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池错愕道,“你...”
“我感觉到你心情不好,所以我就来了。”
费勒站在楼下,看着窗边探出身体的人,低声诱惑道。
“想下来吗?”
追随着风的速度,连发丝都是自由的。
宋初池只是想到这就足够动心,换了衣服穿上鞋就跑下了楼。
费勒看到下来的人,心顿时就满足了。
他还以为要再说些什么。
光是听见话里尾音的湿润,费勒就已经无法忍受了。
他想要宋初池不再哭。
即使哭,也要在他的怀里肆意的哭,而不是咬着唇独自忍受。
费勒打开车,一个巧克力的蛋糕出现在副驾上。
“吃甜的会高兴一些。”
费勒单手拎着蛋糕,揽着肩将人送进了车里。
上车后,一边的宋初池仍在看着蛋糕出神,清亮的眸间被忧郁沾满。
鼻尖突然涌进淡淡的木质香,一条结实的手臂从一旁伸到肩膀旁。
宋初池转过头,费勒的脸就快贴上自己,湛蓝的眼眸像是要把她吸进去一般。
趁着宋初池愣神的功夫,费勒拉过安全带,动作强势又轻柔的将安全带系好。
扣上的那刻,费勒目光灼灼的看向她。
“出发了,想吃就拆掉吧。”
...
与白日的海边不同,夜晚的海边多了份神秘和危险。
海风裹着海水的咸腥味,一阵又一阵的吹来。
宋初池靠坐在车头,车头上放着巧克力蛋糕。
“有盘子吗?”
费勒转过身回到车内看了一圈,拿回来的袋子只有叉子。
一个小四寸的蛋糕,看来是蛋糕店的店员没有给了。
宋初池递了个叉子给费勒。
两个人吹着海风,靠着车头吃着蛋糕。
怎么想怎么荒谬。
深更半夜真的出了门,就一句吹吹风的话就真来了海边。
车道上空无一人,黑暗之中好像只有他们两人一般。
“你不喜欢吃甜的吗?”
宋初池注意到费勒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明显的心不在焉。
“不是,蛋糕很好吃。”
特别是和你一起吃。
蛋糕太小,再想有这么亲密的片刻又要等到下次。
面前的人,好像对情感总是躲着。
分外客气的习惯背后,是数层的伪装。
费勒敛过藏着暗光的眸子,将外套脱下披在宋初池的身上。
发丝都有了灵魂,随着海风飘动,吹在脸上,还泛着淡淡的痒意。
宋初池的唇角沾着巧克力,弯着唇的笑纯真又自然。
“费勒,谢谢你,今晚麻烦你了。”
又是麻烦,又想逃。
她总是能轻而易举的选择另一个选项。
为什么就不愿意多想一瞬。
费勒倚在车头,缓缓挽起长袖,露出精壮的胳膊,指尖擦过宋初池沾着巧克力的唇角。
费勒就近在咫尺,呼吸间都能触及。
“不是,是听到了你的声音,所以调转了车头。”
宋初池没觉得丝毫的不对弯着唇,眼里掺着感动。
“费勒,你跟我的哥哥一样。
托举,信任,支持,有你这样的朋友真好。”
费勒端着蛋糕的手一顿,抬起的头瞬间变了脸色。
哥哥?
原来是这样。
呵——
原来是掩饰的太好,居然把他当哥哥?
原来,在她的眼里,自己是个哥哥。
哥哥哪里比得上情哥哥。
费勒弯着的唇角没有丝毫笑意,大手托着衣服带着人坐在车头。
宋初池对上费勒带着危险的眸光,心里忽地止不住的跳。
“初池...”
“还真有人,哈哈哈,原来是个搞野战的。”
车前走来一群穿着邋遢的年轻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