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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逼我和离,我掠夺气运杀穿皇朝楚天阔苏清月

楚天阔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如烟听到这话,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看着燕柔儿。“你说什么?”她的声音没有人方才的尖锐,甚至带了些许的沙哑跟狼狈。“翠竹怎么会……”她的眼神茫然,瞬间褪去了所有的锋芒。燕柔儿想到这件事冷哼出声,“怎么不会?”“你以为你们两个的那断手断能做出什么大事来?”“你竟然还去了勾栏瓦舍?”燕柔儿说到这里,气到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滑落下来。看的出来燕柔儿是真的挺伤心的,可是确实是没有办法。她的选择被很多人都不能理解,可是哪怕自己不嫁给楚天阔和亲,那之后也仍旧是被人随意舍弃的棋子而已。她明白尽管生在大燕国,可是她永远都没有办法自己做选择。“带下去,把她严加看管起来。”“若是不说实话,那就动用私刑。”动用私刑是犯法的,可是楚天阔却不在乎。对于燕国的细作...

主角:楚天阔苏清月   更新:2025-04-18 22: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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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天阔苏清月的现代都市小说《太子妃逼我和离,我掠夺气运杀穿皇朝楚天阔苏清月》,由网络作家“楚天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如烟听到这话,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看着燕柔儿。“你说什么?”她的声音没有人方才的尖锐,甚至带了些许的沙哑跟狼狈。“翠竹怎么会……”她的眼神茫然,瞬间褪去了所有的锋芒。燕柔儿想到这件事冷哼出声,“怎么不会?”“你以为你们两个的那断手断能做出什么大事来?”“你竟然还去了勾栏瓦舍?”燕柔儿说到这里,气到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滑落下来。看的出来燕柔儿是真的挺伤心的,可是确实是没有办法。她的选择被很多人都不能理解,可是哪怕自己不嫁给楚天阔和亲,那之后也仍旧是被人随意舍弃的棋子而已。她明白尽管生在大燕国,可是她永远都没有办法自己做选择。“带下去,把她严加看管起来。”“若是不说实话,那就动用私刑。”动用私刑是犯法的,可是楚天阔却不在乎。对于燕国的细作...

《太子妃逼我和离,我掠夺气运杀穿皇朝楚天阔苏清月》精彩片段


如烟听到这话,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看着燕柔儿。

“你说什么?”

她的声音没有人方才的尖锐,甚至带了些许的沙哑跟狼狈。

“翠竹怎么会……”

她的眼神茫然,瞬间褪去了所有的锋芒。

燕柔儿想到这件事冷哼出声,“怎么不会?”

“你以为你们两个的那断手断能做出什么大事来?”

“你竟然还去了勾栏瓦舍?”

燕柔儿说到这里,气到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滑落下来。

看的出来燕柔儿是真的挺伤心的,可是确实是没有办法。

她的选择被很多人都不能理解,可是哪怕自己不嫁给楚天阔和亲,那之后也仍旧是被人随意舍弃的棋子而已。

她明白尽管生在大燕国,可是她永远都没有办法自己做选择。

“带下去,把她严加看管起来。”

“若是不说实话,那就动用私刑。”

动用私刑是犯法的,可是楚天阔却不在乎。

对于燕国的细作,他不立即杀了已经算是很开恩了。

然而如烟到现在都还是不甘心,被侍卫拉下去的时候她狰狞地大喊。

“燕柔儿,你这个叛贼!”

“早晚有一天,这天下是我大燕的天下!”

“你就等死吧!”

楚天阔听到这话,抬手停止了侍卫们的继续拖拽,嘱咐道:“打完之后,记得用辣椒水把她弄醒。”

这话说出来之后,昭阳在旁边没忍住勾起了唇角。

本来他以为殿下今日要忍受这屈辱,不曾想他依旧还是原来的那个他。

不允许任何人来挑衅他的威严。

月光逐渐褪去,被日出驱逐。

在大燕的地牢里,男人蓬头垢面地躺在地上,周围是乱窜寻找食物的老鼠。

这里阴暗潮湿,看不出一丝日光,只有点在外面的烛灯在燃烧着,给这不见天日的地牢带来昏暗的光芒。

门被打开,几个侍卫走了进来,站在的牢房外面。

“吴挥,跟我们走!”

吴挥听到这话,动了动僵硬的身体,缓慢地转过头来。

“你们……”

那几人冷哼,讽刺地开口:“你这个叛贼,皇上如今派我们调查你。”

“你最好是乖乖配合,要不然吃亏什么的都是你自己的事。”

这话就是赤裸裸地威胁了,而吴挥点了点头,好像对他们的吩咐根本不在意。

他缓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被几人拉着走出了门。

刚出去,强烈的眼光将他照的睁不开眼睛。

其中一侍卫开口:“你现在能待在这里,还真是皇上开恩。”

“如果不然,让你还在邺国那岂不是就跟你那短命鬼的家人一样,被谋杀了。”

原本面色无光的他,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缓慢地转过身来看着眼前的人。

“你说什么?”

“什么谋杀?”

他的手脚都被绑上了铁链,但还是死死地抓住了思维的衣领咬牙切齿跟疯了一样一直询问。

“谁死了?”

其他的几个人将吴挥给拉开,随口说道:“你在邺国的家人,已经死的没人了。”

“如今你自己都还没有摘清嫌疑,就先不要管其他的事情了。”

说着就拉着吴挥的胳膊,将他拽着继续往前面走。

然而方才被他抓住衣领的侍卫,在被送来之后一边咒骂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裳。

“这不是神经病吗?”

“如今你在邺国的家里人都死了,倒也不必拿咱们撒气啊。”

“如今自己是生是死都还不知道呢,还有心思关心别人啊?”

此话刚说完,被拉着没走两步的吴挥转身过来,眼底的怒火已经将他的理智给烧没了。

他哪怕是做奸细,那也是经常在军营中待着的人。

手上的力气,自然也是比旁人大一些。

过去直接抓住那个侍卫,将他压倒,对着他的脸一下又一下地砸着。

鲜红的血液飞溅到他的脸上,周围的人这才反应过来。

赶忙将他拉开,可那个侍卫已经身受重伤。

吴挥还想要挣扎着冲过去揍人,但是却被拉住了。

身上的人也照着他的连来了几拳头,吴挥眼中的怒火这才消失不见。

御书房内。

吴挥跪在地上目光呆滞,仿佛没有一丝生气。

而燕国的皇帝坐在案桌后面冷声开口:“怎么?没有什么话需要跟朕说的?”

这时,吴挥才缓慢地抬起头来看着皇上。

他身上穿着用金线绣制的明黄色龙袍,与生俱来的帝王的威严让他更加高高在上。

吴挥勾唇一笑,但是笑的却比哭都还要难看:“皇上,微臣的家人都已经……”

他没有说完,实在是哽咽到说不出口。

燕帝又怎会不知吴挥最看重什么,故而叹了一口气继续开口。

“朕本来就是会赵瑾这事一直心有疑虑,毕竟你们两个那可都是配合的天衣无缝的。”

“你说为何这次,就失败了?”

“而且还让我大燕失去了赵瑾,你说你该如何解释为什么他死了,而你却活着?”

吴挥将自己的袖子挽起来,手上全都是早就已经愈合但是非常狰狞的疤痕。

“之前下官被大邺太子发现,逼迫到悬崖边上,下官不愿意被他们折磨利用,所以就跳下了悬崖。”

“可是兴许是承蒙皇上福泽庇佑,那下面竟然是一处树林,在下官被困三日之后,下官被农夫所救。”

“而且赵将军被逼迫会来之时,那个时候下官在那农夫家中每天也都是昏迷许久。”

“对外面的事,压根就不知道。”

“倘若知道,那下官绝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赵瑾出事!”

他目光坚定,语气也是非常地诚恳。

皇上深深地看了一眼他,疑惑道:“那为什么你刚来的时候不解释?”

“如今受了一番责罚之后,又找到理由了?”

吴挥无奈地摇头道:“下官早就已经说了,可是他们全都不信下官。”

“一口咬定就是下官背叛了大燕,我也没有办法……”

他说这话的时候,带着几分委屈。

皇上看到他这个样子,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最终开口。

“你回去吧,回你府上好好养病,接下来的事情不用你了。”

吴挥摇头:“请皇上恕下官无法遵命。”


昏暗的烛光摇曳。

楚天阔看这些卷宗看的头疼。

“叮咚——检测到宿主正在调查林家谋逆一案,请问宿主是否在调查?”

楚天阔四仰八叉的坐在太师椅上,听道系统还有如此妙用,立马坐正了身子。

“是!”

“你能帮我?”

楚天阔心中又惊又喜,还想着系统直接帮自己找出叛徒,他就可以不用费劲地一个一个找了。

“宿主只需要看到叛徒,系统便会立马扫描出来。”

楚天阔恍然,原来还需要自己见到那个叛徒才行。

他思索着捏着自己的下巴,随即眼睛一亮打了个响指。

有了!

林家是齐王举证的,而且也是齐王带人抄家。

那么叛徒必然是跟齐王勾结,现在说不一定就在齐王府。

就算是不在,也不会被齐王藏太远。

一大早东宫就被吵的鸡飞狗跳的。

楚天阔烦躁的起身,沉着脸等婢女给他梳洗之后才去了前厅。

而几天没见的齐王,这个时候翘着二郎腿坐在满是狼藉的前厅悠哉的品着茶。

活脱脱一副地痞流氓的样子。

楚天阔知道他就是为了来激怒自己让他犯蠢,那自然是不能让他得偿所愿他。

“一大早来孤的东宫砸东西?”

他声音冰冷,周遭气氛降到冰点让齐王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但想到他从未受过如此屈辱,若是今日被压死那以后懦弱草包的便是他了!

齐王猛地站起身来,目光狰狞的看着楚天阔开口:“你一个草包有什么资格去镇抚司?”

“还拿走了所有关于林家的卷宗?”

“你信不信我这就去禀报父皇,让他将你一起关进大牢!”

楚天阔毫不在意的让下人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廊下。

好整以暇地看着姬无夜在自己面前演戏。

等他说完之后这才拧着眉“啧”了一声,嫌弃地开口。

“你的蠢字都写脸上来了,何须来我这东宫逗热闹瞧?何该到酒楼里去,也能赚些酒钱。”

齐王闻言那双湛黑的瞳孔犹如刀锋般凌厉,满满的都是阴蛰杀气。

“你说什么?”

他咬牙一字一句地看着楚天阔道。

然而楚天阔丝毫不慌,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语气戏谑。

“我说万花楼那种地方更适合你啊。”

如此剑拔弩张的场面,姬无夜都快要气死了,可是楚天阔依旧懒散目中无人。

他露出一抹狰狞的笑容,双手撑在楚天阔坐的太师椅的扶手上挑眉道。

“你以为把所有的卷宗拿走就可以救他们出来吗?”

“你做梦!”

“先是林家,再后来就是……”齐王笑的阴冷道:“你的项上人头!”

如此挑衅的话,让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而楚天阔眼神锐利如刀,周围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压迫感油然而生。

半晌,楚天阔薄唇轻启。

“是吗?”

他猛然站起身来,将姬无夜逼迫着往后面退了两步。

姬无夜被他镇的有些害怕,完全没有了方才的气势。

然而带着绿玉扳指的手捏住了他的脖颈,大拇指在摩挲着他的喉咙。

“你信吗?”

“你要是敢再说一个字,孤就捏断你的脖子。”

楚天阔的嗓音低沉充满了磁性,蕴含着不易察觉的冰冷气息。

姬无夜尽可能的仰起脖子,害怕到浑身颤抖。

“你、你不可以杀本王!”

楚天阔

“哦?”

“这东宫都是孤的人,等你死了那孤就会把这里你的人全都解决了!”

“毕竟带刀私闯东宫,甚至还将孤这里砸成这个样子。”

“孤有理由怀疑你们要谋逆造反!”

这个罪名一旦安上,那连九族都保不住了。

一起跟着齐王来的人也都慌了,一时之间竟也惶恐起来。

人心惶惶,齐王也紧张。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他有些崩溃的大喊,完全忘记了今天是自己来找茬的。

楚天阔冷哼一声,直接攥着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都甩了出去。

砰!

姬无夜撞在了柱子上,痛苦地蜷缩在地上看起来异常可怜。

而楚天阔也是现在台阶上,望着站在院中姬无夜带来的人。

“你们今日在孤的宫中砸了什么东西,最好是祈祷你们的主子能够不上!”

“要不然……”

楚天阔微微眯起眼睛,露出一抹危险的锋芒。

“格杀勿论!”

而这个时候一个不速之客走了进来。

他手握长刀身穿软甲束袖紧衣,那双冰冷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楚天阔。

而楚天阔也发现了这人的存在,两人的目光交汇。

直觉感觉楚天阔,这个人他在原主的记忆里见过。

那……

这个人就是叛徒!

楚天阔兴奋到心在狂跳,他强压着激动在脑海中问系统。

“扫描这个人!”

“叮咚——此人名为李德,排行老二外号叫李二,确认是林家谋逆一案中他出卖污蔑了林府。”

楚天阔如烈鹰般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李德,对他露出一抹兴奋中带着浓浓杀意的笑容。

李德率先开口,“齐王殿下今天一早收到消息说是东宫有人要谋杀殿下。”

“特此率领了一行人便赶来救殿下,不曾想被殿下误会。”

尽管李德的嗓音和善,可他面孔的嫌恶、鄙夷却不断的在加剧。

楚天阔薄唇轻启,眸光寒冷至极点。

“这么说,孤要谢谢他了?”

他说话的时候带着讽刺的戏谑,而李德依旧是不被不冷的站着。

就连说话对楚天阔也没有一声尊称。

“殿下乃东宫之主,若是误会了王爷的话哪怕是不用谢也没事。”

“可如今王爷被殿下如此折磨,实乃极大的屈辱!”

楚天阔是真的被气笑了,渡步走到李德的面前为的就是看清眼前这个害的自己母族入了诏狱呢叛贼。

他身高要比自己矮一些,是个圆脸可是五官却并不端正,反而有些丑。

皮肤粗糙黝黑,看起来经常练功,因为手掌心有很多肉茧。

“你是谁?”

他歪着脑袋勾唇一笑,但他的眼底满是冰冷甚至带着些许的杀意。

李德眸光闪了闪有些心虚,但仍旧昂着脖子道:“我乃齐王身边的侍卫!”


姬无夜已经在心里骂这个蠢的跟没脑子的东西了。

“你!”

他气的发狠,怒火中烧的瞪李德。

显然刚进来的李德,根本就不知道太子殿下是什么秉性。

李德赶忙走过去将满是是土极为狼狈的姬无夜给搀扶起来。

他非常狗腿的将姬无夜护在身后,表现力非常足。

楚天阔勾唇笑的高深莫测,看向姬无夜的目光中带了几分锋芒。

“你养的狗,却吃的林家的饭。”

“真是好算计啊!”

这话震的姬无夜差点就再次跪在了地上,他震惊的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

“你……你什么时候……”

姬无夜说到这里,立马反应过来自己一点防备都没有。

倘若太子什么都不知道,就随口诈自己的话,那他刚才一张嘴岂不是全都暴露出去了?

而李德也是没有想到,太子殿下说出口的话竟让他汗流浃背。

他之前所做的事情,其他的人根本不知。

李德有些心虚地反驳:“你胡说!我自小便在王爷身边伺候,什么时候吃林家的饭?”

“林家那可是下了诏狱要流放的,休要将我牵扯进去!”

“再说了,我可是齐王殿下的人,你……”

砰!

他话还未说完,就直接被楚天阔一脚踹飞到了墙上,继而摔了下来。

姬无夜被身旁的侍卫搀扶着,尽管凌乱的头发跟满身的土让他看起来极为狼狈。

可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让他蔑视一切。

“蠢货!”

姬无夜咬着牙低声骂了一句。

李德不甘心,毕竟他选择背叛林家,那就是因为太子软弱无能。

可如今太子身上的强大气场,让他有些发怵。

“你……”

李德声音沙哑,刚说出一个字便吐出一口鲜血。

楚天阔走了过来,一脚踩在了他的手上,甚至还脚尖用力的抿了抿。

“啊!!!”

李德面色狰狞额头青筋暴起,痛苦的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却发现太子脚上的劲比他大多了。

楚天阔垂着眸子居高临下的审视着这个还死不知悔改的东西。

“你区区一个王爷的侍卫,竟然敢带刀私闯孤的东宫。”

“孤不将你剁成肉泥喂狗已经是孤仁慈了。”

楚天阔将身上的重力全都压在了那只脚上,他能够感受到李德手指骨断裂了。

可是这还不够!

他蹲下身去,一只手抓住了李德的头发将他的脑袋往后拉。

两人对视的时候李德感觉到他那如刀般锋利冰冷的眸子像是要杀了他一样。

那种不送别人抗拒的掌控感,压的李德喘不上来气。

他宛如寒铁的眼眸冰冷的扫视过在场每一个人的脸。

“孤都记得你们的脸了,倘若今日消息被传出去,小心你们的脑袋!”

他说完之后冷冷道:“滚!”

那些人离开之后,姬无夜也打算溜走的。

可是楚天阔却带着玩味的语气道:“皇弟,这么着急走做什么?”

“何不留下来看看,你手底下的蠢货究竟是怎么死嗯?”

姬无夜快要被他给吓死了,现在听见太子说话,姬无夜就好像是听见了恶魔低语。

他整个人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吓的整个人都在发抖。

“不、不了,你随意处置。”

说完又想转身溜,结果被他身边的侍卫拔刀直接吓的跪在了地上。

“太子殿下,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现在已经知道他是背叛林家的叛徒了,人我也给你了。”

“求你放过我吧!”

楚天阔接过侍卫递过来的刀哼笑一声,直言道:“这话你之前也说过吧?”

“可为什么孤今日还能听到?莫不是觉得孤好欺负,还想像以前那样耍着玩儿?”

他眉梢轻挑,意味深长的盯着已经被吓得满眼恐惧的姬无夜看。

姬无夜自小在宫中长大,虽然没有被委以重任,可仍旧是被当祖宗一样伺候着长大。

在皇宫里他也就只欺负过太子一个人,而且太子软弱无能,哪怕是欺负了他,也不会有人还回来。

可现在……

他哪里见过如此疯魔的人?

他上次回去之后被吓得整宿整宿的做噩梦,生怕太子会找他算账。

可等了几天之后发现太子没动静,于是胆子又大了起来。

加上昨夜听见楚天阔去镇抚司调查了林家谋逆一案,更是气愤不已。

现如今看来,他实在不是太子的对手。

楚天阔被这个蠢货烦的要命,姬无夜的命必须得留着。

而已经晕过去的李德,变成了他杀鸡儆猴的鸡。

楚天阔直接在他的脸上猛踹一叫,鲜血瞬间从李德的鼻孔里流出。

他再次被疼醒,痛苦的哀嚎着将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

“叮——气运掠夺条件已达成,是否掠夺?”

楚天阔冷笑一声在脑海中回答系统的话。

“是!”

在楚天阔感觉自己浑身精力充沛的时候,躺在地上的李德喉咙中发出沙哑的声音。

他面色黯淡无光,整个人像是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的躺在了地上。

楚天阔鄙夷的看着李德,再次开口刺激他:“你所谓的主子,现在跟条狗一样的跪在我的面前。”

“而被你看不起的孤,却掌握了你们两人的生死。”

楚天阔勾唇玩味一笑:“是不是很讽刺?”

“林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的姓名,掌握在你的手中的时候,你也会像现在这样心痛吗?”

李德被这句话像是刺激到了一样,整个人都疯疯癫癫的从地上爬起来。

他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像是眼前有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

“啊!”

“林家的鬼魂!”

“不要过来啊!”

李德说着就抱头想要往外面跑,然而被守在门口的侍卫一刀割破了喉咙。

他瞬间倒地,鲜红的血液缓缓流到了姬无夜的脚底下。

楚天阔露出一抹恶劣的笑容来故意吓他:“你看,他到死都还想着你。”

“你手上沾着他的血,这辈子都洗不干净了。”

姬无夜脸色惨白,神志也不是很清醒。

本来以为他能撑一点时间,结果却直接飞吓晕了过去。

躲在暗处的周回走了出来,他神色严肃的开口:“皇上那边怎么交代?”


楚天阔回来之后,明显能感觉到文武百官对自己尊重了些。

如今再也不会有人说当朝太子殿下懦弱可欺。

楚天阔甚至已经被批准上朝,这对他来说也算是一种认可。

之前原本就是可以上朝,可因为原主的各种无脑行为,被众人唾弃,被姬渊嫌弃。

当初也知哪怕是让他听朝政,他也听不出个所以然。

所以姬渊便让他就在东宫待着,免得经常在自己面前晃悠徒增烦恼。

如今,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而且姬渊还在早朝的时候,赏赐了楚天阔许多无价之宝。

这就已经变着法的告诉众人,太子已经恢复恩宠。

下了早朝的楚天阔,被众人簇拥着走了出来,你夸一句我赞一句的。

若不是知道他们都是些趋炎附势的东西的话,楚天阔早就信了这些。

而在另外一边。

姬谨言知道今日早上太子不在东宫,故而特意起了大早过来。

燕柔儿看到来人柳眉微蹙,但仍旧保持着疏离客套。

“殿下,太子殿下今日去上朝了还未回来。”

“不如等太子殿下回来,我便禀报于他,让他去找您可以吗?”

这话已经说的非常清楚了,如此赶人燕柔儿从未有过。

如今只因觉得姬谨言那个眼神有些不太对劲,她不喜欢跟这样的人相处。

姬谨言笑的荡漾,况且他带来的人不少。

如今算是要强迫了。

燕柔儿察觉到了不对劲,想要从院中跑出去,可直接被姬谨言抓住了手腕。

他眼神戏谑极为暧昧,将燕柔儿拉进自己的怀中在她白皙的脖颈处轻嗅。

很好闻的花香味,让姬谨言整个人都有些触动。

“嫂嫂啊,兄长如今还未曾回来,不如咱们俩去卧房聊聊天吧?”

他语气轻佻,一副强抢民女的登徒子的模样。

周围的丫鬟就是想要解救,可也没有那个本事从五皇子的手中抢人啊。

燕柔儿怒火中烧,被死死紧攥的手腕使她怎么都挣脱不了。

“你放开我!”

“难道你不怕太子回来弄死你吗?”

她说这话其实这只不过是为了吓唬姬谨言而已,毕竟太子殿下的女人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如今虽然自己是头一个,可未来他坐上了皇位,后宫佳丽三千那也是必然。

自小就生活在宫中的燕柔儿,明白自己必然不能成为太子最看重能豁出去全部的人。

可这话却把姬谨言的怒火点燃。

他使劲拽着燕柔儿的手腕将她拉进了卧房,冷笑道:“你以为本宫会怕他?”

“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而已,你以为他真的会为你犯下残害手足的大罪吗?”

这话让燕柔儿愣了一下,她被吓到的眼神有些发红,像是一只受惊了的小兔子。

“美人儿,他能做的本宫也可以做。”

“你要不要试一试啊?”

姬谨言说着就欺身上去,想要将人压在床榻上。

然而燕柔儿动作迅速,赶忙从他的臂下给溜走,可下一瞬又被姬谨言给拉住。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拖延到他来救你吗?”

姬谨言认笑出声,眼底满是狰狞与不甘。

“今日本宫既然已经有了打算,那自然是不会让他这么快就回来。”

他说着,就又抬起手在燕柔儿的脸上轻轻抚摸着。

燕柔儿的眼睛里满是厌恶,咬着牙道:“你这样迟早会有报应的!”

殊不知,这话却让姬谨言哈哈大笑起来。

笑了一会儿之后这才开口:“报应?”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美人儿,不怪孤,谁让你长了这么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呢。”

将燕柔儿再次拉入怀中紧紧禁锢,陶醉一样地轻嗅着她身上的花香味。

“今日你答应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由不得你了。”

说着就直接将燕柔儿甩在了床榻上,目光也逐渐狠厉。

待到将那些人寒暄之后,楚天阔便听到了系统的提醒的声音。

“宿主,燕柔儿正在被姬谨言强迫,欲行不轨之事。”

“若是要救人,就得立马回去。”

“按照系统估算,燕柔儿的抵抗能力大概在三十分钟的时间。”

楚天阔听到这话,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地开口:“这个杂种,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

他本来是打算提刀砍死姬谨言那个蠢货,可是刚走了一步之后便立马转过身去了养心殿。

楚天阔速度极快,甚至没一会儿就直接跪在了地上。

“父皇,儿臣听闻五弟今早就去了东宫,想到上次五弟去东宫砸了许多的动作,儿臣也不敢说什么。”

“如今这次,儿臣想请父皇随同儿臣一起去,好好劝劝五弟,将彼此心中的结解决。”

“如此这才圆满。”

姬渊本来就对楚天阔如今非常的赞赏,他说的话一般不为难的姬渊都会满足。

在听完之后便放下了手中的笔,站起身来开口:“也罢,老五确实过分了一些。”

“你们兄弟二人定然是有些矛盾,虚得我这个做父皇的帮着调节。”

“走吧,咱们去看看。”

楚天阔这一路上在系统那里一直紧盯着,索性东宫离这里也不是很远。

在到了东宫门口的时候,就看见有许多姬谨言的手下,手持长刀威胁着东宫众人动弹不得。

而且房屋里还传来了燕柔儿的哭喊声跟求救声。

楚天阔听到这个声音,心都快要碎了。

姬渊也同样听见了,勃然大怒道:“胡闹!”

“将这些人都给朕拿下!”

楚天阔有些心急,跟着姬渊一起推开了房屋的门就看见燕柔儿的衣衫已经被撕的破烂不堪。

她头发凌乱手持着碎裂茶盏的瓷片,模样倔犟又招人心疼。

姬谨言被这突如其来的闯入,整的有些猝不及防。

“你……”

他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姬渊一巴掌扇的摔在了地上。

没一会儿,他的那半张脸就已经肿的不像样子了。

楚天阔将燕柔儿搂入怀中,把自己的衣衫披在了她的身上,用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抚。

“父皇,您为什么这么不公?”

姬谨言被打了一巴掌,还不觉得自己有错。

甚至怒声质问姬渊。


吴挥听到这话,眼睛一亮。

好像就是在等这句话,而楚天阔也将他的贪婪收入眼底。

“辛苦李副将了。”

昏黄的烛灯下,映出吴挥精明的那张尖瘦的脸。

吴挥看完李仲拿来的地图之后,明显是松了一口气。

楚天阔一脸淡然地坐在凳子上望着他,唇角勾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怎么样?”

“吴侍郎知道孤要率兵出征,特意从父皇那里求了恩赐,上你也一同前来。”

“你必然是有些本事的吧?”

这话说的就比较直接了,甚至就连李仲都有些惊诧地看着楚天阔。

营帐内气氛瞬间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吴挥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来,强壮镇定,“殿下,下官到底也是兵部的,会舞刀弄枪,跟随殿下打仗,必然可助您大胜。”

楚天阔笑了一下,装作恍然大悟,悠悠道:“啊?原来是这样啊?”

“那倒是孤误会了吴侍郎的意思了。”

吴挥总觉得殿下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对劲,有些心虚地开口。

“既然没事的话,那下官就先回营帐了。”

说完就赶紧溜了。

人走了出去之后,昭阳偷偷走到了营帐口,看着那抹身影确实离开之后,这才对着身后的两人使了个眼色。

两人松了口气,就连气氛都轻松了不少。

李仲勾着唇,别有意味地开口:“殿下防着自己人啊?”

楚天阔往后靠了靠,嘴脸微微一翘,眸光锐利。

“咱们难道不是一样的吗?”

“有些人心怀鬼胎,小事的话得过且过不计较确实没事,可若是家国大事,那可不行啊。”

他说这话的时候慢悠悠的,看似勾唇笑着,可眼底却冰冷一片。

这是李仲第一次见识到太子的气场,和自己之前想象的不太一样。

临危不乱有勇有谋,这种人又怎么可能是别人口中说的废物?

他挑眉,将地图再次铺在了案桌上。

“殿下,您可真是让属下惊讶啊。”

楚天阔挑眉,悠哉道:“李副将不也是吗?”

“孤才发现没多久,你却已经确定了,倒是挺厉害的啊?”

李仲结束了跟他的贫嘴时刻,正色道:“你打算怎么办?”

“吴挥知道你之前是什么样子,所以这才估计胆子会更大一些。”

“这就有点难了。”

这件事显然对李仲来说极为头疼,倘若被发现的话,恐怕之后会有很多麻烦。

楚天阔站起身来,不紧不慢地走了出去。

望着外面已经安扎好的营地,烛火将这原本黑暗的山脚照亮。

昭阳跟李仲两人站在他的身边两侧,半晌之后楚天阔这才开口。

“孤要解决他!”

他声音沉稳,像是深思熟虑过的一般。

李仲做事这比较稳重,但是会考虑的更多。

但楚天阔做事快准狠,两个人的想法是截然不同的。

楚天阔转过头去,望着李仲。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狂风吹的沙沙作响,飞来的沙子上两人都默契地眯着眼睛。

“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李仲总觉得这个太子殿下跟自己想象的越来越不一样。

这让他很惊讶,但最多的是惊讶。

因为他终于可以跟着一个正常人了,哪怕这个人不会作战。

而楚天阔下一瞬在地上吐了一嘴沙子,因为嘴里的沙子让他难受,故而呲着牙道:“犹豫就会败北!”

李仲被这句话给说愣住了,然而楚天阔却不给他考虑的机会转身就往前面走去。

昭阳立马意识到自家主子要做什么,所以对着躲起来的暗卫直接吹了之后口哨。

周围隐藏于黑暗之中的身影在快速移动,楚天阔目光冰冷挺直脊背朝着吴挥的帐篷走。

“你们干什么?”

安静的营地内,让吴挥的声音打破的这份宁静。

李仲在楚天阔快进去的时候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

“殿下,此事不可鲁莽!”

李仲的头发被吹的有些凌乱,而他神色严肃又认真,看起来是真的为他打算。

然而楚天阔无所谓地耸肩膀,宽慰他说:“你不用太害怕,咱们就只不过是抓一个乱臣贼子而已。”

说完还叹了口气,在李仲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拍。

看样子对这方面非常懂的样子,这下把李仲都给弄懵了。

等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楚天阔已经走了进去。

吴挥本来就是被他的暗卫已经控制住了,现如今一直扭曲挣扎喊人。

楚天阔穿着黑色软件,将他原本挺拔的身材衬托的更加笔直。

他神色淡淡,好看的眉眼中带着几分玩味。

走进来的时候,对着吴挥做了一个“嘘”的收拾,好像完全不记得两人方才非常和睦的画面。

“殿下,您这是做什么啊?”

“您跟下官开玩笑,也不应该这样开吧?”

吴挥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装作非常无辜的样子,看起来就非常可怜。

“玩笑?”

楚天阔悠哉悠哉地走到他的面前,对着他轻笑一声。

“是啊,确实是个玩笑啊?”

“怎么?吴侍郎开不起啊?”

这话问的确实就有一些蛮横了,然而楚天阔是什么人?

他可不是跟这种人扯皮的人。

吴挥苦笑着又有些无可奈何,两只手被楚天阔的暗卫抓着。

“殿下啊,下官可是清清白白的,您这是做什么啊?”

“殿下快收手吧,莫要让咱们这些卖命的寒了心啊!”

楚天阔挑眉,直接坐在了他面前的太师椅上,两条腿架在了案桌上。

“事到如今,你还不打算说清楚吗?”

吴挥还在演戏,觉得自己做事缜密,绝对不会被人查到的。

哪怕是太子现在这样问,他也觉得就只不过是在诈他而已。

有些为难又有些无奈,“您让我认什么啊?”

“下官可真的什么都没做啊。”

楚天阔嗤笑一声,拿起放在案桌上的毛笔把玩起来。

“认你通敌叛国的罪啊?”

“是打算自己招认从轻处理,还是说不撞南墙不回头了?”

吴挥听到这话,整个人都僵硬了一瞬。

就连方才的无奈表情都没有了,只是强扯出一抹笑来。

“下官真不知道啊殿下。”


本来就以为姬谨是玩笑而已。

可是现在楚天阔才察觉,这小子是真的打算干一番大事。

或者换一句话来说,那就是招惹一个大麻烦。

“皇兄,你不必使唤我。”

“我心意已决,哪怕是之后皇兄并不选择我的提议,那我也不会说什么的。”

姬谨行此年才十七岁,楚天阔实在是不愿意跟他合作。

在他生活在现代二十年的人来说,这样一个十七岁的人海上未成年,心智也尚未成熟。

他又怎么可能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选择与他分享?

楚天阔沉默了一会儿,拉开了帘子望向了外面。

他们越是往南走,这雨就越来越大。

哪怕是马车内两个人的气氛寂静尴尬,可是雨水拍打在那车上的声音噼里啪啦的,实在是让人心烦。

突然,两个人因为马车猛地停了下来,因为惯性而差点被甩出去。

楚天阔抓住了旁边的扶手,另外一只手抓住了姬谨的胳膊。

这才没有让两个人飞出去。

姬谨行眼睛亮亮的,像是崇拜大英雄一般。

“谢谢皇兄!”

楚天阔却没有时间打理他,而是往前面走了两步,掀开了马车帘子看向外面。

这时,昭阳刚好穿着蓑衣骑马走了过来。

“殿下,前面的路断了。”

“咱们得原路返回,去昨日的那个镇子上绕路走了。”

雨声太大,敲击着楚天阔的心。

他拧着眉,在脑海中跟系统对话。

“系统,有没有这里的路的地图?”

“叮——实时地图售价为20气运值,请问宿主需要购买吗?”

楚天阔犹豫了一下,但是很快地点头。

“购买!”

刚购买完,他的脑海中就就出现这附近的几条路的情况。

有一个蓝色的路线是标在旁边的路上的,这也就意味着这条路是可以走的。

等了半晌的昭阳,以为太子殿下这是被惊吓到了。

打算先去跟其他的人吩咐一声掉头,可谁知下一瞬自己的胳膊就被太子殿下给拽着了。

“这边树林!”

他的声音很大,被狂风吹过来的雨水全都糊在了他的脸上。

没一会儿,他的整个衣裳都被雨水打湿,看起来极为狼狈。

而昭阳在呼啸的风雨声中,依旧是没有理解太子殿下的意思。

“什么?”

昭阳的声音很大,但是楚天阔也知道他们两个这样是说不清楚话的。

于是一把把昭阳直接从马上拽了下来,让他进来了马车里。

“殿下,这是怎么了?”

“前面的路没办法走,咱们如果再不掉头的话,恐怕得浪费很多时间。”

楚天阔摇头,头发上的雨水滑落下来流在了脸上。

“这个树林里,有一条路。”

“虽然不大,可是却也不会被洪水毁掉。”

他的这话让昭阳跟姬谨行两个人都愣住了,他们两个一脸蒙圈。

“皇兄,你是第一次来这里吗?”

昭阳这是认真地看着他,也有同样的困惑。

楚天阔无语地翻了个白眼,道:“你们是不是想死在路上?”

“如果不想,那就赶紧稍微掉头,在前面的那个岔路过去,从树林里进。”

楚天阔觉得这两个人有点傻,不太放心地看着马车掉头,直到看见了昭阳带着人一起进了系统在脑海中给他指出的这条路,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他有些冷。

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浑身都已经湿了,甚至整个人现在浑身都泛着冷意。

姬谨行也看到了他这个样子,赶忙从坐着的柜子里拿出衣裳。

“皇兄,你快换上吧。”

楚天阔犹豫了一下,最终接过了衣服。

“你一会儿去自己的马车。”

他说完马车就又停了,姬谨行尽管不愿意,可这下也只能同意了。

他从马车后面打开的门中,刚好走到了后面的马车前扳上。

楚天阔知道昭阳这个样子,是个能为他考虑的人。

将衣裳换好之后,昭阳又不知从哪里给他拿了一个汤婆子来。

本来还是有些冷的,如今这汤婆子放在怀中,人也是一下子暖了起来。

楚天阔不敢放松,因为只有自己才可以从系统那你看到路。

他也害怕如果自己放松心神,周回带着人走错了就不好了。

晚上,雨也停了。

天上黑压压的一片乌云遮住了月亮,极为压抑。

楚天阔站在客栈的楼上窗口,望着外面神色有些复杂。

这时,门被扣响。

咚咚咚——

楚天阔的思绪回笼,淡声开口:“进来。”

门被打开,周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听说殿下没有下去用饭,下官便让人把饭菜带上来了。”

“明天还要赶路,若是殿下不吃的话恐怕明日是遭受不住的。”

楚天阔转过身来,他的神情有些冰冷。

“多谢了,你也一起吃吧。”

“咱们两人好好说说接下来的事情。”

周回点了点头,便让人把饭菜摆在了饭桌上。

“刚下完雨,外面已经冷了,殿下莫要染了风寒。”

楚天阔没有说话,只是走了过来将一件黑色狐裘氅衣穿上。

他坐了下来,周回也跟着一起坐下。

“殿下,是有什么话要跟微臣说吧?不只是之后的事。”

楚天阔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夹了一筷子菜吃了一口。

“你可知咱们接下来要有几天的路程?”

周回不知太子殿下询问这事是为何事,但还是回答。

“约莫是得再有三日的功夫。”

楚天阔点了点头,给他夹了一块排骨示意他也吃。

“孤今日在路上就已经看到了有许多百姓遭受洪灾,所以想着留下一堆人马在路上组织人一起救人。”

“这样咱们走了一路,也救了一路。”

“免得有百姓遭受灾难。”

周回听到这话,也是有些惊讶,但是眼底更多的是佩服。

“殿下此举,绝对是百姓之福!”

“下官为那些百姓感谢太子殿下了!”

周回说着,就直接跪在了地上。

楚天阔失笑一声:“赶紧起来吧,一会儿吃完之后就去找几个机灵一些的。”

“让昭阳带着人,孤有暗卫保护,不会有麻烦的。”

昭阳这人心思缜密,所以很多事派给他,自己也放心。


她身体肥硕,摔倒的样子十分滑稽。

这让原本有些害怕她的妇人们,看见这一幕之后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而三娘从地上爬了起来,因为太过疼痛整张脸都太过狰狞。

“哪个黑心肝的,快给老娘出来!”

“看老娘不扒了你的皮,快些滚出来!”

楚天阔冷哼一声道:“你如此苛待自己的侄子侄女,可有想过会不会是报应?”

这话,哪怕是再蠢的人也品出味来了。

三娘站起身来,也不顾及自己身上因为摔倒而沾上的脏污。

“是你?”

她说这话的时候咬牙切齿,看样子是真的气及了。

楚天阔很好奇她的记忆究竟有多段,那个时候他来过吴家,还和他们夫妇二人见过面的。

如今这只不过是换了一身衣衫之后,却被如此无礼对待。

“你在做什么?”

吴三听见有人说自己的婆娘跟人吵起来之后,便立马赶了回来。

生怕自己的婆娘受委屈。

可瞧见没事之后,便恶狠狠地转过身看着楚天阔。

然而下一瞬,他的脸色僵硬。

“你、你……”

楚天阔很确定,吴三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有些害怕。

“你什么?”

他声音懒散,听起来不像是发火的样子。

“哎哟,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草民给太子殿下请安。”

他说完这话,便直接跪在了地上。

而在周围看热闹的还有三娘都傻眼了。

太子殿下?

皇上的儿子?

如此尊贵的人,怎么可能会来他们这样的一个地方啊?

三娘似乎是觉得自己的想法比较合理一些,还以为是夫君在逗自己。

“你在说什么啊吴老三?”

“你是卖豆腐卖糊涂了吧?”

“咱们这里还能让太子殿下来啊?”

吴老三哪怕是再疼自己的媳妇儿,可听着她越来越放肆的话,便直接站起身来给了她一巴掌。

“你给老子闭嘴!”

众人其实都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可这结结实实的一巴掌将众人打懵。

“这该不会真的是太子殿下吧?”

“吴老三那么疼媳妇儿的人,若不是真的太子殿下的话,可不会下这么狠的手啊。”

三娘这个时候这直接跪在了地上,她是清楚自己的男人的。

那眼下的人,绝对就是未来的储君,太子殿下!

楚天阔冷哼一声,神情倨傲道:“孤今路过,前来看一下吴挥的两个遗孤,不曾想竟然被你们这两个腌臜货这般欺辱?”

“你们眼里还有尊卑?还有廉耻吗?”

“如此欺辱他们,就没有想过之后遭报应吗?”

周围的人听见这话,这下子是彻底相信眼前的人就是他们这辈子都不敢奢望见到的太子殿下。

连忙直接跪在了地上行礼道:“民妇拜见太子殿下。”

楚天阔看着她们,倒是没有什么好说的,只吩咐道。

“今日,你们将这两人如何苛待吴家儿女的事,全都给孤讲清楚。”

原先那几个妇人还是有些害怕,直到那位老妇人开口。

“殿下有所不知,这两人对待那两个孩子,可真是不如外头的人。”

“他们经常不给两个孩子吃饭,甚至辞退了家中的下人,让他们两个孩子洗衣做饭。”

“这也就几天而已,两个孩子都被折磨到不成人样了。”

“就是啊太子殿下,您可要为这两个孩子做主啊。”

吴家夫妇两人一听到他们的所作所为全都被抖了出来,也知生死只不过是太子殿下的一念之间。

于是直接痛哭,大喊道:“你们几个老货知道什么?”

“这两个孩子虽然是我们的亲外甥,可却一点也不知感恩。”

“我与夫人如此做,也只是希望他们能够长大成才。”

“这俗话说的话,棍棒底下出孝子!”

“我与夫人的一片好心,却被你们如此误解!”

楚天阔跟周围的几人,完全是被他的这不要脸的言论给震惊到了。

“你之前是个什么样子的货色啊?如今是靠着吴大人这才有了今日。”

“你甚至还如此欺辱他的儿女,你小心遭报应啊!”

“就是,这整天把两个孩子打骂的一直哭哭哭,你们还一片好心?”

“你当真是要咱们整个大邺的人被你们笑掉大牙啊。”

楚天阔没有说话,而吴家夫妇二人甚至在跟其他的几位吵了起来。

他渡步来到了远中,便瞧见两个孩子坐在院中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豪气的很。

而他们的对面,则是两个比较瘦小的孩子,都跪在地上。

身上穿的衣裳也都是破破烂烂的,没有齐全的裤腿露出两人被打的肿烂的腿肚。

甚至高高举起碗的胳膊,也露出青紫的痕迹。

楚天阔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缓慢地朝着他们正面走。

就看见两个人脸上也是一片青紫,这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而吴家夫妇二人也发现了已经消失的太子殿下,赶忙跑了进来。

就看见太子殿下的脸色阴沉,甚至还带着几分怒火。

看着他们咬牙切齿地开口:“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照顾?”

“所谓的不打不成才?”

楚天阔被气的狠了,而昭阳也是从门口赶忙走了进来。

他不过是取了个东西,怎么殿下就这么生气了?

“殿下,您是怎么了?”

昭阳刚走到了楚天阔的身侧,看见吴挥的两个孩子身上密密麻麻的伤痕的时候,他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楚天阔冷哼道:“孤今日可是见识到了这人间的恶鬼!”

“昭阳,将他们夫妇二人重大二十大板,然后从这吴家赶出去!”

昭阳看见两个孩子身上的伤口,也是心疼不已。

直接拱手行礼道:“是,属下遵命!”

这吴家夫妇二人一听到要被打,当即就不行了。

哭着喊着在院子里磕头求饶,而他们的两个孩子也在地上哭。

“你放过我爹爹娘亲。”

他们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因为听见外面的声音而被吵的哭闹不止。

“孩子,我的孩子啊。”

楚天阔冷哼吩咐道:“动手!”

昭阳身后跟着的几人直接压住了吴三跟三娘,两人被大棒子一下接一下地打的吱哇乱叫。


姬渊望着楚天阔的眼神中满是欣赏。

可看到这一幕的姬谨言,嫉妒的都快要将手中的就被捏碎了。

他指尖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白,望向了站在自己身侧的侍卫。

侍卫自然明白主子的心思,于是蹲下声凑近他的耳边开口。

“殿下莫要担心,一切都准备妥当。”

“今日太子不死也得残废。”

“一个残废,哪怕是他对咱们大邺有再大的功劳,也不可能坐上皇位的。”

主仆二人瞳孔微微眯起,盯着坐在不远处的楚天阔眼底迸发杀意。

姬谨言将一杯酒灌入喉咙,吩咐道:“做的干净点。”

他如今在太子离开这段时间,又重新讨得了父皇的喜爱。

若是他回来又将这份恩宠给抢走,那自己就没有任何的机会了。

燕柔儿坐在楚天阔的身侧,只不过这般精致好看的脸上,有些不安。

楚天阔明显也察觉到了,侧身轻声开口:“怎么了?”

“可是有什么事?”

燕柔儿身上的味道有一种茉莉的花香味,上人舍不得远离。

故而楚天阔凑近她,两人的眼神动作极其暧昧。

燕柔儿垂着眼眸低下了头,轻声地开口:“殿下可记得妾身说过妾身可窥探到未来?”

楚天阔有些意外她会提这个事,但还是点了点头:“记得。”

燕柔儿身处皇家,也在面对刺杀之事还是有些恐惧。

“对面的那位殿下,他想要刺杀您。”

“殿下,您一定要相信!”

楚天阔有些意外地挑眉,端起酒杯露出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

“哦?”

“他想要刺杀孤啊?”

楚天阔早就已经在系统哪里得知了,只不过燕柔儿能将此事提前告知,他心中难免有些感动。

抬起手在她如墨的长发上轻揉了几下,略微带着几分宠溺。

“放心,他不会伤害到孤的。”

燕柔儿还是有些不放心,她忐忑地开口:“真的?”

“殿下,”燕柔儿抓住了楚天阔的手,那双眼睛里满是担心。

“如果有什么危险,柔儿愿意替殿下解忧。”

她乖巧的模样,上楚天阔的心中一动。

“孤也认识一些比较厉害的术士,早在前两天他们就已经将此事告知。”

“故而,姬谨言他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楚天阔说到这里,勾唇冷笑出声。

姬谨言这个蠢货,还真的以为他此次回来也就变成蠢货了吗?

皇宫内热闹非凡,歌舞升平。

而在不远处的阴暗地方,一行黑衣人快速穿过屋顶。

而在这热闹的接风宴上,所有人都欢声笑语看起来极为和睦。

然而背地里的腥风血雨却在悄悄地上映。

而楚天阔在系统那里得知,燕柔儿的窥探之术是要折寿命换取的。

在知道姬谨言要刺杀自己的时候他表情淡漠毫不在意。

可知道关于燕柔儿会折损寿命一事,他眸光中满是心疼。

“你这个窥探之术,可有什么反噬?”

他问的直接,上燕柔儿都愣了一下,脸上有一瞬间地心虚。

“殿下,只不过是小小的有些不舒服而已……”

燕柔儿向来对付任何人都得心应手,可对于楚天阔她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毕竟那些人要的是让自己给他们窥探未来,泄露天机。

然而太子殿下这样询问,她竟有些难以揣测他的真实想法。

楚天阔眸光沉了沉,“柔儿,孤喜欢真诚的人。”

他说着用手指轻轻挑起燕柔儿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若是今日你口中没一句实话,那之后孤便不会再对你有所信任。”

楚天阔说完松开了手,脸上看不出喜怒,淡淡道:“想清楚了再说。”

燕柔儿有些焦急,抓住了楚天阔的手臂急切地开口。

“殿下,是妾身怕您担忧,骗了您。”

“我们女祭司一族,窥探天机本就是违背天命,所以会折损寿命。”

系统说的时候,他都没有觉得什么,只是有些心疼。

可燕柔儿亲口说出来之后,他的心中好像有一把刀一样在割。

楚天阔反握住了燕柔儿的手,认真地开口:“以后一次都不准用了,知道了吗?”

他拧着眉,神色严肃又认真,仿佛在说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

燕柔儿的脸上闪过一抹错愕,继而是眼里蓄满了泪水。

“殿下……”

“从未、从未有人同我说过这些话。”

“他们只是想要上我帮他们窥探天机,其他的从来都不会管其他的。”

感受着怀中娇滴滴的美人儿觉得抖动身子,楚天阔一阵心疼。

他在她的背上轻轻地拍了拍安抚道:“不用哭,以后跟着孤保证你不会再受伤被人利用了。”

他的声音不大,可是却每一个字都是落在了燕柔儿的心上。

楚天阔在回去的路上,明显感觉到了巡视的人少了很多。

他坐在步撵上,神色冰冷地看着不远处的御花园。

若是旁人不仔细听的话,甚至都听不到里面打斗的声音。

楚天阔勾唇,将怀中美人儿的酥腰搂的更加紧了。

才回去东宫没多久,昭阳便带着人回来复命令了。

“怎么样?”

燕柔儿已经睡着了,楚天阔穿着白色的里衣外面披着外衫。

昏暗的房间内,他冰冷的眉眼上人有些忌惮。

“殿下,五皇子的那些人已经全都处置了。”

昭阳说到这里的时候,勾唇一笑。

“相信经过此事之后,五皇子以后为非作歹的时候他应该会多考虑考虑。”

楚天阔满意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嘱咐道:“以后在宫中要处处谨慎小心。”

“柔儿才入宫没多久,姬谨言又手段阴险,孤怕他会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

楚天阔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天,自己做事情也会缜密分析,也有了软肋。

可是……

看着在昏暗烛火下睡在床榻上的那抹倩影,他缓缓地勾起唇角,眼底满是柔和。

他甘之如饴。

昭阳看到殿下的眼神,愣了一下。

这个眼神,他还是头一次见。

难道殿下真的喜欢柔儿姑娘吗?

若是这样的话,那也挺好的。

毕竟殿下之前冷漠到不像一个正常的人。


周围气氛安静到可怕。

帝王的龙颜越来越凝重威严,让人不敢呼吸。

“哼!你们究竟还把不把朕这个天子放在眼里?!”

“传周回,今天晚上就将此事给朕查清楚,不查清楚谁都不准睡!”

朱公公躬身行礼:“奴才遵旨。”

在将人吩咐去了周府之后,朱公公有些担忧道:“皇上,这更深露重的,要不咱们回御书房吧?”

姬渊望着抖成筛糠的那几个黑衣人,勾唇冷笑:“说,究竟是谁指示你们在朕的眼皮子底子做这种谋害太子母族的重罪的?”

他说完凌厉的目光宛如刀锋,像是在凌迟着他们每个人。

楚天阔这个时候直起身子,神色坚定地看着皇上拱手行礼。

“启禀父皇,儿臣方才来的时候,他们真在假冒儿臣的名义想要逼迫儿臣母族人越狱。”

“舅舅他们誓死不从,若儿臣来的晚一些,恐怕儿臣跟舅舅家真的被这腌臜手段弄的怎么都洗不干净了!”

尽管不喜欢太子,也觉得他不堪大用。

可这事确实是办的稳准狠,一击致命没有拖泥带水。

而且最重要的是,帮自己解决了眼前最头疼的大麻烦,他自然是得给一些甜枣吃。

“你受委屈了,”姬渊道:“传朕旨令下去,太子办案有功,将朕的千灵丹赏给他三颗!”

千灵丹是姬渊巡遍天南海北找到的一位世外高人研制而成。

听闻哪怕是一直脚都踏进鬼门关的人,吃一颗也都能给他拉回来。

用的各种名贵药材可都是价值千金,有的甚至有钱都买不到。

那人不喜皇宫,觉得束缚,于是便每年都会在宫中待小半年,帮姬渊研制千灵丹。

哪怕是他,一年也就只能制成六颗,这一下子就把一半给了他。

姬渊这是在敲打众人,让他们知道自己会太子的赏识跟宠爱。

林震霆惊讶于自己这个外甥如此聪明缜密,故而上他们林家今日终于要洗清冤屈了。

五皇子宫中。

昏暗的烛光下烛火摇曳。

姬谨言坐立不安神色紧张地望着门在,像是在等人。

可等了半晌,门口仍旧是没有任何人影。

他眉头一皱,不耐地直接将茶盏摔在地上发出响声。

这个时候门在守着的侍卫赶忙走了进来跪在地上:“殿下,可有什么吩咐?”

姬谨言实在是太过担忧,“你去看看暗一为什么还不来?”

“究竟是死到哪里去了?!”

他最后一句话几乎是怒吼出声,额头青筋爆起,气氛压抑。

这个时候,从门外刚好跑进来一个声音。

姬谨言悬着的心终于算是松了口气。

他眉眼松散了些许,对着跪在地上的侍卫挥手。

可话还没说出口,跑进来去打探消息的人就跪在了低声小声啜泣,将方才在诏狱一事全都如实相告。

姬谨言脸色阴沉的可怕,沉默了好半晌之后,他咬着牙不甘道:“所以,如果周回真的查的话,那……”

最后一句话他没有说出口,也不敢说出来。

他害怕地直接整个人身子一软,面色呆滞跪在了地上,双手也撑着地面。

跪在地上的两个人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跪倒给吓了一跳。

两人瞅了几眼五皇子,方才禀报消息的人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殿下?”

“您……还好吧?”

突然!

姬谨言面色阴狠地直接揪住了他的衣领,猩红双眸宛若地狱里来的恶鬼。

他面色狰狞咬牙切齿粗声道:“快去备马车,本宫要出宫!”

小厮一听这话有些慌张害怕,但仍旧点头连连答应。

“好好好,奴才这就去!”

他刚转身,却又被姬谨言给抓住摔在了地上。

姬谨言一把手捏住了他的脖颈,那双充满阴鸷神色的眸子死死地盯着他威胁道。

“你如果敢将今日之事告诉别人,小心你的狗头!”

小厮哪敢说啊?

他赶忙保证地点头:“奴才一定不会告诉外人!”

姬谨言这才满意地让他滚了。

他站起身,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上气氛也是更加紧张。

冷冷地瞥了一眼仍旧跪在地上的侍卫冷哼一声:“把你的衣服脱下来。”

姬谨言冷声吩咐,侍卫虽有疑惑可也不敢不从。

没过一会儿,马车就已经准备好了。

姬谨言穿着侍卫的衣裳跟着走了出去,到了宫门口之后果然被拦下来了。

“何人要出宫?”

一道粗犷的男人的声音动外面传来,小厮有些害怕地开口:“是李太医的马车,今儿个兰妃身子不好给多照看了一会儿。”

“现在这才出宫,各位爷还请行个方便吧?”

外头的人一听,冷哼一声拒绝道:“现如今宫门已经落锁,李大人还是去太医院打发一晚上吧。”

姬谨言躲在马车内越听脸色越沉,而那道声音这个时候刚好从马车侧边的帘子跟前传来。

姬谨言不耐的打开帘子,恶狠狠地等着那男人。

“你说什么?”

他已经没有任何耐心了,所以哪怕是风险极大他也必须得去冒着个险。

果然。

在看到马车内的人真实面目之后,守着城门的老大沉默了。

最终他扯着嗓子道:“可若是为了治病救人,那大人还是早早回去休息吧。”

“来人,将侧门打开上李大人的马车出去。”

尽管是有规定宫门落了锁之后,任何人都不得进出。

可他们那边是比较偏僻的后门,偶尔一次的话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昏暗的路灯下,一辆马车在寂静的路上飞快行驶。

直到在南边巷子口停了下来,姬谨言被搀扶着下了马车。

而小厮这时也是往巷子里走,命人去敲门。

只拍了一下,周围的狗吠声惊扰到附近几家人户全都点了灯。

姬谨言在下人打开门的时候,快速地钻进去。

家丁想要说些什么,他身后的人已经关上了门顺便还捂住了他的嘴巴。

姬谨言一边走一边将自己头顶上的帽子扔在了地上。

这时有几个家丁闻声也赶来,便看见一脸怒火像是要杀人一样的五皇子,站在院子中间像是来找茬的。


“将军,他们已经把东西都拿走了,这里除了几个站岗的人之外,再没有人了。”

赵瑾听到这话,瞳孔猛然一缩。

提着自己的长刀就走向了已经被杀了的尸体跟前,把其中一人的衣袖划破,露出纹在手臂上的字。

他目光阴冷,有些不信邪地又往对面走了几步,再次看到了他们国家的名字。

而跟在身后的人立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感觉头皮一阵发麻。

“将军,咱们是不是中计了?”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甚至还带着几分恐惧。

而赵瑾目光沉着阴冷,对着身侧的人喊道:“回去!”

但是这里的距离,还是比较远一些的。

赵瑾现在整个人都被气得颤抖,他骑在马上带着人不断地穿梭在林中。

而燕国的营地如今已经开始的厮杀。

他们两方的人数其实差不了多少的,更何况稍微多一些的是大邺。

楚天阔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快就杀了进去,而且还没多久就将这里的人全都处决。

等到所有的人都解决完之后,自己的人竟然也就伤了十几人。

他对这个统计非常地满意,而且吩咐下去将抵御外敌的关卡重新弄好。

赵瑾是个聪明人,比自己这个刚来的人更加熟悉这里的任何东西。

他必须得以防万一才是。

不过,赵瑾的人现在就只剩下一小部分了,他倒是要看看,那个所有人都恐惧的冷面阎王,在遇到这种事情之后会如何处理?

楚天阔坐在屋内,望着这里所有的东西。

这是赵瑾他们商量作战的地方,楚天阔对这些颇感兴趣。

李仲走了进来,“将军,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

“赵瑾的人估计会很快来的。”

楚天阔点了点头:“来了之后就启动关卡,能弄死一个是一个。”

他声音淡淡的,好像说杀人就像是在说普通的话一样。

这让人有些毛骨耸人。

想起方才让人收拾的那些尸体,李仲不禁有些疑惑。

“将军,为何咱们不把那些人策反成咱们的?”

“如此赶尽杀绝,实在是……”

这话没有说出来,可两个人都心里明白要说什么。

楚天阔放下了手中的兵书,目光冷淡中又带着几分无奈。

“孤猜你之前是那样做的,对吧?”

李仲愣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

“是的,这个没什么问题吧?”

楚天阔勾唇轻笑一声,无奈地叹了口气:“所以,咱们军营里才会有那么多的奸细。”

“倘若是别的有心臣服的,那咱们欢迎。”

“但既然已经有了前车之鉴,又何必强求?”

“更何况,这些奸细揪出来,很费力气的不是吗?”

“不能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李仲沉默了。

他知道太子殿下的见解是他这辈子都无法达到的高度。

而这时外面传来的嘈杂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之后就走去了外面。

赵瑾骑着马来,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狼狈。

楚天阔现在瞭望台上,垂下眸子望着赵瑾的样子冷笑一声。

“许多人都夸你胸有谋略骁勇善战。”

“孤却觉得不尽然。”

这话挑衅意味十足,让跟着赵瑾一起来的燕国的将士脸色均是一变。

“你就是邺国的太子?”

赵瑾看着这里,已经被人占据了,他气的牙根痒痒。

楚天阔点头:“送你的礼物,你可还喜欢?”

赵瑾冷哼出声,挑衅道:“两次都是偷袭,你算什么本事?”

“有本事下来,咱们家你个单独试试?”

楚天阔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打仗你以为过家家呢?”

“而且,你给孤的礼物可不止这一件啊赵瑾。”

“吴挥被孤派去的人逼着跳了涯,你又在我大邺的军营里安插了这么多的眼线。”

“你觉得这口恶气,孤不会还回来吗?”

赵瑾有些震惊,他终于怒了咬牙切齿地看着楚天阔开口。

“你将军营里的人都怎么样了?”

楚天阔无所谓地摊开了双手,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居高临下地开口。

“当然是杀了他们啊。”

“让他们知道,假意投降这种事情下辈子不要再做了,要不然还得死。”

说完勾唇,带着玩味地笑容。

“不过说来,你倒是有些勇气的。”

“既然都已经知道孤用了调虎离山计,你还敢再回来?”

“这是不将孤放在眼里啊?”

他说着,眼底逐渐浮现出杀意。

赵瑾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再次开口:“今日我大燕与邺国算是彻底结下了梁子。”

还不等他继续开口,楚天阔就已经对着埋伏在外面的人做了个手势。

一瞬间。

身后的林中突然出来了许多的大邺的士兵,他们骑在马上手持长刀就冲了过来。

楚天阔冷笑一声:“看样子,你还是不懂谋略啊赵瑾。”

“真正的狠人,就不会错过一丝一毫的机会。”

“但凡能有赶尽杀绝的机会,那孤绝对会死死抓牢的。”

“你如此犹豫,会失败的。”

楚天阔站在高台之上,把玩着手中的玉佩。

他们的人因为一路跑过来,早就已经没有了力气。

楚天阔只在外面派了一小部分的人马,就把他们打散了。

而赵瑾跟剩下的十几个人一起逃着离开。

李仲对太子现在是越来越佩服,尤其是他们竟然打赢了!

本以为这才能够商量到两方和平共处就已经很艰难了,可如今竟然赢了!

而楚天阔望着李仲,勾唇道:“追!”

“留下一队人马,率领明日父皇派来的援兵去燕国之外,其他的都孤追!”

“另外,快马加鞭地给父皇写一封信,就说等着儿臣带着燕国求哥书凯旋归来!”

火光照映在他的脸上,也显露出他脸上原本就有的野心。

如今他们不仅没有死伤多少,甚至还揪出来了那么多的奸细。

楚天阔率领着自己带来的五万邺国将士,直接追了上去。

他这个人,做事快准狠一丝不苟绝不犹豫。

而赵瑾因为自己的傲慢,如今已经无颜面对圣上了。

他身受重伤,整个人都昏迷不醒。

还是被马驮着被副将拿着回到了大燕的国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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