作,更别说是临时工了。
“总之你相信我,我决定不会胡来的!”
沈建军诚恳地开口。
宋轻雪有些无可奈何,她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以前沈建军还算有个反应,现在就像练了太极八卦一样,虽然句句话顺着自己,可是就是不进厂。
“沈建军,既然你拿定主意,那我只想说,家里有我和孩子,你去打猎的话可千万别冲动!”
宋轻雪神色凝重的开口告诫。
沈建军变得太快,让她有些不敢相信。
沈建军点了点头道:“你放心吧媳妇。”
宋轻雪带着怀疑的目光,叹了口气,走进自家柴火房内,烧了满满一大锅热水。
“你来洗脚!”
虽然嘴上不愿意搭理沈建军,但宋轻雪知道,若沈建军在外面打一天猎,有个热水能洗洗脚是极好的。
沈建军接过盆洗脚,宋轻雪则是正在洗漱台前擦着自己的身子。
肩颈处滑露出的白嫩,让沈建军呼吸急促。
忍不住伸手拦住了宋轻雪的腰。
二人之间的肌肤相亲,一时间弄得沈建军有些心猿意马。
“媳妇!”
瞬间,宋轻雪一个哆嗦,惊恐地往后躲了一下,脸上有明显的慌张。
沈建军的内心扎心一般的痛。
自己前世对宋轻雪太过粗暴,不管何时何地,只要自己想,也不管宋轻雪愿不愿意,就直接抱着她上了床。
宋轻雪一旦不愿意,迎接她的便是掐脖子、拳打脚踢。
长期下来,宋轻雪便有了心理阴影。
只要沈建军身体一碰到她,就会下意识地往后缩。
“你要干啥......”
宋轻雪的声音有些慌张。
“没干啥,我想让你给我拿条毛巾!”沈建军只能咽下了内心深处的那股欲望。
日久天长,他要让宋轻雪真正地接纳自己。
而不是因为恐惧的迎合。
第二天清晨,按照和吴猎户的约定,沈建军来到了村口。
那老头子换了一身绿色的军大衣,眼下俨然已经快到了夏季。
沈建军忍不住开口问。
“我说老吴,你穿这么一身不热吗?”
老吴道:“热不碍事,上山讲究的就是个安全,咱们这块毒蛇不少,说不定何时穿过树林子就会踩着一条毒蛇,衣服厚点能够有所保障。要不然人还没下山呢,便死在了山上。”
能做这么久的猎户也是有原因的。
沈建军忍不住给吴猎户竖起了大拇指,这理由他无法反驳。
“你有啥子计划没,可不能贸然地去抓野猪。一头野猪大几百斤,即便是狩猎队,也要小心翼翼的,更别说是咱们两个人了。”
老吴开口问道。
“就是要两个人才好办事。”
沈建军眯起了眼睛道:“那畜生狡猾得很,若是浩浩荡荡地带一个狩猎队过来,野猪见了肯定不会上当。只有我一个人诱敌深入,你在树上拿枪埋伏,这样才有可能把那畜生一击毙命。”
老吴诧异地上下打量了沈建军一番。
“你年纪不大,但是这做事有股子狠劲,竟然还敢诱敌深入。”
“我这也是相信你的技术,到时候你那枪法可千万不能打偏!”
沈建军打趣说道。
之所以将猎枪交给老吴,而不是自己带着,是因为那猎枪原本就是老吴的,对方和猎枪的契合程度肯定很高。
将猎枪交给他,才不会出现上次那种打偏的情况。
老吴点了点头。
“放心吧。”
二人就这样上了山,跋山涉水了半个多小时后,总算是来到了那片未来的自然保护区。
“老吴你找个树猫着,我在周边转悠,看看那畜生到底出不出现。”
老吴点点头,三下两下上了树。
沈建军在林子里逛游,索性放声高歌,唱起了86版西游记的主题曲《敢问路在何方》。
“你唱得啥嘞,还怪好听的?我咋从来没有听过。”
沈建军咧嘴笑了笑道:“过几年你就能听到了。”
过几年。
老吴顿时一愣,没理解沈建军这句话是啥意思。
正当两人交谈之时,林子里传来了粗重的鼻息声。
紧接着林边缘突然出现一道黑影,十分庞大,两只猩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沈建军。
“畜生,你他妈倒是来呀!”沈建军做出了一些挑衅动作,余光瞟着离自己最近的那棵树。
万一老吴要是发挥不到位,那自己便立刻蹿到树上。
野猪逐渐露出真容,身上有大片的伤口,已然结了血痂。
看到沈建军,獠牙愤恨地上扬,猛地便朝沈建军冲了过来。
一百米,沈建军纹丝不动,示意老吴不要开枪。
距离一点点被拉近。
九十,
八十,
七十,
六十,
五十!
沈建军双眼猛然睁大,怒吼一声。
“老吴,准备动手!”
而后他全身向右猛地一跳,直接跳到了那棵高大的杨树上。
漆黑的枪口闪过火舌,那宛如坦克一般横冲直撞的野猪,在这枪声之下,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力。
整个猪身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头部一片模糊。
血红的血液将鬃毛染成一团一团的。
猪蹄子在地上抽搐,发出了将死时的哀鸣。
中了!
沈建军精神振奋,确定那野猪爬不起来之后,赶忙来到了那只野猪身旁。
老吴也从树上跳了下来,把枪扔给了沈建军,而后围着这只野猪转了起来啧啧称奇。
“真是了不得了,竟然是这么一大头,少说也有四五百斤了吧?即便是在野猪中,也算是大个的。”
“要不是这畜生非要找我麻烦,我也不至于弄死它。”
沈建军淡淡笑了笑,在心里盘算起了老张给自己报的肉价。
野猪肉比家猪肉便宜一倍有余,家猪肉现在卖七毛五,野猪肉便只有三毛。
但是从这整只猪来看,价格并不低。
这三四百斤自己可以卖出上百元来!
这生意似乎也并不算难做。
只是这野猪搬下山去有些难弄。
沈建军试探性的开口问道:“老吴,你觉得咱俩有办法将这头野猪弄下去吗?”
“你说呢?”
老吴白了一眼沈建军。
“你在这块守着,我去找人来帮忙。”
“我求你了,你能不能放过我爸我妈,有啥罪我自己受着行不行?他们年纪大了,没跟上我沾一点光就算了。总得安度个晚年吧”
宋轻雪真是绝望了。
以前自己娘家在十里八乡,也算是殷实的人家,但是这些年让沈建军不断去要钱,逐渐被掏空。
现在老两口更是一年到头连个新衣服都舍不得换了。
爹妈照顾自己半辈子,到老还得被自己拖累。
作为儿女,
这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宋轻雪眼泪如崩了弦一般,将这些年的委屈全部哭了出来。
看到自己媳妇这副模样,沈建军顿时心疼起来。
一个好端端的大家闺秀,跟了自己之后,不知受了多少苦。
“我沈建军对天发誓,这钱真是我赚回来的!”
沈建军无奈地跟妻子辩解。
“先前我到医院,遇到老张了,让他给我介绍了个生意......”
沈建军将自己抓獾子的来龙去脉跟妻子说了一遍。
虽然知道妻子恨不得自己赶快去死,但沈建军还是隐去了捉獾子时的风险。
宋轻雪听着愣起神来。
这细节之多,一时半会儿倒是编不出来。
只是沈建军那点打猎手艺自己还不知道?若是打到一只野兔子,那还有点可信度,可是那能咬死人的狼獾也是他能够收拾的?
“我真没骗你,全都讲给你了!”
沈建军拉起妻子的手,将木头梳子和那十多块钱递在了宋轻雪手里,柔和的开口道。
“我真的改好了,没骗你!以后再也不去赌了,咱们两个好好过日子行吗?我把打猎这手艺捡回来。”
“你爸那边,我再也不去问要钱了。啥时候找个时间去把妞妞接回来吧,老人就算再宠孩子,但还是不如待在父母身边!”
“还记得我那炖兔子的手艺吧,当初咱俩处对象,我就是因为这个才追上你的!从今以后,只要你想吃,我就天天给你做!”
听到沈建军诚恳的话,宋轻雪忽然感到有些模糊。
仿佛回到了十年前,那个俊朗的少年在自己耳边说着情话的日子。
对方真的改好了吗?
宋轻雪这些年听了太多的谎话,实在是不敢相信。
可不知道为何看着沈建军那炽热真挚的眼神,还是忍不住去信赖。
兴许老天爷也知道自己这辈子受了太多的苦,想要找个方式补偿自己呢?
“我跟老张都商量好了,他帮我打听哪儿有卖猎户工具的,明天我就买回来。以后打着猎物卖了钱,全都交给你管!”
沈建军耐心劝导着妻子。
他尽量让妻子的心态平和,不去激怒妻子。
现在宋轻雪正处于急剧的不稳定期,稍有不慎就可能失去对生活的希望。
“我赌瘾犯的时候,把你的那些陪嫁的嫁妆都给卖了。让你一个大家闺秀过上了黄土婆的日子,这是我不对。”沈建军指了指那把梳子。
“梳子是我买给你的,我知道一时半会儿我还买不起贵重的东西。但是我一定会把你的嫁妆给赎回来的,以前你用的银的,以后我赔你一套金的!”
“攒下钱咱们还要去送妞妞上学,咱家就算是女娃子,也得让她一直念书。走出这山沟沟,当大学生、研究生!”
眼见妻子不再落泪,沈建军松了口气。
总算是有了些成效。
虽说不能一步到位,但是日久天长,宋轻雪迟早会看出自己的诚意的。
“你先回屋把火点起来,我去做些个笼套子,明天打猎的时候将这笼套子弄下,说不定又能捡几只野兔回来!”
沈建军说着便到了杂物间,从里面拾掇起了自己家里能用的工具。
他爹倒是老猎户,以前传下了不少工具,甚至还有一支燧发式的猎枪,但是沈建军染上了赌之后,就把这些东西都卖了。
不过好在做个套子,并不麻烦。
沈建军找了几根结实的细绳子,又抽了两根柳条,哼着小曲便开始制作陷阱。
站在外面的宋轻雪盯着这一幕,直发愣。
她看了看手中那十多块钱,止不住的颤抖,不知自己手里多久没握过这么大一笔钱了。
有钱多好啊,可以买肉买粮食,可以让孩子继续读书。
宋轻雪想着想着流了泪。
自从沈建军把这个家败光之后,女儿连上托儿所的机会都没了。
也就是姥爷曾经是镇上的教书先生,送到娘家能学点东西,不至于以后当文盲。
原本以为自己孩子跟着这样的父母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可是刚才沈建军所说的,攒钱让孩子继续上学,从小读到大,能上大学上大学,能上研究生上研究生。
要是有本事,谁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一直读书啊?
这种好日子真的会来吗?
宋轻雪抬头望了一眼这个自己待了六七年的家,踏实的内心久未浮现,她拿着沈建军给自己买的那把木头梳子,往顺理了理自己那头发。
许久未打扮自己,原本细嫩的皮肤已经有些枯燥,本来柔顺的秀发现在如同一团乱麻一样,上面近还肉眼可见的看到了几根银丝。
宋轻雪隔着窗户端详着自己,豆大的泪珠掉在了地上。
“或许,他这回真的能改好呢?”
宋轻雪颤抖的伸向自己的裤兜,掏出了一包黄褐色的耗子药,将其扔得远远的。
而后提起了那只野兔子,走进了厨房,点起了灶台。
本来冷飕飕的家此刻总算是有了点温度。
灶房里,木头燃烧时迸出了火星子,铁锅里充满烟火气,兔子肉红彤彤的,诱人极了。
宋轻雪双眼直愣愣的盯着自己男人,刺鼻的味道将沈建军熏出了眼泪,可对方却没有叫喊一声。
反而脸上还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媳妇我跟你说,这野兔子就得下重料,把那骚气压下去,这样做出来的才好吃,这法子还是我爹教给我的呢。”
沈建军笑呵呵的跟一旁的妻子对话。
宋轻雪不愿搭话,本想直接走开,可终究还是于心不忍,从一边的墙头上扯下了围裙,给沈建军系上。
“你要进山......这能行吗?”
老张有些犹豫,他不想和沈建军这样的赌徒做生意打交道,万一惹上麻烦了,说不定给自己惹上一身骚。
“你也知道,你哥这是小本生意......”
“你那破秤是不是还用着呢?从你那儿买肉的人知道你喜欢缺斤少两这事儿吗?要不要我给大家捅出去。”
沈建军也不废话,直接亮出了自己的把柄。
“哎哎,使不得。”老张连忙赔笑地递出了一根纸烟,道:“哥跟你说个笑,你咋还能急眼呢,不收谁的货都行,咋还能不收你的?”
“你说我一个外地户,本来在咱们这儿谋点生计就举步维艰的,你要是把我这老底揭穿,那你哥哥我一家老小就得跳黄河了。”
缺斤少两在这个年代并不罕见,家家户户都想赚点钱。尤其是做生意的,你不开这个口子,别人也会开。
沈建军虽不提倡这种行为,可也没那个心情去管,只是想让老张给自己介绍点活。
“这样吧,我这儿最近急收一只狼獾。我本来把这个活儿给派出去了,但是接了这门差事的猎户手艺不行,被狼獾逃出了陷阱,就在后山那块。”
“你要是能行,那你就去抓,我按每斤两块五给你!”
听闻此话,沈建军皱了皱眉头。
即便作为一名几十年的老猎户,听到狼獾这两个字,也颇有些头疼。
狼獾俗名土猪、獾子,生冷不忌,食性杂,成年可达十多斤。身子如猪狗般结实一身肥膘。若是被咬上一口,保不齐就得来医院住个十天半个月。
看到沈建军的迟疑,老张笑了笑。
“这活确实不好干,要不你就回家歇歇,等啥时候来好做的生意,我再联系你。”
沈建军摇摇头。
“我接了。”
现今家里实在困难。
存折上的钱被自己取得接近负值。
家里灶台早就空了,一粒米也掏不出来。若是不想办法解决,便只去老丈人家打秋风。
妻子现在情绪还不稳定,若是自己再给老丈人添麻烦,保不齐对方破罐子破摔。
思来想去,只有自己的老本行打猎才能解燃眉之急。
“老张,你刚才说那人是在后山把土猪丢的?土猪受伤没有,具体哪块你跟我说个清楚。”
“你真要去我也不拦你了。”老张伸手指了指后山道:“中间那座山,半山腰往下的......”
知晓猎物丢失的大致方位后,沈建军便直接上山了。土猪这东西恋家,不会走远,有很强的领地意识。
先前那二溜子猎户已经将土猪打伤。
这狗东西估摸着现在哪些隐秘的地方趴着,不可能走远。
“凭我的打猎经验找到那畜生应该不成问题,只是缺少合适的家伙。”
沈建军琢磨了片刻,找到了一棵半米宽的白桦树,掰下了一根粗壮的树枝,把上面的树叶去掉,做成了简单的棍子。
提着便来到了后山。
上辈子沈建军做了几十年的猎户,经验丰富,观察力也异常敏锐。
很快在一块山石下面发现了狼獾新鲜的粪便。
“不远了,就在这块!”
沈建军精神振奋起来,但他不敢肉身去试探。
于是拿那根长棍子在可能藏匿的地方捅着,看看是否有狼獾在里面。
就在沈建军排查到两块大石头下面时,一声哺乳动物特有的凶狠嘶吼从石头下传出来,刹那间便咬住了沈建军的棍子,撕咬起来。
“这畜生,藏的还挺严实!”沈建军有些兴奋。
一人一兽索性开始了拔河比赛。
土獾的劲儿连绵不绝,发狠。
沈建军咬了咬牙,刚想两只手一起拽,右手突然传来的阵痛,让他瞬间收回。
“差点忘了,胳膊上还有刀伤呢!”
在这种受伤的状态下,打猎实属不明智。
獾子似乎也看出了沈建军的虚弱,愈发疯狂。
“我就不信老子一个大活人还拧巴不过你这么一个畜生了!”
沈建军咬了咬牙,将吃奶的劲儿都用在了胳膊上。
一人一兽就这样僵持着,不到三分钟,沈建军就冒了虚汗。
他现在身上带伤,身体虚弱,远没有平时力气大,处于劣势。
“绝对不能让这畜生把棍子叼走了!”
这根木棍是沈建军现在唯一的防身武器,若是武器离身,獾子就会扑上来。
谁是猎物谁是猎人就不好说了。
若是自己能把狼獾藏身的这两块石头压塌,倒是能把这畜生压死。
可是这样必须得扔掉棍子。
“去你妈的!”
富贵险中求,沈建军咬了咬牙,拽着那根棍子使劲朝里面捅了几下,瞬间放手。
而后跳在了那几块大石头上,用力的扑腾。
轰隆隆!
本就不是很稳固的石头,在沈建军的折腾之下立刻掉了下来。
那只土獾也总算是松掉了口。
“应该是压死了吧?”沈建军念叨了两句,想了想将那块压在土獾上的石头挪了开来。
赫然看见地面上流淌着的鲜血。
原本肥硕的土獾此刻已经快被压成肉饼,软瘫瘫的浑身抽搐,显然已经是活不成了。
沈建军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照这个品相,估计是会跌点价,但是以自己目前的状态来说,能抓到就是好事。
他拽着獾子的尾巴,将其提起来。
忽然看见这狼獾的身下竟然还压着一只灰白的野兔子,身体完好,只是脖子上有些血痕。
“这是狼獾给自己准备的食物?看来这畜生还没来得及吃,倒是便宜了我。”
沈建军咧嘴笑了笑。
宋轻雪特别爱吃兔子肉,今晚上自己能发挥手艺了。
沈建军疲惫的提着自己的猎物,忍着左手的剧痛,一步步的走下了山,来到了张屠夫的肉摊前。
“老张,给我算账!”
正在给人切肉的老张抬起了头,看见那只獾子,瞬间睁大了眼睛,瞬间一脸呆滞。
“你小子还真是出息了,竟然还真的抓到了?”
沈建军伸出了手,开口道:“一斤两块五,咱俩可是先前说好的,赶快给钱!”
这小子哪来的这种狗屎运?
老张一脸的难以置信。
“你找那老头子?”
老张愣了一下道:“那老东西打猎手艺没的说。就是性格古怪得很,不和生人做来往。你要是去找他,说不定会碰个软钉子。”
“那也没办法,我得去试一试。”沈建军开口道:“从卖出的那些猎具来看,这是个细心人。我要寻个这种人和我上山,打掉那条野猪畜生。”
“啥玩意,你还要去寻那只野猪的麻烦?”
老张愕然地吧砸了一下嘴。
“你小子可真是不办人事,非得把这一家老小都抓下来才罢休是吧?”
“老哥我可提醒你,抓野猪可不是说说笑的。咱们这地方打猎的可是不少,每年都能听说有人被野猪生吞了。别人巴不得躲着野猪走,你小子反倒是非要上赶着贴上去。”
野猪肉并不值钱。
虽然看上去捉一头野猪能白得几百斤猪肉,但是肉味古怪。
也就是现在家猪养殖还不成火候,要不然多数人也不会吃味道奇怪的野猪肉的。
卖不上价,捉起来还危险。
从老张的角度上来说,沈建军真没有必要非得死守住那只野猪。
沈建军道:“那片地是我的福地,就这样让给那头畜生我是不会甘心的。”
日后能成为自然保护区的地方。
简直是发家致富的风水宝地,就这样因为一只野猪舍去,实在是让人有些心有不甘。
老张见劝不动沈建军,也只好无奈点头。
“既然你非得去,那老哥我也不能拦着了,我给你将他的地址写在手上,不过你可得做好吃闭门羹的准备。”
“要是你们真的抓到这野猪了,送到我这里卖就成,每斤可以给你三毛钱。”
三毛钱,和家猪肉比不了,对于野猪肉来说价格不算低。
老张这回没有压价,价格给得很公道。
沈建军点了点头,接过了老张递过来写在纸上的地址。
他直接前往。
老猎户生活在和沈建军家不远的地方,同属镇子上位置最差的区域,周遭的配套设施很差。
买些柴米油盐都要走十几分钟这才能到镇上的供销社。
屋子没有院墙,整个屋子破破烂烂的,但是还算整洁。土房后面种着小半亩的蔬菜,绿油油的,给荒芜的屋子增添了一道风景。
木门口坐着一个老头,脸上皱巴巴的,嘴里叼着一根旱烟,正在用藤条编制箩筐。
“请问,你是吴猎户吗?我是老张介绍来的,前几天买了你的打猎装备,今天来是想让您跟我进趟山。”
老吴手上的编织动作不停,抬起头来瞅了一眼沈建军。
“张屠夫介绍的?他没跟你说吗,我这人不跟生人做生意,何况我已经把打猎的那些装备都卖掉了,你另请高明吧。”
沈建军道:“镇上的其他猎户都不如您靠谱,您那些老家伙估摸着也就只有您能用得顺手。”
“不瞒您说,我被林子里的一头野猪给盯上了。我抢了它的崽,现在只要我去那片区域附近,这野猪就会蹿出来找我麻烦。”
老吴眯起了眼睛,巴咂巴咂地抽了两口烟。
“和别的畜生不一样,野猪聪明着呢。你抢了对方的崽,这野猪估摸着能把你的气味记一辈子。我劝你日后还是换一个地方打猎吧!别去招惹野猪。”
老张说着,手上的那个箩筐也编好了。
刚想提着箩筐转身回家,身后的沈建军便开口了。
“十块钱。”
老张一听这话顿时抖了一下,身体僵硬地扭头望向了沈建军。
“啥意思?”
“不管捉不捉得到野猪,我每天都付你十块钱。”
“真的?”
沈建军点了点头。
“我说话算话,可以现结账。”
老吴顿时犹豫了。
他最近儿子娶媳妇,一家老小正在为高昂的彩礼发愁。
要不然老吴也不会卖掉了跟了自己多年的打猎装备。
只是眼下还有不少缺口。
需要老吴这个当爹地想办法出来。
每天十块钱的硬工资,显然能够缓解老吴的燃眉之急。
“这活我接了。”老吴闷声开口道:“你先好好跟我说一下事情经过。”
沈建军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给了老吴。
老吴皱着眉头,听完了经过。
“你是说,原本你瞄的是野猪的头,最后猎枪子弹发出来的时候,却打得是野猪的身子?”
老吴从沈建军手中接过那把擦的铮亮的老猎枪,在手中端详了半天开口道:“我这猎枪用的时间久了,膛线磨损的厉害,弹道有些偏下。如果你让我上山打猎,我建议由我来使用这支枪。”
不愧是老猎户,眼睛毒辣,轻而易举地便找到了猎枪打偏的毛病。
沈建军爽快地点了点头道:“成,你端着猎枪跟在我身后。”
“那就祝咱们合作愉快了。”老吴又将猎枪扔在沈建军的手里,神色略有不舍。
“明天早上八点,咱们在镇子口的那座石碑面前集合,早上多吃两碗面,这在山林里走一天,消耗也大得很。”
“成!”
沈建军应承下来,往家里走去。
边走边思索。
自己上山打猎,一个人有些孤僻,确实需要找个人和自己一起做伴。
老吴就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对方打猎年限长,经验丰富。
这次若是捉野猪顺利了,倒是能够考虑让老吴长期给自己干活。
凭借对方对金钱的紧缺程度,应该不会拒绝。
回到家中,宋轻雪正站在门口着急地瞭望,看见沈建军回来,连忙火急火燎地迎上前去。
“媳妇,你这是咋了?”沈建军愣了下,开口问道。
宋轻雪把沈建军拽在了自己身边,左右瞅了瞅,发现没人,这才低声道。
“刚才我又回家找了找我爹,工厂的那个临时工职位还没给出去,那找位也是不要女的,要不然我爹就推举我了。听我的,你把这临时工给揽下来。”
沈建军摆摆手道:“媳妇,这进厂的工作我是真干不了!”
“为什么不干?进厂比起上山打猎可是安全多了,若是真被那只野猪得逞,我和孩子该怎么办?”
宋轻雪脸色微微有些涨红,她不知沈建军这是发什么神经,说是自己改好了,可话里话外都不愿意进厂。
上山打猎有那么好吗?走上运能摸着猎物,走不了运,那摸出来的便是要命的毒蛇猛兽。
不一定什么时候就把命丢在那儿。
甚至宋轻雪有些怀疑,沈建军只是借着打猎的名头,不知道在背后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儿。
万一被抓进局子里,日后孩子大了该怎么跟她说自己的父亲。
说对方是个劳改犯?
“听我的,咱以后到厂子里上班,成吗?”
照常理而言,母猪生产之后,很少会离开巢穴。即便是离开,也会在巢穴附近进食,以防小猪崽遇到危险。
沈建军道:“还真是悬了,那老野猪离我也就百十余米,幸亏我当时看到了,要被这畜生冲过来,今天不死,恐怕也要落个残疾。”
说着沈建军还举起了那支老猎枪。
“还是这东西救了我一命,朝林子里开一枪,即便是野猪,头一次见也被吓掉了半条命!这才给我留了个空,顺便发现了这窝野猪崽子就全给捉了回来。”
听沈建军讲这事情危险的经过,老张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
“兄弟就该你挣这份钱,见了野猪还不赶快跑,竟然还把人家崽子给连窝端了!”
“不拼命,怎么养家?先别说别的,先前那阵功夫就收了你40块。总得还清账继续生活不是?”
沈建军指了指老张放在桌上的菜刀。
“老张啊,我听说你还是个骟猪匠?”
老张嘿嘿一笑,给自己点了根烟,颇为自豪的开口道:“不是哥哥跟你吹,这个十里八乡,骟猪都找我,手艺自然熟。
说着老张还单手提起了只小猪崽子。
小猪崽子顿时浑身一抽,疼得直哇乱叫。
“让你再做几天公猪。”
老张充满恶俗趣味的笑了笑道:“还没满月呢,再等等。”
“你得先养着,到一两个月时,猪崽子有了一定的恢复能力,那个时候才能动手。”
“不过,你这猪还是野猪崽子,和家猪比起来档次有些低,卖不上特别高的价格。”
沈建军点了点头,这点他倒是知道。
家猪成年后,即便是小作坊式的家庭养殖,也能养到400斤左右。
但野猪这东西就不一定了,肉质糙,品种也不好。最差的情况下,整猪的重量甚至只能达到家猪的一半。
“那这东西到底能卖多少?”
沈建军现在只想知道一个确切答案。
老张捏了捏下巴,片刻后开口道。
“我记得年初那会儿,一只家猪崽子大概能卖15块,你这种上过之后能卖12块就已经算高价了。”
“12块也可以!”
沈建军有些惊讶,即便是12块,也远超过了他预计的价格。
一只猪崽子卖12块,那六只就是72。
抛去这种杂七杂八的开销,那自己保底也能有60块以上的入账。
这相当于那些大城市的工人,两三个月的收入了。
“成,那你先把这些猪崽子拿回去,养上个十天半个月,到时候我帮你全骟了!”
老张开口道。
“那赊的那40块钱?”
沈建军开口问道。
老张痛快的甩了甩手,满不在乎的开口道:“啥时候得了空子还我就行,不愁钱!”
先前老张确实有些担心,怕自己这40块钱成了死账。但这沈建军进一趟山,便能抓一窝野猪崽崽。害怕日后找他要不来账。
牢牢抓住这只会下金蛋的鸡才是关键!
老张笑呵呵的道:“老弟,日后你可得多来照顾老哥我的生意。”
......
从老张的肉铺离开后,沈建军便带着这六只野猪崽崽回到了自己家。
宋轻雪正在收拾屋子,看见沈建军回来,身后还背着杆猎枪,连忙开口问道:“你真进山去打猎了?”
沈建军也不言语,直接将那六只嗷嗷待哺的野猪崽子全部从麻袋里倒了出来。
看着这满院子乱窜的深黑色的小猪崽崽,宋轻雪吓得往后缩了缩,顿时皱起了眉头。
“咋弄回来一窝小猪仔子?不会是你买的吧。”
宋轻雪愕然地说道:“沈建军,你莫不成疯了?是想在家里搞养殖?这事儿行不通,要是被人抓到了,非得抓你去游街!”
这年头,镇子上管的极严。
农村和城市彻底化开,镇子上的居民不准搞养殖,就算养只鸡都得拉出来,被居委会批的。
更别说是这猪崽子,每天吃喝拉撒,会把镇子里搞得乌烟瘴气的。
“媳妇,你误会了,我是打算让你养......”
沈建军话还没说完,宋轻雪立即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我可不敢,要是被人发现,搞不好要被抓去游街呢!”
“媳妇,你误会了!”
沈建军哭笑不得的道:“这窝小猪崽子是我打猎弄回来的,过几天要卖。人家说了,骟过的猪好卖,只不过现在还不到时候,得过节些日子小猪长大些才能骟猪。”
宋轻雪目光略带狐疑的盯着沈建军:“真的吗?”
沈建军道:“保守的情况,纯利能有60,但是我买了一套打猎用的装备,这次花的多点要40块,所以说大概能给家里带回20。”
沈建军说这几十块钱说的极其轻描淡写,但在宋轻雪心里却炸了锅。
60块钱,自家的存折账上最多的时候也没这么多钱。
而现在,沈建军仅仅出去一天就赚到了这么多钱。
“怪不得你不要我爸给你介绍工作,原来是有把握赚到更多!”
宋轻雪点了点头,而后冷冷道:“剩下的那笔钱,可千万别拿去赌了!”
沈建军大手一挥道:“怎么花你来处置,以后我就负责赚钱,家里的财政大权全权交给你!”
“让我来管钱?”
宋轻雪愣了一下,原本以为沈建军不会这么轻易把钱全交给自己保管,起码大部分要留在他的手里。
没想到还真把所有的钱要交给自己保管。
“但是把钱交给你,我就有一个要求。媳妇,让我去看看丫丫好吗?”
沈建军苦口哀求道。
丫丫是他闺女,现在正在自己老丈人家养着。
他知道,孩子一直是宋轻雪的一个心结,正是为了保护孩子,不受自己殴打,宋轻雪才把孩子送到了她的娘家。
宋轻雪本想拒绝,但想着沈建军最近似乎真有些改变。
万一刺激他,对方在变回原来那副鬼混样该怎么办?
犹豫了片刻后,宋轻雪开口道:“可以让你看看!明天跟我回趟娘家。”
“好,媳妇你放心,我会好好对你们娘俩的。”
......
越是偏远落后的地区,越有一个很奇怪的现象。
人们喜欢嚼八卦。
很快,沈建军逮了一窝野猪崽子的事便在邻里街坊的嘴里传开来。
小镇子就是这点事,但凡出点新奇的见闻,隔天全镇人差不多就知道了。
猪崽子并不算啥奇物,作为一个农业镇,周边下属村庄里有不少农户,现在都在小作坊式养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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