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宁傅明宴的其他类型小说《嫁给前夫小叔后:稳坐大佬心尖宠安宁傅明宴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花西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安宁随手招了一辆计程车坐了上去。身后傅明宴和苏暖的身影越来越远,最终形成两个小黑点,在后视镜内再也看不见,安宁心脏处传来的疼痛终于往外蔓延,遍布至全身。在精神病院的一个月里,她想清楚了很多,也意识到之前每一次和苏暖发生争执时,傅明宴都会偏向她的缘由。因为自己浑身是刺,嘴不饶人,哪怕做出让步,也会挖苦对方两句。傅明宴不会认为是她的忍让,只会憎恨她说话刺耳、难听,是形势所迫不得不让。可刚刚的发作,是她不想再忍、再让了。坐着出租车回到家,无视家中正在做饭的保姆,她径直上楼,收好自己的衣物,将存了三年的银行卡带上,拖着行李箱,离开了这个生活了三年的家。三年前,和傅家是世交的安氏集团投资失败,大厦倾倒,一夜间债务高台垒筑。父亲不堪重负,从高层...
《嫁给前夫小叔后:稳坐大佬心尖宠安宁傅明宴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安宁随手招了一辆计程车坐了上去。
身后傅明宴和苏暖的身影越来越远,最终形成两个小黑点,在后视镜内再也看不见,安宁心脏处传来的疼痛终于往外蔓延,遍布至全身。
在精神病院的一个月里,她想清楚了很多,也意识到之前每一次和苏暖发生争执时,傅明宴都会偏向她的缘由。
因为自己浑身是刺,嘴不饶人,哪怕做出让步,也会挖苦对方两句。
傅明宴不会认为是她的忍让,只会憎恨她说话刺耳、难听,是形势所迫不得不让。
可刚刚的发作,是她不想再忍、再让了。
坐着出租车回到家,无视家中正在做饭的保姆,她径直上楼,收好自己的衣物,将存了三年的银行卡带上,拖着行李箱,离开了这个生活了三年的家。
三年前,和傅家是世交的安氏集团投资失败,大厦倾倒,一夜间债务高台垒筑。
父亲不堪重负,从高层顶楼一跃而下,而母亲不久也撒手人寰了,只留下高中遭遇校园暴力自杀成植物人的妹妹。
短短数日,安宁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她最难的时候,是傅明宴陪她熬过来的。
他不但出资替她保下了安家别墅和父亲奋斗了大半辈子的公司,更是直接娶了她这位落魄富家千金,为傅家博得一片美名。
如果安家没有破产,她不会嫁给没有继承权的傅明宴。
安宁天真的以为,傅明宴是她值得托付终身的良人,可不久,美梦就被打碎了。
傅明宴的白月光苏暖回国,两人旧情复燃,同进同出绯闻接连不断,频繁登上热搜。
安宁想过离婚,可每每想到他对安家的恩情,她就狠不下心,觉得也许他是一时迷了眼......
为了报恩,为了曾经的情谊,她一次次的降低底线,故意忽略苏暖的存在。
没想到等来的是他更加无情的摧残。
精神病院一个月暗无天日的折磨,成了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个婚,必须离。
否则她早晚会被这对渣男贱女害死!
离开别墅,安宁开车回到安家老宅。
人在最脆弱的时候,只想回到最熟悉的地方,因无法面对爸妈的离世,除了纪念日,已经很久没有回这四口之家,怕触景伤情,怕思念太重无法排泄。
可当她站在别墅门口时,却发现有人进进出出,似乎生活的井井有条。
安家破产后,公司、别墅就被法院查封了,可当初傅明宴借了她钱,将欠款的窟窿补上了,无论是公司还是别墅,都在自己名下才对!
房子从未卖过,那现在又是谁在她家生活?
安宁心里咯噔一下,立刻冲进别墅。
刚进门就看到一个看上去十七八岁,满身肥肉、脸上布满青春痘的男孩正坐在沙发上玩着switch,一双臭脚放在实木茶几上晃——那是以前老爸喝茶的地方。
“你们是谁!?”安宁低吼。
别墅里几个下人纷纷看向她。
男孩愣住,站起身没好气指着她:“你私闯民宅,还问我们是谁?”
安宁冷道:“这里是我家,你们是谁?”
这时,一个妇女从楼上走下来。
她皮肤黝黑粗糙,头发凌乱,身上穿着复古旗袍,与她的气质云泥之别。
这是母亲的衣服......
这一瞬,安宁的眼眶彻底红了,愤怒的泪水在眼眶中晃动,消瘦的小手紧握成拳。
下人颔首道:“夫人,家里似乎来客人了。”
夫人?
安宁眸色瞬间猩红,冲上前揪住女人的头发,“你是什么夫人?把我妈的衣服给我脱下来!”
女人个子矮小,被她揪住头发疼的吱哇乱叫。
男孩冲过来:“你敢对我妈动手!我打死你个小婊X!”
安宁脚尖点地,身形灵活的转换方向,一脚踹中他的后腰。
男孩由于过于肥胖行动不便,重心不稳被踹趴在地上,疼得连连大叫。
“我要找我姐!我要让我姐打死你!”
安宁无视他的怒吼,直接上手撕扯陌生妇女的旗袍:“衣服脱下来!”
她眸色猩红,浑身戾气环绕,妇女被吓的够呛,立刻将旗袍脱下来丢到地上,狠狠踩了一脚。
安宁赶紧捡起来,用力拍打着布料上的脚印。
独属于母亲的味道已经不在,旗袍上,满是另外一个女人难闻的体味。
安宁站在原地,盯着家里的不速之客,气的浑身发抖。
她立刻拨打电话报警。
这时,妇女冲上来打掉安宁的电话。
她态度不再似刚才嚣张:“别报警,我们不是外人。你是安宁吧?我是苏暖的母亲。是傅少让我们住在这里的,你如果有怨气就去朝傅少撒,别欺负我们!我们只是平头百姓。”
“傅少?傅明宴把我家给你们住?”安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的男孩颐指气使的掐着腰:“知道怕了吧?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可是他未来的小舅子!你一个鸠占鹊巢的贱人,趁早让位!别墅、钱,到时候都是我的!”
安宁彻底愣了下来,滚烫的血液瞬间变冷,肩膀抖动的频率逐渐加大。
原来这对陌生母子是苏暖的母亲和弟弟。
傅明宴将自己视如珍宝的家给了他们临时居住。
如果今天她没有回来,是不是会被他骗一辈子?直到他摆脱傅老爷子后,将自己一脚踢开?
等到那时,她家也没了!
中年妇女看着安宁呆住的模样,以为她怕了,得意笑着:“就算你报警又怎样?涉及婚姻关系,还不是当作家务事处理,调解劝和?我劝你,最好乖乖的做你名存实亡的妻子,否则......”
嘎吱——
沉重的铁门与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门外刺眼的阳光迫使安宁睁不开眼,好半晌才适应光线。
门口的护士鄙夷的看着她,催促道:“快点走,傅少还在外面等你,别磨蹭。”
说完,一把将她推了出去。
安宁的身子踉跄了一下。
榕城的冬天很冷,冷风袭过,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护士见状,没好气的吐槽:“不就关了一个月么?出来就装作弱不禁风!装给谁看啊?之前动手打人的时候不是挺硬气的么?”
安宁停下脚步,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不要忘了,我是精神病,信不信我现在抽你?”
原本还嚣张跋扈的护士,瞬间闭了嘴,心虚的眼神飘向别处。
整个医院的医生护士都知道,她根本就没有精神病,只是因为打了傅明宴的心尖人一巴掌,便被他以精神失控为由,送进了这暗无天日的牢笼里......
一个月的时间,足以将人逼疯!
年关将至,没有暖气的房间里只有一张木床和单薄的被褥,安宁被关进去的第一天就发起了高烧,护士却连一片退烧药都不给。
每天清汤寡水,她差点死在里面。
而那个男人却对她不管不顾,任由她在里面过着牢狱般的生活。
走出大门,安宁一眼就看到门口的黑色迈巴赫,旁边站着一对俊男靓女。
苏暖手中捧着鲜花,热情的上前递给她:“姐姐,恭喜你康复,我和明宴哥特意来接你了。”
安宁无视她的热情,迈着脚步朝前走去。
下一秒,手臂猛地被一股大力拉住,力道之大让她虚弱的身形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安宁!你在给谁甩脸子看?不要觉得自己委屈,这次是你该受到的惩罚!既然出来了,以后就学乖一点,不要再继续胡闹了。”傅明宴语气冷漠:“要不是暖暖不计前嫌,你以为你能这么早出来么?”
“那我倒是真该感谢你和苏暖的宽容了?毕竟如果不是你们,我也不会被送进去!”
安宁看了一眼他身后的苏暖,眼神迸发出道道冷意:“故意栽赃陷害,谁能玩得过你们啊?”
一个月前,苏暖看上了安宁的玉镯,多次索要不得后,故意摔碎了镯子。
如果换作往常,安宁不会和她争抢,甚至会在对方开口索要的第一时间双手奉上。
可那枚玉镯,是母亲留给她和妹妹的唯一遗物,她给不了,也不会给。
直到镯子被苏暖故意打碎后,她才没忍住的打了她一巴掌,可就是这一巴掌,被迫扣上了“精神失常”的罪名,被送进精神病院“治疗”了整整一个月。
傅明宴感受到安宁的怨怼,眉头皱了皱:“暖暖又不是故意打碎镯子的,她已经道歉了。可你却公报私仇,导致她脸颊红肿,丢了高奢代言的资源,就该付出代价!安宁,得饶人处且饶人,不管怎样动手打人都是不对的!”
“代价就是给我扣上精神病的帽子,彻底毁了我么?”安宁冷笑。
被扣上“精神病”的帽子,以后的生活会处处受到指指点点,这是伴随一生无法清除的污点!
暗无天日的生活,针刺、电击的治疗,让安宁第一次体会到生不如死的感觉。
傅明宴眼中划过不悦,声音冷冰冰的:“你和暖暖不一样!你只要乖乖在家里当你的金丝雀就好,不需要抛头露面,以后乖顺一点,我就不会和你离婚!”
说完,他转身回到车上。
苏暖在听到不会离婚时,眼中闪过一抹阴冷,刻意凑到安宁身边:“姐姐,我们也快点回去吧,之前的事情我不追究了!早知明宴会把你送进去,我宁可受点委屈的。”
安宁看着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神情,压抑了一个月的愤怒陡然爆发。
啪!
她扬起手就是一巴掌,这一次用了她十足的力气。
苏暖直接被扇倒在地上,驼色大衣被污雪弄脏,右脸瞬间红肿。
脸上是震惊、无措,可眼底却是得意。
她清楚安宁,因为嘴不饶人,这几年吃了不少苦,只要稍微言语刺激她,她就会落入编造好的陷阱,只会让傅明宴对她越发厌恶!
如果他们不离婚,那她怎么上位呢?
安宁瞧见了苏暖眼中的得意,却冷傲地看着她:“收起你的白莲花姿态,装给谁看啊?”
“安宁!你疯了么?竟然敢......”傅明宴听见身后声响,快步朝着她走过来。
话没说完,就被突然飞来的一脚踹跪在地上。
“你也是欠打!”安宁收回脚,居高临下的看着被自己放倒的两人。
苏暖显然没想到安宁居然敢对傅明宴动手,顾不上红肿的脸颊,猛地扑到他身边:“明宴哥,你还好么?我们快报警吧!”
“报警?”
安宁好似听到了个笑话,“我是精神病,而且只是打了你一巴掌,踢了他一脚而已!”
她的声音顿了一下,眼中迸发出无尽冰冷:“这重身份,还要多谢你们,否则我也没办法有恃无恐地动手!真要把我逼急了,我不介意弄死你们!”
说完,她转身就要离开。
走了两步,她转过身:“傅明宴,我们离婚!为了你和心上人的安危,趁早和我把手续办完!”
傅明宴疼得面容扭曲,仰起头咬牙切齿道:“安宁,你就这点手段吗?让你在精神病院待着,只是想让你长点教训,欲擒故纵的手段只会让我对你更厌烦,我是不会吃你这一套的!”
“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不爱你时,你在我眼里连块垃圾都不如,我管你吃哪套。”
安宁回到家,发现保姆并不在家,快速上楼收拾了一下为数不多的行李。
傅明宴之前给她的银行卡如今已被冻结,身上只有三万多块,看着曾经送给自己的奢侈品,安宁没有犹豫,全部打包带走。
这些礼物都是赠予,哪怕以后上了法院,也是归她的。
现在缺钱,在找到新的经济来源前,安宁需要谨慎着花。
到达市中心的二手奢侈品店,将带来的东西全部卖掉,三年时间傅明宴送她的东西,也卖了将近百万。
兜里揣着银行卡,安宁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路边,一辆加长的白色林肯停在路边,傅翊白幽深的目光锁定在从商场内出来的安宁。
江辞看了眼手机上的信息,“安小姐刚刚卖了些二手奢侈品,价格挺高的。”
“还算有点脑子!保护好她。”
傅翊白靠在真皮座椅上:“回老宅吧。”
......
回到老宅,傅翊白畅通无阻的走向书房。
嘎吱——
推开书房的门,入眼一片晦暗,只见桌前的转椅上坐着一道苍老的声音,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有几缕落在桌上。
一道冰冷的目光,在傅翊白进来的那一瞬,就锁定在了他身上。
男人从容的勾起唇,按照记忆走到桌前的另一把椅子上坐下,抬起浅色眸子,直视着对面的傅老爷子。
他从口袋中,掏出一枚U盘推到傅老爷子面前。
“你要的U盘。”
傅翊白似笑非笑,一缕阳光刚好打在他的下巴上,上扬的嘴角噙满了戏谑。
傅老爷子逆着光,幽深的眸子眯成一条细缝,没有急着去拿桌上的U盘,而是盯着他的眼睛。
“今天,是你保下了她,否则现在明宴就是丧妻了!”
布满沧桑的声音里,是对性命的冷漠。
傅翊白突然唇角上钩,伸出两根手指抵着下巴,前倾的身子露出一只眼睛,阴沉的目光似鹰隼。
“父亲这是打算重复以前的操作?没有离婚,只有丧偶,毕竟您的三任妻子,可都是这么死的!”
啪!
傅老爷子的大手重重的拍在桌上,因为愤怒身子颤抖:“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母亲的死,与我无关!是她自己命薄,为什么就是不信我!”
提起死去的母亲,傅翊白的眸色瞬间沉了下去,狭长的眸子眯成一条细缝:“你不配提我的母亲!如果不是你们,她又怎么可能会早死?当初我的行踪,难道不是傅家泄露出去的?”
猛地,傅翊白从座位上站起,转身朝门口的方向走去:“父亲,您只要知道,安宁的U盘我交给了你,完成答应她的条件,傅明宴的不雅视频,就永远不会流露出去。”
砰!
书房的门再次被拉开、关上。
傅老爷子的身子重重的跌回到椅子上,苍老的唇一开一合:“孽障,孽障......”
年轻管家在傅翊白离开后,便走了进来。
“查看一下U盘。”
傅老爷子低声吩咐。
可当U盘的内容通过投影出现在白墙上时,播放的居然是小孩子才看的动画片。
啪!
茶杯碎裂在墙壁上,却无法阻挡正播放的画面。
“滚出去!”
傅老爷子气得浑身发抖,年轻的管家只能沉默着出去了。
“傅翊白!你居然被一个已婚女的勾住了魂儿,竟然拿一个动画片威胁我、戏耍我!”
其中的意味,活了大半辈子的傅老爷子怎会不懂?
用动画片戏耍他,却又让他不敢再有动作,安宁将视频托付给了傅翊白,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灭口的人。
一旦安宁出事,傅翊白就会将视频公之于众。
傅老爷子行走半生,头一次栽了跟头,还是栽在了自家人手上!
掏出手机,拨通了傅翊白的电话。
对方接的很快,慵懒的声音染着戏谑:“父亲这是看过内容了?”
“傅翊白,不要忘了你才是真正的傅家人!为了一个外人,值得吗?你们的感情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深厚了?”
傅老爷子压低声音,努力压制着心头的愤怒。
明明没有交集的两人,为何会牵扯这么深?甚至不惜和整个傅家为敌!
突然,电话那头传来一声低笑:“我帮的可不是安宁,帮的是我曾经那无助的母亲!父亲,你是不是已经忘了曾经被您和傅家欺负得走投无路的母亲了?”
再一次提起傅翊白的母亲,傅老爷子眼神心虚的闪烁。
“翊白......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你母亲......”
“想与不想,但伤害却是实打实的,您推脱不得!”
傅翊白淡淡的笑了笑:“这次,傅家就从了吧。”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傅老爷子的眼眸突然浑浊,仔细看去甚至能看到其中的泪花。
傅翊白坐在车中,缓缓闭上了眸子,突然一只手捂着胸口,额头上浮现一层细密的汗水。
江辞见状,连忙朝司机吼道:“快去医院!”
......
安宁刚带着钱回到安家别墅,还不等休息就接到了一通陌生的号码。
按下接听键,从里面就传来一道急切的声音:“安小姐,请您来一趟医院!”
这是江辞?
安宁不敢耽搁,问了医院地址后就打车赶了过去。
刚到病房门口,就看见江辞急的不可开交。
“这是怎么了?”
安宁快步走上前,额头上还挂着汗珠,江辞这个老狐狸,竟然能露出这种着急神色,难道是傅翊白出了事?
“是三叔?”
“安小姐,傅总一整天滴水未进了,医护人员和我......都靠近不得,现在只有您可以靠近他了。”
江辞实在没办法,所有人忙了整整三个小时,可只要触碰到傅翊白,男人的应激反应大得不行,甚至还几度出现咬舌迹象。
如果不是怕伤了傅翊白,江辞也不会给安宁打电话了。
至少在他印象中,傅翊白好似只对她不会抗拒。
否则......就只能硬扛到他明日苏醒了。
江辞话音刚落,只见安宁一阵风似的推开门闯了进去。
这可是安宁现在的大靠山,可绝不能出任何事!
安宁看到躺在病床上的人,紧张地拿起放在旁边的温水和药,轻柔的将傅翊白从病床上扶起。
在江辞紧张的目光中,成功的将药喂了进去。
男人紧张的身体,终于得到了舒缓。
等到那时,傅老爷子还会护着她么?
思及至此,她重新在托盘中取了两杯香槟,在其中一杯中放入白色粉末。
“姐姐......”
苏暖红着眼眶,主动走向安宁和傅明宴,将放了药的香槟递了过去:“其实昨天的事儿我一直想和姐姐道歉,希望你可以原谅我。”
安宁看着她递来的酒杯,眼底闪过一层晦暗,但只是一瞬便恢复正常,笑着接过酒杯,“当然,我怎么会真的记仇呢?”
傅明宴见她如此识大体,满意的勾勾唇,单手顺势扶住她的细腰:“这样才是傅家少夫人该有的样子。”
安宁背对着苏暖,遮挡住身后嫉恨的视线,温婉的回答:“我答应过你的事,怎么会忘呢?之前是我太胡闹了。”
她的声音顿了一下,“我的裙摆有些不舒服,你帮我拿一下。”
说完,便将手中的香槟递给了傅明宴。
调整好裙子,接过他手中另外一杯香槟。
从头至尾,身后的安宁并未瞧得真切,毕竟安宁比她高了整整一头,完美的遮住所有视线。
傅明宴却发现了不对,凑到她耳边低语:“这么想喝我喝过的?”
安宁心中恶心,却只能强行压下,假意温柔的勾起唇角。
绯红的脸颊,似是害羞。
傅明宴满意的勾唇,早就知道,一个已经被驯化的宠物,怎么可能反抗呢?之前的一切,不过是她故意争宠。
但是当小宠物有了脾气,总归是要顺毛捋的。
傅明宴端起酒杯,和安宁碰了碰杯子,便一饮而尽,“放心,我心里一直都是有你的,一定会雨露均沾。”
安宁强忍着扇他巴掌的冲动,脸上的肌肉线条一阵抽搐。
不远处有人跟傅明宴打招呼,他安抚好安宁便走了过去。
聊到一半,傅明宴就扯着领带,浑身涌起难以压抑的燥热,衣领下的脖颈泛起一片红。
刘婷第一时间察觉到异样,连忙让佣人带傅明宴到楼上休息。
她冰冷的目光环顾四周,见安宁神色如常,眉头不由得微微皱起。
苏暖早就注意到这边的变故,趁着无人注意,偷偷摸摸上了楼。
安宁站在角落,将苏暖的小动作看的清清楚楚,不由得冷笑一声。
然而,此刻二楼,却是有着一道修长身影将这一幕瞧得清楚,上扬的唇角勾起一抹玩味,对身边人说道:“真是有趣,她是谁?”
“两分钟内,我要她的全部信息!”
......
安宁在前厅找了个人少的角落坐下,频频看向手机时间,眼中是盖不住的兴奋。
“安小姐,三爷要见您。”
突然,一名身穿西装的男人出现在安宁身边,压低声音道。
安宁心里一惊,“三爷......傅三爷?”
傅家三爷,榕城最不可招惹的存在,出生便站在金字塔顶尖,背靠母家京城蒋家,在傅家的地位自然非同寻常。
更何况还是傅老爷子的老来子,自小便表现出超乎常人的头脑,早早的成为傅家继承人人选。
可这都不是让安宁怕的,最怕的便是他对外的名声——活阎罗!
传闻他手段雷霆、杀伐果断,凡是碍他眼的人最后都消失了,好似不存在过一般。
这次他找上自己,不会是发现了她在宴会上的小动作吧?
虽然这些不过是他们夫妻之间的矛盾,但是一旦涉及了傅家利益,他也不会轻易揭过的!
“安小姐,这边请!”
男人目光平静的看着她,语气却不容置疑。
安宁不敢反抗,挪动着僵硬的双腿跟着对方离开。
嘎吱——
领路男人推开休息室,安宁走进去,一眼便看见端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他身穿得体昂贵的黑色西装,五官清隽俊美,黑色短发张扬的指向各个方向,一双狭长的浅色眸子透露着摄人心魄的震撼,掌心内盘着三圈佛珠,整个人说不出的矜贵、清冷。
安宁呆滞的站在原地,一时间竟回不过神。
这就是傅三爷傅翊白么?
今天还是她第一次见到真人,哪怕三年前和傅明宴结婚时,他也未曾露面。
只有每年傅老爷子的生日宴,他才会从京城返回到榕城,但也只有傅家核心才能见到他。
“三......三叔,您找我有事么?”安宁心跳如鼓,胆战心惊。
傅翊白叠交双腿,桌上放着一沓有翻看痕迹的资料,骄矜的眼神落在她身上,随意的打了个响指,只见客卧的门被打开,一个被打得半死的服务生被扔到她脚边。
看清那人的样貌,安宁瞳孔骤然一缩。
从头至尾,傅翊白未开口说一句话,只是无声的漠视。
可安宁知道,今天的事儿终究是露馅了!
冷汗顺着脸颊滑落而下。
给苏暖递药的服务生,其实是她花钱雇用的人,她只是想借苏暖的手成功下药,如果最后傅家真要清算,最终也只会查到苏暖的身上。
可现在......
傅翊白冷漠的看着她:“大房的事儿我本不想管,但你不该在今天挑起来。”
说完,就站起身,一双长腿落在安宁面前。
她面如死灰,一旦告诉了傅老爷子,那她真的就没有活路了!
“不想让我揭发你也不是不行,但你要回答我几个问题!但我要听实话,你应该知道欺骗我的后果。”
傅翊白身子前倾,下压的阴影将安宁笼罩,她只觉四周是散不开的威压,压得她喘不上起来。
可她只能硬着头皮点头:“三叔,我会知无不言的。”
傅翊白满意的点头,“为什么这么做?”
安宁离开老宅,打车去了傅氏的私人医院。
来到妹妹安心的病房,拉过椅子坐在一旁,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儿,她已经昏迷了整整四年,至今没有苏醒的迹象。
“妹妹......到底是谁将你害成了这样,可不管怎样,你一定要醒过来,现在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安宁握着妹妹骨瘦嶙峋的手,轻轻的贴在自己的脸颊上,冰凉的触感,让她的心沉了下来。
至今,妹妹还没有苏醒的迹象,谁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我会找到当年害你的人,一定会将她们绳之以法!你的苦,不会白受的。”
晶莹的泪花顺着脸颊滑落而下,浸湿了妹妹的手背。
她现在只有这么一个亲人,哪怕再苦、再累,也不会放弃妹妹,哪怕还有一丝希望,都会坚持下去的。
“安小姐,主治医生找您。”
护士从外面进来,朝抹眼泪的安宁说道。
安宁胡乱的擦拭了两下,站起身跟着护士去了医生的办公室。
医生将手中的缴费单递了过去:“安小姐,病人账户上已经没有医药费了,您看看是再缴一些,还是......”
“我会缴费的,但还请多宽裕几天,我想办法弄到钱。”
安宁哽咽着说着。
离开办公室时,余光突然看见几名身穿黑衣的保镖从妹妹所在的病房出来,拉住其中一名护士:“安宁有来过么?”
“我刚才在忙,没看见安宁小姐,如果您想找人,不如去查监控。”
“带我们过去。”
说完,一行人坐上电梯朝着监控室的方向快步过去。
安宁躲在门后,单手紧紧地捂着嘴巴,虽然一晃而过,但刚刚她瞧见了保镖衣角处绣着的傅家族徽。
“傅家,他们是奔着视频来的!”
恐惧在心中蔓延,安宁的身体抖个不停,傅家黑白两道通吃,一旦将她控制住,删除掉视频,到时候可就不只是离婚那么简单了,而是丧偶!
安宁看不见保镖后,拉开门猛地朝着楼梯通道跑去。
鞋子和地面发出的声音,却压不住猛烈跳动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
安宁的耳中,只剩下自己跳动的心跳,如雷声一般。
再快些,再快些!
肾上腺素飙到极致,四肢不停颤抖。
“在走廊,快追!”
突然楼下传来男人的声音,好似只有两三层的距离。
安宁瞳孔骤然一缩,往下冲的脚步顿了一下,以最快的速度折返朝楼上跑去。
绝对不能被抓住,绝对不能!
嘎吱——
路过七层的消防通道大门时,大门突然被拉开。
一只大手猛地拽住安宁的手臂,女人的瞳孔骤然睁大:“啊——救......唔。”
下一秒,嘴巴被大手用力捂住,瞪大的瞳孔里,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终究,还是逃脱不了么?
“闭嘴,别出声!”
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安宁的耳边响起,一股好闻的沉木香萦绕在鼻腔内,让安宁剧烈跳动的心跳没来由的平缓下来。
下垂的眸子看向捂住嘴巴的大手,袖口处是金丝纹路的族徽,可这个族徽她却感到陌生,并没有见过。
许是因为她平静下来,嘴巴上的大手逐渐卸去力道,安宁终于有了可以喘息的机会。
单手捂着胸口,还不等回过神来,手臂就被人拉着朝着七楼最内侧的房间走去。
“跟我走!”
男人的声音低沉,似是一颗定心丸,让安宁莫名的心安。
是傅翊白......他救了自己一命。
砰!
直到身后的大门被关上,傅翊白才松开拉着安宁的手。
她靠在门板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再次抬眸时,竟看见傅翊白端坐在面前的沙发上,里间是一张病床,而躺在上面的人,赫然是妹妹安心。
安宁的瞳孔里布满震惊,张开的红唇好半晌吐不出一个字。
端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低声嗤笑:“至于反应这么大么?你和傅明宴的婚姻,可不是你看得那么简单,真以为一份不雅视频,就能威胁到傅家?”
“什么意思?”
安宁抬起头,眼中布满不解。
傅翊白冷笑一声,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安宁犹豫半晌,从口袋中掏出一枚U盘,郑重的递到男人面前:“还请三爷帮我保管。”
从傅家离开后,安宁就将云端的视频拷贝到了U盘里,可还不等藏起来,傅老爷子那边就行动了。
傅翊白没有急着接过,反而玩味的看着眼前人:“这么信得过我?”
安宁直视着他的眼睛:“你和他们不同。”
至于怎么个不同法,与其说是正派,不如说是不屑,他不屑于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不屑傅家的阴谋诡计。
只有一直处于金字塔顶端的人,才会有从骨子里透出的矜贵。
这种感觉,傅明宴没有,而安宁只在傅翊白身上感受到了。
U盘交给他,值得放心。
傅翊白玩味地接过,却随意地扔给身边的江辞:“你最好期盼你的预感没错。”
说完,便站起身朝外走去。
安宁见状,心跳猛地一顿,一把拉住他的手臂。
只见男人偏过头,眉宇间多了戾气。
安宁猛地松开手:“对不起,一着急就忘了!门外还有傅家派来的保镖,现在贸然出去很危险。”
在傅家三年,虽然没怎么见过傅翊白,但没少听说他的事迹,从小性子特立,和傅家格格不入,听说小时候出过一次意外,便被京城蒋家救走抚养了。
可他最讨厌的,便是别人的触碰,哪怕是服侍多年的女佣,都不能触碰他私物一下。
刚刚,确实唐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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