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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难寄唐棠棠棠

寒潇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下。门内,走出来的人是应屿川。他还穿着昨天的那身衣服,只是西装外套不在了,白衬衫的袖口被挽起,整个人略显疲惫,但神情却松弛自然。走在他身旁的,是温晚。她换了件浅绿色的针织衫,长发披散,手上还提着那个甜品店的袋子,嘴角微翘,看起来心情不错。他们边走边说着什么,声音不高,却带着几分熟稔的亲昵。那一刻,唐棠忽然觉得,昨晚的那扇门是隔出了两个世界。一个是她站了一夜的世界,一个是他们共度一夜的世界。两人走到台阶尽头,才终于看见了对面的她。空气骤然凝滞。温晚先是怔了一下,然后迅速收敛了笑意,脚步也慢了半拍。

主角:唐棠棠棠   更新:2025-05-07 22: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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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唐棠棠棠的其他类型小说《相思难寄唐棠棠棠》,由网络作家“寒潇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下。门内,走出来的人是应屿川。他还穿着昨天的那身衣服,只是西装外套不在了,白衬衫的袖口被挽起,整个人略显疲惫,但神情却松弛自然。走在他身旁的,是温晚。她换了件浅绿色的针织衫,长发披散,手上还提着那个甜品店的袋子,嘴角微翘,看起来心情不错。他们边走边说着什么,声音不高,却带着几分熟稔的亲昵。那一刻,唐棠忽然觉得,昨晚的那扇门是隔出了两个世界。一个是她站了一夜的世界,一个是他们共度一夜的世界。两人走到台阶尽头,才终于看见了对面的她。空气骤然凝滞。温晚先是怔了一下,然后迅速收敛了笑意,脚步也慢了半拍。

《相思难寄唐棠棠棠》精彩片段

一下。
门内,走出来的人是应屿川。
他还穿着昨天的那身衣服,只是西装外套不在了,白衬衫的袖口被挽起,整个人略显疲惫,但神情却松弛自然。
走在他身旁的,是温晚。
她换了件浅绿色的针织衫,长发披散,手上还提着那个甜品店的袋子,嘴角微翘,看起来心情不错。
他们边走边说着什么,声音不高,却带着几分熟稔的亲昵。
那一刻,唐棠忽然觉得,昨晚的那扇门是隔出了两个世界。
一个是她站了一夜的世界,一个是他们共度一夜的世界。
两人走到台阶尽头,才终于看见了对面的她。
空气骤然凝滞。
温晚先是怔了一下,然后迅速收敛了笑意,脚步也慢了半拍。

,到底怎么回事?”她追问着,声音也冷了下去,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意。
秘书支支吾吾地说:“是在赛车场…出了点意外。”
赛车场。
唐棠只觉得心口猛地一震,像有什么东西钝钝地砸下来,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应屿川已经很多年没碰过赛车了。
自从他们在一起后,他再也没去过那种危险的地方。他说怕她担心,说“我的命是你救的,不能再赌了”。
可是现在他为什么会再次出现在那个地方?
唐棠顾不上细想,抓起外套和车钥匙就冲了出去。
一路上,她的心跳咚个不停,挂在喉头始终不肯下来。
刚到病房门口,就听见了里面传来的轻声交谈。
“…还疼吗?”
是女人的声音,柔和而带着关切。
唐棠下意识屏住呼吸,脚步轻了下来。
“没事,死不了。”男人的声音懒洋洋地回着,带着一贯的吊儿郎当。
唐棠贴着门边,指节绷紧。
是应屿川。
她也终于看清了那个女人的模样——温晚。
温晚轻笑一声:“你倒是潇洒得很,要不是我硬拽着你过来,你是不是打算就那么算了?”
“都是小伤,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应屿川顿了一下,说:“这么包扎,你还让我怎么回家?”
唐棠只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
片刻后,她听见温晚问:“她知道你来赛车场了吗?”
应屿川没有立刻回答。
过了好一会,他才低声道:“不知道,也不会知道。”
温晚弯了弯唇角:“也是。她那种乖乖女,一听赛车两个字,估计心脏都要停半拍。”
“和她没关系。”应屿川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这次要不是他们说的太过分,我也不会答应比赛。”
“哦?”温晚拖长了音,“你是在说,都是为了我,你才愿意上场的?”
“别瞎想。”他笑了一下,却没否认,“只是他们说话太难听了,我看不过去而已。”
唐棠站在门外,整个人仿佛被冻结。
她记得很清楚,以前应屿川很喜欢赛车,那天他刚跑完一场比赛,因为刚下过雨,拐弯的时候车身打滑直接重重的撞到了旁边的护栏。
她赶到
是温的。
她说她喜欢听柴可夫斯基,他就连夜去搜那些他完全看不懂的曲子。
他成绩差得一塌糊涂,所有人都说他和她不是一路人,但他把高考志愿表死死按着她的城市,从头抄到尾。
他说:“我跟你考一个地方,我不放弃。”
后来他做到了,穷困潦倒地站在那个城市,拎着她爱吃的炒栗子笑得一脸灿烂。
她终于答应了他。
那天刚好是她十八岁生日,他亲手为她拉下琴房的帘子,然后用打火机一支一支点亮蜡烛。
她拉琴,他在旁边听,听着听着就红了眼。
他说:“棠棠,我会拼命变得更好,只为了你。”
可是现在呢?
他出差的时间越来越多,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少。他曾经那双眼睛总是追着她看,如今却常常停在手机屏幕上。
她不是没察觉。
某天夜里她睡不着,起身倒水,看见书房的门虚掩着,他正在打电话,对面是一道隐约的女声。
他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如此清晰:“她还没睡,我晚点再去找你,等我。”
那一瞬间她站在走廊尽头,冷得像被风从骨缝里灌了进去。
她没推门,只是默默地转身。
然后第二天依旧像往常一样为他系领带,把他爱穿的衬衫熨得平整。
朋友回过神后问她:“那你还爱他吗?”
她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怎么不爱。”
爱了十年,从青春的巷口,到如今的厨房、沙发和阳台。
她怎么可能说忘就忘。
只是她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
人的心变了,是听不见的。
但你总会在某一个细节里,突然意识到——那扇曾经只为你敞开的门,已经悄无声息地,留了缝给别人。
唐棠正低头整理琴谱,窗外天色阴沉,云压得低。
手机突然震动,她随手接起:“喂?”
“唐小姐,是我…应总的秘书。”
她手上的动作一顿:“他手机落在办公室了?”
那头沉默了一秒,声音却突然急促了几分:“不是…是应总他,出事了,现在在医院。”
唐棠怔了几秒,指尖收紧:“你说什么?”
下一刻,她猛地站起身,椅子在身后倒地,闷声砸在地毯上。
“你说清楚

“知道了。”
她站起身,转身进了厨房,弯腰去拿杯子时,听见应屿川从身后走进来。
“明天公司要开股东会,我得早点出门。”
“嗯。”
“你那场独奏音乐会,最后定时间了吗?”
“还没。”
“定了记得提前告诉我,我再调整安排。”
唐棠背对着他,轻轻嗯了一声。
水烧开,她倒了一杯热水,转身递给他。
他接过来,手指碰到唐棠的那一瞬间,她轻轻缩了下。
那天晚上,他们都睡得不太好。
她翻了很久,他却始终没有抱她。
以前他一翻身就会把她拉进怀里,哪怕半梦半醒都不肯松手。
可现在,他甚至没有察觉她醒着。
唐棠睁着眼,看着天花板发呆。
她想起那场聊天的最后。
她没有说出口的是,应屿川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们正在吃火锅,桌上摆着她从小就不太喜欢的毛肚和腐竹。她动筷子少了,应屿川便下意识问了那句。
那语气…太客气,也太陌生了。
就像是在和谁吃惯了饭,换了人后突然不适。
他不知道,就是那天他无心的一句话,像一根针,从她柔软的心口穿了过去。
唐棠还记得十年前,他们刚在一起那会儿。
他第一次来她家吃饭,是在一个落雪的傍晚。他坐在她家装潢精致的餐厅里,手都没敢放到桌上,局促地看她父亲一眼,又偷偷瞥她一眼。
她妈妈说:“棠棠爱吃辣的。”
应屿川立马说:“我也爱吃辣的。”
她看着他吃着辣椒红油火锅时,眼眶都红了,硬是憋着不吭声。
吃完饭,她送他下楼,看他鼻尖冻得通红。
他说:“你爸好吓人,我刚才都快喘不过气了。”
她问:“那你还来?”
他看着她笑:“你在这儿,我就来。”
那时他还只是个什么都没有的小子,脾气暴躁、性格张扬,开着二手机车、被老师叫进教导处十天八次,但他永远在她楼下,戴着耳机靠在栏杆上等她放学。
他追她追得所有人都知道,他会在她上楼的时候叫一声“棠棠”,然后把手里刚买的牛奶往她书包里塞:“加餐,别再瘦了。”
她说她不喝冰的。
第二天就
别家做得都太甜。”他低头亲了亲她额角,“去。”
他依旧记得她所有的喜好,像过去每一个细节从未淡去。
这家店是唐棠喜欢的口味,她看着应屿川熟练地切开柠檬挞,把中间那一小块最松软的留给她时,突然有种错觉——好像一切都没变。
喝完下午茶,他们又一起去逛了书店。
就在唐棠准备买单时,应屿川的手机响了。
他皱了下眉,说:“我去接个电话。”
唐棠站在柜台前,看着他走到窗边,接起电话。
那通电话没持续太久,但他的语气明显不如刚才温和,眉头微蹙:“你在哪?”
“我现在过来。”
他说完这句,转身回来,脸上恢复了刚才那副熟悉的笑意:“公司那边临时有事,我得先走一趟。”
“我在这等你?”
“别等了。”他语气温柔,“不确定要多久,等我回来接你。”
他说着吻了她的额头:“听话。”
他转身走得很快,好像真的很急。
唐棠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迟疑了一瞬,提着袋子出了书店。
她没有叫司机,也没回家。
而是叫了辆出租车,悄悄跟着他离开的方向。
她其实很少这样做。
可今天,她总觉得心里堵得慌,像有什么东西非得看清楚才行。
出租车远远跟着那辆黑色的迈巴赫,一路驶进了郊区那片安静的别墅区。
她付了钱下了车,远远地,唐棠就看到应屿川停好车,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从里头拿出一盒甜品。
是他们刚刚一起去的那家店。
再往前几步,是别墅门口。
站在那儿的,是温晚。
她穿着一身白色长裙,头发披散着,眼眶红红的,像是刚哭过。
她说了什么,唐棠听不清。只见她手指用力地揪着衣摆,低头咬唇,眼泪一滴滴地往下掉。
应屿川站在她面前,一动不动地看了她好一会儿。
下一秒,他抬手,将那盒甜品递给她,轻声说了句什么。
温晚接过时手抖得厉害,一下没拿稳,里面的东西就掉了下去,散落一地。
她蹲下去捡时,整个人都忍不住抽泣起来。
唐棠屏住了呼吸。
因为她看到应屿川弯下腰,蹲在温晚身旁,伸手
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浑身发抖,又怕又气。
应屿川一瘸一拐地下车,远远的就瞅见了她,然后走过来。
她跑过去,红着眼问他有没有事,然后骂他:“应屿川,你混蛋!”
他也不恼,笑着低头吻了吻她的指尖:“棠棠,我不玩了,好不好?你不喜欢,我就不碰了。”
那时她以为,他是为了她,放弃热爱。
现在她才知道,他只是换了个人,一起去犯险。
唐棠缓缓地后退了一步,直到背贴上冰冷的墙壁,才回过神来。
心跳像鼓,耳边嗡鸣不止。
她没有进去,只是静静地站了一会,然后转身离开。
秘书正好从电梯口匆匆赶来,见她走这,愣了下,随即又松了口气:“唐小姐,您…没进去吗?”
唐棠转过头,语气温和:“他伤得重吗?”
“没有,就是小腿擦伤,缝了几针。医生说他恢复得快,再休息两天就能出院。”秘书有些心虚地垂下眼。
她点了点头:“那就好。”
秘书吞了吞口水,低声道:“唐小姐,对不起,我…我本来不应该打给你的,但我怕应总再这样下去,早晚出大事。”
唐棠微垂着眼帘,语气淡淡:“他这样多久了?”
秘书犹豫了一下,小声说:“有半年了。”
半年。
也就是说,温晚出现在他身边半年了。
唐棠轻轻闭了闭眼。
“谢谢你。”她说。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医院。
回去的路上,车堵得厉害。
玻璃窗外是来来往往的车灯,明灭不定。
唐棠靠在座椅上,忽然想起很多年前的一幕。
那是高中的事情了,她在小巷子口被几个女生堵了,她们说她装清高,说她抢了别人的男朋友。
她不知所措,不敢出声。
下一秒,就听见轰鸣的机车声从巷尾冲过来,应屿川脱下头盔,眉眼冷戾得吓人。
“谁敢碰我女朋友?”
他挡在她面前,护得死死的。
那时候的他,眼里只有她,像所有的刀都只为她出鞘。
唐棠闭了闭眼,指尖缓缓收紧。
现在的他还是爱她的吧。
只是那种爱好像变了质,掺杂了别人的影子。
她不恨他,也不怪他。
只是觉得
“你怎么知道他变心了?”
暖黄的灯光落在唐棠的脸上,将她的五官勾勒得温柔克制。
然后她想了想,说:“大概是那天,他看着我吃饭,突然说了一句‘棠棠,你怎么开始挑食了?’”
朋友怔了一下。
她又轻声补了一句:“而以前的应屿川,会说‘我的棠棠太可怜了,连爱吃的东西都才那么几样。’”
朋友更愣了,惊讶道:“就这?”
唐棠笑着点点头:“就这。”
应屿川回家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唐棠正坐在客厅里,一边揉着小腿肌肉,一边听着窗外滴答滴答的雨声。
门锁响的那一刻,她没有抬头,只是将腿收了收,把地毯铺得更整齐些。
“回来了。”她说。
男人的声音低哑而温柔:“嗯。”
他手里拎着伞,外套上还有一点雨水没干。
“吃过了吗?”她问。
“路上买了点。”他说着走进来,动作自然得像所有习惯已久的情侣那样,从后面低头亲了她一下侧脸,“怎么还没睡?”
“练完琴不困。”
“我让张妈给你把琴房那块地毯换了,隔音效果不好。”
“你听见了?”
“听不见。”他弯腰把伞放进伞桶,“但是温晚说隔音不行对琴音不好,我就想起来了。”
唐棠抬头,语气轻得几不可闻:“温晚?”
他愣了一下,似乎没反应过来,“就是我们公司新来的那个顾问,前几天你不是还见过吗?”
唐棠“哦”了一声,没再问。
她确实见过,那次她很早练完琴,去他公司找他一起吃饭,刚好碰见那个女人从会议室出来,穿着利落干练的西装裙,手里拿着平板和咖啡,一路有人跟着她汇报。
她没打招呼,温晚也没看见她。
后来应屿川才笑着介绍:“我们新合作的顾问,人不错。”
人是不错,成熟、有魅力,说话有分寸。
唐棠知道,她不是那种“能让应屿川看两眼”的类型。
可偏偏她感觉到了。
他看那女人的眼神,和当年看她的时候,有那么一瞬,是一样的。
“你想吃夜宵吗?”应屿川打破沉默。
唐棠摇头:“不饿。”
“那你别拉太久琴,小心手腕。”
唐棠正低头整理琴谱,窗外天色阴沉,云压得低。

手机突然震动,她随手接起:“喂?”

“唐小姐,是我…应总的秘书。”

她手上的动作一顿:“他手机落在办公室了?”

那头沉默了一秒,声音却突然急促了几分:“不是…是应总他,出事了,现在在医院。”

唐棠怔了几秒,指尖收紧:“你说什么?”

下一刻,她猛地站起身,椅子在身后倒地,闷声砸在地毯上。

“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她追问着,声音也冷了下去,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意。

秘书支支吾吾地说:“是在赛车场…出了点意外。”

赛车场。

唐棠只觉得心口猛地一震,像有什么东西钝钝地砸下来,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应屿川已经很多年没碰过赛车了。

自从他们在一起后,他再也没去过那种危险的地方。

他说怕她担心,说“我的命是你救的,不能再赌了”。

可是现在他为什么会再次出现在那个地方?

唐棠顾不上细想,抓起外套和车钥匙就冲了出去。

一路上,她的心跳咚个不停,挂在喉头始终不肯下来。

刚到病房门口,就听见了里面传来的轻声交谈。

“…还疼吗?”

是女人的声音,柔和而带着关切。

唐棠下意识屏住呼吸,脚步轻了下来。

“没事,死不了。”

男人的声音懒洋洋地回着,带着一贯的吊儿郎当。

唐棠贴着门边,指节绷紧。

是应屿川。

她也终于看清了那个女人的模样——温晚。

温晚轻笑一声:“你倒是潇洒得很,要不是我硬拽着你过来,你是不是打算就那么算了?”

“都是小伤,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应屿川顿了一下,说:“这么包扎,你还让我怎么回家?”

唐棠只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

片刻后,她听见温晚问:“她知道你来赛车场了吗?”

应屿川没有立刻回答。

过了好一会,他才低声道:“不知道,也不会知道。”

温晚弯了弯唇角:“也是。

她那种乖乖女,一听赛车两个字,估计心脏都要停半拍。”

“和她没关系。”

应屿川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这次要不是他们说的太过分,我也不会答应比赛。”

“哦?”

温晚拖长了音,“你是在说,都是为了我,你才愿意上场的?”

“别瞎想。”

他笑了一下,却没否认,“只是他们说话太难听了,我看不过去而已。”

唐棠站在门外,整个人仿佛被冻结。

她记得很清楚,以前应屿川很喜欢赛车,那天他刚跑完一场比赛,因为刚下过雨,拐弯的时候车身打滑直接重重的撞到了旁边的护栏。

她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浑身发抖,又怕又气。

应屿川一瘸一拐地下车,远远的就瞅见了她,然后走过来。

她跑过去,红着眼问他有没有事,然后骂他:“应屿川,你混蛋!”

他也不恼,笑着低头吻了吻她的指尖:“棠棠,我不玩了,好不好?

你不喜欢,我就不碰了。”

那时她以为,他是为了她,放弃热爱。

现在她才知道,他只是换了个人,一起去犯险。

唐棠缓缓地后退了一步,直到背贴上冰冷的墙壁,才回过神来。

心跳像鼓,耳边嗡鸣不止。

她没有进去,只是静静地站了一会,然后转身离开。

秘书正好从电梯口匆匆赶来,见她走这,愣了下,随即又松了口气:“唐小姐,您…没进去吗?”

唐棠转过头,语气温和:“他伤得重吗?”

“没有,就是小腿擦伤,缝了几针。

医生说他恢复得快,再休息两天就能出院。”

秘书有些心虚地垂下眼。

她点了点头:“那就好。”

秘书吞了吞口水,低声道:“唐小姐,对不起,我…我本来不应该打给你的,但我怕应总再这样下去,早晚出大事。”

唐棠微垂着眼帘,语气淡淡:“他这样多久了?”

秘书犹豫了一下,小声说:“有半年了。”

半年。

也就是说,温晚出现在他身边半年了。

唐棠轻轻闭了闭眼。

“谢谢你。”

她说。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医院。

回去的路上,车堵得厉害。

玻璃窗外是来来往往的车灯,明灭不定。

唐棠靠在座椅上,忽然想起很多年前的一幕。

那是高中的事情了,她在小巷子口被几个女生堵了,她们说她装清高,说她抢了别人的男朋友。

她不知所措,不敢出声。

下一秒,就听见轰鸣的机车声从巷尾冲过来,应屿川脱下头盔,眉眼冷戾得吓人。

“谁敢碰我女朋友?”

他挡在她面前,护得死死的。

那时候的他,眼里只有她,像所有的刀都只为她出鞘。

唐棠闭了闭眼,指尖缓缓收紧。

现在的他还是爱她的吧。

只是那种爱好像变了质,掺杂了别人的影子。

她不恨他,也不怪他。

只是觉得,可惜。


唐棠从医院回到家时是凌晨,客厅一片寂静。

她脱了外套,把包放下,又习惯性地倒了杯温水,站在厨房靠台边喝了一口,却发现手不知何时开始轻微发抖。

喝完水,她躺到了床上,一动不动地盯着地板看了很久,直到眼睛都开始干涩,睡意依然迟迟不来。

她的脑海里全是病房门外听见的那些话,和应屿川那句“她不会知道”不断重叠。

她把自己埋进被子,过了很久,起身,从床头柜里拿出一粒安眠药。

药丸下肚,她才终于缓缓闭上了眼。

第二天,应屿川回来的很早。

天刚亮,她就听见了熟悉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棠棠。”

应屿川的声音带着点儿懒懒的笑意,像往常一样。

她慢慢转过身,看着他走进来,神色温和:“回来了?”

“嗯。”

他一边换鞋一边说,“昨晚忙完太晚了,怕吵醒你,就在酒店凑合了一晚。”

唐棠点了点头,没说话。

应屿川走过来,顺手揽住她的肩:“早饭吃了没?”

“还没。”

“那刚好,我去做。”

应屿川笑着捏了捏她的脸,然后起身走向厨房,语气轻快。

唐棠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

厨房里响起切菜声和油锅轻响。

他还是记得她不吃油腻的早饭,烤面包时会在边角抹上一点果酱,把她喜欢的樱桃和小番茄洗干净放在小碟里。

连牛奶温热的温度也控制得刚刚好。

唐棠坐在餐桌边,看着他忙来忙去,忽然觉得眼眶有些涩。

“你今天还有会吗?”

她问。

“推了。”

应屿川回头看她一眼,眉眼带笑,“想陪你。”

唐棠垂下眼睫,轻声应了句:“嗯。”

他把一杯牛奶递到她手边:“快喝,别一会儿又凉了。”

唐棠抬手接过时,注意到,他左手有些不自觉的发抖。

她的视线停顿了一会,很快移开。

“下午要不要出去走走?”

应屿川低头问她,“最近太忙都没怎么陪你。”

“好啊。”

她笑了一下,点头。

气氛和往常无异,他还是那个会贴心叠好纸巾,会弯腰给她把拖鞋摆正的应屿川。

可是就在他起身时,她突然注意到,他换下的外套里,掉出来一张酒店发票。

唐棠本想帮他捡起,结果不小心瞥到了最下面的那行小字:双人套房,情侣尊享。

“我衣服脏了吗?”

应屿川回头,笑着问她,“你盯着它看半天。”

“蹭到灰了。”

唐棠弯了弯眼,语气温柔,“你以前不是挺讲究的吗?

怎么现在也不太注意了。”

“是啊。”

他走回来在她身边坐下,“反正现在你就在我身边,讲不讲究也不重要了。”

他像是说了一句甜话,但唐棠听着,却觉得心口泛起一阵钝痛。

她笑了笑,把发票轻轻塞进抽纸盒底下。

应屿川伸手搂住她的肩,把下巴搭在她头顶:“有没有想我?”

“有。”

“有多想?”

“就…刚刚好。”

他笑了一声,抱得更紧了些:“我特别特别想你。”

唐棠靠着他,垂在身侧的手却缓缓收紧。

她知道他是真的爱她,就像曾经那样,从不吝啬任何温柔和偏爱。

可是现在的他,会在别人说了句难听的话之后,不顾一切地为另一个女人出头,会在她熟睡时撒一个小小的谎,然后在早晨回到她身边,继续扮演那个深情的恋人。

唐棠突然觉得现在和应屿川呆在一块的时候,像在喝一杯温得刚好的拿铁。

加了奶,但是还是有点苦。。她曾经特别怕苦,连药片都要掰开来喝糖水送下去的。

可现在,她好像什么都能咽得下去了。

包括那种细小到难以描述的失望。


应屿川的手指轻轻捻着唐棠的发尾,像是不舍得松开似的。

“你今天是不是偷偷喷了香水?”

他俯身靠近她耳边,“很甜。”

“没有。”

唐棠偏过头,“是你前天送我的那支护发精油。”

“嗯,看来我眼光不错。”

应屿川轻笑着,然后在她发顶落下一吻。

唐棠就这么挽着应屿川的胳膊,靠在他肩上时鼻尖更好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冷杉香,熟悉得让人心安。

“你上次说要带我去那家书店,结果又忙忘了。”

“所以今天不就补上了嘛。”

应屿川侧头看她,笑得温柔,“还想逛哪儿?”

“想吃柠檬挞。”

她笑,“很久没吃你买的了。”

“我记得你喜欢偏酸的口感,别家做得都太甜。”

他低头亲了亲她额角,“去。”

他依旧记得她所有的喜好,像过去每一个细节从未淡去。

这家店是唐棠喜欢的口味,她看着应屿川熟练地切开柠檬挞,把中间那一小块最松软的留给她时,突然有种错觉——好像一切都没变。

喝完下午茶,他们又一起去逛了书店。

就在唐棠准备买单时,应屿川的手机响了。

他皱了下眉,说:“我去接个电话。”

唐棠站在柜台前,看着他走到窗边,接起电话。

那通电话没持续太久,但他的语气明显不如刚才温和,眉头微蹙:“你在哪?”

“我现在过来。”

他说完这句,转身回来,脸上恢复了刚才那副熟悉的笑意:“公司那边临时有事,我得先走一趟。”

“我在这等你?”

“别等了。”

他语气温柔,“不确定要多久,等我回来接你。”

他说着吻了她的额头:“听话。”

他转身走得很快,好像真的很急。

唐棠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迟疑了一瞬,提着袋子出了书店。

她没有叫司机,也没回家。

而是叫了辆出租车,悄悄跟着他离开的方向。

她其实很少这样做。

可今天,她总觉得心里堵得慌,像有什么东西非得看清楚才行。

出租车远远跟着那辆黑色的迈巴赫,一路驶进了郊区那片安静的别墅区。

她付了钱下了车,远远地,唐棠就看到应屿川停好车,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从里头拿出一盒甜品。

是他们刚刚一起去的那家店。

再往前几步,是别墅门口。

站在那儿的,是温晚。

她穿着一身白色长裙,头发披散着,眼眶红红的,像是刚哭过。

她说了什么,唐棠听不清。

只见她手指用力地揪着衣摆,低头咬唇,眼泪一滴滴地往下掉。

应屿川站在她面前,一动不动地看了她好一会儿。

下一秒,他抬手,将那盒甜品递给她,轻声说了句什么。

温晚接过时手抖得厉害,一下没拿稳,里面的东西就掉了下去,散落一地。

她蹲下去捡时,整个人都忍不住抽泣起来。

唐棠屏住了呼吸。

因为她看到应屿川弯下腰,蹲在温晚身旁,伸手轻轻揽住她的肩,把她带进怀里。

他的下巴抵在她头顶,轻轻拍着她的背,一下又一下。

温晚哭得越来越厉害,手揪着他的衬衫不肯松开。

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得像一对亲密无间的壁人。

唐棠看着那一幕,像是看着一场重复发生的过去。

她看着应屿川因为为了投资喝到吐时,心疼的偷偷躲在被窝哭,那时候的应屿川也是这样抱住她,说:“你别哭,我心疼。”

他说那话的时候,眼神里带着真挚的疼惜。

可现在,他也用同样的温柔给了别人。

唐棠转过脸,不让自己继续看下去。

再回过头时,温晚正抬起头,和他说着什么。

应屿川抬手,替女孩擦去脸上的泪痕,动作轻柔,还替她理了理耳侧的碎发。

随即两人一起走进了别墅。

门缓缓关上,彻底将她隔绝在外。

唐棠站在原地,一动未动。

隔着一条街的距离,她却仿佛听见了心口“咔哒”一声裂开的声音。

她没有哭。

只是觉得有点冷。

夜色很快落下,风越来越凉。

她坐在路边,等了一小时、两小时...天色一点点转黑,星星也渐渐布满了夜幕。

可应屿川一直没有出来。

她默默盯着那扇门,直到眼睛干涩也没有移开目光。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应屿川发来的消息,他说:暂时走不开,早点休息,别等我。

她盯着那一行字,良久,嘴角扯了扯,低低笑了下。

她想起不知道什么时候,应屿川和她说过:“如果我撒了谎,那一定是为了不让你伤心。”

她就那么坐着,像等一场永远不会来的解释。

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

应屿川都没有再出来。

唐棠坐在街对面的一张长椅上,蜷着身,手里握着昨晚已经冷透的咖啡杯,眼睛却没有合过一次。

她就这样,看着那栋别墅的门,一夜未曾移开视线。

她甚至不记得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失去对时间的感知。

风吹得她鼻尖泛红,眼底一片血丝,像极了用尽力气却还维持平静的模样。

终于,天光渐明。

别墅门开了。

她的身体几乎是下意识地紧绷了一下。

门内,走出来的人是应屿川。

他还穿着昨天的那身衣服,只是西装外套不在了,白衬衫的袖口被挽起,整个人略显疲惫,但神情却松弛自然。

走在他身旁的,是温晚。

她换了件浅绿色的针织衫,长发披散,手上还提着那个甜品店的袋子,嘴角微翘,看起来心情不错。

他们边走边说着什么,声音不高,却带着几分熟稔的亲昵。

那一刻,唐棠忽然觉得,昨晚的那扇门是隔出了两个世界。

一个是她站了一夜的世界,一个是他们共度一夜的世界。

两人走到台阶尽头,才终于看见了对面的她。

空气骤然凝滞。

温晚先是怔了一下,然后迅速收敛了笑意,脚步也慢了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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