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文杨二妮的现代都市小说《红星双穿:我在陕北卖物资苏文杨二妮》,由网络作家“寂寞的夏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又见胡一梅脸色有些复杂道:“那个,不好意思小苏,药钱暂时..”“说啥呢大娘?”苏文故作生气的打断道:“就这点药还提钱,你这不是打我脸嘛,那些药我不收钱。”一听这话,胡大娘简直感动得想哭,心想:多好的俊后生呀,要是能给自己当姑爷,那该多好,以后生个病也不愁药吃..想到这,她又狠狠掐了一把杨二妮胳膊。恨不得把她重新塞进肚子,回炉重造!听到苏文免了自家药钱,杨二妮又觉得这人,还怪好的哩..又想起长官的嘱托,于是温声道:“那个苏老板,是这样的,我们部队长官想见见你,所以能不能..”“可以啊!”这不是想啥来啥吗?苏文简直是求之不得。因为只有跟部队取得联系,才能更好的做买卖,既支援了革命的队伍,自己又顺道赚点稀饭钱。何乐而不为?不过看着热情的村...
《红星双穿:我在陕北卖物资苏文杨二妮》精彩片段
又见胡一梅脸色有些复杂道:“那个,不好意思小苏,药钱暂时..”
“说啥呢大娘?”苏文故作生气的打断道:
“就这点药还提钱,你这不是打我脸嘛,那些药我不收钱。”
一听这话,胡大娘简直感动得想哭,心想:
多好的俊后生呀,要是能给自己当姑爷,那该多好,以后生个病也不愁药吃..
想到这,她又狠狠掐了一把杨二妮胳膊。
恨不得把她重新塞进肚子,回炉重造!
听到苏文免了自家药钱,杨二妮又觉得这人,还怪好的哩..
又想起长官的嘱托,于是温声道:
“那个苏老板,是这样的,我们部队长官想见见你,所以能不能..”
“可以啊!”这不是想啥来啥吗?苏文简直是求之不得。
因为只有跟部队取得联系,才能更好的做买卖,
既支援了革命的队伍,自己又顺道赚点稀饭钱。
何乐而不为?
不过看着热情的村民,苏文有些为难:“老乡们买粮食怎么办?”
心思活泛的苏文立马想到了胡一梅:“呵呵,要不胡大娘帮我卖货怎么样?”
“不行不行!”这么多粮食她可不敢经手,万一卖砸了可怎么办。
苏文拉着胡一梅,大气道:
“呵呵~,没事,反正你随便卖,还是按上次的价格,多给老乡们几斤都没事,我绝不怪你。”
“而且,如果没有银元,黄金,老物件都可以。”
不等其拒绝,苏文便卸下200斤白面,40包盐,这些应该够卖了吧。
“那...那行吧,看在咱们老相识的份上,大娘就帮你卖,你放心,保证让你亏不了。”
能干的胡一梅立马进入了角色,当起了掌柜,指挥村民们排队买粮食。
还别说,真有那么一种女强人的感觉,好几个想插队的后生都被她熊了一顿。
苏文看向杨二妮,微笑道:“二妮同志,上车,带我去长官那边吧。”
“啊?坐铁王八去?”杨二妮又惊又喜,她倒是在县里见过汽车,可还从来没坐过。
“哎呀,这叫汽车,不叫铁王八。”苏文纠正道:“赶紧走吧,我也想见见长官。”
说罢就打开门钻进了驾驶室。
杨二妮见状也有样学样的打开副驾驶的门,钻了进去。
刚一坐下,眼睛便止不住的四处打量,手也忍不住到处摸,
跟后世那些见了超跑,挪不开眼睛的妹纸,一模一样。
唉~,看来民国时期的妹纸,也一样爱豪车呀..
注意到了对方嬉笑的表情,杨二妮收回眼睛:“我说你还愣着干嘛,开车走啊!”
苏文皱了皱眉,“二妮同志,你得系上安全带,不然万一发生危险可怎么办?”
“啥叫安全带?是腰带的一种吗?”二妮眨巴着眼眸道。
苏文忍不住扶额,于是便俯下身,帮她拉过安全带,差点没让二妮误以为是想轻薄自己。
“坐好了吧?”不等其回答,苏文发动了四不像。
“轰隆隆~!”58匹巨大马力的引擎声咆哮着。
在众村民的惊愕之中,苏文开着车‘突突’地朝村外驶去。
胡一梅见状满脸的骄傲,自家闺女可是坐上了铁王八,
这十里八乡有一个算一个,谁能比她家二妮强..
“二妮他娘,你姑娘可真是出息了啊,居然还能坐上苏老板的铁王八。”
正在排队的村妇忍不住调侃道。
胡一梅抿着嘴:
“嘿嘿~,这也没啥,谁让我跟小苏有缘呢?打从他第一次来,我就知道,这俊娃不得了。”
“得了吧,你这是为了占人家便宜..”
队伍里的朱四弱弱吐槽道,却被耳朵尖的胡一梅听了个正着。
她指着朱四,冷冷道:“你!重新排队!”
朱四不服气道:“凭啥?都快到我了。”
“凭啥?现在我是掌柜,不去排队,看我卖不卖你就得啦!”
一番威胁之后,朱四只能悻悻回到队伍后面。
苏文开着车行驶在土路上,摇摇晃晃。
现在的路况可真差呀,真不知道啥时候陕北才能有一条像样的水泥路。
而一旁的二妮却是满脸欣喜,她觉得这个汽车的速度,简直比骑马还快。
而且风吹不着,雨淋不到,要是自己会开就好了..
“对了二妮同志,师部有多远呀?”
“啊!”杨二妮回过神,“有30多里地,挺远的。”
苏文掏出烟,点了一支,摇摇头道:“不远嘛,一颗炮弹就能打这么远。”
一说起武器,杨二妮就来劲,“真的假的?能打这么远?”
“呵呵~,这我还能哄你?”说话间苏文递给她一瓶撕掉包装的娃哈哈。
“拧开喝吧,我看你嘴唇都干了。”
杨二妮顿了顿,虽说革命队伍是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但奸商不算!
于是接过水,拧开便大口喝起来。
“咕咚咕咚~。”
“呀!这水好甜!”
一听这话,苏文有些心酸,只盼自己能早点有能力帮一帮这里的红军和老百姓吧。
“呵呵~,你喜欢我再给你一瓶。”
杨二妮赶紧道:“不用了不用了,你有多的物资拿给伤病员吧。”
“对了,刚刚你说炮弹能打30里地,真有这种大炮吗?”
苏文点点头:
“当然有,别说30里地,就算300里地也能到,以后还会有能打3000里的炮弹,一炮就能打到小日本老家。”
嘁~,这家伙可真能吹,杨二妮觉得对方是在骗自己,立马就不想理他。
苏文见对方不信,立马不乐意了:
“真的二妮同志,以后要是有机会,我高低给咱红军整几个重装合成旅,飞机啥的。”
“像什么小日本,老常之流,我弹指间就让他们灰飞烟灭,而且还不带伤亡那种..”
听着苏文一顿吹水,杨二妮压根不想搭理他,原本还有些好印象也聊胜于无。
这家伙咋这么能吹,难道是天生的。
半个多小时后,两人抵达师部附近,这里有明哨跟暗哨。
要是没自己人带过来,高低得给苏文来场伏击战。
让他品尝品尝革命队伍铁拳的滋味。
一番交涉之后,苏文被放行,由此正式进入到了第七十一师的防区。
一路上能看到战士们垦荒的场景,一个个的骨瘦如柴,衣衫破烂,但却热情高涨。
这些可都是经历过战火洗礼的百战精兵,当真让人肃然起敬。
苏文点点头,“明白上级,保证给你弄来最好的军服,而且是带迷彩那种。”
当然,这个最好肯定是指目前这个年代最好的军服。
对于军服的选择,苏文心里早就有了计较,那就是类似于88式的迷彩服。
鞋子肯定是帆布胶鞋,经典耐用。
“对了,还有粮食。”刘参谋长补充道:“只是能不能多弄点棒子面啥的,高粱面也行啊。”
“为啥?”苏文眨巴着清澈的眼眸,问道。
王师长放下酒碗,解释道:
“是这样的小苏,细粮好是好,但也经不住吃啊。”
“而且一斤细粮能买5斤粗粮,所以这不是想把钱用在刀刃上嘛。”
苏文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这个呀,但这个问题他还真没办法解决。
因为22年的棒子面、高粱面啥的价格跟白面相差无几。
而且食品级的棒子面反而比白面贵,饲料级的倒是便宜,难道让战士们吃饲料吗?
“呵呵~,放心各位长官,我的白面给咱们红军,就卖粗粮一个价。”
“真的!那就太感谢你了。”王师长立马端起酒碗,说啥都得敬苏文一碗:
“来咱们一起敬小苏一个。”
盛情难却,酒量不咋地的苏文只能一口闷掉。
然后吃了口菜,接着道:“别说白面,大米我也卖粗粮一个价。”
“噗~。”身为南方人的谢上级刚喝进嘴的茶水,差点没喷出来。
白米别说在陕北,就算在鱼米之乡的南方,
普通人家都不敢完全当主食,而是得掺杂着粗粮一块煮。
“小苏,你没开玩笑吧?”
苏文吃着羊肉,囫囵道:“没有上级,大米我保证给你弄来,而且比白面还便宜。”
“那行!”谢上级激动的举起茶碗,“就冲你这句话,咱们还得敬你一杯。”
..
于是乎,还没半小时,苏文至少喝掉1斤散白。
后面的事情他完全不记得了,只知道酒桌上他很开心,说了不少话。
好像最后还哭了..
下午4点,指挥部内。
王福山领衔的几人正在抽烟聊天,当然烟肯定是从苏文兜里顺来的。
刚刚那桌酒,光王福山一人就喝掉3斤。
现在也是脸不红心不跳,完全跟没事一样。
就连刘喜田都喝了两斤,也只是微微有些上脸。
至于谢长伟则是大病初愈,喝的是茶水,没一点事情。
“呵呵~,我这小老乡酒量不怎么样嘛。”王福山有些得意道。
谢长伟忍不住楞了他一眼:
“我说老王,有你这么整自己老乡的嘛,你瞧把人家给喝的。”
“是啊!”刘喜田吐了口烟雾,“嘿嘿,还别说这华子还蛮好抽。”
“啥华子?这叫中华!”王福山嗔怪道。
“呵呵~,这不是小苏说的嘛,我这是现学现用。”刘喜田接着道:
“只是小苏喝了酒可真能吹啊,下回可不能再喝这么多。”
王福山点点头:
“唉~,我这不是想从他嘴里套出点话嘛,好家伙,根本不用套,这比叛徒还能说。”
“哈哈哈~。”
笑过之后,刘喜田严肃道:
“但他说得有鼻子有眼,我看着也不像假话,师长,咱们能相信吗?”
至于苏文醉酒后说了啥,不外乎就是说自己能买来任何物资。
就算银条都能弄来,还说可以用银条换黄金。
听得大家是云里雾里,毕竟现在银元跟黄金的兑换价格,
差不多是固定的,基本上没多少搞头。
只是他们不知道,2022年的白银,大部分都是工业提取。
产量大了之后,所以才便宜。
要是拿到1935年换黄金,的确是种牟利的好手段。
但是这些银子只能跟外国人兑换,不然的话会引发国内经济通胀。
王福山深吸一口过滤嘴,掐灭烟头道:“除了苏文,咱们还能相信谁?”
屋内立马陷入沉默,是啊,他们现在虽说还没到山穷水尽,
但已是人困马乏,要是再得不到补充,势必会影响战斗力。
“不错。”谢长伟轻叹道:
“苏文现在是咱们唯一认识的爱国商人,先不提他说的那些是真是假。”
“单凭这回送过来的物资,也不是一般商人能办到的。”
“所以,我觉得咱们也得拿出点诚意才行。”
王福山脸上露出肉疼的表情:“你是说,把咱们的金库拿出来?”
所谓的金库,指的就是之前进驻陕北之前,转战几千里路缴获的那几十根金条。
本来打算找机会上交军团司令部,但一直没找着机会,所以才搁置了下来。
谢长伟无奈的点点头:
“你们都听到了,小苏说如果有黄金,他甚至有信心弄来军火。”
“而且既然能换来物资,花出去总比无用武之地强。”
“我看了库房里边他带来的那些物资,光是那两桶消炎药,就能抵得上那些金条的价值。”
“所以,这次的交易应该亏不了。”
王福山微微颔首,沉思了一会儿,道:“行,那就表决。”
说完便举起了右手,“我同意拿黄金交易。”
紧接着谢长伟跟刘喜田几乎是同时举起了右手,两人旋即相视而笑。
8月19号早晨。
伴随着悠扬的起床号,苏文这才悠悠醒来。
看了眼周围,发现自己应该是在一个陌生小院。
下意识掏出裤兜里的手机看了眼,自己居然从昨天下午一直睡到今天早晨。
“唉~,喝酒误事啊!”轻叹一声的苏文便打算上个厕所。
于是问了门口站岗的小战士,十五六岁的年纪,
瘦瘦小小,身板子倒是站得笔直:“那个小同志,请问厕所在哪里啊?”
“请问苏先生,啥叫厕所呀?”
苏文抓了抓凌乱的头发,“就是...茅房!”
“哦!我带你去吧,不然你找不到。”说罢小战士便领着苏文七拐八拐的来到旱厕。
皱着眉舒坦之后,苏文不由得感慨,
这边的条件实在太艰苦,所以才会经常突发传染病。
“哈哈哈,小苏,你可醒得真早啊。”听声音就知道是王福山那个大嗓门。
要不是对方满脸真诚,他还真以为对方是在演自己,于是挤出一丝笑脸,尴尬道:
“王师长,让您见笑啦,下次我就别喝这么多了哈。”
“没事没事,性情中人嘛!走,我带你吃早饭。”说着王福山便拉着他的手往隔壁师部走。
早饭是一大碗面片汤,上面还淋着香油,飘着几粒葱花。
张扬则是有些唏嘘道:“哎呀,苏小友,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居然这么厉害,这宣统三年可是很难找哦。”
苏文摇摇头,“我这就是业余爱好,比不得张老哥你哦,这银元也是家里边老人留给我的,只是一部分。”
张扬闻言那双眯缝眼闪着金光,“你的意思是,还有藏品?”
对此苏文只是笑笑,并未正面回应,毕竟钓鱼嘛,得先打窝。
既然对方不想回答,张扬自然也不会细问。
只是好意提醒苏文,以后要是还有好东西,记得拿他这边,保证价格满意。
对此,苏文不置可否,等这笔钱到账之后再说。
..
另一边,陕北胡一梅家窑洞。
望着捧着碗唏哩呼噜的杨柏,胡一梅不禁连连皱眉。
话说今天早上,杨柏居然破天荒的能自己下炕去旱厕,而且完了之后就嚷嚷着喊饿。
这不,一碗手擀面不够,又吃了一碗,这才心满意足的抹了把嘴,倚在炕头看起了书。
“我说当家的,昨晚吃了药,有啥感觉没有?”
杨柏蘸了下舌尖,翻开一页书,“感觉还行,好多了,就是后半夜汗多,今儿早上天没亮就饿。”
“而且饿得难受。”
胡一梅剜了他一眼,“得了吧你,我看你就是馋的,一个人吃掉两个壮劳力的饭量。”
“不过,既然胃口好,那证明这药有效果,待会儿你还得接着吃。”
“二妮她娘,你看我都好了,能不能不吃啊?”杨啵合上书,一脸痛苦状:
“这玩意儿每颗这么大,简直比黄莲还难咽。”
“不行!小苏说了的,西洋药必须连续吃才有效果。”胡一梅旋即一副命令的模样。
“再说了,难咽总比死了强吧?你想躺棺材我不拦着,可别糟蹋我的细粮。”
这杨柏好歹也是读书人,良药苦口的道理他还是明白。
于是一炷香之后,在老婆的监督下,他又吃了4颗,随后便沉沉睡去。
忙活一上午,不知不觉就到了晌午。
8月的陕北,外边根本待不住人。
回家歇息的二妮,刚到家便听到她爹能下炕到处走的消息。
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西洋药产生了效果。
但这效果,未免也太快了些吧?
“娘,你确定达是吃了卖货郎的药才好的?”
“死妮子!”胡一梅轻轻拍了下二妮的胳膊,“啥卖货郎?人家叫苏文,小苏。”
“行行行,叫苏文可以吧?”杨二妮瘪瘪嘴,“我达有没有吃其他郎中的药?”
胡一梅想了想:
“没有,大前天那个狗屁郎中的药就吃完了,哼~,一点效果没有不说,人还越吃越蔫吧。”
“还好有小苏的西洋药,要不然啊,你达,多半得躺棺材板。”
一听娘这么说自己达,二妮立马不愿意了:
“娘!你说啥呢?我达要是死了,你不得守寡?”
“哎哟你个死妮子,我一天天的为这个家操持,也不见你心疼我,看我不捶你!”
胡一梅就是这样,每次说不过就打孩子。
反正也是做做样子,二妮压根懒得躲,直挺挺的让她在臀瓣上拍了几下。
“对了娘,把剩下的西洋药,都拿给我吧,我有用。”
“什么?!”胡一梅满脸警惕:
“二妮,你想干嘛?你达的病可是刚好,万一反复咋办?你这就要胳膊肘往外拐吗?”
“说啥呀娘,我是那样的人吗?”说这话时,二妮可谓是脸不红心不跳。
当初陕北红军初来乍到物资紧缺时,为了响应支援部队的号召,
她可是把自家产奶的母羊,都给捐了出去。
虽说后来红军多补偿了相应的粮食和大洋,但杨二妮喂不熟的名声可是传开了。
“不行!这药我得给你达备着,免得又害疫症。”
胡一梅说着就把装药的塑料口袋,死死捂在怀里。
二妮见状,只能对娘实话实说。
原来,听县委领导说,驻扎在杨树村附近的第七十一师长官,染上了跟杨柏一样的病,
又吐又拉,而且高烧不退。
眼看就要不行了。
既然杨柏能有所好转,这药肯定能对长官有效,所以杨二妮才想着把药拿去试试。
“真的假的?长官还能害这病?”胡一梅有些不敢置信。
杨二妮一脸严肃:“当然是真的,要是长官治不好,对革命事业可是巨大损失。”
知道女儿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胡一梅咬咬牙,数出4颗,然后把装药的口袋递给了二妮。
“喏~,都在这了,给你达留4颗,剩下的都拿去吧。”
杨二妮一把抢过药,揣进怀里,生怕娘反悔似的。
刚想离开,便被胡一梅给叫住,“别急啊二妮,我还没跟你说这药怎么吃。”
“小苏说过,这药每天三次,得饭后一炷香再吃。”
杨二妮眼珠子一转,“是不是还得吃细粮?”
“嘿嘿~,那是当然,小苏说了,多吃细粮好得快。”
胡一梅想到自家粮窖里还剩9斤白面,心里就欢实。
“哦~,这样啊,我马上把药送过去,娘你先忙着,我去喝口水。”
说罢就走出了窑洞,风风火火去灶房捣鼓了一阵,随后怀里抱着个包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家。
“唉~,这妮子,以后可怎么嫁人啊。”说话间,胡一梅的两只眼皮同时跳了跳..
“哎哟~,我滴亲娘诶!”胡一梅快步冲进灶房,翻开粮窖打眼一看。
原本还鼓鼓囊囊的白面口袋,只剩下了一小半,拿手里掂了掂,估计剩下不到3斤..
胡一梅一屁股坐在地上,没有哭喊跟咒骂,只有一行清泪流淌。
这死妮子,还能留吗...
另一边,下午3点。
都没顾上吃饭,随着苏文的手机银行到账601万3千,这12块银元彻底归张扬所有。
尼玛...300块钱的成本,超过2万倍的利润。
这种感觉,家人们,谁懂啊..
“呵呵~,苏老弟,合作愉快,以后有好东西记得来我‘古秀斋’哦!”
临走之前,张扬伸出右手时还没忘提醒道。
苏文收回思绪,接过他的手,微笑道:“没问题,咱们后会有期。”
随后便快步离开了文玩市场,还别说,大事已定,一股饥饿感随之袭来。
附近找了家隆江猪脚饭,一口气加了两份猪脚,两颗卤蛋,还有一只鸭腿。
没错!有钱了嘛,就该这样豪横!
想当初他可是连卤蛋都舍不得点,现在好了,就算是吃一颗扔一颗,他也毫不心疼。
说起吃食,杨二妮也感觉饿得有些反酸水,于是便跟娘一起守在灶台边。
随着木质锅盖揭起,蒸汽散开,两只雪白的馍馍便显出了真容,旁边还挺立着两颗黑黄的窝窝头。
“呀!好白的馍馍!”杨二妮擦了擦嘴角,脸颊挤出两只小酒窝,“娘,你捡着钱啦?”
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这馍馍不但色泽雪白,而且香味扑鼻。
这么好的细粮,别说他们家这样的庄稼户,就算是镇上的地主也不容易吃到。
胡一梅拍了下女儿的手臂,嗔怪道:“说啥呢?这可是你娘我,花了一个大头买的。”
话还没说完,就见二妮不顾烫手,伸手抓起两个馍,把其中一个递给娘:“娘,你吃。”
胡一梅微微咽了咽唾沫,将馍推给女儿:“娘刚刚垫吧了些手擀面,吃点窝头就行。”
说着便拿起窝窝头,大口吃起来。
杨二妮鼻头有些发酸,知道自家娘一向嘴硬心软。
手擀面肯定是做给达吃了,馍馍则是留给了她。
现而今,年月不好,地里收成也少,
自己忙着妇救会跟民兵连的事,家里全靠娘撑着,真是难为她了...
见女儿拿着白面馍发愣,胡一梅催促道:“赶紧吃,放凉了可就不香哩。”
杨二妮赶紧拿袖口蹭了蹭眼角,大口吃着囫囵道:
“娘,等咱们革命胜利了,我天天让你吃白面馍馍。”
胡一梅面无表情的吃着窝窝头,仔细拣着灶台上洒落的窝头渣往嘴里塞:
“哼~,革不革命没啥,你啥时候能嫁个好人家,我就谢天谢地咯。”
嫁人?现在杨二妮刚接触革命进步思想,可是干劲十足。
用现代人的说法就是,目前她正处于事业的上升期,哪有心思结婚啊!
脑壳昏还差不多..
再者说,结婚不也得找个志同道合的革命同志才对嘛。
想到这,杨二妮赶紧转移话题道:
“对了娘,你把药拿给我看看,西洋药片我在医疗队见过。”
胡一梅觉着也对,自己闺女怎么说也算文化人,帮着认认药也好。
于是便来到堂屋,在佛龛上面翻了翻,移开佛像,把装药的透明塑料袋从里边拿出来。
没一会儿,20颗胶囊胶囊连同塑料袋,便出现在杨二妮跟前。
母女俩大眼瞪小眼,杨二妮捻起一颗仔细打量一翻,
又凑近鼻尖嗅了嗅,一丝药味都没有。
忍不住拿舌尖舔了舔,还是没味道。
这一刻她杨副民兵连长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谁这么大胆子,敢骗自家老娘?
这个杀千刀的卖货郎,听说还是个川省人,都说川人奸猾,果真有理!
望着眼神狠厉的闺女,胡一梅有些心慌道:
“怎了二妮,你可别吓娘啊,难怪你达刚才吃药那么费劲,连骗带吓才吃下4粒,别真出什么事吧?”
“嗯~,这倒不至于,这种假药无臭无味,应该就是个摆设。”杨二妮高人般分析道。
“呼~,那就好,那就好。”胡一梅抚了抚胸口,转而又想起苏文那张人畜无害的脸。
“我看那俊娃不像坏人呀,怎么会骗我呢?”
“俊娃?”杨二妮冷笑一声,“呵~,戏本里那些白面书生,哪个不俊?还不是照样骗人。”
“嗯~,有道理。”胡一梅点点头,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样:
“我当初就是看你达生得俊,才被他骗回了家,要不然隔壁村的富户,哪个不想找我相与..”
听着自家娘胡咧咧,二妮也不惜得戳穿她,想当初不是她上赶着想嫁给自己爹吗?
还说不嫁就要跳井,吓得她爹只能就范。
而且她爹杨柏当年也是模样俊俏,还念过私塾,十里八乡说媒的差点没把门槛踩烂。
到最后看娘可怜,也害怕闹出人命,这才结合在了一起。
现在可好,她还成了受害者..
“我说娘,你够了哈,有些事你最好少提,当心露馅。”
“呀!你个死妮子,翅膀硬了是吧?明天就跟我相人去,我看你还反了天。”
被戳到痛处的胡一梅立马摆起了当娘的架子。
“咕咚咕咚。”吃下两个白面馍,又喝了一瓢凉水,杨二妮感觉舒坦不少。
拍拍肚皮道:“别闹娘,明天我还得组织民兵连训练,可不能耽误。”
刚要离开便被娘拦住,“等等,那这药怎么办?扔灶里?”
二妮想了想,“别扔,你说那个卖货郎下次还来对吧,把药留着,当作证据。”
胡一梅点点头,又问道:“那这白面和盐呢?还能吃吗?”
杨二妮咂吧着嘴,回味道:“这粮食还是顶好的嘛,不吃白不吃,嘿嘿,还别说,奸商的东西,就是香。”
说话间,另一边的苏文玩着手机,打了个大喷嚏。
他摩挲着直挺的鼻梁,觉着是不是去了趟陕北水土不服,感冒了。
通过网上查阅,让他对民国24年的陕北有了个大致了解。
现在他最大的优势,便是能给那边提供价廉物美的现代产品。
尤其是粮食跟药品,肯定是紧俏货。
可以通过这两样东西先打开陕北的突破口,进而跟革命的队伍取得联系。
至于为他们提供军火啥的,他现在想都不敢想,只能等经济好转之后,才能谋而后动。
想到这些,苏文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重了不少。
随后眼皮发沉,便静静的睡去。
翌日早晨9点,提前跟快递站请好假的苏文,背着挎包早早便来到文玩古玩市场。
打听到一家专门做银元生意的店铺,名曰‘古秀斋’,不作犹豫便踏了进去。
“帅哥早啊。”柜台里边的小哥手持鸡毛掸子,露出职业般的假笑:
“呵呵~,看点什么,银元钱币都有。”
“你们收不收银元?”苏文也不打算啰嗦,直接道。
“收!”小哥说话间便盯着苏文的挎包,眼神里充满了玩味。
像这种梦想一夜暴富的家伙,每天都会来上几个。
大部分带来的都是假货,甚至有些银元比去年产的还新,却非说是到代的。
有真货也是些大路货,不值什么馒头。
不过对方既然是主动上门,来者便是客,那也只能尽量服务周到。
当苏文掏出用卫生纸包裹的银元时,小哥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一看就不专业,明显是个生瓜蛋子。
只是当一摞银元露出真容时,他不禁神情一怔。
又吐又拉?这不是霍乱嘛,苏文可是正儿八经普通医药专业大学毕业生。
虽然只是个专科,但好歹一般的流行病药理,还是知晓几分。
正好,这回带的药里边就有专门治疗霍乱的多西环素,可不能放着不管,总得试一试。
而且这年月的人基本没接触过抗生素类药物,所以疗效肯定比后世的人要好得多。
“胡大娘,大叔应该是得了霍乱,我这里有西洋来的药,应该有点效果,你要不要试试?”苏文话没说满。
“真的?”胡大娘阴郁的眼神,闪着希望的曙光,随后又阴沉下来。
“小苏,我听说西洋的东西,都挺贵吧?”
苏文肯定知道她是啥意思,但他既不能见死不救,又不能不收钱,于是想了想道:
“这种病可不能再拖下去,待会儿我把药给你,要是能治好下次我再过来卖货,你给我一块大洋,要是治不好,钱我不要了。”
紧接着便在货箱里翻了一阵,把药盒里的胶囊全都掰出来,
再拿塑料口袋小心装好,随后递给她。
“这叫多西环素,基本没副作用,一天早中晚三次,每次4颗,饭后服用。”
“我们一天就两顿饭,没听过还吃中饭哩。”胡大娘接过药,有些疑惑道。
苏文轻叹一声,“唉~,生病期间,就让病人多吃一顿吧,等治好了,再变成两顿。”
胡大娘不疑有他,这年月但凡沾个西洋二字,那都是顶好的东西。
更何况是药品,于是高兴道:
“行,小苏,当家的要真是治好了,钱我肯定给你,要是治不好,大娘也不怪你。”
苏文摆摆手,“没事大娘,赶紧把药拿回去给病人吃吧,千万别耽搁。”
看着对方急匆匆离去的背影,苏文有些心酸,自己现在能力有限,也就只能略微帮扶一下。
等搭上了革命的队伍,肯定能把买卖做大,惠及更多的老百姓。
稍作收拾,苏文骑上三轮电动车便离开了这里,找了个没人的土坡旮沓.
右手触摸胸口上的红星刺青,意念一动,‘嗖~’的一下便回到了22年8月10号。
早晨8点骑着电三轮出门,回来已是下午4点。
回到租住的老小区,胡乱泡了两包方便面吃下,随后盘点起今日的收获。
差不多300多块钱的货,一共卖出12块大洋。
这些可都是正儿八经的民国大洋,就算每块卖100,他也有得赚。
要不是一摞大洋摆在面前,他还真以为自己在做梦。
苏文今年24岁,是纯正川省人,出生在一个叫斗城的小地方。
之所以能来到民国24年,也就是1935年,
还得从他在地摊上,淘到的一枚红星吊坠说起。
跟绝大部分大学生一样,普通医药专业毕业的他,刚毕业就面临失业。
虽说大二时期因为崇拜军人,主动申请入伍了两年,但除了增强体魄、丰富见识之外。
并没有给毕业之后的他带来多少就业的便利,反而平白蹉跎了两年。
不过他并没有因此后悔,毕竟俗话说得好,当兵后悔两年,不当兵后悔一辈子。
而且就自己这学校跟专业,先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才是硬道理。
为了不当啃老族,苏文干过销售,当过中介。
几经辗转来到‘顺风快递’,找了个物流配送的活计。
虽说有些辛苦,但好歹一个月5000左右的收入,勉强也能在锦城把生活维持下去。
那日周六,跟平常一样,难得休息一天的苏文早早来到旧货古玩市场。
爱好古玩的他虽说没钱淘货,但没事就爱逛逛,只当是掌掌眼,见见世面罢了。
路过一处地摊,一枚血红的红色五星吊坠一下便吸引了他。
当即拿在手上把玩一番,吊坠似铁非石,五只角磨损正常,包浆地道,时不时还传来温热的触感。
有些爱不释手的苏文,当场便想拿下。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以110块成交。
虽说事后有些肉疼,但有钱难买心头好,当即便挂在了脖子上。
随后便去菜市场买菜,大包小包的往出租房赶。
不巧楼道的灯坏了,一不留神便摔了一跤,好巧不巧红星吊坠便在胸口划了道口子。
当鲜血滴在红星的那一刻,胸口一阵灼烧,流光随之波动,他便闪现到了陕北。
望着周围的黄土高坡,差点没把他吓个半死。
冷静之后方才注意到,胸口出现了一枚银币大小的红五星刺青,正闪着流光的异样。
于是便试着触摸红星,用意念回去。
果不其然,他再次出现在了摔倒时的楼道内。
经过这些天的反复测试,他逐渐摸清楚了自己身上这颗红星的用法。
只要触摸红星,传之意念便能穿越回民国24年的陕北,而且还能随意锚定两方世界任何他到过的地方。
当然,同一个时空是没办法瞬移穿梭的,只能是两个界面锚定穿越。
至于如何得知年月,全靠他送出了2斤五花肉,才跟路过的老乡打探清楚。
通过红星的力量,他还能用意念绑定物品,并把东西随意带往两个世界。
只是这种意念,只能绑定苏文所拥有的物品。
但凡不属于自己,哪怕是捡到钱揣兜里,那也没办法带着来回穿越。
莫非,这红星穿越系统自带‘拾金不昧’BUF…
管他么的,反正从今儿起,他苏文也算是有系统的人啦!
像什么‘系统在手,天下我有’这种豪言壮语他肯定是不敢说,不过搞搞事情还是必须地。
既然老天开眼,看自己过得碌碌无为想要帮自己一把。
那么首先是利用这颗红星赚点小钱钱,这肯定是基本操作。
至于说如何赚钱,那当然是两个平行世界互通有无,赚个小几十倍差价就行。
而且既然红星只能把他带到民国24年的陕北,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这颗红星想让苏文,为那方世界的陕北做点事情。
不管两个世界是否有关联,身为长在红旗下的21世纪大学生以及退伍老兵,
都应该为那方穷苦的百姓做点事情,更何况自己也能从中赚到利润,改善生活。
所以于情于理,苏文都得尽力为之。
不过如今他兜里比脸干净,几张银行卡加起来只有3位数存款。
某宝某呗倒是欠下大几千的饥荒,要是再不想办法搞点钱,这个月就得成为失信人员。
这不,正在清点银元,打算明日出手的苏文,突然接到了女朋友廖雪芹的电话:
“呵呵~,芹芹,我正好想你,你就给我打电话,你说咱们是不是心有灵犀呀?”
“哦对了,我告诉你哈,今天我做了十几单大生意,这下咱们发达了,跟你说,我捡大…”
“够啦!不要叫我芹芹,恶心。”
电话那头的廖雪芹再也受不了对方的逼逼叨叨,近乎咆哮着打断道:
“还有你能拣什么?不就是又拣了十几个包裹吗?”
“呵~,我看你是拣快递都拣出优越感了,真是扶不起的烂泥..”
忍受着对方的语言暴力,苏文怎么也想不通,
上周他俩见面时,对方还热情似火,抱着他又亲又啃。
怎么转眼间,这就成仇人啦?
刚走进胡一梅家的小院,苏文立马彩虹屁道:
“哎呀大娘,你们家真不错呀,干净舒适,古色古香。”
没办法,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词汇,只能说几句文绉绉的话。
“哼~,书生就是矫情。”身后的杨二妮阴阳怪气道。
立刻就换来了胡一梅的死亡凝视:“死妮子,再敢对你师傅乱说,小心我捶你。”
随后又转头对苏文温和道:“嘿嘿~,小苏别介意哈,乡野丫头,没教好。”
“哪里哪里,二妮很好嘛,人又聪明又能干,学开车也是一学就会。”
苏文故意朝二妮挑挑眉道,气得对方直接把脸扭向一边
“是苏先生来了吗?”屋里传来杨柏的声音。
紧接着一名瘦高的中年男人,穿着黑灰长衫从窑洞里出来,一看就知道是个文化人。
杨柏微笑着轻轻抱拳道,“哎呀,苏先生,有礼有礼。”
原本想伸手的苏文,只能同样抱拳回礼,“别客气杨叔,你还是叫我小苏吧。”
民国24年虽说落后,但礼教方面倒是蛮盛行。
不过苏文不太在意小节,没聊几句便掏出华子递给了杨柏。
两人于是又闲扯了几句,基本上都是杨柏在问,苏文回答。
问的几乎都是家长里短,像什么苏文家在哪里?家里几口人?有几亩地?
主要在哪边生活...
对此苏文只能半真半假的回答,总不能说自己来自后世吧。
眼看气氛有些尴尬,胡一梅领着女儿,怀里抱着大包小包的走进了堂屋。
“小苏你来看看,这些都是粮食换的。”将东西放在地上,又从怀里掏出一把银元:
“对了,还有20块银元。”
“呵呵,辛苦你了大娘。”苏文欣欣然接过钱,他可不会假客气,没钱还怎么帮助这些老乡。
“哦,对了大娘,你没留点粮食吗?”
胡一梅嘴角一弯,“瞧你说的,我留了的10斤白面1斤盐,还是一块大洋,钱就在里边。”
闻言苏文二话不说,当即捻出两块银元递给她,“拿着大娘,粮食送你了,这两块钱是报酬。”
“哎呀,使不得使不得。”胡一梅接过钱道:“我只是帮了点小忙。”
看到这一幕的二妮知道,自家娘又想占便宜,当即嗔怒道:
“娘!苏文这些钱,是准备给部队买物资的,你怎么能拿?”
“啊?是这样啊!”胡一梅颤抖着手,把银元又递了回去。
“不是大娘,这是你的劳动所得,别客气。”苏文随即又把 银元塞给她。
但却被杨二妮一把抢过,愤怒的还给苏文:
“苏文,我娘要是拿了你的钱,这就是在犯错误。”
杨柏也附和道:“对啊小苏,红军待我们不薄,还给咱们分土地,这钱我们肯定不会拿的。”
是啊,质朴的陕北老乡,谁对他们好,他们肯定得加倍回报。
苏文只能把钱收好,不过他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于是道:
“这样吧大娘,下次我再过来,我会带很多的粮食和其他东西。”
“到时候你在村子里开间铺子,便宜卖给乡亲们,也算是丰富大家的物质生活。”
“真的?那敢情好!但是小苏,我们家可没本钱。”兴奋之余,胡一梅还是有些担心道。
苏文摆摆手,“呵呵~,不用急着给钱,先赊给你,等卖了东西再给。”
“呵呵~,行,大娘听你的!”胡一梅高兴得连连点头,眼眶分明还能看到些许泪花。
时间一晃就到了晌午,胡一梅跟杨柏说什么都要留苏文吃饭。
看了眼杨二妮那张不知所措的脸,苏文当即同意留下吃饭。
不过他也不白吃,把车上保鲜盒里的方便面,全都当作礼物送给了他们。
当然,调料包不能送,不然没法解释。
不咋吃得惯面食的苏文,中午还是吃了一大碗正宗油泼辣子面,总不能辜负了人家一片好意。
坐在车里,临走前,二妮有些扭捏道:“那个苏文,你啥时候回来啊?”
苏文心里一阵感动,看来人间自有真情在。
刚想回答我会尽快回来时,便听她接着道:“我想多练练车。”
苏文一脑门黑线,合着自己还没一台四不像重要。
唉~,算了,十八岁的女娃,知道个啥..
“放心二妮,这次我回去争取给你整台车,还有柴油啥的,以后你就是杨树村最俊的妮子。”
“哼,登徒子!”二妮白了他一眼,随后背过身道:“路上小心点。”
“呵呵~,行,你也注意安全,多保重身体。”苏文言便发动汽车,一溜烟的离开了杨树村。
回头望了眼苏文离去的方向,心中念着对方一路平安..
望着自家闺女闷闷不乐的回家,胡一梅怎能不知她的心思。
毕竟俗话说得好嘛,哪个少女不怀春。
“二妮,送你师傅走了嘛。”
杨二妮瘪瘪嘴,“娘,都说了他不是我师傅,你咋就不信呢?”
“嘿嘿~,都一样嘛。”胡一梅毫不在意道:
“人家小苏舍得教你,这可是天大的福分,你可得好好把握,别惹你师傅生气。”
“哎呀娘,你烦不烦。”杨二妮嗔怪的嘟囔着。
抽着华子的杨柏,一脸陶醉道:
“二妮,你娘说得没错,开车可是门手艺活,这年月你会开汽车,去省城人家都得高看你一眼。”
自家父亲倒是说了句大实话,杨二妮自然点头称是。
眼见丈夫跟自己站在一边,胡一梅开心的继续道:“嘿嘿,瞧见了嘛,你达都这么认为。”
“而且呀,俗话说的好,要想学得会,先跟师傅睡..”
话还没说完,杨柏便打断道:“我说二妮她娘,你咋当着闺女的面说这些啊?”
“没错!娘,有你这么埋汰自家闺女的嘛?”杨二妮叉着腰,生气道。
对此,胡一梅完全就不当回事,她嬉笑道:
“呵呵~,我这不是打个比方嘛,我跟你们讲,隔壁村王麻子家的6闺女,之前学裁缝就是跟着死了婆娘的师傅在一起睡,后来不但学会了技术,还白得那么大间铺面...”
眼看自家娘越说越来劲,杨二妮羞红了脸,顿顿脚生气道:
“娘,你简直比苏文还讨厌,干脆,你让他给你当儿子算啦!”
说罢就背起老套筒 ,迈着大步离开了小院,任凭身后的父母怎么呼喊都不回头。
于是便捻了一块大洋,欢喜道:“谢谢长官,这一块大洋就够了哈。”
“怎么可能?”刘参谋长以为对方是在客气:
“我去县里采买过,这些东西加起来怎么也得三四块大洋,而且还有价无市。”
“杨二妮同志,你可千万别客气!”
其他人也是纷纷点头,这年月由于常凯申封锁,很多东西根本不是你想买就能买得到。
杨二妮于是便把白面、精盐以及药品的来源以及价格,全都一股脑倒了出来。
“几位长官,东西确实是我娘从卖货郎手里买的,而且10斤白面加半斤盐只要1块大洋。”
“就连这药也是赊的,说是治好了病再给,所以,我收一块大洋真不是客气。”
“卖货郎?”王师长皱了皱眉。
“就是那个从川省来的卖货郎,叫苏什么来着..对了,叫苏文!”杨二妮赶紧解释道。
这些东西不但紧缺,而且便宜。
这个叫苏文的商人,究竟是如何躲开封锁送货过来的?
不过他既然敢在陕北苏区做买卖,那就证明对方肯定有自己的门路。
如果能跟他取得长期合作,那部队的物资匮乏问题也能得到一定缓解..
想到这些,王师长赶紧道:
“二妮同志,你还能跟苏文取得联系吗,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见见他。”
“啊?”杨二妮有些疑惑,这个走街串巷的卖货郎凭啥能得到长官青睐。
“师长,那个川省人狡猾得很,把我娘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哄得一愣一愣,您可得小心哦!”
刘参谋知道师长老家也是川省的,眼见对方脸色不太好看,赶紧出言打断道:
“二妮同志,咱们干革命的,可不能有地域上的歧视,你一口一个卖货郎,是不是有些太不尊重人啊?”
“而且对方卖的东西货真价实,连药品都能赊给咱老百姓,在我看来也是爱国商人嘛。”
杨二妮想了想,的确是这样,这年月的商人,有苏文这样厚道的不多。
于是耷拉着脑袋:“知道了参谋长,我向您检讨。”
这一页算是翻了过去,王师长微笑道:
“呵呵~,不用这么严肃,二妮同志你也看到了,现在部队很困难。”
“要是能跟苏文这样的爱国商人取得联系,对部队来讲是有极大帮助的,希望你能明白。”
杨二妮不作多想,赶紧道:
“明白师长!苏文跟我娘说过还会过来卖货,只要他出现,我保证把人给您押来!”
刘参谋差点没晕过去,“呃~,记住,不是押,是请,听懂了吗?”
“懂了懂了!”
..
8月17日,苏文得到600万巨款的第二天。
不知道是因为昨晚还掉了网贷饥荒,还是因为穷人乍富思想作祟,一大早他便早早醒来。
于是便洗漱一番,之后直接出门吃早餐。
然后便打车前往汽配市场,打算买台三轮车送货。
不过逛了一大圈都没选到合适的,要么就是载重太少、空间太小,要么就是电池续航太短。
相比之下那些农用车,反而更适合陕北的路况。
比方说四不像农用车,载重6吨以上,58匹马力,四驱柴油动力。
居然还有一吨随车吊,并且操作简便,皮实耐用,最高时速也能达到50公里每小时。
而且价格还便宜,增加了随车吊,居然才1万6。
虽说开去民国24年稍显违和,但总比纯电好解释一些吧。
唯独一点不好,就是这车不能在市区里边行驶。
不过这都不算事,本来这玩意儿就只是用于在陕北土路上行驶。
看了眼随身携带的驾驶本,学车5年,是时候展现一下真正的技术了。
既然要做买卖,那肯定得有属于自己的仓库,不然以后出货量太大没地方中转可不行。
于是便在物流园,租了个比较偏僻的800平米独立仓库。
原本目前不需要这么大的仓库,但为了保密,只能奢侈一把。
这样一来,光是一上午苏文就花掉将近6万块钱。
其中四不像农用车1万6,仓库租金4万3一年。
当走进仓库大门的那一刻,苏文陷入了沉思。
这他喵也太大了点吧!
整个仓库长40米,宽20米,内高则是9米,两扇电动卷帘门开口加起来超过10米。
这么大的仓库,得多少货才能填满?
不过算了,也没花多少钱,估计以后应该用得上,现在暂时只能当成练车场使用。
于是便开着四不像农用车,在仓库里边来回的开。
直到完全熟悉了车辆使用,这才锁上车、关上门打算先去采买。
物流园本就是商品集散地,出门右拐十几分钟便到了。
首先采买的是粮食,陕北人偏爱白面,其次就是盐。
来到一家叫‘忠勇粮油批发’的门市,这名字倒是讨喜。
看了眼正在凉椅上打瞌睡的老板,苏文直接道:“老板,做生意吗?”
老板悠悠然醒来,一看是个嘴上无毛的年轻人,冷冷道:“做啊,帅哥你要点啥?”
“有面粉跟盐吗?”
老板抓了抓后背,嬉笑道:“开玩笑不是,这些东西可都是标配呀!”
“面粉50斤1袋,每斤2块,你要几袋?盐是按箱卖,一箱20袋,每袋1斤,价格是1块5,你要几箱?”
“几袋的话我们可不负责送货啊。”
苏文想了想,自己那么大的仓库不多买点怎么行?这不是白瞎了嘛,于是直接道:
“面粉来3吨,盐的话先买50箱润一润。”
“噗~!”正在喝茶的老板差点没喷出来,“多少?您是说3吨面粉,跟50箱盐对吧?”
苏文皱了皱眉,“大热的天,我像在开玩笑?”
“嘿嘿,不是不是!”老板满脸堆笑,赶紧掏出烟递了过去。
点上烟,浅吸一口,白沙有点辣口..
“只是这价格,你可得给我优惠一点。”
“没问题,帅哥,你看这样行不行,面粉我算你1块8,盐我算你1块4,怎么样?”老板一副讨好的模样。
苏文撇撇嘴:
“我这只是头批次采购,下次可就不止这个数啦,所以你这个价格到底了没?”
老板先是一愣,咬咬牙:
“这样吧帅哥,面粉1块6,盐1块3,而且我敢保证你在我这里拿的货,肯定是全市场最低!”
既然对方敢开下海口,倒也不怕对方弄虚作假,以次充好。
毕竟粮食这种东西要是敢乱来,估计他的好日子也就到头啦。
“各位长官,还有啥事吗?我还着急回去弄物资哦。”
“呵呵~,东西不要了吗?”王师长笑道。
“啥东西?”
“钱呀!你不是说黄金最好吗,我们商量过了,把师部所有的金条都给你。”说着王师长便抱出来一个小木箱。
来到苏文跟前打开盖子,金光灿灿的大小黄鱼差点没闪瞎他的眼。
他当即推拒道:“不用不用,各位长官,我送完货再收钱就行。”
“你客气啥?”谢上级微笑道:
“清单上那些东西,哪一样不是紧俏货,你是商人,如果没钱,人家也不可能给你货。”
“呵呵,你可是答应过我们,一定能把物资送来,所以,咱们也不能只想着空手套白狼。”
“没错,小苏,你就收下吧。”刘参谋长也劝道:“你要是不收,我们这心里也没底不是。”
长官们这是心疼自己啊,苏文感动得一塌糊涂。
鼻头突然有点发酸,他眨了眨眼睛,望了望屋顶。
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那行,请长官们放心,一个月之内,保证把物资全部送来!”
王师长摆摆手:
“呵呵~,不急不急,你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咱们都等了这么久了,也不急于一时。”
老革命朴实无华的感情,就是这样情真意切。
苏文跟三位长官相识,满打满算不到两天,居然就能如此信任自己。
所以这次回到2022,苏文一定要尽快弄到物资才行。
而且要是有机会的话,西南战区总装部也该试着联系看看。
“那个长官,我收了你们的钱,给打张收条吧。”
“不用不用。”王福山大气道,“我们七十一师还能信不过你嘛?”
其他两人先是一愣,随即附和着让苏文不必见外。
既然如此,那苏文只能恭敬不如从命。
临走前,苏文把没喝完的散白以及保鲜盒里的华子,
全都送给了几位长官,并承诺下次还给他们带。
刚把那箱金条在车上藏好,准备上车,便看见杨二妮正在驾驶室胡乱摆弄。
那纯真的脸上,还带着烂漫的笑容。
原来这妮子之所以没离开,是因为她接到的任务就是一路上保护苏文的安全。
如果要是让苏文知道领导安排个女的保护自己,估计会很郁闷。
“嗯哼~,喜欢吗?”苏文嬉笑道。
“嘿嘿,喜欢喜欢。”二妮小鸡吃米道。
“想开吗?”
“想开想开!”
“没开过吧?”
听出来苏文是在演自己,杨二妮红着脸道:“哼,谁稀罕!”
说着就一屁股挪到副驾驶,十分熟练的系上安全带。
呵~,没看出来这妮子安全意识还挺强,看来是个开车的苗子。
不再逗她,苏文挑着眉道:“二妮同志,你想学开车就认真看着我怎么开。”
“啊?你真舍得教我?”二妮眼睛忽闪忽闪盯着他。
这个年代一门手艺可是吃饭的本领,更别说开车这种技术含量很高的技能。
就算是弹棉花,没人教也根本入不了门。
现在苏文居然肯教自己,看来这人还不孬...
“那是当然。”苏文无所谓道:
“首先是踩离合,记住是左脚最左边这个,别拿右脚踩,然后是插入钥匙,使劲拧..”
“轰隆隆!”四不像启动 。
紧接着在战士们的殷切目光中,驶出了师部所在的村子。
一路上开了五六里地,来到主路上之后,苏文当即停车熄火并跳下了车。
随后便让杨二妮坐进主驾驶室,自己作为老司机教她开车。
原以为今天就只教自己如何点火,没曾想是真的开车上路,激动得杨二妮脸红脖子粗。
只是兴奋没多久,她的自信心便受到了打击。
本以为开车就那么回事,没曾想起步都折腾好久。
差不多十多分钟,才堪堪顺利起步。
并且由于是柴油发动机,起步之后必须配合油门跟脚,所以开起来才那么费劲。
不过苏文倒是有耐性,认真教她各种开车技巧。
像什么多看后视镜,起步前先鸣笛,勤换挡啥的,全都事无巨细的教给她。
还别说,这妮子不但能吃苦,而且悟性十足,
才半个多钟头居然可以自己点火挂挡起步,换挡也是越发熟练起来。
只是偶尔方向会跑偏,差点没开下路沿,吓得苏文立马帮她扶住方向盘。
一不小心就会碰到手,于是一路上经常把她弄了个大红脸。
好在有惊无险,二妮没多久就如同老司机般平稳行驶在路上。
看了眼她的侧颜,还别说,挺能打..
反正闲来无事,于是便调侃道:
“对了二妮同志,以后你是不是得叫我声师傅呀?”
“不叫,我又没拜师,凭啥叫你师傅?”杨二妮撅着嘴,说得倒是理直气壮。
好嘛,还没学会技术就开始忤逆自己了,这徒儿当真不孝顺。
不过没办法,谁让苏文是热心肠呢,所以懒得跟她计较。
差不多一个多小时,两人才回到杨树村。
刚到村口,便看见胡一梅翘首以盼的身影。
毕竟自家如花似玉的闺女,被苏某人‘拐带’走了,怎么也是个不放心。
只是当看到开车的人是自家女儿时,胡一梅先是一愣,随后开心的立马小跑着迎了过去。
“哈哈,死妮子,你啥时候学的开铁王八?”
杨二妮随之停车,左臂撑着车窗,故作镇定道:
“哎呀娘,啥铁王八?这叫四不像汽车,真是没文化真可怕。”
至于这句‘没文化真可怕’是谁教的,不用想就知道。
“嘿嘿~啥叫没文化?你就算再有本事,还不是我胡一梅的亲闺女。”
胡一梅大声得意道,生怕别人看不见似的。
“呵呵~,没错胡大娘,想不想坐坐,来,我让你,我去后面站着。”
苏文说着就要拉开车门下车,不过被杨二妮拦住了。
“别苏文,你不在旁边我有点害怕。”
“行吧。”苏文有些吃味,被妹纸需要的感觉,真好。
于是杨二妮便把车开到昨天停车的位置,刚下车便有村民跑了过来,说是要买白面和盐。
只是车厢里空空如也,粮食都给了部队,想要粮食只能等下次。
杨二妮指挥手下民兵看好车辆,完了便郁闷的跟在苏文后头往自己家赶去。
因为胡大娘说什么都要请苏文到家里坐坐,除了结算卖粮食的钱,还想跟他拉拉关系。
现在银行卡里躺着600个w,谁还有心思上班送快递啊。
于是苏文果断回家开着顺风电三轮,前往快递站辞职。
站长对于干了差不多一年的苏文很是满意,毕竟这小子脑子灵活,小嘴也甜。
而且还肯吃苦,最重要的还是大学生。
本来是想当作预备站长培养,没曾想还是留不住。
不过快递员就是这样,很少能留得住人,但凡找着好工作的,即使收入低一点,那也比风吹日晒强。
于是没费多少波折,站长便同意了苏文的离职申请。
并且半个月的工资,也答应下个月一分不少的打给他。
对此,本来没抱太大希望拿到工资的苏文很是感动,看来人间还是有真情在。
办完离职已是下午5点多。
回家的路上苏文路过烧烤摊,打算弄些烧烤打包回去。
当然,点得最多的就是腰子,毕竟有钱了嘛,就得吃腰子..
回到家,关上门。
一口雪花,一口腰子,在这8月份的天气,别提多舒坦。
刚吃没多久,满嘴流油的苏文,便想到了另一个世界那些淳朴的陕北老乡。
此时的他们别说吃肉,估计窝头都不能敞开了吃。
自己现在虽说有600万身家,想帮又能帮多少?
所以,还得跟那边的组织靠拢才行。
而且为了赚钱,更为了那一份责任。
苏文觉得此时千万不能浪,一定得尽量低调。
尤其是个人安全方面,得提前安排起来。
像什么防弹衣,防刺服,警用电棍啥的都得准备。
于是便毫不犹豫的在网上下单,并注明加急发货。
而他自己,打算明天去市场买辆空间大一些的封闭式车厢电三轮。
至于买汽车运货啥的,苏文压根不敢想。
毕竟如今的汽车技术放在民国24年,那就是妥妥的黑科技,根本没办法解释。
所以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暂时用电动三轮运货更好。
..
陕北延川红十五军团,第七十一师驻地。
中午杨二妮刚拿到能治疗霍乱的西洋药,便马不停蹄把此事反映给了上级。
因为情况紧急,上级立马安排杨二妮护送药品抵达第七十一师驻地。
师长王福山此时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自己的老搭档兼亲密战友,如今正饱受病痛折磨。
上级谢长伟形容枯槁,躺在炕上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眼看就要不行了。
“师长,师长!”警卫员卢大力着急忙慌的来到窑洞。
“吼什么吼?没看到上级在睡觉吗?”心烦意乱的王福山恨不得掐死他。
“报告师长,县委的同志带了药,说是专门治上级这种病的西洋药。”卢大力赶紧说道。
“啊?!真的吗?你小子咋不早说,赶紧走吧,去谢谢县委的同志。”
说罢王福山便大步流星的赶往师部。
此时的杨二妮心怀忐忑,毕竟她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能治好固然是好,
但要是治不好,组织应该不会怪罪自己吧..
看着一群人围着一名大姑娘,脾气火爆的王福山没好气道:
“你们这些混账,围着人大姑娘干嘛?还不赶紧去训练!”
只是一声怒吼,众人立马作鸟兽散,只有参谋长刘喜田还留在那。
“药呢?还愣着干啥?赶紧拿给老谢吃啊!”王福山焦急道。
“长官好!”怀里抱着药跟白面的杨二妮,赶紧挺直腰板,敬了个礼。
“别客气同志,赶紧把药拿给上级吃吧。”王福山耐着性子,直接道。
“不行长官,这药不能空腹吃,必须饭后一炷香之后才能吃。”杨二妮解释道。
“还有这事?”王福山抓了抓脑袋,立马就要安排炊事班给上级准备吃食,却听见二妮继续道。
“等一下长官,要想治好还得吃细粮。”
“什么?!”王福山差点没惊掉下巴,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吃药之前还得吃细粮。
不过还是赶紧问向旁边的参谋长,“老刘,咱们还有白面吗?”
“没了师长,白面断了好几个月了。”刘喜田一脸为难。
“报告长官!”杨二妮举起了手,“那个,我这里有一些。”
说着就把怀里的白面、精盐连同药一块递给了参谋长。
“呀!好白的面!还有这盐,又细又白!”刘喜田蘸了点盐放进嘴里尝了尝,立马双眼放光。
“这盐,好啊!不苦不涩,这一袋起码值两块大洋。”
“二妮同志,真是太感谢你了!”
杨二妮红着脸,“别客气参谋长,军民一家亲,只要能救上级,这点东西不算啥。”
..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炊事班长亲自做了一大碗疙瘩汤,里边放了不少的精盐,滋味十足。
原本还在昏迷中的谢上级,一嗅到疙瘩汤的味道,立马就清醒过来。
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唏哩呼噜的吃掉一大碗,连汤都不剩。
其实得病大部分还是身子虚给闹的,要是天天吃白面,这病估计早好了。
紧接着又等了一炷香时间,看着谢上级把四颗指甲盖大小的胶囊吞下了肚,众人这才长舒一口气。
这药吃了没多久,谢上级便昏昏沉沉睡去。
杨二妮解释,这是吃药后的正常反应。
她达也是吃了药倒头就睡,第二天就能下地。
安排好人时刻观察上级的情况,几人再次回到师部。
王福山感激道:“二妮同志,真是太感谢你了,如果能治好老谢,我亲自向县委为你请功。”
杨二妮有些忐忑道:
“那个长官,这药是我娘从卖货郎那边赊的,我达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治好上级。”
王福山摆摆手:
“即使治不好,我们七十一师也决不会怪你,你已经尽力了。”
说着便望向刘喜田,“老刘,支几块大洋,交给二妮同志。”
“明白师长。”
杨二妮闻言赶紧拒绝道:
“不用不用,这些东西本就不值什么钱,再说了,都是革命同志,咱们不分你我。”
对于杨二妮的政治觉悟,王福山满意的点点头。
不过还是接过参谋长手里的4块大洋,递给二妮:
“你的心意我们领了,现在药品和白面都是紧缺物资,你家里好不容易买了些,全给了我们怎么行?这些钱你必须收下。”
杨二妮怔了怔,想到自家老娘那张气急败坏的脸,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要是不拿点东西回去,估计会叨叨个没完。
不过汽车的出现,也成功引起了战士们的注意,大家纷纷在土路两旁围观。
随着道路的深入,布防也越发的严密。
又行驶了十几分钟,才抵达师部驻地。
此时第七十一师主要领导都在门口迎接,其中也包括大病初愈的谢长伟。
看来他们应该是提前得到有客人来的消息。
车刚停下,师长王福山便带着众人迎了过来。
苏文也不敢托大,帮杨二妮解开安全带后,立马跳下了车。
这些人看神情和步伐,以及腰间的手枪就知道,肯定是师部领导。
没等苏文主动打招呼,王福山便握着他的手,用标准的川省话道:
“哈哈~,小老乡你好,我是七十一师师长王福山。”
苏文心里咯噔一下,只能硬着头皮用乡音回道:“长官你好,我叫苏文。”
紧接着王福山便把身边随行人员,全都介绍了一遍。
反正不管记不记得住,苏文叫一声长官就行。
“听口音你应该是川西的,具体是哪个县的呀?”
苏文闻言冷汗直冒,王师长明显是在打探自己的底细,还好他早就想好了说辞:
“我老家的确是川西,不过我长期在川中和川北做生意。”
“哦?这样啊。”
眼见王福山还想继续问下去,谢长伟打断道:
“我说老王,小苏大老远过来,就别在门口站着了。”
王福山一拍脑门,“哎呀,失礼失礼,里边请小苏。”
走进师部,地上洒过水,清理得很干净。
几百平的大院内,应该是本地的富户宅院。
用麻绳分隔成两边,稀稀疏疏有几间瓦房。
一边作为指挥部,另一边应该是卫生院,毕竟那染血的纱布可骗不了人。
“条件简陋,让老乡你见笑啦。”注意到了对方的表情,王福山客气道。
苏文则是有些沉重:
“千万别这么说,你们为了民族的解放事业才受尽磨难,相比之下,我实在是太渺小了。”
众人将苏文迎进堂屋,客气的将主位让给他,苏文推辞不过,只能坐下。
谢上级主动给苏文倒了杯水,客气道:“小苏啊,说起来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哦。”
苏文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己可是没见过对方呀。
不过待谢上级说明,自己是吃了他的药才保住性命。
苏文这才感觉受宠若惊,连连表示只是举手之劳。
“哎呀,别客气上级,那些药不值什么钱。”
众人微微颔首,都以为对方是在谦虚。
这年月别说西洋药,就算是火柴都能加个西洋二字,卖出的价格普通人根本消费不起。
就比如说磺胺这类消炎药,现在可是价比黄金。
见气氛有些沉闷,苏文赶紧掏出兜里的华子,恭敬的递给大家。
“来,各位长官,咱们边抽烟边聊。”
其他人还好,王福山明显面露喜色,他可是断粮1个多月了。
“这是洋烟?”王福山先是嗅了嗅,随后又仔细看了看烟身,‘中华’二字赫然醒目。
“中华?!是咱们国家自己产的吗?”
苏文抓了抓脑袋,“嘿嘿~,是啊,这是最新产品,还带过滤嘴,抽多了也不伤肺。”
紧接着便拿出打火机给大家一一点上。
没一会儿,整个堂屋便烟雾缭绕,大家都沉浸在这美妙的滋味里边。
烟身抽了半截,也是该进入正题了。
谢上级直接道:“小苏啊,这次你带了些什么物资啊?”
虽说农用车就摆在外面,但没有货主的允许,红军是不会随意动用的。
苏文随即一拍脑袋,“不好意思各位长官,差点把东西给忘了。”
“这次我带了2吨白面,100斤盐过来,刚刚分了200斤面粉和20斤盐给杨树村,剩下的都在车上了。”
“对了,还有100斤白糖和20公斤青霉素粉。”
“真的有100斤白糖?”
当听到有粮食跟盐的时候,大家还没多大反应。
可当听到有100斤白糖,众人激动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这么多糖就算是整个陕北红军都凑不出来,有了这100斤白糖,不少伤病员都能得救。
苏文有些得意道:“嘿嘿,在几位长官面前,我可不敢开黄腔。”
“这100斤白糖,就当是我送给咱们七十一师的见面礼。”紧接着苏文大手一挥,直接道。
“我代表咱们师全体指战员,谢谢你了。”谢上级说着便站起身紧紧握住他的手。
“呵呵~使不得使不得,就一点糖而已,下次我给你们多带点哈,我不是跟你们吹,别说100斤,1000斤我都能给你们弄来..”
众人面面相觑,都说川省人爱吹牛,看来还真是名不虚传。
刚刚刘喜田敏锐的捕捉到了苏文提到的青霉素粉,“对了小苏,青霉素粉是啥?能吃吗?”
苏文先是一愣,赶紧解释道:“那个参谋长,这玩意儿是药品,消炎用的。”
“消炎不是得用磺胺吗?”参谋长不解道。
苏文摆摆手,又拿华子打了一圈,微笑道:
“磺胺这种东西,以后咱们七十一师就直接扔了吧。”
“我这青霉素消炎的效果,可是它的好几倍,而且几乎没有副作用。”
“小苏,这种事人命关天,可不能开玩笑,你确定这个叫青霉素的东西这么好用?”
王福山表情有些严肃道。
“真的师长,青霉素我从小用到大,像什么感冒发烧,感染啥的,打两针就好了。”
苏文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用亲身体验来回答。
王福山当即叫来警卫员,让他去把隔壁卫生院院长高建文找来。
没一会儿,一名戴着口罩,双眼布满血丝的医生便走了进来。
“师长,你没见我正忙着呢嘛,有啥事?”高建文摘下口罩,露出那张满是疲惫的脸,抱怨道。
“哈哈,老高,我找你来是好事情,我帮你找到消炎药啦。”王师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哪儿?磺胺在哪儿?别耽搁了,赶紧拿出来吧,好几个战士高烧不退,眼看就不行了。”
高建文双眼放光,焦急道。
“那个高院长,没有磺胺,只有青霉素粉。”苏文立马解释道。
“青霉素是个啥玩意儿?没听过啊。”高建文一脸疑惑。
于是苏文只能把青霉素的功效,又解释了一遍,并且再三保证效果肯定比磺胺好。
一想到濒死的战士,高建文只能咬咬牙,死马当成活马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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