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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宅凰妃:攻略冷酷王爷 全集

夏之灼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天肆朝昭年四年冬月,京都。百里白纱挂满整座王府内外,府内下人皆披麻戴孝、面色凄哀,若无堂内突兀而立的一对红衣新人,倒真叫人以为是在办丧事。“一拜天地......”主婚人微抖的声音响彻寂静大堂,新娘俯了身,奈何眼前的新郎却是分毫未动。观礼的尽是当朝重臣,平素在御殿上口若悬河,现在面对此般情景,却都垂首噤声,偷偷打量起这场闹剧的主人公--今日的新王妃。苏凰雉立在大堂,微微侧首,喜帕随之摇晃,清冷的声音在一片诡静之中荡开来,“镇南王何意?”“本王无意,只是觉得以苏小姐之卑贱,实在是衬不上这样的盛典......”男子的声线慵懒低沉,带着几分目中无人的散漫,却依旧威仪。透过红纱,依稀能见他修长的身姿,一身艳红喜服他却在腰间缠了条白色丧带,苏凰...

主角:苏凰雉李嬷嬷   更新:2025-04-08 13: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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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凰雉李嬷嬷的其他类型小说《深宅凰妃:攻略冷酷王爷 全集》,由网络作家“夏之灼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天肆朝昭年四年冬月,京都。百里白纱挂满整座王府内外,府内下人皆披麻戴孝、面色凄哀,若无堂内突兀而立的一对红衣新人,倒真叫人以为是在办丧事。“一拜天地......”主婚人微抖的声音响彻寂静大堂,新娘俯了身,奈何眼前的新郎却是分毫未动。观礼的尽是当朝重臣,平素在御殿上口若悬河,现在面对此般情景,却都垂首噤声,偷偷打量起这场闹剧的主人公--今日的新王妃。苏凰雉立在大堂,微微侧首,喜帕随之摇晃,清冷的声音在一片诡静之中荡开来,“镇南王何意?”“本王无意,只是觉得以苏小姐之卑贱,实在是衬不上这样的盛典......”男子的声线慵懒低沉,带着几分目中无人的散漫,却依旧威仪。透过红纱,依稀能见他修长的身姿,一身艳红喜服他却在腰间缠了条白色丧带,苏凰...

《深宅凰妃:攻略冷酷王爷 全集》精彩片段

天肆朝昭年四年冬月,京都。
百里白纱挂满整座王府内外,府内下人皆披麻戴孝、面色凄哀,若无堂内突兀而立的一对红衣新人,倒真叫人以为是在办丧事。
“一拜天地......”
主婚人微抖的声音响彻寂静大堂,新娘俯了身,奈何眼前的新郎却是分毫未动。
观礼的尽是当朝重臣,平素在御殿上口若悬河,现在面对此般情景,却都垂首噤声,偷偷打量起这场闹剧的主人公--今日的新王妃。
苏凰雉立在大堂,微微侧首,喜帕随之摇晃,清冷的声音在一片诡静之中荡开来,“镇南王何意?”
“本王无意,只是觉得以苏小姐之卑贱,实在是衬不上这样的盛典......”男子的声线慵懒低沉,带着几分目中无人的散漫,却依旧威仪。
透过红纱,依稀能见他修长的身姿,一身艳红喜服他却在腰间缠了条白色丧带,苏凰雉移开目光,心下苦笑,这场婚事由不得她说不,也由不得她随心所欲。
“苏二小姐不作言语,想必是默认了,向来只听苏家有女苏骊鸢,却不知何时又出了个苏凰雉,”着重咬在二字上,百里凤雏满是嘲讽的扫视眼前身姿窈窕却看不见容貌的新娘,嗤笑道:“难不成是苏尚书的风流债?也不知他应逼着本王接了这烂摊子,是打算拿什么来报答本王?”
苏凰雉手指微动,却到底不敢掀开盖头顶风怒斥,咬唇将一切羞辱吞进肚里,她故作若无其事道:“王爷若是对小女不满,尽可指正,不必牵扯其他。”
此话一出,堂下自是有人议论,说苏家二小姐好似痴傻,又或是苏大人教女无方。
这些话自然一句不落的进了苏凰雉的耳朵里。
见她依旧不卑不亢、动也未动,百里凤雏不由一声不屑冷笑,苏易那老头,找到这个假女儿应是废了不少心思,脸皮竟如此厚。
“指正谈不上,但是皇家规矩教导你几分,尚可,”百里凤雏忽而勾唇一笑,扬了扬手。
早就侯着的两名侍卫当即上前,其中一位怀里抱着只皮毛油亮的雄鸡。
百里凤雏眼眸漆黑如墨,紧盯着他素未谋面的便宜王妃,唇角笑意渐凉,“苏小姐大抵不知,王爷成婚,亦可以彩凤替代。”
话音未落,那位抱着公鸡的侍卫便一把将公鸡扔进了她怀里。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苏凰雉措不及防,惊怔之下连退数步,尖叫声在喉咙几番回转尽数咽下。
公鸡失了钳制,展翅一扑腾,落到正首案桌上,将一桌的红枣瓜子尽数扫下。
场面顿时喧嚣了起来,武将们开怀大笑,陪嫁的默不作声。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去将那彩凤抱下来!”苏夫人亲选的喜婆挥着绢花手帕,满脸急切。
看这满目荒唐,百里凤雏冷眼扫过无动于衷的苏凰雉,鄙夷道:“你看,鸡都嫌弃你,竟还妄图嫁与本王。”
她袖中双手紧攥,指甲深深陷入肉里,但红纱下的那张脸却淡然的近于冷漠,“王爷说的是。”
百里凤雏眼底闪过冷光,转眼却又染了几分笑意,看向了前方垂手而立的中年男子,“有劳吴尚书跑这一趟,折腾半日想来也乏了,请大人先行回府吧。”
“王爷这、这......”吴凡达面带惶恐,他也不想再待下去,可他是领了圣旨来当主婚人的,镇南王平素不羁也就罢了,哪料今日竟也敢如此荒唐,早知如此,他必然称病在家,怎会来做这费力不讨好的主婚人,但现在走人,不就是折了皇上的颜面......
“本王也是为了大人好,怎么?不领情?”百里凤雏眉梢上挑,似笑非笑的看向中年男子,手上的绿玉扳指,阳光折射下泛出一层青光来,“若是大人积劳成疾有个三长两短,皇兄怕是会怪本王不体恤。”
三、三长两短?吴凡达神色闪烁,额头多了一层薄薄的冷汗,颤颤巍巍的开口:“是,王爷说的是,下官是有些疲累了。”
说完,他撑着紫檀木桌艰难的站起,由着侍从搀扶着从侧坐一路往外走。
虽然盖头挡住了视线,但并不妨碍苏凰雉心里明镜般透亮,皇朝早有传言,说百里凤雏功高震主,只是她有些没想到,百里凤雏竟厌恶她至此,明知君心难测,却还敢拿来威胁吴尚书,该说他狂妄无知,还是......太有城府。
随着吴尚书的离开,堂下重臣也都三三两两的离开,只剩下些百里凤雏的心腹,皆是武夫,自然更加无所顾忌。
手腕猛地被一阵巨力裹挟住,苏凰雉下意识的蹙了蹙眉,想从百里凤雏手中挣脱,只是只一动,被攥的更紧了,筋骨顿时传来痛感愈加剧烈。
他手上施力一收,扯的苏凰雉踉跄撞进了他怀里,感受着她僵硬的身子,百里凤雏薄唇微启,嘲讽之意浓厚,“投怀送抱还害羞?”
不知他到底要耍什么把戏,苏凰雉干脆不再挣扎,“凰雉不敢,只是不知王爷何意?”
“洞房,莫不是苏小姐出阁前,嬷嬷没教导过?”在苏凰雉看不见的角度,百里凤雏满脸恶意,“如此,本王便教教你。”
这话甫一出口,堂下响起此起彼伏的口哨声,清脆震耳,若是不知道自己此刻是在王府,苏凰雉大抵会以为自己被拐卖进了山寨做压寨夫人。
“我们尚未拜堂。”

“她入府的这些日子,你可看出她有何不妥?”百里凤雏不答反问道。
十八摇摇头,“不曾,王妃从未在主动出现在王爷面前,做事儿也算循规蹈矩,就算西苑那些人欺辱在她头上,她也不曾反抗过,好像王府中的事儿她从未在意过。”
不得不说那位王妃倒是个厉害角色,能忍旁人不能忍之事。
但与其说她是忍,倒不如说她不在意。
“你皆已说出来了缘由,又怎会不知本王的用意?”
微风吹过来一阵,卷起百里凤雏倾泻在肩后的墨发。
“王爷的意思是引狼入室?把权利放于王妃手中来试探她?”十八脑中灵光一现,心中只觉得定是如此。
若王妃真有图谋不轨之心,一定会露出马脚出来。
可百里凤雏听后竟摇了摇头,“十八啊十八,小小年纪,你怎么把事情想得如此复杂?”
十八被他这么一说,顿时把头低下,脸上有些许的尴尬红晕。
“是十八愚钝,还望王爷指教。”
抬头之时,王爷却已然走出了凉亭,他看着百里凤雏的背影,心中不禁感慨,他至小随着王爷却从未摸清楚王爷的性子。
傍晚。
苏凰雉虽说住进了东苑,但她并未住的是百里凤雏的院子,而是带着玉儿去了旁边一处偏殿。
此刻已经戌时一刻,屋子里灯火通明,把案前一人的影子拉长,一进门便能瞧见。
玉儿端着参汤,推门而入时顺势叹了口气,“王妃,已经不早了,您还是早些休息罢?”
苏凰雉摇摇头,阿爹教导于她,今日事今日毕,要接管王府内大大小小的事儿,首先过往的账本定要了解个清楚,以免出现问题便是她的责任。
“无碍,这几日我也闲够了,不用管我,你先去歇息即可。”
在玉儿面前她总是自称我,虽说玉儿已经提醒了她不少次,但她只是笑着微微摇头,不做任何改变。
玉儿知道王妃看上去虽然冷淡,孤傲,但其实是个心地善良的聪明人。
跟西苑那些人一比,一院子的人皆比不上的。
“既然王妃还要看,那奴婢也在这里陪王妃,王妃什么时候歇息,奴婢也什么时候歇息。”她笑着把参汤端于案上,“此乃王爷特意吩咐给王妃服用,说是疆外贡品,只给了王妃一人。”
苏凰雉微微屏眉,出于无奈,她逼着一口气愣是把毫无口感而言的参汤都喝完了。
突然想到在苏府的时候,当时那个人喝参汤的模样,也是如喝下全天下最苦的药一般,原来都是真的,参汤一点儿也不好喝。
过了没多久。
院子里突然有些动静,不一会儿就有人进来禀报苏凰雉,“王妃,是王爷贴身小厮求见。”
既是百里凤雏身边的人,苏凰稚没有不见的道理,遂令玉儿拿了一披风匆匆出了内室去往外殿。
等苏凰雉一来,那小厮连头也不敢抬,跪在地上发抖。
“到底何事?”
苏凰稚淡淡地问了一句。
小厮听后终于哆哆嗦嗦地起身,“王妃......王爷出事儿了!”
既是出事儿,为何小厮脸上一副讳莫如深的脸色?
“到底是什么事儿?王爷不是好好的在东苑正殿么?出了什么事儿你赶紧说。”玉儿是个急性子,他见那小厮半天都谁不出口,心里也跟着紧张。
倒是苏凰雉似是猜到了什么一般。
“王爷现在在何处?”
如此一问,小厮再也受不住了,又连忙趴在地上,断断续续道:“王爷在......在......”
“快说,不说就赶紧走!”玉儿厉声一吼,那小厮禁不住吓,随即脱口而出,“在何姨娘的房内!”
两人顿时一愣,又联想起小厮的表情,怎么也猜得到其中的一些猫腻。
苏凰雉沉默再三,最终一个人随着小厮往西苑的方向去......
西苑不比东苑宽敞,苏凰雉穿过一条长廊,小厮在前提灯引路,两人很快便到了何姨娘的院子外。
王府之人皆知王爷宠爱何姨娘,什么好用的好玩的都紧着她,一进到院子内各种花香扑鼻而来,院子里摆放的物品确实难得一见。
只不过刚入了内殿,苏凰雉却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
“王妃,王爷就在里边,您进去吧。”
小厮哆哆嗦嗦地一进入内殿之后就把提灯弯腰递给了苏凰雉,以他的身份自然是入不得姨娘的寝殿,便只能就此止步。
苏凰雉倒也没多想,她接过提灯,顺着那个声音的方向,踩着盈盈小步前去。
越是靠近何鸢的寝殿,苏凰雉心中越发忐忑。
直到站在寝殿门口清楚地听到里头传来何姨娘娇媚之声时,她才恍然明白,百里凤雏把她叫不过,无非就是为了羞辱她而已。
“人都已经来了,还愣着不进来是作何?”
百里凤雏浑厚的声音从屋内传到苏凰雉的耳朵里,就如同是在她面前说的话那般。
她猛然抬头,却不知大门何时被打开了?
苏凰雉挺直腰背坦然地迈进何姨娘的房内,往里一走便能见到芙蓉暖帐之中颠鸾倒凤的两人。
似是故意让她看见。
“臣妾,见过王爷。”
她微微低头,朝着帐中的百里凤雏行了一礼,再起身之时,一双澄净的眼睛完全不受任何人的打扰直视着前方。
何姨娘见此特意嘤宁了一声,从账内看出去,那个女人居然没有任何反应,果然是个木头!

“跪下。”
百里凤雏大手搂着何姨娘,却侧头淡淡地说了一句,嘴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
立于亭亭之姿的苏凰雉连反抗一句也没有,直直地跪在地上。
他满意地从鼻尖发出冷哼,大手一边在何姨娘身上游走,一边从嘴里说道:“王妃初为人妇,今夜本王便给你机会观摩一番。”
说罢,翻身便与何姨娘当着苏凰雉的面儿。
闷不做声的苏凰雉就这么一直跪在原地,不知不觉竟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仿佛面前两人在做什么跟她毫无关系。
百里凤雏给了她王妃的权利不过就是个笑话,他想要羞辱她,仅仅只不过是一句话而已,且给了一个甜枣再打一巴掌,换做是旁人大概心里也会有千万仗的落差。
但他说得的确没错,若要苏府安然无恙,她在这王府内也必要存活下去。
至少,百里凤雏暂时没有要动她性命的心思。
翌日。
漫漫长夜不过是眨眼的功夫,直到太阳东升,屋子内有一团阳光照射进来,恰好落在苏凰雉的披肩衣摆上。
本该是一宿未眠,但不知为何苏凰雉跪了一会儿后着实太困了竟然打了一个盹儿,一醒来便已是太阳高照的景象。
等她一张开双眼,忽然发现百里凤雏竟走到她面前停下,他脚上的小牛皮靴子上面还绣着精美的图腾,显得整个人气势颇足。
“本王倒是没想到,王妃倒是也能睡得安稳,果然是村妇出身,什么也不挑。”
百里凤雏的脸色不大好看,说话语气更是阴阳怪气。
他本想借着昨晚好好羞辱她一番,却没想到此女油盐不进,活脱脱就是一块木头,无趣得紧,心中想来就觉得有一团火。
苏凰雉本想着起来,却发现昨晚跪了一夜,双腿变得麻酥酥的,根本不能起身,遂也就作罢,“王爷教训的是,若有下次,臣妾定不会再睡过去。”
若是冷嘲热讽的语气倒也就罢了,至少能看得出她心中的愤怒,但她说出来的话竟坦坦荡荡,神色自若,看不出任何生气的意思。
百里凤雏莫名觉得心中有气,甩袖离开之时,站在屋门口朝外面的下人说道:“从今日起,何姨娘禁令解除,因是侍奉有功,特晋升为侧妃,协助王妃管理王府。”
一时间,王府再掀起一阵狂风暗涌。
众人皆以为何姨娘北苑一事后失去了王爷的宠爱,王妃得势,可一夜之间,竟还得了一个侧妃的头衔,还重获王爷欢喜。
这不白白打了王妃的脸吗?谁都知道王妃和何鸢的关系在王府内就是势如水火。
府内众人琢磨不透王爷的脾气,便只能随时观望,两方皆不要得罪。
苏凰雉回了东苑偏殿之后足足躺了一日的功夫,这双腿才彻底能行走自如,只不过今日院子中倒是清净,以往已经有好几个府中的姐妹来看她同她说话,想必,尽数都去了侧妃那里
玉儿愤愤不平地打了一盆温水进来,一见到她已然醒来,嘴上便说个不停,“方才奴婢去打水遇到了西苑的人,一个个眼睛都长在头顶上,看不到谁在是王府的主人。”
就连一个不受宠姨娘的丫鬟,也敢在她面前说些让人恶心的话,可不就是西苑那位称霸王的人在背后指使的。
搞得别人不知道以为她才是正王妃。
“受欺负了?”苏凰雉从床上起身,笑着看着她问了一句。
但一看到她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玉儿便更替她觉得不值,“王妃,侧妃善妒,以前就趁着王爷不在府上的时候欺负别的姨娘,这次竟然欺负在王妃的头上,实在是欺人太甚。”
“我受欺负倒是无碍,但是她们在背后说王妃只是一个弃妇,真是气死奴婢了!”
王爷也真是,为何偏偏要立那位为侧妃,这不成心想要府中不安宁吗?
“好了,只要我们自己做好分内之事,嘴长在别人身上,随她们去罢。”
苏凰雉不是一个喜欢生事之人,再说她住在东苑,何鸢住在西苑,每日找些理由也不肯来跟她请安,她也不大计较。
看上去虽软弱,但是对于胡搅蛮缠之人来说,为了不让自己沾上一身腥,置之不理便是最好的法子。
一个月后。
在王府内待的这些日子,特别是住进了东苑之后,苏凰雉这才发觉百里凤雏其实很忙,他待在王府的时间屈指可数。
最近听闻边疆动乱,百里凤雏足足花了一月的时间去处理,终于平定了动乱。
在这一月期间,苏凰雉也把王府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虽不能得到全部人心,但是明事理之人对她也是日益尊敬。
除了西苑的侧妃,三天两头喜欢搬出自己的身份动辄便喜欢打骂丫鬟,其余倒是看上去一切安稳。
百里凤雏回到王府之后,头一件事便是召见苏凰稚。
不过是一月不见,她在见到百里凤雏的第一眼忽然觉得他的脸变瘦了一些,显得五官更为立体,目光也更加桀骜。
即便是一句话不说,也让人觉得心有戚戚。
“臣妾见过王爷。”苏凰雉得体地行了一礼,神色淡然道。
但她越是冷淡,百里凤雏对她的兴趣越大。
他侧卧在贵妃榻上,墨发随意披散在一侧,“看来这些日子王妃把本王的王府打理得不错嘛,连府内的开支也连着缩减了一些,倒是让本王刮目相看。”
“并非是臣妾的功劳,只是臣妾在接手账本之时,发现府内有几笔帐来路不明,重新核算了一下,本月看似便少了一些开支罢了。”
这件事苏凰雉老早就发现了问题,但碍于百里凤雏不在府内,且她在王府的地位也颇为尴尬,便没有对外声张。
万一那几笔来路不明的账是出自于百里凤雏之手,她定不能大肆声张。
百里凤雏顿了顿,“既然发现了问题所在,那此事就交于王妃查个清楚,王府虽有花不完的银子,但这种偷鸡摸狗之事发生在本王府上,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王妃,玉儿说过,跟了您就只会认您为主子,以前奴婢只是王爷院子里的一个小小丫鬟,从未真正跟过谁,从今以后奴婢也只会认你一人为主,王妃有难,玉儿岂可在外逍遥。”
她年纪虽小,可这点道理还是懂的。
只不过这件事还当真麻烦,一想到王妃答应王爷三日后查明真相,玉儿心里便忐忑万分,“奴婢自小就在王爷院子里,虽然外界盛传王爷喜怒无常,心狠手辣,但他却是勤勉于政,是个能辨别是非黑白之人,也不知道王爷近日是怎么了,这么明显的问题他竟看不出来,似是故意要和王妃作对一样。”
玉儿说完之后偷偷看了苏凰雉一眼,见她神色自若,倒是并未放在心上,心中赶紧松了一口气。
若是王妃的心思在王爷身上的话,现下的心早就已经千疮百孔,此时她倒是庆幸,王妃从未主动把心思放在王爷心上。
苏凰雉沉默半响之后,终于开口道:“你有没有觉得有件事很奇怪?”
“何事?”玉儿不解问道。
“我们前脚才捉到刘丁,刚查到了一些苗头,紧接着就出了这档子事儿,未免也太过于巧合了。”
她方才就一直在琢磨,又联想到刘丁对她们交代的事儿,总觉得这两者之间是有串联的关系。
玉儿想了想,心中猛地一惊,“王妃的意思是,正是因为我们查到了侧妃头顶,所以她们一不做二不休,把这件事嫁祸在王妃的头上?”
若真是如此,那么事情便会变得更为复杂,至少刘丁的性命现下岌岌可危,他如今可是他们唯一最有利的证人。
“看似事情是这样,但我觉得还是有些地方说不过去。”苏凰雉顿了顿,又续言道:“若我们当真查清楚了这件事和侧妃有关,她如今怀有身孕,王爷会如何打算?”
玉儿被苏凰雉一问随即反应过来,“王爷会看在她是孩子的母亲从轻发落,且数目不多的话,王爷压根便不会计较。”
“正是如此,这便是奇怪之处,何鸢就算再怎么想办法,也断不会把自己的孩儿葬送掉,她入府那么久,想来得到这个孩子也是来之不易的。”
苏凰雉有这种想法,全然是因她在西苑所看到的,若何鸢当真亲手害了她的小孩儿,再怎么装也不会装得如此之像。
且以她曾经的种种行为来看,这等深思熟虑,行动之快的招数,似不是她的风格。
“可不是她的话,府中还会有谁能有胆子做这种事儿?”
事情越说越觉得扑朔迷离,玉儿沉下心好好想了想,突然大腿一拍,“如今,奴婢和王妃皆困于此处,该如何是好?”
早知道,她就不逞一时的义气,和王妃来个里应外合也好啊。
苏凰雉也不知现下该怎么办,“即便我们出去也无济于事,现如今只要把刘丁保护好即可,只怕那个在背后之人会杀人灭口。”
如果连刘丁也惨遭毒手,那么事情可当真不好办了。
玉儿思来想去,“办法也不是没有,王妃把这件事交给玉儿便好。”
傍晚。
月黑风高,连看守他们的侍卫也换了一批轮岗。
玉儿眼瞅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从她的脖子里拿出一小哨子吹了两下。
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竟从天而降下来了一个带着刀剑的男人!
苏凰雉记得这人,此人时常跟在百里凤雏的左右,似是唤作十八,他怎么会来?
她从椅子上站起来,正打探着来人之时,玉儿倒是比她还上前一步。
“十八哥哥,你终于来了。”
玉儿把自己的小哨子收了起来,眉开眼笑地凑了上去。
十八随了他的主子,小小年纪就长着一张冰块脸,但他倒是颇有教养,在回答玉儿话之前,还给苏凰雉行了一礼。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敢找我?”
说话声音虽然冷漠,但来都来了,说明这十八对玉儿也当真是宠溺。
玉儿委屈巴巴地低着头,“是你说的出了任何事都可以找你嘛,如今玉儿和王妃大难当头,你可不能见死不救。”
十八在她们身上左右看了一眼,倒是一句话也没说......
三日后。
主仆二人一大清早被百里凤雏手里的人强行带去了王府正厅。
这还是苏凰雉除了成亲当日之后再一次来到这里,来的路上,她下意识地抬眸细看了一番,不愧是摄政王府,果然气派。
大厅内,百里凤雏早已等候在此喝茶,身边坐着的正是刚没了孩子的何鸢。
何鸢身着一袭粉衣,比起前两日来看,她的气色虽好了一些,但身子骨竟然瘦了一圈,连两边的脸都凹陷了下去,满脸的苦涩叫人看了于心何忍。
不过,等苏凰雉人一到了厅内,她随即在琪琪的搀扶之下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样子。
“王爷,你看看她,根本不知悔改!”
何鸢竟未想到,苏凰雉害了她的孩子不说,居然还敢理直气壮地盯着她看,且嘴角若有似无的微笑又是怎么回事?
她趁着百里凤雏还未表态之际,一怒之下竟上前欲想朝着苏凰雉甩一巴掌。
苏凰雉眼疾手快,手掌还未落在她的脸上就被她一手抓住,且牢牢拽在手中,让何鸢根本就挣脱不开。
“苏凰雉,放开我,你害了我的孩子还不够,还想当着王爷的面儿害了我吗?”
她厉声狂吼道,说话之际还伴随着一阵咳嗽声,倒是让人觉得她才是弱者,而苏凰雉被打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可世间哪儿有这样的道理可言。
苏凰雉把手一松,轻轻地把人推到了琪琪的身上,冷冷言道:“在本王妃还没有成为杀人凶手之前,侧妃难道就不顾王府的礼仪尊卑,传出去让人笑话不成?”
百里凤雏看戏看够了,突然在此时拍起手掌,笑着看着面前的女子。
他稳稳坐在太师椅上,把好看的眉峰微微往上一挑,“本王倒是不知王妃长得一张巧嘴,好了,既然来都来了,三日的期限已到,王妃不如说说要怎么替自己辩解?”
死的也是他的孩子,他竟然像是一个看客一样,在他脸上找不到任何难过的痕迹。
比起知道事情的真相,百里凤雏似乎更加期待,苏凰雉到底是如何把自己身上的嫌隙洗清。

“是。”
苏凰雉愣了一下点头应道。
竟不是出自于百里凤雏的手?那么到底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明目张胆从府中银库里每月拿出这么一大笔钱?
她正琢磨着该如何着手去查,却见百里凤雏用手指头对着她所在的方向勾了勾。
苏凰雉看着他那双狭长的瑞凤眼,装作不懂是何意思,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是不肯往前踏上一步。
“过来。”百里凤雏挑眉说道,眼中略有些不耐烦的神色。
下一瞬,他竟腾地一下从贵妃榻上起身,大手揽在苏凰雉的细腰上,黑色的墨发在空中飞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百里凤雏将苏凰雉抱在贵妃榻上,确切来说,她是坐在他的腿上,大手搁在她的腰间,让她无所适从。
她身上的味道似是混合了淡淡的花香,但闻起来却有一种冷冽的清香气。
“许久不见王妃,本王甚是想念,不知道王妃是否也跟本王一样呢?”
百里凤雏用另一只手指轻轻地拂在她脸旁,冰冷的触觉让苏凰雉心里顿时发憷,可面上却仍然要强壮镇定。
“还敢请问王爷,何时能陪臣妾回苏府一聚?”她左顾言他,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按照王翌朝的律例,新妇在嫁出去之后的七日定要回娘家省亲。
可这都一月多了,她作为王妃却只能整日被关在王府内,对外头的事物充耳不闻,根本不知是什么情况。
出了那件事后,她甚至担心阿爹的身体。
拂在她脸上的手突然大力的截住她的下巴,百里凤雏凑到她的耳朵旁,鼻尖的热气洒在她的脖子。
“本王说过的话当然作数,但是这不王府上出了这档子事儿嘛,王妃什么时候解决了本王就什么时候陪王妃回娘家?你觉得如何?”
苏凰雉脸色苍白,樱桃小嘴上竟少有血色。
她沉吟片刻,终回道:“希望王爷说到做到。”
“三天,本王给你三天时间,查不出来,王妃知道后果是什么。”
百里凤雏把苏凰雉作势推在地上,眼神忽然比方才变得更为凶狠果断。
他似乎就等着苏凰雉说出这番话,这或许一开始就是个陷阱,但她都到了这等关头了,也不敢不接着。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苏凰雉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缓缓地从地上起身。
才刚一站好,就听到了那个刺耳娇媚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一直响荡在了屋内。
“王爷,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呀?怎么不叫臣妾呢?”
何鸢身穿广袖流仙裙,乃今年上流之气最流行的衣物,但她气质媚俗美艳,又在身上套了不少的金银首饰,看起来不伦不类,少了大家气质。
她跟没看到苏凰雉似的,当着百里凤雏的面儿就不给她请安,反而直接扑在了他的怀里娇嗔着:“臣妾可想死王爷了,每天巴巴地数着日子等着王爷回来呢。”
“是吗?不愧是本王最宠爱的鸢儿,比起某些白眼狼来说好太多了。”
这话里话外的不都是在讽刺苏凰雉么?
苏凰雉杵在原地觉得阻碍她们二人调情嬉戏,便想着悄然退走。
谁知脚下刚一挪动一步,何鸢突然在背后叫住了她,“姐姐留步。”
她无奈的转身,用淡然的眼神盯着面前你侬我侬之人。
“方才妹妹的注意力都在王爷身上,忘了姐姐还在这里,请姐姐不要怪罪妹妹。”
虽然话是道歉的语气,但何鸢几乎是倒在百里凤雏的怀里,根本没有要尊重她的意思。
不过苏凰雉只想快一些离开,顺势回了一句,“无碍,不会怪罪。”
“那既是如此,以后还请姐姐多担待担待了。”
何鸢双手环住百里凤雏的脖子,嘴角突然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她用娇俏的眼神盯着他,“王爷,趁着姐姐也在这里,鸢儿要告诉王爷一个天大的喜事儿。”
“哦?鸢儿可说来听听。”百里凤雏挑眉道,眼神却有意无意看向苏凰稚的方向。
人逢喜事精神爽,何鸢用手故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低眉喜笑,“臣妾......臣妾有喜了。”
百里凤雏虽年纪不大,但是大皇子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有了五六个孩子了,可一直都未有人传出楚王府添小王子的消息。
如今一来,若何鸢真的有喜,那对于王府来说,的确是天大的喜事儿。
王府侧妃有喜的消息一夜之间府中上下人人皆知,对比东苑来说,西苑如今可变成整个王府最热闹的地方。
一大清早。
玉儿将王妃要换洗的衣裳拿到偏殿来,却发觉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想来就生气。
“这些吃里扒外的人,平日里王妃吃穿用度从未少他们的,这会儿倒是眼巴巴地去了西苑。”
京都的规矩,一旦府内主母有喜,府中便会安排喜饼分发给上前来祝贺的下人们,讨个彩头罢了。
但她又算哪门子的主母!
苏凰雉方从床上起身坐于铜镜面前,不怒也不恼,心中想的却是百里凤雏交于给她的那件事。
玉儿瞧王妃没有说话,还以为她生闷气,“王妃莫要放在心上,奴婢听闻王爷虽赏赐了不少补品给侧妃,但从未去西苑看过她,趁着这会儿的功夫,王妃定要好好同王爷培养感情。”
“王妃?”
她瞧着王妃盯着铜镜有一会儿的功夫了,又轻轻地唤了一声。
苏凰雉回过神,“玉儿,替我先梳妆打扮一下。”
玉儿听后大喜,还以为王妃振作了起来,想着先讨好王爷今后才不让西苑的那位得了风头。
她生来一双巧手,不到一会儿的功夫便给苏凰雉梳了一个复杂的流云髻,再用通透的碧玉簪子搭配,清秀而不失大气,的确和苏凰雉的气质甚搭。
苏凰雉袭一身嫩黄色罗裙,又换了一双莲花藕粉色小鞋,小脚轻盈地踏出了院子。
不过她却不是去的东苑正殿,而是直接出了东苑,跟在她身后的玉儿虽心生疑惑,但也不可逾越了规矩,也就默默随着她走了一路。
原是去见王府里的账房先生刘丁。
“草民参见王妃。”
刘丁已经管理王府账本数年,年岁也颇大了,在府内地位不低,连许多姨娘院子中的人也不敢轻易得罪。
苏凰雉轻拂了一下袖子,“刘老快快起身。”
她来的目的并非是来摆王妃的架子。
“本王妃前来是为了上次你交上来的账本问题,王爷命本妃彻查此事,你若知道什么,定不能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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